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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嘞。”
  陈述其实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还正巧碰到刘仓远。
  “陈叔, 家里来客人了, 欢姨让我们叫他们舅姥爷, 跟表舅。”
  陈述听到这个称呼就想到了。
  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走快点。”
  他回家掀开帘子就看到了曹建坤。
  “舅舅好,我是陈述。”
  说着话,就把手伸出来了。
  曹建坤也把手伸出去给握上。
  “陈述你好啊。”
  堂屋里说着话。
  厨房里也忙的热火朝天的。
  许欢言准备做个红烧肉,炖个老鸭汤, 另外一个剁椒鱼头,再来一个焖鱼。
  再炒点小青菜。
  凉菜就调个银耳,再把卤牛肉给切成片,弄上大葱, 调拌一下。
  许欢言那边的红烧肉已经都开始了。
  她做这些菜都是得心应手的。
  “小深, 来,把米汤给炖上。”
  刘仓深听到叫他,立刻就站起来了。
  过去把煤火炉子的盖子打开,放锅, 倒水,把淘好的米放进去,一气呵成。
  然后又坐到地锅烧火的门口。
  “欢姨,我烧火。”
  许欢言知道他,话不多,眼里有活。
  曹向这边的鱼最后冲了一遍,就处理好了。
  “你去玩吧,我来烧火。”
  他是大人,还是大人来干。
  刘仓深还是坐在地锅门口没动。
  “没事,二表舅出去休息吧,我来就成。”
  曹向觉得自己很久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了。
  二叔家的那几个都是败家子,没一个省心的。
  “不行,弟弟们都在外面玩呢,你也得出去玩。”
  刘仓深被他这话给说笑了。
  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大哥,大哥就是要多干一些的。
  咋还能这么说呢?
  许欢言看着曹向认真的样子。
  “你出去玩吧,让你二表舅烧火,咱们都瞧瞧这做生意的能耐人,还会不烧火。”
  说话也是带着笑意的。
  刘仓深是个好孩子,听到这话自己就站起来了,但是没走,就在旁边看着,就怕他不会烧一样。
  许欢言这边的红烧肉已经腌制好了,开始放水,先煮一下,过一下血水,跟渣子。
  不过曹向烧火烧的还挺像样的。
  “是不是很厉害,我就跟你们说了,我小时候经常在饭店里烧火的。”
  许欢言这才是相信的。
  看着挺不正经的,谁知道还是个高手了。
  刘仓深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曹北把鸭子处理好也没出去。
  都在看许欢言做饭。
  红烧肉她自己又稍微研究了一下。
  炖煮的时候要放一勺白酒,白酒助入味,还能提香。
  出来的红烧肉色泽好看,香气醇正,吃到嘴里,不仅仅是入味那么好吃了,绵软但不腻,特别好吃。
  红烧肉加入所有的料之后,就是小火慢炖了。
  把鱼头剁下来,盘子上铺满自己做的辣椒酱,把鱼头放到上面,撒上盐,还有别的,放上葱段,跟姜,盖上盖子就蒸,最后再来一勺热油浇上去就可以了。
  老鸭汤就更好做了。
  罐子里腌好的酸萝卜。
  鸭子过热水煮两三分钟,捞出来,再放进去炖煮,大料用白色的纱布包上,放到锅里,跟肉一起炖煮。
  最后放入酸萝卜。
  整个汤汁喝到胃里暖和,还有助于开胃。
  大菜都做上,剩下的就好办了。
  不过曹北跟曹向在旁边看着就想吃。
  这味道也飘到了外面。
  陈述跟曹建坤的很多看法都还挺一致的,所以聊得也很投缘。
  就是闻到这个香气,有些磨人。
  许欢言把小锅打开,开始炒菜了。
  炒个醋溜白菜,蒜蓉粉丝,芹菜粉条。
  然后把凉菜调了。
  最后也是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许欢言把围裙摘下来。
  曹建坤看着许欢言忙碌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小妹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但大概也是这样的。
  乐观向上,有一手好厨艺,把几个孩子都教育的很好。
  “你应该很像你妈妈。”
  许欢言在某些性格上面跟原主还是很像的。
  “舅舅,我敬您一杯。”
  曹建坤哎了一声,拿起来酒杯,跟许欢言碰杯。
  然后眼眶有些湿润。
  家里期盼了多少年团聚的时刻,终于在今天成功了。
  一口喝完。
  “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已经很开心了,刚刚听陈述说,你们是三个,还有个弟弟妹妹。”
  许欢言点头。
  “是的,许高兴已经上班了,在外交院,欢盛还在上大学,跟大表哥一样,学的是医。”
  曹建坤这么听着,连说了三个好。
  “你们能把自己培养的这么好,我真的很出乎意料。”
  他是万万没想到。
  中午的饭是没剩下,一桌子人,都是能吃的。
  几个孩子吃完饭,还是雷打不动的写作业,写好就去睡觉。
  下午上课是两点半。
  还是很晚的。
  曹建坤今天喝的有点多,他高兴。
  幸好家里的房子够多。
  许欢言把那几间客房都收拾出来。
  铺上新的被子。
  曹北跟曹向两个人一间。
  他们路上也都折腾了这么久,这会吃饱喝了点酒,都躺着睡下了。
  许欢言跟陈述在堂屋里坐着说话。
  “我这肯定是要带着他们回帝都一趟的,你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会不会耽误了?”
  陈述其实早前就做了打算了,毕竟如果真的来了,他也是要陪着回去的。
  “没事,都能安排。”
  然后捏捏许欢言的手。
  “你也去休息吧,中午做饭累了那么久,我去把碗什么都收拾一下。”
  许欢言本来是靠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