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泽是凉王庶子,不受重视又被打压,根本不会有人教他习武,除非他开了挂,遇到个金手指老爷爷,老爷爷是隐士高人,看中他是天纵奇才私下里将一身武艺尽数相传。
苏锦楼又一次想起那本小言书里的剧情,书里的反派苏环眼看着就要成功登顶了,临门一脚却被女主给捅死了,这显然是作者把反派写的太妖孽,男主干不过反派,剧情圆不过来,才有了女主这个bug。
苏锦楼展开精神力,这一次他仔仔细细的将王府内外扫视了一遍,连个老鼠洞都没放过,生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他忽略了,直到他的精神力扫过那些正在拿银钱准备回家的女眷身上。
“呵!”苏锦楼舒展眉头,讥讽一笑,“我该说,真不愧是主角吗?”
周弘文喜好渔色,后院的女人比凉王还多,这些女人大多都是被周弘文心血来潮看中纳回家的,得宠一时而后便被抛诸脑后,苏锦楼不是嗜杀之人,不仅允许她们收拾细软带了体己的银子,也把周弘文的私库开了,给这些女子赠送点遣散费。
在这群莺莺燕燕中,有一个长得尤为灵气动人的女子,此女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即使将她放在美人堆里也是颇为出挑的,若不是这人走路的姿态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苏锦楼还真发现不了这人就是周兴泽。
周兴泽今年十二岁,没长喉结也没变声,声音清脆动人,体态修长,穿上女子的衣服,再在胸前揣两个馒头,扮起女子来全无一丝压力。
苏锦楼仔细回忆小言书中对于男主外貌的描写,当初作者在周兴泽的外貌上用了一大堆形容词,什么温文尔雅,俊美绝伦,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苏锦楼觉得自己与小言文作者对于这些形容词的理解有些偏差。
若是说周兴泽貌若好女,苏锦楼还能理解,怎么偏偏用温润如玉来形容男主?哦,差点忘了,貌似大庆朝的审美观与自己不一样,人家就喜欢这类肤白貌美的男人,或许在外人眼里,周兴泽这样的就是温润如玉的长相呢。
也不知周兴泽从哪里扒拉出这么一个与他长得有六分相似的人,而且还说服了此人自愿替他送死,难道这就叫男主不死定律?
再瞧瞧凉王其他几个子女,他们可就没有周兴泽那样的好运了,再者,就算周兴泽深居简出不怎么见人,难不成同样身为庶子的周兴瀚、周兴渝以及周兴渲都不曾见过周兴泽的本尊?他们为何愿意帮助周兴泽出逃,难道是想让周兴泽将来能回来替父报仇?
苏锦楼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最终将其定义为主角光环开了挂。
正在排队领钱的女眷们个个庆幸劫后余生,恨不得连遣散费也不拿立马跑路,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没要你的命,还主动给你钱,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不是嫌命太长了吗。
此时,突见一个身姿矫健体格高大的男子龙行虎步跨步而来,女眷们均惊惧不已的看着来人,直到周围士兵都纷纷对其行礼且口称“将军”二字,众人才知晓原来这就是斩杀凉王,将王府覆灭的苏锦楼。
这些女人不明白苏锦楼为何过来,纷纷慌乱的低下头,希望苏锦楼别找自己的麻烦,至于王府覆灭之仇,她们生不出一点报复的心思。
苏锦楼走到了一个身段优美,体态轻盈的女子面前,那女子低垂着眼眸,感觉到来人停驻在自己的眼前心里暗暗一惊,面上半真半假的做出惶恐不安的模样。
苏锦楼仔细端详了面前的女子,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低垂的羽睫微微颤动,颇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感觉,这般女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三分怜爱之意。
其余女眷见苏锦楼盯着一个貌美的姬妾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在私下里猜测,莫不是这苏锦楼看上了这个姬妾?再细瞧此姬妾的容貌,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只是,如此美貌的女子以前却不曾在公子的后院见过,难道这人是公子新纳的?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对此女投以同情的目光,这位妹妹运气也太差了,刚进王府,王府就被灭了,可又想到若是她被苏锦楼收入房中,说不定以后还能弄个皇妃当当,她们这些被遣散的残花败柳又如何有资格同情别人呢?
就在众人自怨自艾之时,苏锦楼突然出手抓住了面前女子的手腕,且力道极大,好似要把此人的手腕折断似的。
这女子猝不及防之下一声痛呼,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露馅,立马忍痛压低嗓音低声诉求,“将军,请您放过小女子吧。”
苏锦楼黑沉沉的眼眸紧盯着眼前这人,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堂堂藩王之子扮作女子模样却无一丝一毫不妥,莫不是你本来就生错了性别?”
周兴泽还年幼,修为不到家,闻听苏锦楼将他比作女人,面上闪过一丝屈辱之色,后又意识到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连忙掩饰道,“将军在说什么?”
苏锦楼不想浪费时间与周兴泽分辨,直接出手朝周兴泽的胸前探去,周兴泽连忙双手捂胸,尖声叫道,“将军,你干什么?”一边后退一边在心里想着脱身之法。
苏锦楼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迈步上前,伸手一抓,似抓小鸡仔一样将周兴泽捉了过来,徒手一撕,“呲啦”一声,周兴泽身上的衣物应声而破,胸前用来做掩饰用的两个馒头也随之滚落在地。
苏锦楼看着眼露绝望的周兴泽,面无表情的说道,“男子再怎么装,也学不来女子天生的柔美,即使你先前十分努力的扭胯走路试图蒙混过关,可却不知你的姿态除了做作别扭外,与女子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不待周兴泽求饶,苏锦楼一把抽出随身佩刀,对着对方的面门猛然挥下,不料就在周兴泽即将死在苏锦楼刀下之际,天空陡然响起了一声炸雷,声音轰隆作响,震的在场众人心神俱颤。
苏锦楼目光如电,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的天际,天空烈阳高悬,阳光普照,没有半点下雨的迹象,这是……天道?
苏锦楼眼眸一眯,目光中充满了惊人的杀意,他重新举刀再次向周兴泽劈去,天空上雷声大作,震耳欲聋,苏锦楼的刀毫无停顿,一往无前的挥了下去,刀锋没过血肉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鲜红的血液溅起,周兴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赴了黄泉。
就在周兴泽死亡的那一刻,惊雷发出毁天灭地的声音,须臾间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顿时被黑压压的云层覆盖,豆大的雨滴打在人的身上,透出淡淡的寒意,雨水哗哗作响,打湿了众人身上的衣衫,衣衫紧贴着皮肤,让人颇为不适。
寂静中一道声音响起,“原来……原来是要下雨了。”
此话惊醒了在场的其他人,他们纷纷说道,“怪不得响雷呢,这么大的雨肯定要打雷啊。”
“是啊,打雷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将军,”苏锦楼身边的士兵说道,“这雨还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将军还是去避避雨吧。”
苏锦楼额头青筋爆出,脸色苍白,除此之外没什么异常,他点了点头,步伐矫健迈步离去,唯有掩在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着。
刚才最后的那一声巨雷,听在别人耳中只会觉得声音响的离奇,可对于苏锦楼而言,那雷声直击他的精神空间,差点没把他劈成白痴,若不是他意志力惊人,刚才险些当场晕厥。
如今苏锦楼每走一步,大脑就如遭钝击,疼的他直冒冷汗,可他愣是表现的如常人一般,对于砍杀周兴泽一事更是毫不后悔。
苏锦楼换了衣衫,歇了老半天才缓过劲来,他走到门边,出神的看着屋外的倾盆大雨,似在自语又似在宣告,“这是我苏锦楼的地盘,谁来都不能阻止我的意志。”
有魏昌延和胡珉的辅助,苏锦楼轻而易举的整合了府兵,府内忠于凉王的亲信全部被杀,凉王子女除了一个尚在汴京居住的周弘熙外尽皆被处死。
戌时三刻,苏锦楼终于结束了忙乱的一天,此时天已经黑了,夜幕下的星空澄澈透亮,府中灯火璀璨,他披着一身柔光走到东院,抬头一瞧,只见灯火阑珊处,王文珺温婉的站在廊檐下,衣袂飘飘,沉静淡然,见到苏锦楼的那一刻,眼神晶亮,美的惑人。
她缓缓的露出一抹笑容,像以往一样轻声道了一句,“夫君,你回来了!”
苏锦楼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仿佛这一天的疲惫都消失无踪,“是啊,我回来了。”
第129章 汴京来人
先前苏锦楼游说赵柯等人共谋大事, 本以为需要花费一番力气,甚至已经做好了必要时刻使用强制手段的准备。
不曾想,他刚隐晦的提出自己的目的, 赵柯与罗广山两人二话不说立马主动拜伏, 程渡与吴庸也在稍微犹豫后向苏锦楼表了衷心。
这四人原本身份低微毫无话语实权, 若不是青州叛乱,他们至死也难以坐上领将之位,平息叛乱后他们就要班师回朝, 然而一旦回了汴京,那些尸位素餐的高官八成会想方设法将他们四人排挤在朝堂之外,以便于给那些勋贵人家的公子挪位置。
就像以前一样,明明是他们提着脑袋冲锋陷阵立下军功,功劳却被别人揽了去, 等下一次需要平息民变或是攻打山匪之时, 又将他们派出去,旦凡有反抗者不是被打的半死赶出军营就是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扔进大牢, 那些权贵人家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底层的士卒,如他们这般毫无背景根基浅薄的人只能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今,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 只要跟着苏锦楼一起攻入汴京, 有了从龙之功,他们就能加官晋爵, 且再也不用受权贵人家的钳制,也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坐享其成。
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别人能当得上卿, 为何他们当不得?
苏锦楼能征惯战,用兵如神,如今手握八万大军,整个大庆无人能敌,即便是朝廷起复经年的老将,在兵力悬殊太大的情况下也难以抵得住苏锦楼的攻势。
若是他们四人不愿跟随,苏锦楼完全可以提拔别人委以重任,别看他们现在是领将,底下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多的是,凭苏锦楼如今的声势与威望,只要他一声令下,有的是人上赶着为他效劳。
且,苏锦楼赏罚分明,公正无私,对于他们这些部下甚是尊重,又能听进人言,不偏不倚,跟随这样的主将,他们心悦诚服。
人生中会遇到很多机遇,机遇来临的同时也会伴随着风险,这一次,赵柯四人把筹码全部压到苏锦楼的身上,他们坚信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
苏锦楼将鸡鸣山上的私兵编入了原先的平叛大军中,加上王府内原有的府兵,麾下就集齐了足足十万大军,托凉王筹划多年的福,后备军资粮草一应俱全,随时可以挥师入京。
在苏锦楼整合训练军队的期间,朝廷接到凉王被杀的消息,加上平叛大军迟迟未归,光帝以及朝廷的官员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一日大朝会上,气氛尤为紧张,紧张之下还隐藏着莫名的不安,光帝在大太监刘守忠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了皇位上。
光帝今年已有六十多岁了,他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长寿皇帝之一,近日来他时时被噩梦惊醒,加上岁数大了,精力不济,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光帝目光混浊,皮肤松弛,一副行将朽木的姿态,看得底下大臣心惊不已,原本众人就因为凉王之死惊慌错乱,而今瞧着光帝的身体似乎撑不了多少时日,大家心里都打起了敲边鼓。
“逆臣苏锦楼犯上作乱,杀害凉王,实属大逆不道,今下苏锦楼手握重兵,恐怕不日就要攻向汴京,诸位大臣可有退敌良策?”
此话一出,底下大臣均互相看了看,他们对于光帝的退敌二字并不看好,京师这边只余护城军五千人,苏锦楼却手握数万重兵,以千人对万人,连抵挡都显得困难重重更别提击退了,光帝让他们思索退敌良策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
“圣上,”淮郡王主动出列回道,“下臣以为此时宜主和不宜主战。”
光帝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也知道要想击败苏锦楼无异于天方夜谭,可他称孤道寡数十载,从未向别人低过头,即使局势已经危如累卵,他也拉不下脸面在朝堂之上主动示弱,如今淮郡王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这让他能顺理成章的把话题圆过去。
“哦?淮郡王此话何意?”
淮郡王悄悄观察了光帝的表情,见光帝并未有半点发怒的征兆,心绪辗转间便已摸透了光帝的心思。
“圣上,逆臣苏锦楼犯上作乱,为的无非是权力和地位,莫不如圣上主动封赏一个官位满足他的欲望,这样一来他应该不会再大动干戈。”
淮郡王的话中之意乃是招安,在别人看来淮郡王这话有些说不通,人家苏锦楼手握重兵,只要他攻陷汴京便能成为天下之主,何必在乎什么高官厚禄?
可这是古代,且是君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儒家思想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讲究的是正统,是名正言顺,是以和为贵,在这些官员看来,既然苏锦楼想要功名利禄,他们就主动满足他,苏锦楼能够通过正当的手段获取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再兴兵汴京,犯上作乱了。
不得不说,这些官员太过想当然了,他们做惯了官老爷,常年身居高位,对于底下的人都是以蝼蚁之态待之,苏锦楼出身贫寒,乃是他们最为瞧不起的泥腿子,依这些人所见,一个寒门子弟,且曾深受儒家正统思想的教导,如今只要他们将姿态稍微放低一些,苏锦楼就会上赶着主动平息干戈。
大家对给苏锦楼封官这一说都无异议,可在讨论封苏锦楼几品的官位时却产生了分歧。
“农户出身的人能有什么见识?随便给一个七品官就行了。”
“胡说,至少要给一个三品的,七品官阶如芝麻大小,如何能满足逆臣的胃口?”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让苏锦楼当执金吾的,说不定人家一高兴也就没有如今兴兵的事了。”
光帝冷眼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人,这些往日里矜贵稳重的朝廷要臣如今像个在菜场里讨价还价的老妪,聒噪的让人心烦,关键是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总拿不出一个具体的章程。
七品官地位太低肯定不行,执金吾掌管京师内外安危,苏锦楼有犯上作乱的嫌疑,光帝不可能把身家性命交托在他的手里,至于三品官,三品官有不少,具体给哪一个还需具体商议。
平日里包揽功劳时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关键时刻全都掉链子,光帝觉得再任由底下的大臣胡乱讨论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定下一个结论,说不定等人家苏锦楼打入皇城里了,这些大臣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光帝紧皱眉头,直接点了淮郡王,“淮郡王,主和一事是你最先提出来的,对于封赏苏锦楼的官职,你有何建议?”
淮郡王微微一笑,抬起下巴,傲然临立,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苏锦楼既然胆敢造反说明他所图不小,若是官位给低了,说不定他还以为我们在侮辱他,恼羞成怒之下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亦未可知。”
见朝堂众人包括高高在上的光帝都一脸急迫的盯着自己,淮郡王的自信心瞬间膨胀,“下臣以为直接封苏锦楼为王,只有藩王之位才能满足苏锦楼的胃口。”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一片热议,太子周文显第一个反对,“苏锦楼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莽夫而已,如何担当得起藩王之位?自古以来唯有皇室子弟才能被封藩王位,苏锦楼欺上瞒下,拥兵自重,如此无德不忠之人怎能被封为藩王?”
周文显筹谋削藩多年,好不容易等几个兄弟都死绝了,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让苏锦楼成为新的藩王?
光帝没有理会周文显,眼瞧着苏锦楼都要打进来了,首要解决的问题是安抚苏锦楼,让对方暂缓甚至放弃攻打汴京,其他问题以后再慢慢想法子,封王的法子虽然是饮鸩止渴,但眼下已经没有他法可想了。
“淮郡王,你继续说。”
淮郡王装作没有看见周文显铁青的脸色,继续侃侃而谈,“圣上可封苏锦楼为武安王,命其领两万精兵镇守函裕关。”
光帝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苏锦楼足智多谋勇冠三军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大庆,若是让他镇守函裕关必定可以将外敌牢牢抵挡在大庆之外,现在大庆百姓不是都说苏锦楼是战神吗?说他心系百姓,怜悯天下苍生,若是苏锦楼不接受招安主动挑起战乱,岂不是自打嘴巴?天下百姓又会如何非议?
让苏锦楼去镇守函裕关,不仅让朝堂内外安枕无忧,且可以一步一步蚕食他手中的兵权,只要没了兵权,苏锦楼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是生是死全在光帝一念之间。
光帝怕夜长梦多,当场下诏,“传令凉州,苏锦楼击退白荻平息青州叛乱,立下赫赫之功,寡人感念他劳苦功高,特封其为武安王,即刻率领两万大军亲赴函裕关镇守,保我大庆永世安宁。”
光帝为了以示对苏锦楼的尊重,派了身边亲侍和五个内监组成传令使,在一纵守卫的保护下大张旗鼓的去往凉州,一路上传令使不停的宣扬光帝对苏锦楼的倚重和信任,这般动作之下还真有一部分百姓被蒙蔽住了。
于是,在苏锦楼与部下共商大事准备兴兵造反之际,闻听士兵来报,说是汴京特使前来宣读封赏诏令。
苏锦楼与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皆弄不明白光帝的脑回路,他们明明都要攻打汴京了,光帝还要封赏?不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进水了吧。
“且去看看皇帝老儿搞什么鬼。”
苏锦楼带着众人走到前厅,只见几个面白无鬚的内侍正神情倨傲的立在大厅正中央,对方见到自己这一行人还微微昂着脑袋,不拿正眼瞧人,苏锦楼当即嗤笑一声,随后将这几人当成空气旁若无人般的行至上首处坐了下来。
领头的亲侍王林是大太监王守忠的干儿子之一,以往仗着王守忠的势没少在宫内作威作福,宫里多是踩低捧高之辈,那些低位太监宫女甚至包括部分不得宠的皇妃全都奉承巴结着王林,让王林一度养成了颐指气使的姿态,那一双势利眼也越发趋炎附势起来。
王林身负皇命自觉高人一等,在他眼中苏锦楼和身边的部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起不了多大的风浪,此时见苏锦楼不但不主动行礼,还视自己于无物,顿时气得热血上涌,不过他好歹还知道这里是苏锦楼的地方,不敢当场发作起来。
“苏将军,圣上诏令,还请苏将军设下香案下跪听诏。”
苏锦楼右手托腮,眼皮子都不往上抬一下,懒洋洋的说道,“有什么诏令就快宣吧,说完赶紧滚蛋,老子这里可不供饭。”
“苏将军!”王林刚想出言呵斥,猛然想起之前干爹嘱咐让他不要多生事端的话,他平复心中怒气,暗自决定等回宫后定要将苏锦楼大不敬之举如实禀告,“苏将军,圣上诏令,念你抗敌有功特封你为武安王,即刻率领两万精兵镇守函裕关。”
“武安?”苏锦楼扯了扯嘴角,“我不喜欢这个封号,你回去让皇帝老儿重新拟一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