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沐浴出来,正好萧青山等在外面。
“累死了。”宁瓷走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软软说道:“浑身都疼。”
萧青山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大掌紧接着已经覆在她的背上,俯在她耳边轻轻的笑,道:“我给你揉揉?”
揉个鬼......
这让他揉,那还不知道会揉哪儿去了。
“你别乱动。”宁瓷压着人在软榻上坐下,便是斜斜的跨坐在他的双腿上,问道:“你觉得,让阿祺去宫学,好不好?”
今日当着楚睿的面,她自是没有问过萧青山的,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说好,就好。”
萧青山大手顺着下来,便是掐住她的腰,轻劲儿的捏了一把。
把宁瓷痒的直往他怀里缩。
“不过,后日我送他过去吧。”
他突然这么说道,沉着声音,似只是随口说出。
“你送?”宁瓷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便是明白了些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可真小。”
宁瓷轻嗤。
那安复临是宫学少傅,他必然是想着这一点,才说他要去送,而不让她去的。
说过多少回了,和他之间没什么,连她都看得明白了,也只是他,还一直要顾着。
一点儿气度都没有。
她睨了他一眼,正好是这目光落入他眼中,眼神一紧,反身压着人,就重重的亲了上去。
97、宫学 ...
他的力道又急又重, 含着一方柔嫩的唇瓣, 啃噬着不肯放过,粗短的胡茬重重划过她脸颊的柔嫩,有略微的痛感。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但他还是及时停了下来。
“阿瓷,府邸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他的声音自她的耳边响起, 嘶哑厚重,带着微微的颤意。
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了。
宁瓷嫁过去, 便定然要离开靖国公府, 去他的府邸的。
只是先前皇上赏他的那个府邸,不仅太小,而且还过于偏僻,离国公府,也有些远。
宁瓷还是舍不得。
宁淮如今尚未成亲, 她若走了, 那整个府邸,就真的没有人管了。
而且宁淮又不常在府里待着。
她怕这个府邸失了人迹,会变得冰冷,和让人心寒。
只是她要嫁出去的,不可能一辈子在这待着。
萧青山知道她的心思, 便是在靖国公府附近不远处,新寻了一处府邸,比先前的要大上许多。
他寻到后,就马上着手开始修葺了。
只是他也不大懂这些, 便是府里大多的地方,都是按照靖国公府的模样来的。
“明天要去看看吗?”萧青山问。
“不了,以后多的是机会看呢。”宁瓷笑着摇摇头。
“不过你这几日可不能再过来了。”宁瓷忽然想起什么,撇着嘴角轻轻的笑,侧过身来,贴着他的耳朵,缓缓呼气。
“你知不知道,在成婚之前,我们是不可以见面的,这是规矩。”
宁瓷似笑非笑的说着。
“谁定的规矩?”萧青山侧头,正好碰上她的唇瓣,于是按着人就又亲了亲。
宁瓷觉得这莽夫越来越无赖了。
“当然是咱们大祁的规矩了,这是大家都晓得的 。”
“可是我不晓得。”萧青山一本正经的回答。
宁瓷方才沐浴过,从里头出来,只穿了一身绸缎寝衣,方才被他一折腾,衣裳乱了许多,露出一方圆润雪白的肩膀,隐约能瞧见,里头挺立似红梅。
萧青山在正经说着,目光却已经往她衣裳里头打量。
目光丝毫不加掩饰。
宁瓷觉得现在这样不大好。
隐隐的想起了一个词来,叫......浪荡。
于是她起身,将自己的衣裳拢了拢,拉着萧青山,就要推着他往前。
“说了不见面就不能见面,你这段时日可是不能再来了,不然我就生气了。”
她说生气那可不是同他开玩笑,她说一不二,这回再生他气了,那可就没那么容易可以哄好了。
萧青山自然没再同她说什么了。
他顺着她的力气,便是退了出去。
......
一辆马车驶进宫门。
萧祺同萧青山坐在马车上。
萧祺的视线随着那掀动的车帘往外看,落入眼帘的画面,他是已经见过一次的,但是此番,还是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角。
“爹爹,为什么娘亲不来?”萧祺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可是说着话,声音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发颤。
于是开口问了这一句,大抵也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其实是害怕的。
就算他的胆识要比旁的孩子大些,但是毕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或许说,是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那些话语中,他大概能够知道,即将要去的,是个怎样的地方。
是整个大祁最好的学堂。
那里还有很多厉害的人。
“你娘亲睡过头了,没起来。”萧青山看了他一眼,便是随口回答。
萧祺点了点头,也没再问。
大抵是他觉得,睡过头这件事,放在娘亲身上,还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