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铭心别墅之后,言小念睡了整整一下午,晚饭都没起来吃。
萧圣不想让岳父母和孩子们担心,就借口言小念犯懒,贪睡不想起,然后把饭菜给妻子端进了房间。
王居夫妇也没怀疑什么,他们希望女儿懒一点,不要那么勤快,不然累到的话,他们会心疼的。
言小念睡得昏昏沉沉的,萧圣把食物嚼碎,试图喂妻子。
她吃进嘴里,但没有胃口,又抵回了丈夫的口中。萧圣疼爱的摸了摸她的脸,咽下食物,然后把餐盘端了出去,唯恐菜味熏着自己的小妻子……
看来从言小念嘴里得不到事情的经过了,萧圣站在走廊里,再次拨打了姑姑的电话,冷冷的质问她对言小念做过什么。
“我才是受害者!”萧君如被言小念吓生病了,此时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上忽冷忽热,非常不舒服,再听孙子这样找茬,顿时气得浑身哆嗦。
“臭小子,别以为你老婆是清纯的小鹿,她比谁都狡诈老练,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现在不想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说,你怎么双重标准啊?”萧君如愤怒的问,“你眼里除了女人,还有什么?一点家庭责任感都没有,还不如言小念呢!萧圣,你是家族的继承人,就这个素质,怎么继承家业并发扬光大?”
“我拒绝继承任何家族!”萧圣剑眉一拢,霸气的回应道,“从十年前那一次开始,我就和家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妻子儿女快乐的活着!姑姑,我警告你不要再搞什么妖蛾子,如果你再让言小念不高兴,那么我就对您不客气,让你永远离开中州城!”
“小畜生!吃亏的是我,是我!”萧君如气得哇哇大叫,心里委屈得要爆炸了,“是你媳妇收拾了我,她在我面前宰鸡,呲了我一脸血!她说自己枪法准,刀法狠,如果我不听话,她就像杀鸡一样把我杀了,我只好乖乖的掏鸡肠子,拔鸡毛!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怎么都怪我啊?你能不能公平点……”
“那还不是您自找的?您拉言小念下厨房,本来就没安好心,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活该了!姑姑,你这一生做过多少缺德事,能数的过来吗?趁还没得到报应,悬崖勒马吧!”
“我做什么缺德事了?当年言小念的父亲蹭了我一下,我的画就丢失了,我怀疑他没错吧?”
“如果你怀疑他没错,那么我今天怀疑你欺负了言小念也没错,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我会把你送到孤岛上,囚禁一辈子,我爸护着你也没用。”
“畜生,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嘟!”萧君如嗓子都哑了,还想吼两句,但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气得砸了手机,抓狂的乱蹬被子,气得半条命都没了。
一个女人,无论到了多大年龄,都想被人捧在手心里爱着。如今萧君生知道她病了,整个下午都没来看她,而孙子萧圣又恶言相向……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心拔凉拔凉的。
第二天一早,萧君生依然没给姐姐请早安。
萧君如坐不住了,点根烟在手里,沉思了半晌,然后让聂芫去请舅舅,准备好好谈谈夏瑾的事。
她原以为把夏瑾踢出局,这个家就是她一人独大了,两个弟弟跟着她过,没有外人碍眼。
谁知冥冥之中,好像某种平衡被打破了,弟弟们反而不在乎她了。
夏瑾还是比较听话的,至少比言小念好对付多了,从她委屈求全了三十年就可以看出来。
萧君如寻思着,还是让听话的夏瑾回来维持这种平衡,这样既满足了言小念的要求,同时也能保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可让她失望的是,夏瑾也不是原来了夏瑾了……
如果夏瑾还能保持唯唯诺诺,那么后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
清晨暖暖的阳光洒在窗子上,言小念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
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那只惨死的鸡,不光吓坏了萧君如,也让她失去了精气神。
但她必须得那么做,不然自己就会沦为第二个夏瑾。也许就像萧圣说的,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她,别人都不行。
言小念身子细瘦,个子也不高,但爆发力却很强大,这就是她在养父家生活了十六七年,却没被黄芳母女欺负死的主要原因——人活着,得靠自己。
她不想让萧圣帮她树立在家庭中的地位,怕萧圣为难,毕竟自己找了个这么优秀绝伦的丈夫,那么就得有和他相配的能力……
“念儿,醒了?”男人低哑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顺手帮她挡住眼睛,防止光线刺到她。
言小念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然后一张俊如雕刻的脸也压了过来……
是亲爱的他。言小念弯唇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老公,人家还想睡会,有点累。”
她撒娇的样子真漂亮,慵懒而又雍容,一头健康乌亮的长发披在枕头上,就像洗发水广告里的美人。
“嗯。”萧圣轻轻答应,喜欢又心疼,眸里有水光一闪而过。对不起她,让她受苦了,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言小念睡了一会,突然又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圣,抬起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你怎么了,老公?”
萧圣的脸上带着疲倦,眼里有很明显的红血丝,这是熬夜的结果!
刚才视线太朦胧,她没看清,这会看清了,心疼的鼻子发酸,眼眶也红了……
“我没怎么啊,你继续睡。”好像掩饰什么似的,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扣在自己的脸颊,闭上了眼眸,享受她的抚摸。
“你昨夜没睡。”言小念把手拽回来,赌气的把脸转向一边,“我都说我没事,你为什么还要看着我,自己不睡?”
萧圣呼吸一窒,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但表面却很镇定,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不是,我早起了。”
他还要骗她么?言小念不算冰雪聪明,但也是明白人,她气得抹眼泪,“男人不能熬夜的,不然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吗?”
“能有什么后果啊?”萧圣笑得一脸柔情,把她的脸掰过来,唇角勾起坏坏的弧度,“难道会变太监?”
“差不多吧。”言小念瞪着泛红的眼睛,还是很气,却又想笑,“就是医院杂志广告上的那些病,早什么,阳什么,还有那个什么什么……”
“呵,放心,老子让你下不了床。”萧圣把黑色的睡袍脱下丢一边,然后掀开被子,用火热粗犷的胸膛,紧紧将她压在身下,吻她。
四目相对,爱,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