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众人纷纷在讨论着这一次的盟主令将落到谁的手里?
这个是件大事,许多有头有脸的帮派人物都是来争夺盟主令的。
前任盟主或者说是还未退位的盟主可是说今日出关,这一次主持武林大会的便是由他亲自来!
“厉凌垣不是今日出关吗?”
“他妻子可是给他添了个儿子,许是过会才到!”
“盟主成婚了?”
“盟主居然有妻儿?怎的未曾听说?”
“就是啊!他不是没有妻儿?”
怪不得众人不信,当初以一己之力夺下这盟主之位时他可是被称作近年来最年轻的武林盟主!
“这我们又如何知道?我们也是听说的,但那府邸确实传来了一声婴儿哭叫!这总不能作假吧?”
“可,可这才……”
“这是盟主的家事与你们何干?”
一人一个看法,一人一套说辞,这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就盟主厉凌垣一人就闹得众人都在那猜测。
黎初几人随着陆灏一起,比其他人晚了些,并不知道他们的猜测,但却知道这府中添了个男娃。
“陆灏呢?”
“听说跟盟主有点交情。”花慕芸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
黎初叹道:“陆灏怎么跟谁都有交情?”
闻言,苏子衿深以为然的点头。
他们原先可不知道陆灏原来业务这么广!
花慕芸抬头:“听说是之前送了消息,帮盟主救了妻子,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熟识起来了。”
闻言,苏子衿和黎初两人恍然,异口同声:“原来还是救命恩人,这就难怪了!”
“说什么呢?”
正说着,陆灏和盟主厉凌垣从身后一同走来,黎初打量了一眼这位盟主,剑眉星目,容貌可称得上是俊美了。
他脸上带着笑意,几位可是要一同去武林大会?
“他们便是我同你说过的。”
厉凌垣望向北渊尘的时候,眸子稍稍亮了下:“你便是摄政王?”
那个将整个局面逆转的摄政王?
此前天凤和御冥两国开打一事自然也引起了整个江湖的观望,而其中的几人便是在江湖中亦是有着名声。
只是北渊尘他们并不常常走动,只是时而出来罢了,况且这江湖中关于北渊尘的悬赏早就下了,记住的便也就不多。
北渊尘颔首,站在苏子衿身旁并没动。
苏子衿扫了一眼,厉凌垣也并不尴尬,“既然要去,那便随我一起吧。”
“元瀚,你觉得呢?”
“自然一起,盟主先请。”
厉凌垣也不推,直接走在前。
陆灏落后两步与花慕芸走一起。
他们到的时候,众人也已然都到了,刚刚的讨论声早就停了下来,厉凌垣也不解释,直接将盟主令摆上:“今年争夺盟主令的规矩依旧如同之前一般,想必诸位也不需要我多说,那便开始吧。”
风动人不动,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今年争夺盟主令之人又多了些。
但今年这几个门派也全都来了。
看看坐在盟主旁边的几个位置。
第一山庄言九,落满楼楼主陆元瀚,影门魏七……
这些以往可都是没出现的,在落满楼楼主旁边的几人更不知是谁?
若是这第一公子再出现,只怕就齐了,可惜那位置上始终没人。
陆灏随意坐着,低着头与花慕芸说着话,看起来似是随意并不在乎。
若要说那几人可都是没有当面出过手,但那名声可都是在外的。
言九更是低头喝着茶,唯有这魏七跷着腿,手中一把折扇把玩着,眸色暗沉,眸光落到陆灏以及花慕芸两人身上,许久似是叹了口气。
陆灏似是发现了,抬起头笑着打了个招呼。
黎初拉着苏子衿,看着这场上的气氛可是有些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
苏子衿抬头:“我也不知道。”她懂战场,但她并不懂江湖的规矩。
那擂台之上到现在还是没人上去,陆灏看了许久不由得调侃一声:“诸位这是还要将这盟主令还给厉凌垣不成?”
众人相视一眼,见这一个个都在观望,不由得跟着笑出声。
魏七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众人耳朵里:“千影,去打个开场!”
“是。”
“少前,你去!”一直没吭声的言九在魏七话音落下之后也出了声。
少前眼里都是兴趣。
这一次言九本是不打算来的,不过是少前一直想要来武林大会长个见识,言九也觉得他太傲了,需要打磨打磨,为此才带着易远和少前一同前来。
如今正好合适,年轻人,就是需要多打打
魏七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眸色没有半分波动,随即又低下了头。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上了擂台的居然是这两家,但也是一下子炒热所有人的兴趣。
连苏子衿也抬起头去看了一眼言九。
言九不是个想要这个盟主令的人,他居然会参加,这倒是让她觉得意外!
言九也懒得理会他人的目光,只是低着头喝起茶来。
黎初倒是很有兴趣的看起热闹。
擂台之上,少前和千影各站一边,两人都是少年,都有年轻气盛,此刻更是互看不顺眼。
少前满眼都是跃跃欲试,千影则是带着不屑。
转眼,两人就动起手来,都是赤手空拳的肉搏,都没拿武器。
人群中,藏着两人,忍不住叹气,“若是殿下也在,想必也能争个盟主当当!”
“殿下那性子,只怕也不会来。”
两人正是卫闵轩与秦堇,藏在人群中,目光看向那张唯一空着的椅子上,言语忍不住的可惜。
皇甫千暝离开也几年了,悄无声息,他倒也没让多少人知道。
只除了告诉苏子衿与皇甫柒一声之外,也无人记得这么个人。
卫闵轩为了他这病研制了那么久的药,到底是没赶上。
他手搭在秦堇的肩上,握紧拳,眸色沉着,看着台上还在继续的擂台,看着人人都带着期盼的神色,想起了当时殿下离去时那双眼里的竟是释然,对缠了他一辈子的那些事的释然!这一切都对他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