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俞一承继续劝他,那他他想拒绝,甚至有点想摆脱这个压力源。
没事,那我们不去。
出乎意料,俞一承完全顺着他说话。
嗯可以吗?他反倒犹豫起来。
怎么不可以。俞一承顺势牵住他的手,扣实了。
他往回抽了下,男人非常听话地松了力道。
最后他到底也没把手全抽出来,只松松点着。
你还没说刚刚去哪了?他晃了下手指,不会是和别人有约吧?
俞一承画室里的小东西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约了很久了。
谢祺当即睁大了眼,盯着他。
这可是他的颁奖典礼!虽然俞一承的确没有义务来看他可俞一承自己先前不是表现得很上心吗?
没等他脸鼓起来,俞一承继续:
好不容易才赶上。
他面前突然变出一朵蓝玫瑰。
花瓣娇软,蓝色流淌。
季节早了,这是想办法催熟的,俞一承把花放进他掌心,是最漂亮的一朵。
也是唯一成功的一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啦!超开心的。嘻嘻。谢谢宝们!
按照惯例给自己挂两个预收:离婚后标记洗不掉了当金丝雀开始驯服金主
【离婚后标记洗不掉了】
喻识和陆虔离婚离得相当干脆。
距帝国两大家族顶级ao的世纪婚礼不过三年,童话就碎成了满地笑话。
*
离婚后,喻识体内信息素纠缠,短期无法去除标记。
要么前任alpha参与疏导治疗,要么其他适龄alpha信息素覆盖治疗。
当晚,陆虔风尘仆仆上门,带着从军部星回来的最顶尖医疗团队。
喻识只浅笑:我快订婚了,不必劳烦陆将军。
他毫不在乎空气中隐约爆开alpha信息素。
尽管它暴烈,炽热,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
喻识很早就知道他大概会与陆虔联姻。
他也知道自己心底早早就有了陆虔的影子。
婚后,他千里迢迢迎接凯旋的陆虔,只听到冷淡的一句:不必麻烦。
可当时陆虔明明与和从边塞同回的omega相谈甚欢。
就连同床共枕也只似履行义务。
再往后,陆虔一战成名、陆虔力排众议、陆虔步步高升
身边都不是他。
没意思。
*
顶着联姻的名号,陆虔如愿娶了他心中全帝国最好的omega。
喻识端方得体,陆家上下皆服。
喻识是个传统的贵族omega,他要克制,不能冒犯。
喻识娇贵,他得把喻识好好护着,供养在帝都星。
喻识喻识要跟他离婚。
#从没想过老婆就这样没了#
淑雅端方心性坚韧贵族受x只对老婆绅士作风狠辣元帅攻
【当金丝雀开始驯服金主】
傅拾当年一眼就挑中了许念。
作曲系的,唇红齿白,声音好听,一只相当合他意的小金丝雀。
美中不足的是有点小脾气不过到底也是他养的金丝雀,总归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即便是不长眼的新人上门挑衅,他也只是想着,人任许念处置,让他消消气就好。
哪知许念搬得干净利落。
傅拾脸色铁青:无足轻重的人,值得你这样和我闹?
许念略一抬眼:与他无关,是我腻了。
*
青年作曲家许念在过去几年只算小有名气,最近忽然却厚积薄发,声名大噪。
记者慕名采访:您的作品向来尤擅爱情,但这次的代表作却最为动人心魄。
镜头里,长相标致的美人笑容缱绻:唔,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
痛苦何尝不是创作者的养料。
这曾经是他留在傅拾身边的唯一理由。
记者不明所以。
办公室里,傅拾失手打碎了杯盏。
*
傅拾第一次感受到思念肆虐的威力,也第一次感受到人可以这样无情。
这个时候才来和我说,你发现你爱我?许念稍稍叹了口气,面带怜悯:那可真是
傅拾心口发紧,如凡人聆听神的宣判。
蠢得惊人。
#美人受无情驯化渣攻系列
#攻苦苦追妻被反复掩埋在火葬场系列
浪漫慵懒人间清醒作曲家受面和心狠商界精英攻
第26章
后台通向前厅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 身后传来觥筹交错之声,而他站在光与暗交界的边缘。
身前一片暗沉,仅有一枝玫瑰、一个仍松松挽着他手的人。
没再有过多言语, 两个人影默契地穿过长廊, 把一切喧哗抛在身后。
暗蓝天幕下, 一台车悄无声息地滑出整个建筑。
谢祺望着窗外,手指时不时捻着花瓣, 有一下没一下。
花瓣柔软润泽, 要不就是刚刚摘下, 要不就是用心保存, 特意要在最新鲜的时候给他。
这玫瑰的蓝让他想起俞一承那枚袖扣。
想到这他偏眼往驾驶座一看。
俞一承的袖口边空空如也。
车窗外渐渐飘起了细雨。
最近有什么打算?俞一承打开车载音乐, 依然是他弹奏过的钢琴曲,你的实习快结束了吧。
我想注册我的工作室,他低头闻了闻玫瑰, 正好这次比赛过后也有一些人和我接触,差不多可以接一些订单。
反正他本也不是象牙塔里的学生, 等一切回到正轨,他的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了。
他并不贪心, 不过是想回到前世的生活。
不要太急,学业顾得过来吗?
俞一承又拿出这种指导后辈的口吻和他说话。
你觉得呢?他瞥了正在驾车的男人一眼, 我下周就考试。
这么多天下来,俞一承清楚得很, 每当谢祺这样稍稍提着声音说话,那就是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
只不过这不高兴里多多少少有点发嗔的意味。
是我多想了, 你当然没问题。他压着笑意,神色如常,只是你说你不喜欢竞争
动一动笔而已, 他轻哼一声,谈不上什么竞争不竞争的,我只管写我的,写完后是第一就是第一嘛。
小模样骄傲得很,俞一承忍不住看一眼。
又看一眼。
他也看出来了,谢祺对自己的水平相当自信,平时那样推辞他的邀请也不过是个托词。
思来想去,谢祺说不想竞争估计是人的原因。
而且看他那模样,多半是在哪里栽过跟头。
因为邵连吗?
好像只有这一个答案。
但俞一承总觉得不是。
算了,人总有点秘密,一步步来。
他探究的目光很隐晦,但还是被谢祺察觉到了。
不准再多想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的话。他把花细心插到门把手边上,弹了弹花茎。
说完也不看俞一承的反应,见窗外经过商城,他又径直开口:
停一下,我去买点吃的。
没吃饭?我带你去
不要,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就好。
谢祺轻盈地出了车门,只给他留下一个迅捷的背影。
不多时,他拿着一包薯条上了车。
薯条还冒着热气,鲜香在车上弥漫。
俞一承大概是八百年没碰过这东西,望着他欲言又止。
你别又想教育我我平时很少吃快餐的。他警惕地望了这人一眼,旋即好像将将想起点什么,声音陡然弱了下去,近似嘟囔,可以把它带上车吗?不然我下去
他说着就作势要打开车门。
车门嗒地一声被人反锁上。
外面下雨,你去哪儿?男人好像叹了口气,妥协似的,就在车上吃吧。
想了想,他又说了声:
我本来打算带你去庆祝夺冠就之前那家新开的餐厅。
谢祺有说过想吃那家。
快八点了,哪有时间再去吃饭?他婉拒。
八点?城市的夜生活还没开始,怎么没有时间?
见俞一承不明所以,他只轻笑:回我家庆祝。
他想他说得是够清楚的,至少他不信这男人没听懂。
偏偏俞一承一点反应也没。
甚至在把他送回家后,俞一承似乎也毫无所觉,打算转头就走。
弄得他不得不扯住俞一承的手:
你就要走?
两人无声对视。
他放软声音:
进来和我一起庆祝。
俞一承一言不发,只跟着他走进,在沙发上坐下,看似规矩得很。
谢祺也不管他怎样,在家里轻车熟路地泡了点柠檬水,还绕到窗边浇了浇自己的多肉,拎出一点先前做的蛋糕,忙活一圈,才坐到俞一承对面。
他方才在车上没有动过的薯条也摆在了桌上。
这就算是庆祝?男人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兴致颇感无奈,晚上就吃这么点东西?
他心想眼前的青年比自己想象中过得要难一些。拿了第一名的庆祝就是买包薯条。
细想下来,青年确实很瘦,和自己吃饭时也只动一点点。
何况看这房间的模样,虽然布置得漂亮,但到底空间逼仄,全无一点开阔感。
连沙发和桌子都是小小一个,缩在窗边角落。
也因此,谢祺靠着他坐到沙发边的时候,他能清楚感受到旁边这纤瘦身体的温度。
我吃过晚饭了,这只是加点零食。
谢祺有点恼火。
这男人怎么就只关心吃不吃饭的。
不记得今天是答应过他的什么日子了?
因而他说话时也没那么好声气。
要不是人还挨着俞一承,倒像是真的不想理会他了。
我们聊聊。
他靠着俞一承,也不看身边人的表情,声音淡下来,公事公办一样。
乍一看居然还有点像俞一承工作时的样子。
聊什么?
明知故问。
他冷哼一声,瞪过去,大有不想理人的架势。
然后就被俞一承顺势吻了下额头。
蜻蜓点水,突如其来。
我说了不喜欢接
额头不算接吻。俞一承一本正经,我没有违规。
谢祺瞪了半天,熄了气焰。
今天他浑身都泛着一点乖,即使是生气,也没什么真正灼人的感觉。
或者说,仅仅是在佯装生气。
很有几分特别的嗔在里头。
俞一承当然感受到了。
那我先来说说,他直起身,离俞一承远了一点,我只需要情人关系。
身边的男人见状,也正襟危坐,一同严肃起来。
比如?
我不会和你在公开场合出席,也不会向你之前想的那样,以你伴侣的身份面对你的家人之类的。他偏过头。
好。男人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对了他一张口,还没说话,就被人喂了口薯条。
先吃,待会冷了。
我正要说这个,他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含含糊糊的,这薯条买得还挺应景
嗯?
我们之间在一起时的规则,性同意,知道吧?
嗯。
性同意的五条特征,的确可以用fries来总结。
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他又不满了,你得记清楚,一旦违反,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我知道。俞一承不动声色,还有吗?
讨论一下时间,他背挺得笔直,工作日不要来找我。
周末嗯,周五开始可以,周日最好不要。
晚上九点后不要来找我,我要早睡的。
他一一细数,仍嫌不够。
来到这里后,他和俞一承试探太久,都快忘记自己熟悉的规则了。
嗯我不知道你不应期怎样,他满眼认真,不过最多两次,不许超时,我不喜欢太累了。
行。
还有我不喜欢过夜,他灵光一闪似的,你最好是到我家来然后自己回去。
要么就白天我去你那我不喜欢在别人家里待太晚。
俞一承一一应允。
谢祺左右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
索性直起身,往小隔间里转去。
那我先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fries:freely given,reversible,iic,specific.
谢祺是有认真对待找情人这件事,规矩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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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水声淅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