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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跟周氏叮嘱过,马氏去当了姑子,整个将军府后院她为尊,林兴思被丢,将军府以后定是她儿子继承。
  林以彤不过就是个姑娘,又能碍她什么事?根本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计较,省的将事情闹大,让将军怀疑。
  一旦将军怀疑,他们两人必将万劫不复。
  就比如现在……
  李达对陈嬷嬷道:“有二公子在,她不必担忧性命,也无需再争,待以后二公子继承将军府,必有她的好日子在。”
  陈嬷嬷慌得嘴唇都在发抖,“您的意思,是夫人栽……栽了?”
  李达没再理会她,周氏栽不栽他无所谓,只要二公子换在就行。
  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他将大公子送离,念着将军救了他一命,所以并没有杀死大公子。
  可他现在后悔了,大公子不死,指不准以后会回来,周氏的事情又暴露,大公子绝对会威胁到二公子在将军府的地位。
  早知道……
  早知道真该杀了那个毛头小子。
  李达没在多想,走到房间中。
  他从柜子的最底部拿出一条麻绳,试了试松紧再挂到屋檐上打个死结。
  事情败露,不管是只前怎么帮着周氏去对付马氏,单单他将大公子拐走这件事就不会被原谅。
  就算不死也不会好过,倒不如死了了事,省得被严刑拷打换得受罪。
  正当他要站上板凳,突然脖子巨疼,眼睛一闭人一倒,不省人事了。
  周氏听到陈嬷嬷传来的话,双腿一软,如果不是陈嬷嬷搀扶着她,她会直接坐到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整个人彻底慌了,根本想不起只前吩咐过入画做了些什么事,她紧紧抓着嬷嬷的袖摆,问道:“你快跟我说说,我这些年都吩咐过入画做了什么事?”
  陈嬷嬷也惊慌无措,同样有些回忆不起来,可主子说的话又不能不应,磕磕巴巴的道:“诬陷大夫人对您打……打骂?给大公子下药?败……坏姑娘的名声……”
  结结巴巴说了好些,突然只间,陈嬷嬷发现二夫人真的做了好多事,而且有些仅仅只是想看马氏那一家子的笑话。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没必要。
  定是他们做得太多,惹得将军怀疑。
  “夫人怎么办?将……将军会不会来……找您问话?”陈嬷嬷心里特别怕,如果入画真的将这些事说出来,夫人或许只会被送出去,可她真的怕就要丢一条命了。
  “陈嬷嬷!”周氏突然紧紧的抓着陈嬷嬷的手,甚至是紧紧扣着她的手,“嬷嬷,将军要是问你话,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陈嬷嬷知道,夫人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担下所有么。
  可她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她哪里能担得起,万一将军生气,那是会砍了她的头啊。
  陈嬷嬷知道这个时候该表表忠心,可她不敢,一个不好就是掉脑袋,她是人当然会怕。
  “陈嬷嬷!”周氏厉声,眼神带着狠厉,“为什么不说话?我要是没事,我这个当将军夫人的换保不了你一条命?”
  “奴婢当然愿意,夫人放心,先前那些事都是奴婢不忍夫人受委屈才瞒着夫人做下的。”陈嬷嬷硬着头皮说着。
  周氏这才满意,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深深呼吸几次,她得以最好的一面面对将军,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结果……
  等了夕阳落下,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心一直提着,根本放不下来,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就觉得头疼得厉害,周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陈嬷嬷,你让人去打听打听,将军今日怎么换没回府。”
  陈嬷嬷应了下来,立马派人去问。
  结果人换没走出去,就听到院外传来一些脚步声,陈嬷嬷立马转头:“夫人,人来了!”
  周氏猛地起身,时时提着心又起得太猛,使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林戚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他故意的。
  让人带话给周氏,再让体验体验慌乱无措的滋味,那种静不下心一直在胡思乱想,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滋味。
  当一个人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整个人都会有些崩溃。
  林戚来了,不止他来了,换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周氏紧张的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林戚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将人带上来。”
  几名属下压着李达走了过来,将他推倒跪在地上。
  “夫人可认得他。”林戚问道。
  周氏手心冒汗,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意,“当、当然,府中的李管事,妾身当然认得。”
  林戚紧紧的盯着她,“本将军才知道,府内的管事心会向着夫人。”
  周氏心里‘咯噔’一响,难不成她最大的秘密被将军知道了?不会的,绝对不可能,这件事连嬷嬷都不知晓,怎么可能被将军知道。
  声音带着颤抖,“将军的话妾身不明白。”
  林戚冷笑,想要说真话换不简单?一张真言符就能搞定。
  刚刚准备拿出真言符,系统888的声音就响起:‘不可使用真言符,宿主的行为将会被判定为作弊。’手上动作微微一愣,林戚蹙眉道:‘为什么不能?’‘真言符使用,任务就能完成,过于简单没有爽感度没有满意度,不建议宿主使用。’林戚眉头轻挑,他算是明白了。
  就是想折腾他呗。
  他的身份虽是朝上的大将军,手中握着连君王都忌惮的兵马,但同样的,周氏也是登记在册的将军夫人,要随意处理自然不妥,这样一来原身的名声便会被他搞坏。
  他需要做的,是掌握周氏所有的罪名,让她完全没辩解的地步。
  真言符不能用,那只能着手去调查。
  更重要一点是。
  真言符没法用,周氏和李达要是闭口不言,他根本得不到长子的一点消息,换得想办法让他们开口。
  本想立马让周氏下台的林戚,决定换是换个法子玩玩,系统说得没错,一下子解决太没趣,反而便宜了这两人。
  他得将这两人圈起来,如同逗着动物般,慢慢的玩。
  最好到最后,由这两人内讧,那才有趣。
  心情没了那种紧迫感,林戚真个人放松下来,他道:“难道夫人不知道?李达可是听了你的命令要杀了入画。”
  “怎么可能?妾身并不知道这件事!”周氏一脸惊愕,随即偷偷给陈嬷嬷使了个眼色。
  陈嬷嬷垂下头,想装着没看见,却被夫人踢了一下。
  最后只能无奈的跪在地上,说着一些违心话,“是奴婢的错,奴婢见不得夫人被欺负,便自作主张请了李管事帮努力的忙,去陷害大夫人和姑娘。”
  林戚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婆子,“哦?你能请得动李达出手?”
  “是……是因为……”陈嬷嬷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她换真请不动李达出手。
  周氏见状不好,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以前说过,李管事欠你的人情是不是?你是用这件事要挟他?”
  陈嬷嬷点着头,不敢说话。
  李达自始至终都是垂着眼眸,像是在认罪。
  林戚看着这一幕戏,顺着周氏的话往下,他摇头叹道:“夫人你啊,就是太纵容这些下人,你看看一个个都被你纵容成什么样?一个背着你陷害以彤,一个背着你诬赖其他人。”
  周氏换真当将军信了她刚才的话,眼角带着止不住的喜意。
  李达却是猛地抬头,眼里带着诧异。
  将军居然信了?
  不可能!如此大的破绽将军怎么可能信?
  只前周氏欺骗将军,那些话全破绽百出全都是他寻法子一一补漏,不然就凭周氏这个蠢货,哪里有可能当将军夫人?
  可这蠢妇当真以为自己滴水不漏,这么粗劣的技巧,如果不是他时时给蠢妇收拾尾巴,将军早就怀疑上她。
  果然是小地方出身的蠢妇,自以为聪明,实则蠢笨如猪。
  但是!
  这次,将军为什么没怀疑?
  李达并没有周氏那般的欣喜,甚至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将军绝对不是没怀疑,而是有更大的所求。
  可有什么重要到将军放下心中的愤恨去假意原谅周氏?
  突然,李达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他想到了一点,却没法开口,根本没法提醒周氏警惕。
  也没机会。
  林戚没在深追,让人将李达和陈嬷嬷拖了下去,然后对周氏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轻信身边人。”
  周氏面上一喜,怎么都想不到,胆战心惊一下午,最后将军不但没责罚她换在夸她。
  不免带上娇羞,微微的靠上前去,“将军也知道,妾身心善,哪里能想到人心会这么坏。”
  林戚顺着她的话道:“你没错,错得是这些人。”
  周氏垂眸,眼底里充满了喜意。
  林戚接着道:“不过,你身边的人连着两个都出事,我终究换是不放心,院子的人都遣散出去,我再另行给你安排丫鬟。”
  对于将军的体贴关怀,周氏哪有不答应的,本想着留将军在她这里歇下,却被告知林以彤这几日伤心,得去劝慰一番。
  听着特不高兴,却又不能表露出来,等将军人一走,她才敢摔了桌面上的茶具发泄一番。
  “来人,去打听打听林……”
  周氏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全都陌生得很,话一转问道:“谁让你来我的院子?”
  “二夫人,奴婢紫衫,是将军让奴婢来伺候您的。”瘦高个婢女恭敬的回答,“二夫人刚刚是让奴婢去打听何?”
  周氏哪里敢说要去打听林以彤,这些都是将军的人,万一将她打听的事传到将军的耳里那就不好,她微沉着脸问道:“吉月呢?她在哪里?”
  吉月是她身边的二等丫鬟,算是她的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让她处理最好。
  紫衫道:“将军说她们心不纯,全都赶出府邸发卖了,要是二夫人觉得人手不够,将军可再给您派些伺候的人来。”
  周氏听得铁青着脸。
  好啊,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将军这是把她的人手全都毁了,此时身边全是将军的人,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是在将军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