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止虎看着邪笑的张良,心里有些许不安,却又说不出来,总感觉这小子再打什么坏主意!
姜芷瑶这个人也最是执拗,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基本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徐止虎虽然担心姜芷瑶的安危,无奈之下也只能妥协。
几人一番商议之后将出宫的日程定在了第二天出发,几人也告退下去。
徐止虎的马车刚到徐府门外,老远就听见了徐婉怡的声音。
“大哥!你就放我出去吧!我就出去买点胭脂水粉!真的,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回来了,我保证我爹不会知道的!”
门边两个侍卫拦着徐婉怡,说道:“大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你怎么就不明白老爷的一片苦心,你再出去捅娄子,我们饭碗都保不住了!”
“你们放心吧!这次是真的,你们不拦着我我这会儿都已经回来了!”徐婉怡说话间使劲的往大门外挤。
这时身后两个丫鬟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拉住姜芷瑶说道:“大小姐,你还是乖乖呆在府上吧!”
徐止虎下了马车看着大门边乱作一团的几人,无奈的摇摇头,慢慢朝着门边走了过去。
“老爷你回来了!”
“爹!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徐止虎走进之后,徐婉怡也闹了,乖乖的站在门边。
“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呀!”徐止虎给了徐婉怡一个白眼问道。
“爹!我就出去买个东西,他们不让……”徐婉怡嘟着嘴十分委屈的指着几人告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你一天天就不能淑女一点,你说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徐婉怡跑向徐止虎,嘿嘿一笑上去抱着徐止虎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嫁的出去!”徐止虎在徐婉怡鼻尖上轻轻一刮,无奈的说道。
徐婉怡嘟着嘴说道:“那我就不嫁了,我就永远陪着爹爹!”
“真的?你早说嘛,还亏得我今天跟张良说了还希望促成你们两的婚事!”
徐婉怡一听,白皙的脸颊之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绯红,轻跺了一下脚说道:“爹,你胡说什么呢!”
“你就不想知道结果?”徐止虎笑着看向徐婉怡问道。
徐婉怡依偎在徐止虎的臂膀上娇羞的问道:“那……他怎么说!”
“他说热血男儿要以国家为重,暂时不考虑儿女情长!”
徐婉怡一听猛地一跺脚气冲冲的说道:“切!家国为重,家国为重,男人都一个样!”
“人家说的有道理呀,刚刚还说一辈子家人,我看你现在巴不得张良明天就来娶你!”徐止虎笑着说道。
徐婉怡一听,直接将挽着的手甩开,嘟着嘴说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爹!让我出去一下呗!我找张良那小子出出气去!”
徐止虎给了她一个白眼说道:“胡闹!再说张大人明天就要出宫去郡县去了,你去哪里找他!”
“去郡县?爹,我也要去,你让张良带我一起去嘛!”
徐止虎说道:“你别胡闹了,人家那是去办事的,你却不是给人家捣乱吗?”
徐婉怡刚要说话便被徐止虎打断:“还有,前几天你大晚上偷偷溜出去还夜不归宿干啥去了!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直接给你锁起来!”
“这……”
徐婉怡不敢在说话只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冲着徐止虎傻笑。
徐止虎给了一个白眼,然后朝着府上走了进去,徐婉怡看着远去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才耷拉着身子慢慢朝着闺房走去。
第二天几人乔装出城,张良姜芷瑶两人换上了不算华贵的绸缎,十分低调,只是两人的容貌放在人群之中尤为显眼。
“你说上次你隐瞒身份,我们扮演的是表妹,你说这次我们用什么身份合适!”
两人出了都城,骑在马上朝着远处奔去,姜芷瑶没有说话,张良嘿嘿一笑突然嘴角上扬说道:“要不我们就以夫妻身份吧!”
姜芷瑶听后,直接甩出手上的马鞭抽在张良身上,姜芷瑶没有用力,张良皱着眉捂着被打的地方开始哀嚎起来。
这次出宫除了张良姜芷瑶两人以外,还带上了韩冰和黄沈丹以及徐止虎挑选出来的八个机灵的人,一队人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扬起漫天尘土。
宽阔官道之上,草原部落进贡的汗血宝马四足腾空,溅起尘土无数。道路两旁的树林,飞快向后疾驰而去。
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信息传递闭塞的当下。张良知道,很多地方的官吏都会拥兵自重,欺上瞒下的事情不胜枚举。许多地方的百姓,是有苦难言,不能申诉。
这也造成了,地方的豪绅作恶居多,强占良田,逼良为娼之事大行其道,活脱脱的土皇帝。反正,到时候有高层下来核查,只要将说话之人的嘴巴堵上,那么自然是可以糊弄过去。
此次,张良选定了一个距离帝都距离大概三四百里的一个郡县——绿藤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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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藤郡,本是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地处盆地,三面高山,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可谓是易守难攻,先天具有天堑之势,当时的统治者一度拥兵自重,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
但因为四周都是姜国的领土,且被姜国国君率领部下围堵了数月,民众重要物资不能及时交易,故此才被姜国攻打下来。
之后,姜国对这里的官员进行了大换血,全部换上了可信的心腹,方才安定下来。
但人心不可测,且过去了这么多年,谁也不清楚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而此刻的绿藤郡王正在自己的府邸中,与那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玩着躲猫猫的游戏,丝毫不知道自己可能将要面临的遭遇。
砰!
当高明远揭开蒙在自己眼前的黑布的时候,看到的是碎裂在地的琉璃瓶。
看着那碎裂在地,化作一堆碎片的琉璃瓶。他一改先前脸上戏耍的笑容,像是乌云笼罩了太阳一般。布满寒霜,眼神里皆是寒意,对着一旁的随从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