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终有一天，他会从她身边离开似的。
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她不由回身看着他。
“真……做过啊？”她小心翼翼地发问。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计较。
但是，这些暖心的事，却希望他只为她一个人做过。
算是……她自私且不大度吗？
“吃饱了吗？”他问，并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
她的眼里闪过抹晦涩。
他不回答，就已经说明答案了。
“恩。”她有气无力的应声。
刚才所有的美好享受在此时都大打折扣。
她闷闷地说：“我送碗下去。”
当她走到卧室门口时，他忽然出声：“没有。”
“啊？”她满脸的疑惑。
“快去送碗！”他没有好的语气。
她呆愣地看着他，觉得他简直是个怪胎。
好端端的说句没有是什么意思嘛！
她气愤地下楼梯，脚步放得很重，像是在宣泄情绪。
忽然间，她想起自己刚才问了他的问题。
没有？
他……是在说没为童初曼这样做过吗？
还是，她想多了？
仅仅只是回答个问题而已，为什么让她瞎猜这么多？
她恼火，愤愤地咬牙。
以后，也别想再让她乖乖回答他的问题！
可心里，却像是比吃了蜜还甜。
将碗筷快速的清洗好，莫希月赶紧向卧室跑。
此刻，齐夜正站在阳台，眺望着墨蓝得马上就要变成黑夜的天空，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她的心微微一紧。
她不止一次看见齐夜这样了。
总感觉他好像时刻处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那么孤独，那么高傲。
别人没办法闯进去。
他自己，也没办法走出来。
“齐夜。”她轻声喊他，再走去他身边，以着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有美景也不叫我一起看，太过分了啊！”
他侧眸，随即，目光再转回去，没有说话。
她向他靠近了些。
以为这样做，就能让他变得温暖些。
他的手指动了动，随即，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脸颊在她的额间轻轻蹭了蹭。
“对不起啊，我又自作主张的去见了顾安爵。”她小声道歉，“只是，原本以为可以得到他的把柄。”
“你确实得到了。”他沉声。
她呼吸一窒，然后，再试探地轻声：“你……生气了？”
“是我要求你变强大的。”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你做得很好，脱离我的掌控，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齐夜……”
“接下来想怎么做？”他问，“要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吗？”
她知道，他确实是生气了。
气她事先没有告诉他，擅自行动。
她赶紧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清楚，任何细节都没有隐瞒。
“他果然……还是爱着你。”他的拳头紧得“咯咯”响，“心动了？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放你回到他身边？”
“喂！”她皱紧眉头，“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他对我是什么态度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你对他是什么态度，这才是重点！”他不自觉的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