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费诗婷缓缓转身,面对满地尸体鲜血,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她身上还披着军阀的披风,却半点旖旎心思也没有。
竖起中指,悲愤指天。
她就知道!
对方突如其来的温柔,一定是不安好心!!
费诗婷恨不得掐死半分钟前还在感动羞涩的自己。
系统叹了口气,直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雨还在下,车开在路上,前往浦邑大学的方向。
安尔扭捏且羞涩的在系统空间里问染白:“主人,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部门吗?”
“没兴趣。”染白摘下手套,闭目养神。
安尔锲而不舍:“我现在属于攻略部门。”
封落幽幽的看向安尔。
“这个位面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位面,但是由于宿主你的到来,把男主给杀了,所以这个世界就崩坏了,天道为了寻求稳定性,您成为了新的男主。”
染白挑眉:“所以?我的锅?”
安尔咳了一声:“怎么会呢?主人永远没有错,只是由于这个位面的特殊性,来了很多任务者,都想要……”
“攻略您。”
安尔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他是人的话他也想要攻略主人。
“包括我们的死对头时空秩序局也来了,还有些不伦不类的系统,在他们眼里主人你大概就是香饽饽。”
封落:“?”
“怎么着,感觉你还比我了解这一切啊。”
安尔十分谦虚:“哪里哪里,不过是一个作为系统的基本素养罢了。”
封落当初当系统的时候可没啥素养,天道管理局的规矩一概不知,成天看着染白搞事情。
“我们仇恨值,部门不屑一顾。”
“攻略部门也不差的!”
一个曾经的系统和一个现在的系统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掐了起来。
染白呵笑一声。
幼稚。
…
浦邑大学。
讲堂中。
所有学生战战兢兢的坐在位置上,一丁点的声音都不敢有。
气氛死一般的安静。
不少女生都偷偷去看最前方的那道身影,脸红心跳。
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在那人身上镀了一层漂亮的浅金色,银发、黑色军装,侧脸凌厉,气场冷血而雅致,不沾染半分温度。
军帽被人放在了桌上,徽章颜色冰冷刺目,一旁的漆黑枪支冷酷。
少帅漫不经心的靠在了第一排的位置,长腿交叠,军装衣扣解开了两颗,散漫禁欲。
那人的气场过于强大,即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懒散无声的靠在那里,也令教室鸦雀无声。
先生几乎是进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书本,走到了染白面前,轻唤一声:“阿白。”
染白嗯了一声,看他,玩味低笑:“今日无事,我来上上课。”
“好。”
先生微微一笑,眉眼如春寒料峭的冰雪融化刹那。
其他人看着那一幕,纷纷捂着心脏,有心想要说什么话,奈何两个正主就在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先生在讲堂上讲课的时候,少帅就懒懒在下面看着,视线自始至终也没有移开过半分。
直到上完课,那两人一起离开,教室才像是活了过来。
“大人的眼神真的好深情!一直在看着先生!”
“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啊,我还不敢相信呢。”
“之前战火不休,大人离开了容城几个月,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
一堆人开始磕cp。
事实证明,cp这种东西,随时随地都能磕。
墨宸给她扣好军装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白皙指尖摸到什么顿住:“你的披风呢?”
“扔了。”染白随口道。
墨宸也没有再过问。
“上食堂吃饭吧。”染白说。
“人太多,你不适应。”
“就是因为人多才要去。”染白眯着眸,笑着看他,慵懒又邪肆,声音压低,“好宣示主权。”
先生由着她去。
一整天在浦邑大学,旁人的目光就没离开在那两个人身上,估计等到明天,容城的话本又要满天飞了。
安尔刚和封落掐完架,还惦记着没有说完的话:“主人~~~”
“直说。”
“咱就是说,我们也不能输给那些攻略者。”安尔咳了一声。
“算起来和你有牵连的至少三四个,这个位面的女主也快要出场了,本来是个甜宠,被你这么一折腾,有点往虐.恋情深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主人你放心,咱们男主光环不是盖的!”
安尔很骄傲。
他的主人。
是个能迷倒女人的主。
染白听出来他怀里的潜意思了:“你想让我攻略他们?”
安尔震惊:“主人你悟了!”
“做梦。”
“……”
封落毫不客气的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安尔:“通常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笑的,因为很容易被数据读解为嘲笑,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啥?”封落说,“我就是在嘲笑你啊,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
赵桃琰坐在旅馆的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
窗外堆放着的客栈老板的一些杂物,横七竖八乱七八糟的惹人烦。
室内只有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大部分掉落了油漆。
床上的粗布被子洗的白花花的,没有了原来的颜色。
一切和赵府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是富丽堂皇的人间天堂,一个是低档粗鄙的小客栈。
赵桃琰摸摸衣服兜,知剩下这些钱,不知道能够坚持几天?
一股怨气冲击在胸腔,都怪那个少帅,剿灭du品害死了爹爹!
等有朝一日,那个人落在自己手里,一定将其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如果没有那人从中挑事,爹爹一定还在,赵府一定还在。
现在的自己也不会流落街头,不敢住大酒店怕被认出抓起来,从一个千金小姐流落成穷困潦倒的流浪人!
手里的钱寥寥无几,带出来的金银首饰不敢去当铺当掉,埋藏在赵府槐树下的大量黄金不敢去挖掘。
赵桃琰此刻忧愁怨苦,蜗居在一个破旧的小客栈里,心里一万个不甘。
没有食物,吝啬的老板娘不给烧热水,干渴难忍只能喝凉水,赵桃琰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