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尧微微一愣,“怎么了?”
阮半夏来不及解释,着急的说,“走,快带我去找七月!”
这么久没见,都还没温存一下呢,这阮半夏就着急的要去找七月,夏钧尧不高兴的皱了眉,但是看她急成那样,也只能带着她先去找七月。
七月站在厨房里,准备了一只精致的汝花瓷碗,旁边放了一把小刀,说实话,这只雪貂他养了有几个月了,对它生出了感情,一时之间,七月还不忍心杀它。
就抱着它,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心疼的说,“小东西,你说你怎么就能解毒呢?这下好了吧,小命不保了。”
那雪貂极通人性,七月照顾它照顾得很好,它对七月也很有好感,在七月的怀里抬起头,就像是听懂了七月的话一般,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七月,闪动着泪光,看人看着心都疼了。
七月的眼眶渐渐红了,“你别怪我,太子妃中了毒,需要你的血解毒,你……”
说着,他就哽咽了一声,“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不让别人吃你的肉,会小心将你安葬的。”
一颗豆大的眼泪从雪貂的眼里掉了下来,它就那样看着七月,紧紧的看着,小样子好像是在说,“你真的舍得吗?”
七月不想再看它,怕自己会心软把它放了,到时候阮半夏的毒解不了,夏钧尧估计要发疯……
叹了口气,他抱着雪貂站起身,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那把小刀,对准了雪貂的脖子……
“哎呀,我去……”阮半夏刚进来,就看见七月的刀子对准了那团白乎乎的小东西,阮半夏气得冲过去,对着七月的屁股就是一脚飞了过去。
“啊……”的一声,七月恼怒回头,本想发作,却看见是阮半夏,他顿时忍住了心里的怒火,抱着雪貂对阮半夏颔首,“娘娘,我正在给雪貂放血,等你喝了血以后,毒就解了!”
“你那是放血!?”阮半夏气得抬起手对着七月的头就是一巴掌给拍了下去,“你那是要杀了它!”
七月愣了愣,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阮半夏。
阮半夏走过去,一把抢过雪貂,抱在怀里,摸着雪貂的头,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它。
看着雪貂在阮半夏怀里乖巧的趴着,七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嗓音激动得近乎哽咽,“娘娘,你……你说不杀它?”
阮半夏抬起头白了七月一眼,“谁告诉你取血就一定要杀了它!?”
七月郁闷的闭上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将雪貂小心的给夏钧尧抱着,阮半夏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尧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夏钧尧抱着雪貂,看着她那两只如星星一般耀眼的眼睛,轻轻的点点头,“好,我在这里等你。”
阮半夏兴高采烈的转身,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苏婉如还被关在小黑屋里,一直没敢放她出来,阮半夏打开门,走进去,看着蹲在地上发呆的苏婉如,她用脚踢了踢她,“问你一个事。”
苏婉如被关了这几个月,近乎绝望,特别是听说夏钧尧破了大梁皇城,其中一只雪貂被冷羽杀了之后,她就更加心灰意冷了。
就连阮半夏踢她,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兴趣理。
阮半夏蹲下身,抬起手摸了摸苏婉如的脸,忽然用力,使劲的掐了下去,“你是不打算理我了是吗?”
苏婉如疼得嘴角直抽抽,抬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恼怒的打掉她的手,“干什么啊?”
“嗨,你到底有没有俘虏的觉悟?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我还不是想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竟然跟我横!”
说着,阮半夏郁闷的站起身,“本来还想问你解毒需要多少雪貂血的,算了,谁管你!”
苏婉如听见这话,身体倏然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阮半夏,“你……你说,解毒?”
阮半夏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是啊,解毒!现在只有一只雪貂,而你我都需要解毒,所以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怎样能够利用这一只雪貂,同时将我两的毒都给解了!”
“你说,还要给我解毒!?”苏婉如激动的一下站起身,双手用力的抓住阮半夏的手臂,猩红的眼底泪光闪闪。
“哎呀,你弄痛我了。”阮半夏伸手去推她,“是啊,不给你解毒的话,我把那只雪貂杀了,喝干它的血,我就是身中万毒我也能解了!”
苏婉如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放开阮半夏的手,在小黑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站住脚,问阮半夏,“你是真的要给我解毒吗?”
阮半夏真是恨不得上去使劲敲敲她的脑袋,“是啊,是啊,你还要我说几遍啊!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我就再去问问别人,或者让你去把你爹找来,你爹那人那么古灵精怪,这种事应该也知道。”
“我爹……”苏婉如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估计他是知道,但是……”
苏婉如摇了摇头,“我还真的不知道。”
“不是吧!?”阮半夏都快崩溃了,“你竟然不知道怎么解?”
从小黑屋出来,阮半夏找来月影,“去趟苗疆,帮我找到南山,让他务必要来一趟这边,你就说,关乎他女儿的性命。”
月影本来很想说,娘娘你管她作甚,杀了那只雪貂,把自己的毒解了再想别的办法,可月影看阮半夏那一脸忧愁的模样,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领命退下了。
阮半夏找了一个小笼子,拎着回了厨房,看见夏钧尧和七月真的还在那里等她,她笑着走进去,从夏钧尧手里接过雪貂,将小东西装进了笼子里。
“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等这边忙完,我带你回家,我们家里还有一只熊宝宝,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七月一听,真的不用杀这只小东西了,顿时高兴起来,他上前,讨好的跟阮半夏说,“娘娘,你日理万机,不如,我帮你养吧?”
阮半夏看出七月对这个小东西有了喜爱,也就不夺人所好,将笼子递给了七月,“你可要好好养着啊,我还要靠它解毒呢!”
七月赶紧点头,“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看着七月拎着笼子高兴的出去,阮半夏心里也很开心。
夏钧尧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眼底有了些埋怨,“这么久不见了,我一回来你就只想着这个小东西,把我都给忘了。”
阮半夏转头,就看见她的太子爷,现在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她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谁说忘了,我可是激动的不行!”
“真的?”夏钧尧怀疑的看着她。
阮半夏点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看夏钧尧似乎还是不相信,阮半夏坏坏的笑了一声,双手忽然抱住夏钧尧的腰,将他费力的抱了起来,“走,回房,本太子妃好好的宠幸你一番!”
就她那点小力气,抱着夏钧尧才走了两步,就开始大喘气。
夏钧尧低眉看着她,见她脸都憋红了,赶紧跳下来,双手抓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一下扛在了肩膀上,大手在阮半夏的小屁股上用力一拍,“还是让本太子好好的宠幸你一番吧!”
“啊……”阮半夏忽然双脚离地,吓了一跳,抬起手就去打夏钧尧的背,“干什么啊,你放开我!”
“放?”夏钧尧挑了挑眉,“到床上再放!”
夏钧尧扛着阮半夏一路走到房间,用力将房门用力踢上,直接走到床边,将阮半夏放在了床上。
阮半夏躺在那,看着夏钧尧霸气的样子,乐得直笑,“瞧你那样!”
夏钧尧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一声,颀长的身躯忽然压下,将她紧紧的压在了身下,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深邃,“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
夏钧尧伸手去推他,“之前你就没有肆无忌惮吗?”
“当然没有!”夏钧尧抓住她的手强行按在了床上,“我可是一直都很隐忍的,这一次,我要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天!
三天!
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阮半夏忽然想起现代看过的某个戏,就是说皇帝因为一个女人三天不上朝,引得文武百官痛斥那个女人是妖女,看着夏钧尧压下来的唇,她忽然笑出了声,“尧哥哥!”
夏钧尧停住,抬眸睨着她,“嗯?”
阮半夏笑着看着他,“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因为女人而误了朝事吗?”
“怕什么!?”夏钧尧挑了挑眉,“以后谁要敢对你说一句不敬的话,我就将他关起来,关个一年半载,憋死他,看他还说不说了。”
真是小孩子气。
阮半夏知道夏钧尧只是说说而已,这种荒唐的事,他肯定做不出来,她撅了撅嘴,“哦,好,这样啊,嗯,不错,那啥……”
她作势就要起身,却被夏钧尧一把按住,“干什么去?”
阮半夏扁扁嘴,“为了不让世人说我闲话,我看着还是给你选几个侧妃吧,省的别人骂我妒妇,妖女!”
“你敢!”夏钧尧咬牙威胁道,“你别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夏夏,如果当皇帝真要靠女人来维持与大臣们之间的关系,我宁愿不当这个皇帝,跟你一起去种田!”
种田!
阮半夏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也不错,笑着勾住了夏钧尧的脖子,抬起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那以后我养你,保证你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呵呵……”夏钧尧低低的笑了一声,狭长的双眸轻轻的眯了眯,“只要保证我每天都能睡你就行!”
“我……”阮半夏刚想发火,说夏钧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了,结果就被他给堵上了嘴!
正要进行后备工作的时候,月影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带着激动,“主人,属下有事禀告!”
阮半夏一听,顿时郁闷的想要起身,夏钧尧却绿着眼睛暴怒一声,“给我在外面等着!”
然后,月影听着从房中传出来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他……这是差点误了主人的好事?
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月影看着身边的南山,伸手拉住他就走。
南山这老头本就是个不正经,一听里面的声音,用力的甩开月影的手,跑过去趴在门上,乐呵的偷听着。
月影见状,郁闷的拧起眉,走过去,就将南山扛了起来,“好你个老头,老不正经的,走,跟我喝茶去!”
“哎……别啊,正精彩着呢,月影,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南山看着那房门,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
“好了,不要了,不要啦……”阮半夏都快崩溃了,挣扎着要逃。
“放心!”夏钧尧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一声,“一会儿我抱你出去,不会让别人看出来你两腿发软的。”
卧槽……
阮半夏内心忽然奔腾过一万匹草泥马,转回头狠狠的瞪了夏钧尧一眼,“你抱我出去不是更明显吗!”
终于,终于在阮半夏的一再求饶声中,夏钧尧让她下了床。
阮半夏真是连穿衣裳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某人呢,翻身下床,两条腿稳稳的站在床边,拿起旁边的衣裳,亲自帮阮半夏穿了起来。
以前都是阮半夏服侍他,这难得的一次,能让当今太子爷服侍自己,阮半夏也就不矫情,伸开双手让她给自己更衣。
衣裳穿好后,阮半夏抬起脚朝前走,顿觉自己双腿都在打颤,她咬紧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动作让别人看出来什么,刚走了两步,忽然一道黑影压下,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阵风吹在了耳边,有些痒痒的,“我抱你出去。”
阮半夏立刻羞红了脸,“你还真抱我出去啊?”
夏钧尧挑了挑眉,“怎么,不行?”
阮半夏点点头,“你可是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