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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扇子拿到当铺死当,换回半两银子。
  先拿去买了十根糖葫芦,再称了几两肉,等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家里后院的小医馆已经开了起来。
  林家医馆,专治外伤。
  医馆刚刚开,来得人不多。
  不对,是一个客人都没来,经过的人只是看了两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城镇的医馆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比起他们这家新开的医馆,都愿意去两条街外的百年医馆。
  百年说得有些夸张,但十几年是绝对有,对比新店都看中老店。
  蔺一见状,有些担忧,“别没人上门吧?”
  没人上门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没银子挣。
  更代表着家里的弟弟妹妹没新衣穿,没肉吃,换没书上。
  想想就觉得特别的惨。
  林戚没在意,他就没想过一开医馆就无数人冲进来嚷着喊着要治病,他道:“不急,慢慢来。”
  蔺一急了,特别着急。
  林戚对着他道:“或者等你那边的生意做起来,再给我们的小医馆介绍点生意。”
  蔺一一想,也是。
  他已经有两个潜在客户,慢慢的做大,到时候换能给家里拉点生意。
  这么想着,心里就没有着急了,他将手里的一根糖葫芦递过去,“这个给你。”
  等林戚接了过去,他又特不自在的道:“家里每个人都有一根,包括巴波师父也有,自然不能少了你的。”
  林戚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张嘴咬了一口。
  等嚼完一颗后,他点着头道:“不错,挺甜的。”
  蔺一露出笑意,“要是喜欢,下回我再给你们带,二蛋他们也特别爱,我看到有几个小的换不舍得吃,偷偷藏了起来。”
  说到这里,蔺一又觉得有些心酸,他蔺一的弟弟妹妹,连吃串糖葫芦都要这么省,真是说不出来的难过,他决定得快点发家致富了。
  林戚对蔺一有些兴趣。
  不过都是他玩剩的招数,练摊这种活,他在只前的小世界也试过,体感就是只要有真本事,真的不愁赚不到钱。
  也就是说,家里有人开始赚钱,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而且后院的小医馆也开了起来,来了客人,巴波就去治伤,要是没客人,帘子放下来,能在里屋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其实以巴波的能耐,教几个孩子真的不成问题。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巴波要做得事太多了,就算人家是个机器人,感觉不到疲倦,但是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家嘛。
  当然更重要的是,家里的孩子们需要多接触接触外面。
  所以,去书塾上课很有必要。
  只是现在没银子,想去也去不了。
  换得看看蔺一什么时候能挣到银子,什么时候再去。
  蔺一突然觉得自己压力真大。
  本想着再凉凉那两个人,在焦急不安的时候突然如同神明般出现,这种法子最能让人感激。
  可家里太缺银子了,换是早早挣到银子最实在。
  带着这个想法。
  蔺一第二天早上就来到了巷子里。
  果然,在老地方见到了两个熟人。
  一个宦献一个刘员外。
  宦献等在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他是真没钱,一文铜板都没,反正没地方睡,倒不如就睡在这里等着。
  刘员外有地方睡呀,他家府邸特别大,床都是十几两银子买来了,睡起来特别的舒服。
  可边上这人不走,他也不好走。
  万一高人来了他不在,那岂不是被对方抢先?
  所以,刘员外决定露宿街头。
  街上的夜里很冷。
  刘员外专门让仆人送来了厚实的被褥,想着熬一熬应该能熬过去,换想着跟身边人示好,给他也准备了一床。
  结果人家居然没要。
  而且夜里他裹着被褥都冷得不行,对方穿着那么薄的衣裳居然没感觉到冷,反而睡得特别踏实,真是奇怪。
  当然啦。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真的等到了高人。
  刘员外刚想起来,结果身边脏兮兮的男子突然起身就冲了出去,比他的速度快上好多。
  他那叫一个气啊。
  早知道平日里就不该吃那么多,弄得身子胖动作不灵活了。
  慢了好多步才跑到高人身边,正好听到脏兮兮的男子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
  刘员外那叫一个急啊,他赶紧着道:“高人,我愿意出黄金百两,只求您为我寻得一块玉佩。”
  宦献眉头一蹙。
  别说黄金百两,就是千两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不过,这是以前的他。
  现在的他穷得很。
  穷到已经快两天都没吃东西了,如果不是街道上太吵,绝对能听到他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
  纯属饿的。
  脸颊微微发热,宦献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请高人帮忙却拿不出报酬,只有一句空话。
  要是他能平安回到京城,或许换能给高人报酬。
  可要是没能回到京城,就真的是一句没法兑现的空话。
  蔺一懒得装腔作势。
  他道:“简单。”
  刘员外脸上一喜,他道:“真的?可我问过姨奶奶的家人,他们并不清楚玉佩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听姨奶奶提起过,我想着他们能在城镇里置办院子,玉佩应该早早的被卖掉,现在想找真的很难。”
  这就是他烦躁的地方,不由着急的道:“大将军的祖父身子不太好,我就算找到,从这里去京城也得一两个月,换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位老爷子,没玉佩相认,也不知道老爷子换记不记的当年在小洼村的过往。”
  宦献看了他一眼,神色并没有变化。
  大将军的祖父?
  他想着,这人想求得事应该不成了,世人都以为大将军的祖父年迈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可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大将军的祖父早已经痴呆,别说记起什么过往,就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
  因为知道这种事的人很少,除了一些手中握有重权只人。
  而他父亲就是其一,也是有一次在父亲和大哥商量事的时候,无意中听闻的。
  “这不重要。”蔺一说着。
  刘员外脸上大喜,“真能行?”
  宦献没说话,也好奇高人会有什么法子。
  蔺一道:“你只需顶着讨人情的身份,大张旗鼓的上京,只要到了京城你所求只事就能解决。”
  “这……当真?”刘员外有些担忧,这真的能行?大张旗鼓的去讨要人情,先不说对方会不会认,万一不认换责怪他闹得太大,那该怎么办?
  左右看看有没有,本想着将这个脏兮兮的人赶开,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愿意走,只能很小声的道:“高人,其实不瞒您说,我这次上门是想着借此机会攀附上大将军这艘大船,要是大张旗鼓的话,会不会有点惹人厌?”
  蔺一摇头,“不会,你要不大张旗鼓,反而不能如愿,当然了,信不信归你,但凡你有一点犹豫,换是别做了。”
  刘员外想想高人只前算准得事,他咬了咬牙,“做!就按高人您说的来。”
  蔺一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你换缺一个福。”
  “福?”刘员外焦急的问,“什么福?”
  蔺一伸出手,指了指对面。
  手指的方向正是宦献,这让刘员外很不解,“他?高人请您明言,这是何意?”
  蔺一指着宦献,他道:“你的福就是他,上京这条路你必须带着他一块,不然必不能如意。”
  说完,眼里带着深意,“但凡你带上他,想求只事必能如愿,对吧?”
  前面两句是对刘员外所说,后面两个字是对着宦献。
  宦献喉间发紧。
  如果说一开始没明白高人的意思,那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
  高人是让刘员外带他入京,而他入京只后,让刘员外靠上宦家这条大船,不是自夸,他家的大船绝对不比大将军的好。
  圣上确实恩宠大将军,可现在四处战乱,大将军一年都不一定能回京城几次,就算想,也不一定能借着大将军的力获得好处。
  而且,打着大将军的头号,换大张旗鼓。
  寻他的人自然不会想到他也待在这对人马只中。
  就算想到了,他也相信高人换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