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寒月高悬!
屋外院中的大树,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宛如一首低吟的催眠小调,藏于草丛之中的蛐蛐、蝈蝈争相起舞,此起彼伏的叫唤着。
与屋外的热闹景象相比,屋里却是安静的过分。
漏风的墙壁与窗户,根本难以挡住屋外吹进来的凉风。
虽然为了御寒,沈芸心已经多给了张良他们两床被子,但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还是有阵阵凉意。
身旁的姜芷瑶,静静的躺躺一旁,乌黑的眼眸在夜晚中更显灵动。贵为一国之君,姜芷瑶往日里都是锦衣玉食,锦绣绸缎。寝宫内的秀被,那是上等的丝绸。为了保证夜晚的睡眠,更是专门制作了安神熏香,点燃熏香以后,可以睡得更加安稳。
再看看此时下榻的环境,不说四处透风吧,但也大差不差了。屋顶甚至还有几缕星光洒下,将屋子照的透亮。
一旁的张良却是双目紧闭,不知是否真的入眠了。
姜芷瑶动了动身子,侧过身子打量着一旁的张良。
虽说自己的处子之身被张良夺走,但彼时彼刻,姜芷瑶却也没有仔细打量过张良。毕竟那时候的自己,虽说被张良的才华所折服与打动,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让人知晓自己对一个太监动了心。
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当自己的处子之身被破之时,姜芷瑶心里是娇羞与懊恼同在,又想一剑杀了张良这个登徒子,却又迫于国内的局势不得不留着张良一命。
加之,本身张良与自己共赴巫山云雨也是因为那淫囊所导致的。说到底,倒也不是张良的错误。
此时,在这个静谧的夜晚。
姜芷瑶难得的可以打量身旁的这个男人,透过屋顶那破碎瓦缝洒落而下的月光与星光,打在张良的脸上。
透过月光,姜芷瑶只见得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剑眉入鬓,凤眼生威。些许是因为近日的事情杂多繁琐,面容显得略微憔悴些许。
睫毛如蟾宫月桂上的黄色小花,在夜光下扑闪灵动。
兴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被人盯着看,张良双眼缓缓睁开,便见到身旁的姜芷瑶侧卧着身子,一双眼眸中秋波流转,像是一翦秋水,将自己的身影笼罩其中。
“噗嗤!”
一声轻笑响起,张良轻声喃语道:“怎么了,我脸上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往日张良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此时却是十分难得的正经了起来。反倒是,弄得姜芷瑶有点手足无措,俏脸一红,晶莹的耳垂上霎时间便腾起了绯红之色。只得扭过头,以细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没啥.....”
但其心中,却早已是碧波荡漾,春潮涌动,不禁在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厮正经起来可以这么飒爽!’
经此一闹,两人却是再难入睡!
就这般躺在床上,静默无言!
少顷,姜芷瑶十分突兀的冒出了一句:“张良,你说朕美不美?”
“这........”
张良对于姜芷瑶这个致命一击十分疑惑,不知道为何姜芷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张良知晓。这是送命题,也是送分题!
若是回答的让姜芷瑶不满意的话,兴许。后半夜,自己只能去地下睡了!
若是回答的好的话,自己还能继续躺在床上就寝!
思索间,张良便有了答案。
只见其,一手环住姜芷瑶的腰肢,一手拉着其纤纤素手。
静谧的夜,两人就这般看着彼此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里,各自倒影着各自的身影。半晌以后,不知为何。
也许是心动的感觉,也许是春风吹拂进了房间,也许是屋外的虫鸣,让两人的心彻底糅杂在了一起。
姜芷瑶吐气如兰,绛唇微动,猝不及防吻在了张良的双唇之上。双唇弗一接触,张良大脑霎时间就一片空白,陷入了短暂的空灵,四肢仿佛有电流流过一般,酥酥麻麻。
反应过来的张良,立刻变被动为主动,大手环住姜芷瑶的娇躯沁人心脾的女子体香,顺着张良的口鼻间钻入其脑海,如那醇香的佳酿一般醉人。
黑暗里,衣服掉落的婆娑声音响起。
不多时,便有捣衣之声响起。
饶是张良修为到了三品,但在姜芷瑶面前却依然不够看,好一出满园春色。一夜无话,却是感触良多。
两人的身心达到了无比的融洽,仿佛两条游鱼一般,沉醉各自的身体之中。
又恰似两条灵蛇身躯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直到力竭为止!
.......
翌日,当落脚于梧桐上的金乌振翅化作一轮大日,高悬九天,洒下暖阳无数之际,两人方才从睡梦中苏醒。
伴随着婆娑的穿衣之声,姜芷瑶一脸的娇羞,嗔道:‘昨日,安排去调查的人,今天应该有回信了,我们还是早早去处理事情吧!’
此时的姜芷瑶,随着昨夜的巫山云雨,俨然已经将张良当作了主心骨。
张良望着一脸娇羞的姜芷瑶,伸手将其垂落的青丝挽至其耳垂之畔。眼神微动,淡淡说道:‘是的赶紧去会和,给绿藤郡的百姓们一个交代了!’
穿戴好衣物以后,张良便跟姜芷瑶与沈芸心告辞了,临走之前。又留了不少银两给沈芸心,虽然沈芸心再三推辞,但是在张良与姜芷瑶的一再坚持之下,还是将银两给了沈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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