荣默一本正经的,但嘴角的笑根本藏不住。
他看着岑岁说:“嗯,以后就要改口叫老公了。”
老……公……?
岑岁把这两个字放在舌尖上荡了一下,默默把红本本上移,把眼睛也给挡住了……
害羞……
……
领证就是新婚,荣默没有急着回湾口市。
他利用剩下半天的时间,努力想让岑岁改个口,但岑岁根本叫不出来。
晚上在外面进行浪漫的烛光晚餐。
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岑岁还故意晃了荣默一下,突然看着他说:“姐夫,你说姐姐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吃烛光晚餐,会不会很生气啊?”
荣默蓦地一懵:“……”
服务员端着盘子正弯腰放到桌面上,也懵着忘了动。
他便弯腰看看岑岁,又看看荣默,看到荣默一脸懵批,再看到岑岁忍不住笑起来,他才稍微反应过来,直起腰笑着说了句:“慢用。”
服务员一走,岑岁就笑得更为放肆了。
荣默看她一眼也忍不住笑,然后狠狠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嚼。
岑岁笑得肚子痛,一整顿饭都吃得很开心。
吃完饭回到车里坐下,脸蛋还因为笑得多了,有点红扑扑的。
荣默坐到座位上转头看她,又想笑又想狠狠咬她。
于是他就倾身过去,在岑岁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发动车子,飞速回了家。
岑岁跟着他进门才发现,他是早有准备的。
屋里铺了满地的玫瑰花瓣,到处都有花朵气球,还有闪着点点星光的灯带。
惊喜感是很足的,岑岁回头,看向他问:“什么时候弄的?”
荣默看她眼睛亮亮的非常惊喜,自己也很满意,只道:“上午,领证也得有点仪式感。”
岑岁迈开步子往屋里去,每一步都踩在花瓣上面。
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她回身,抬手攀上荣默的脖子,踮脚在他嘴唇上亲一下,仰着头说:“今天很开心。”
荣默抬手扶上她的腰,低眉看她,“那是和姐夫在一起很开心,还是和老公在一起很开心?”
岑岁听这话就“噗”一下笑了,故意说,“和姐夫的话,更刺激一点吧。”
荣默手掌握住她的腰收紧,落了气息到她耳边,“待会让你体验更刺激的。”
说完没等岑岁反应,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岑岁和荣默从浴室纠缠到卧室。
弄得岑岁理智稀碎的时候,荣默就一遍遍问她:“叫我什么?”
岑岁一开始还能控制思绪的时候,还故意叫了他两声姐夫,后来一遍遍叫的,都是老公。
红着脸叫,颤抖着叫,嘤嘤哭着叫。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或者两章,我给我寄几加油!
第103章
岑岁在荣默怀里躺下来入眠后,睡得格外沉。
早上没听到闹钟声,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顶着有点迷糊的表情从床上坐起身子,揉了揉头发,先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好往外面去,发现昨天那铺了一地的红红粉粉的浪漫,已经都被收拾干净了。
去到餐厅,又是差不多荣默快要做好早餐的时间。
她坐在吧台等了一会,荣默就把做好并且摆出了情调的早餐端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盘子里的大小爱心,岑岁下意识愣了一下。
片刻后便低眉抿笑,抬手挡在额头上。
挡一会放下手,她转身看向在她身边坐下来的荣默,甜声问了句:“你打算甜死我啊?”
大早上的早早爬起来,费这些心思,给她做一大盘的爱心早餐。
荣默拿起岔子叉了一个爱心火龙果送到她嘴边,看着她咬下去,把情话说得一本正经,“心里糖分太多,总要释放一点出来,娶了老婆当然要宠。”
岑岁一边吃火龙果一边忍不住笑。
咽下了火龙果,她抿着笑意,拿起筷子开始认真吃荣默给她做的爱心早餐。
而在她吃早餐的时候,荣默坐在她旁边,不时就看着她笑。
岑岁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捏着筷子转头看他,也忍不住笑着道:“你一直看着我笑什么啊?”
荣默低低眉,吃两口早餐。
他已经放弃管理表情了,继续笑着看向岑岁,说:“终于有老婆了,还不能高兴一下?”
虽然盘子里没多少甜的东西,但岑岁觉得自己已经被甜齁了。
平时可从没见他这么不知收敛地高兴过,一副已经完全放弃了控制表情和情绪的样子。
再陪他这么说下去,估计就要溺甜水罐里了。
岑岁甜着表情又吃两口饭,便把话题转到了正经事上面,问他:“你不回公司吗?”
荣默点点头,“新婚,给自己放两天假。”
得,这话题瞬间又给拉回去了,岑岁也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红着脸笑起来。
……
荣默没有回公司,岑岁也就配合他给自己放了两天小假。
两天的时间实在算不上长,旅行是没法旅的,于是岑岁和荣默在这两天里看了电影,去了游乐场,戴着米奇发箍一起啃一朵棉花糖。
自准的两天小假结束,荣默带着他的小红本回湾口市,岑岁回自己家。
荣老爷子看到荣默拿回来的小红本,乐得嘴巴都合不起来,说荣默:“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荣默:“?”
他管理荣氏原来不是正经事?
岑岁回去后也把红本本给岑父岑母看了。
岑父看完,表示吃醋道:“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说被人拐走就被人拐走了。”
岑母笑着用胳膊怼他一下,“那我也是被你拐来的?”
这当然肯定不是了,岑父忙又解释,“我们这是真爱。”
岑岁看他们这样互动,知道岑父在吃醋,笑着没掺和说什么。
和岑父岑母分享完喜悦,她把自己的红本本拿上楼,仔细地放在抽屉里。
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是被拐走了。
在她看来,她没有失去什么,相反,还多拥有了一家人的爱。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嫁进了谁家,成为了谁家的一份子,仅仅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相互温暖相互扶持,走完属于他们的下半辈子。
……
岑岁和荣默领证后,正式忙碌起搬离苏安市的事情。
她开始在苏安市和湾口市之间频繁往来,为新店开业做准备工作,同时也在安排转移工作阵地后的住处问题。
苏安市这边公司里的业务,岑岁和岑父一起,全权交给了于彬来管控。
于彬跟了岑父这么多年,对岑氏各方面都很了解,管理小小的岑氏还是问题不大的,况且岑父和岑岁也不是撒手不管了。
安排好岑氏这边的事情以后,剩下的自然就是湾口市那边的安排。
岑岁除了让岑父和岑母一起去湾口市,一同带过去的,还有周二宝、陆文博和童晶晶,剩下公司里需要的人手,都是后招的。
三月初春时节,柳绿莺啼。
岑岁在湾口市买的房子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在过往的二三十年中,顾宁钰在家庭中从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直处于缺席状态。她现在极力想要抓住各种机会弥补过往,想在家庭里多点参与感,所以没少帮岑岁收拾屋子。
她原本极不爱处理这些琐事,但真正处理起来,也都做得特别好。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富太太,最会的就是享受生活,她经手收拾出来的房子,简直连细小的角落都充满温馨舒适感,而且还能做到不失高级。
帮岑岁看房子找房子并收拾房子,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她也自然体会到了,在别人身上用心付出所能得到的那种满足感。
也是这一系列事让她觉得——她还有机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
正式找搬家公司上门搬家的前一天,岑母和唐阿姨在家收拾最后一点需要搬走的行李。
全都收拾好之后,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休息,唐阿姨忍不住感慨说:“真是怪舍不得的。”
因为相处得来,她在岑家干了十多年了。
她没办法跟去湾口市,只能在明天跟岑家说再见,心里便总有些酸酸的感觉。
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呢。
她们只是雇佣关系,迟早都是要散的。
岑母也挺舍不得她的,但还是用轻松宽慰的语气说:“我们早拿你当一家人了,以后就是亲戚,没事你去湾口市玩,在家里想住几天住几天,又不远。”
唐阿姨想想觉得确实也是,于是便没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