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懒得动弹又不是真的瘫痪……你去上班吧我没事。”
陆遇虽然放不下,但毕竟不好真的为着顾期连着班都不上。
虽然毕竟为着去接顾期,他自己通宵了一晚,但多少还是麻烦了同组的人。
别被人一语成谶。
顾期无奈叹道:“你去上班吧,我又不是真的有什么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你再来尽孝也……”
还没说完,就被陆遇用捂住了嘴。
陆遇拧着眉:“这是能乱说的话么?”
顾期撇了撇嘴,自知失言,就没有搭话。
陆遇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刚好刚要走的时候,顾期接了个电话。
陆遇扬眉:“这么早要来,谁?”
顾期:“杉迟啊,不然还能是我老情人么。”
陆遇倒也不是很在乎顾期的语气,笑道:“杉迟不是你老情人么?”
“当然不是,请把老字去掉,她现在也是我情人。”
“你们两个有夫之妇能不能收收心,你们不可能的。”
顾期正色,义正辞严理直气壮:“不能,情人如手足,丈夫如衣服,家花哪有野花香。”
陆遇:“……死心吧,我国法律不许。”
“我国某省已经通过法案,在全国推广指日可待。”
陆遇笑着叹气,伸手掐了一下顾期的耳垂:“你敢跟人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啧。”
陆遇露了个笑容:“嗯。”
哼。
所以齐杉迟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遇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意味深长。
顾期扶着腰,带齐杉迟去了自己房间。
说起来她好像……很久没睡过自己的房间了,就是这次来了月经,也待在陆遇那间。
齐杉迟看了一眼整齐的床品,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期一眼:“你们现在是打算把这间拿来当客房么?”
顾期不解:“没有啊。”
“那岂不是很浪费。”
顾期这才反应过来齐杉迟是在说什么,老脸一红,语气明显底气不足:“也不算吧……”
齐杉迟嗤笑:“别吧你顾期什么时候叠过被子。”
顾期:“……就不能是陆遇叠的?”
说到这份上也是自暴自弃,笑着说:“杉迟小姐姐,我领证了,睡一间不行吗?”
齐杉迟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太多吗。”
顾期:“……”
输了输了。
齐杉迟也是纯属闲得发霉,毕竟本来的工作时间的弹性就很大,加上从怀孕几个月就开始停产假,如今比顾期还闲。
顾期笑道:“你们还缺人么?念过本科会修电路的那种。”
齐杉迟:“您的工资,我们小地方可能给不起。”
顾期:“我这种不干活就没钱拿的工作,待遇约等于一线女工。”
齐杉迟:“你怎么不说开张吃三年?何况你光靠旧文的收益就比我工资高了。”
顾期:“您认真的?您五险一金多少了解一下?”
“……这么羡慕你倒是来啊,每天只要九点半上班就行。”
顾期想想如今咸鱼一样的美好生活,真诚地说道:“算了算了。”
齐杉迟突然想到,就笑着问道:“对了,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陆遇顾期他们四个向来如此,基本上直接问了人想要什么,送的东西也差不多是那个范围。
惊喜又不至于惊吓。
而齐杉迟对待给顾期的礼物,一定程度上来讲,比对待周澄的还认真。
每年都送两样礼物,一样顾期想要的,一样是她自己想送的。
有次周澄还笑着吃醋道,怎么顾期的礼物比他好那么多。
齐杉迟头也不抬:“省省吧你,每年二月十四号五月二十号七夕纪念日等等加起来比顾期多了多少礼物不会算?”
顾期一边愤懑不平:“哇,我少了那么多节日!生气!”
齐杉迟默默看向勉强比周两岁大一年的顾三岁:“要不给你过个清明?”
顾期:“……讲道理,还有儿童节元宵节那么多节日你不提,单单说个清明是什么心态?”又想起些什么,觍着脸笑道:“你也可以给我过个父亲节。”
齐杉迟:“……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而说回来顾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仔细想了想,赖在齐杉迟身上,露了个乖巧无害的笑容:“杉迟小姐姐,我觉得那个车标是两个r叠在一起的车特别漂亮。”
“……这个你可能得找你老公要。”
顾期:“……我觉得他不一定买得起。”
是非常正经的语句。
齐杉迟用一种慈爱的眼光看着人:“亲爱的,有空多看看福布斯排行榜。”
“欸,不提这个,讲真我这次真的有点无欲无求,真的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被折腾到贤者时间?”
“……大兄弟,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车速都这么快,我很有可能赶不上。”
“大家都是少妇有什么好拘束。”齐杉迟还特地在“少妇”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不过是为了报复先前顾期说她少妇而自己是少女的事情。
“……过分了,而且我不管,我永远是少女。”
“二十七岁的少女?”
“你闭嘴,老子连二十六周岁的生日都还没过。”
“就差十几天。”
顾期:……
哼。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没什么想要的你今年过生日可能就只有一份礼物了。”
顾期认真说道:“房子跑车蓝宝石你随便送。”
“不了不了,我不跟陆遇抢。”
顾期自己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给人抛了个媚眼:“你随便送吧,反正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齐杉迟一个激灵:“姐姐是有家世的人,你放尊重点。”
“当初叫人家小甜甜……”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布兰妮也不答应。”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正要一起叫外卖,门就被敲响了。
顾期扶着腰起身,从猫眼的地方看了一下。
……是陆遇的母亲她的婆婆万众的白月光,
盛嘉。
盛嘉有本事直接通过底下的门上来,势必是有家里的钥匙,可她却没有直接开门进来。
分寸感把握得很好。
顾期连忙开了门。
盛嘉边上跟着个助理,助理提着……饭盒。
齐杉迟也是见过盛嘉的,只是当时只觉得是朋友的母亲,如今深切感受到了贫富差距之后反而有些许局促。
她站起来打了招呼:“阿姨。”
盛嘉笑着说道:“陆遇说杉迟也在,我就让家里的师傅做了两个人的份,这些孕妇也可以吃,没什么忌口。”
明明已经五十几岁,但盛嘉保养得宜,看着也就三十几岁,眉眼间的风韵让人看着就心旌摇曳,她笑的时候顾期觉得家里都明亮了些许。
不要说盛嘉本来就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就是真的是个脾气骄横的,顾期也觉得有这么好看的婆婆简直三生有幸。
这也是非常美好的误会了,盛嘉的确是不算骄横,但跟好相处三个字也搭不上什么边。
只是自己儿子是怎么煞费苦心追的人,她也是看在眼里。
就算日后顾期不要陆遇,那起码也不能是因为她的缘故。
盛嘉笑着说:“我带她来认个人,这两天她帮你送饭,你别把人关门外。”
“不用这么麻烦的。”
“这几天送一下就好。”
顾期不好回绝,就应下了。
盛嘉要走,顾期开口留了一下。
盛嘉轻笑看着人:“不了。我约了人去看茶花女,要不是他火急火燎威逼利诱的,我早就在剧院里了,你顺道告诉他一声,拿要打小报告威胁人,枉为人子。”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