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半夏第二天没有和苏润在约定的地点见面,苏润去她厢房找到的她。
整个厢房凌乱不堪,烛台倒了,蜡油凝在地上,书籍散落一地。往床看,床上蹭了斑驳的血迹,一个瘦小的身影窝在墙角,裹着半湿不湿的被子,瑟瑟发抖。
苏润走到她身旁,试探性地轻抚她,乔半夏惊得叫出声来,看清来人吼,才松懈下来。此时,她想哭,却没有眼泪了,在苏润的怀抱中干吼着,让人心疼彻底。
“走吧,苏润。他是个烂人。”声音嘶哑,细小,苏润几乎听不见他说什么。
“我不会抛弃你,我们要将这种人渣绳之以法。”苏润恶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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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半夏告了假,苏润提议的。她们在明都学院的交流还有一周就结束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乔半夏,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心,她还是忍住了不舍。
乔半夏家住明都城郊20里的地方,目前苏润与她的治疗通过书信展开。
在书信中,苏润除了治疗一些必要的问题,她还鼓励乔半夏说出自己每日轶事见闻。有日信中一则消息引起了苏润的注意:有一支京城的车队经过了乔半夏村子的官道。
当日午后,明都学院就接待了一组来自京城翰林院的访客,一位翰林大学士和他的随从。接待仪式,学院要求所有人出席,苏润见了他们,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翰林学士自然是儒雅、气度不凡;他随从虽走在后头,却有份贵气,步伐稳健,甚至有些习惯背手的习惯,恐怕也不是普通保镖这么简单。
苏润回想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新帝年少时,因官商贪腐事件受牵连,全家流放在外12年,先帝弥留之际方召回京。如今登基8年,流放经历让他非常重视教育、工商环境、廉洁等方面的建设。
得益于民间教育新政的推行,明都女子得以上学;但难免存在道德隐患。明都作为现时教育新政的试点,翰林学士此番定是来检查了解新政推行情况。
假如,能在此时将秦景的事情爆出来,定能将秦景绳之于法。
如何爆呢?苏润又陷入沉思,胸口一阵痒意,低头一看,红疹已经长到锁骨以下了。到裹胸布那处,肯定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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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你滚回你自己床上去!”看见已经在自己床上躺好的许玉阳,苏润毫不客气地踢他。
“我不,我阳气没你重。蹭你的阳气辟邪。”许玉阳将被子卷得实实的,怎么会换床。
“臭不要脸!”尽管这已经是睡前常规大戏,苏润还是每天都赶他,这会儿她准备扯开他的被子,“走不走!”
“不走,就是不走!”被子堡垒被攻破了脚边位置,窜进去的冷风让许玉阳脚毛噌地竖起来。
“死样,我明天告诉文湘你是个断袖。”苏润今日有些使劲,她今晚要躲开他,她要一些私人空间涂药膏,前些日子没有涂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
“她早就以为我是了。”许玉阳耍赖,翻过身又往床里面钻了钻。
苏润气个半死,怎么前世没发现这死货这么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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