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更好了。
严侓又说:“王大傻明晚想通宵,我不想。”
陆业问:“为什么?大家一起……”
“因为想干哭你。”
陆业一噎,想起了曾经的豪言壮志,抬手捂住双眼,“我们……先讨论点其他的,比如你作文写得怎么样?能上五十分吗?”
“谁想跟你讨论学习。”
“……”他想装严肃,但是语气中笑意遮不住,“严侓同学!我劝你矜持点,就算……就算是明晚也不准要个没完没了!”
“你这说得一点都不真诚,我看你的意思就是严哥哥再快一点我好喜欢再来一次我还想要……”
陆业低声笑起来,严侓问:“你说是不是?”
“卧槽!我说!明天考试你今晚能别这么骚不?”
猛然插进来一句画外音,陆业正好逃避话题,便问:“你和王一律在干什么?”
严侓扳了跟香蕉朝沙发另一边的人砸过去,“去你的!别打扰我和陆陆联系感情!”
王一律要被酸死了,“你肉不肉麻?还陆陆?”
一中是理科考点,王一律为了方便,依旧住在严侓的房产。
这两个人都不是临阵磨枪的那一挂,吃过饭看电影玩游戏,严侓怕打扰陆业复习便拖到十点打电话,不过至于干了什么还是不要拿来“刺激”男朋友了。
严侓在王一律的谴责下回卧室讲电话,把自己往床上一摔,说着琐事:“我和孙嘉佳的考场挨着,别人考完都安安静静地回家,就她河东狮吼一样叫住我,我觉得我的名字要扬到外校去了。”
陆业好笑道:“李西言呢?不管管她?”
“李西言不在一中,被分到附中了。”
他说完又问陆业有没有遇到认识的人。
陆业说:“考语文前碰到了施晓楠,后面就没碰到了,考场离得远。”
“唉我可不想碰见孙嘉佳了,嗓门太大了,受不了。”
陆业幸灾乐祸地笑了,“你跟她们两上辈子有什么仇?这辈子老过不去。”
施晓楠和孙嘉佳也算是和严侓关系最铁的两个女生了,偏偏是相爱相杀的戏份。
陆业本是随口一说,严侓以为是送命题,连忙表忠心:“上辈子?开什么玩笑?上辈子谁认识她们?我倒是觉得上辈子我们也是一对,活了一百岁那种的一对。”
文科学霸问:“活了一百岁的一对?什么表达啊?你们理科生非要这么奇怪的形容白头偕老这个词?”
理科学霸不服气,“什么叫我们理科生?我表个白都要被你diss!”
“那你就算被diss又能怎么样?”
严侓气哼哼说:“还能怎么样?明晚多要两次呗。”
这人,总能把话题绕回来。
陆业又气又笑,“考试前不要分我的心。”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个小时,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
第二天到考场,已经有一种熟客的感觉。
女生们随身携带卫生纸,照旧把桌凳擦一遍才入座,陆业有轻微洁癖,不擦心里过不去。
监考老师已经换了,换成另外一对老师,依旧是一男一女搭配。
文综和语文一样,两个半小时。
对于陆业来说,数学已经考过去,就是翻过最陡的一段,今天的文综和英语只要正常发挥,便无须担忧。
所有程序与昨天无不同,正式开考后监考老师还是不停地转圈,不过他们的脚步声轻到可以忽略。
考到最后一门压轴的英语,所有学生心情明显明快起来。
而连着数日的大晴天,到下午四点多突然飘来大片的云,当空太阳还照着,便洒下万千雨丝。
陆业拨冗朝窗外望一眼,忽见天边七彩天桥,光采夺目。
在当今污染严重的都市里,都多久没见到彩虹了,似乎还能听到外面的人在欢呼。
陆业把心思拽回试卷,今年书面表达的主人公依旧是李华,最后一个单词收尾,画句号。
李华,再见。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下十五分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下十五分钟。”
广播声传遍校园。
十五分钟后,考试结束铃响,全体考生起立,监考老师收卷。
笔合上盖,剑收入鞘,铃声如号角声。
我们彻底毕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感谢追文小可爱的陪伴,给了我很多动力。
没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