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之后云洛兮却没有直接去吃饭,而是趴在桌子那里写信了。
关于梅开的问题,云洛兮觉得她要深度的告诉风临渊一下,可是又担心告诉风临渊让风临渊分神,出了意外怎么办。
于是她咬着笔头冥思苦想,想着想着怎么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风临渊的事儿呢?
“你找我?”梅开说着把小鸟放到笼子里“记得喂啊。”
云洛兮咬着笔头差点儿戳到嘴:“梅开,你这样是不对的。”
“什么?不是你让我给你一个找我是办法吗?”梅开一脸无辜。
“我是说让你给我一个找你的办法,但是你能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出现?最起码男女有别吧?你不能悄无声息的进了我的房间。”云洛兮十分生气的说。
“哦。”梅开一脸恍然的样子“我见你睡着了,就没打招呼。”
云洛兮磨牙:“这是我睡着的事儿吗?是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压根就不能进我的房间。”
梅开打量着云洛兮。
“干嘛?”
“你不会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梅开一脸嘲讽。
“那是想法的事儿吗??是你个人做人的基本准则。”
“我向来没有这个准则。”
“那你可做好思想准备,万一那一天我伤了你,你可别生气,到时候又让人刺杀我。”云洛兮直接说。
“好啊。” 梅开看着云洛兮“不如这样,如果你真能伤了我,我就撤了你的暗杀令 。”
“你自信的过头了吧?”
“我向来如此。”
云洛兮笑了一下:“好,你等着。”
虽然梅妃说张帝师会去,但是到现在都没张帝师的消息,云洛兮出门的他时候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她今天坐了小马车,除了护卫王妃的人,其他人都带上了,出城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司马望和唐誉都在城外听风阁等着了,今天准备食物的是伊十三,他也早早的就来了。
“周围都肃清了吗?”云洛兮看着唐誉。
“连几只兔子都数清了。”司马望玩笑着说。
“数兔子有什么用?”云洛兮白了司马望一眼,突然想到他们在陌川行宫遇刺之后,也是说一只兔子都没有,结果还是被刺杀了。
云洛兮到场地那里看了看,地方是足够大,就是不知道会来多少人。
“一会儿就靠你了。”云洛兮看着东方无纠。
“王妃放心。”东方无纠行礼。
“派人去路口等着,迎接张帝师。”云洛兮吩咐到。
“是。”
万事俱备,只等着那些人来了。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云洛兮一阵感慨。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没有一个人来的话太丢人了?”苏离打趣到。
“不是,伊十三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没人来就太浪费了。”云洛兮说着继续吃。
“你不会打算一个人把这些都吃掉吧?”苏离看着云洛兮。
“不能浪费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一片清冷,那边东方无纠都有些坐不住了。
“是不是来的人被人给拦住了。”东方无纠狐疑的说。
“顺其自然就好,我说办听风墨香宴,我办了,至于有没有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云洛兮摊手。
这让已经准备了一腔热血,准备秒杀那些居心叵测的学子的东方无纠瞬间懵了。
“做人呐,坚持的过了就成了执念了,执念的多了就成执拗了,淡定。” 云洛兮安慰到。
东方无纠看着宝王妃的样子:“是不是无能为力的事情,都可以说淡定?”
“那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就淡定了,尽人意而听天命吗?”
“如果天命不随呢?”
“那就与天斗。”云洛兮笑了起来。
东方无纠瞬间不懂宝王妃说的淡定是什么意思了,到底要不要淡定?
几个人坐在那里吃干果点心,吹着秋天凉凉的风,感觉倍儿爽。
“王妃,有人来了。”珍珠高兴的跑了过来。
云洛兮起身,看到林如黛和陈学斌带着大批的学子来了,林如墨还好看着很柔和,陈学斌的脸上就忍不住嘲讽了。
“宝王妃这听风墨香宴很冷清啊。”陈学斌看着云洛兮。
“不冷清啊。”云洛兮摊手“这思想的碰撞啊,不在人多少,而看是什么人,成千上万个人脑袋空空,站在那里也是碍眼。”
陈学斌的脸色难看,正要反驳被林如黛拦了一下。
“宝王妃连主题都定了,怎么不见有人来。”林如黛笑吟吟的说。
“你们不是人吗?”云洛兮一脸好奇“那你们来干嘛?”
林如黛被云洛兮噎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在下说的是别人。”
“也就是说,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的思想统一, 见解一致,没有任何非议。”云洛兮一本正经的说。
林如黛看着云洛兮,气的肝有点疼:“听闻宝王妃请了张帝师来,在下能否见上一见?”
“张帝师啊,还没来。”云洛兮好不隐瞒的说“本王妃可以请,但是张帝师可以不来啊,有问题吗?”
林如黛忍了又忍,才压住自己的火气,这宝王妃说话这么气人,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是没问题,看来宝王妃的面子也不行啊。”陈学斌嘲讽到。
“面子这东西吗,别人给的,别人不给我也没办法。”云洛兮毫不在意的说。
“在下觉得宝王妃根本就没见到张帝师吧?在宝王妃决定办听风墨香宴的时候,张帝师已经不在京城了,宝王妃是怎么请的?”陈学斌一脸自信“恐怕是宝王妃在欺骗皇上,欺骗京城的学子吧。”
“谁说宝王妃在骗人?”张帝师被张扶铭扶着迈步走了过来。
众人回头一看真是张帝师,慌忙躬身行礼。
“陈学斌啊,说你沽名钓誉还真没白说你。”张帝师一脸嫌弃的说“你这是哪儿来的脸出来了啊?”
陈学斌的脸红了又青,却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多谢张老教诲。”
“我这不是教诲你,我这是很纯粹的骂你。”张帝师说完径直走了过去。
张帝师就是这样说,别人也只能受着,看着张帝师走到云洛兮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