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静谧的氛围让本就紧张的叻欣更是忐忑不安,穿过林道很快便到了一个养鱼场,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看到池塘上排着一些用麻绳捆着的蓝色塑料大桶,脚下的路已不再是水泥路面,而是生满杂草的泥土地。
几个人陆续下了车,很快便有一个穿着半身下水裤的大爷手里拿着根竹竿子缓缓的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位,然后道:“小猪佩奇身上纹。”
不知为何,这一句小猪佩奇身上纹在一个五六十岁神情严肃的大爷嘴里说出来,竟有种想笑场的感觉,叻欣回道:“掌声送给社会人。”
那大爷见对得上,便对着他们比了个跟我过来的手势。
几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了下便安安静静的跟在渔夫大爷的身后朝着前面的铁皮屋里走去。
这种树木环绕的地方一到夏天蚊子就特别多,光头佬被蚊子给钉得发起了牢骚,“这什么破地方啊!啊叻!要不是看在是你的面子上,八抬大轿请我也不来。”他说着啪的一声,巴掌打在右手臂上,拍死了一只蚊子。
叻欣翻了个小白眼,“知道了,你光头老的面子有这么大。”她说着比了个比脸大的手势。
二爷偷偷的一把扯过光头佬,与他肩并着肩走,提醒道:“咱们过来取完货就撤,废话别那么多,把超爷的女儿给得罪了你也没着数,想在三合盛继续混下去就别叽歪那么多。”
光头佬知道二爷是在好心提醒,但他这人就是好面子,被人训了话自然是要不爽的,于是用胳膊肘子撞了下二爷,不耐烦道:“行行行,滚一边去。”
二爷这瘦胳膊腿的,被光头佬的虎躯一撞连连后退了几步险些要掉池塘里去了。
安仔本要施出援手捞他一把,怎奈却被叻欣给拽了回来,霸道道:“你事别那么多行吗?你可是我的人,只能听我的,别人的闲事最好全当看不见。”
这个明明很好事、兄弟有难拔刀相助的叻姐竟然叫她别多管闲事?难道他之前做了个假功课?这和他之前研究的叻姐完全是两个人啊!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就是晚上缉拿**女大佬这一事可能会黄。
心里总觉得叻姐好像是在有预谋的策划着什么事,但至于是什么事他也猜不出来,反正只知道自己的智商不够用,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动向,安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进了铁皮屋,里面一阵鱼腥味夹杂着泡沫箱的塑料味扑鼻而来,光头佬伸出手嫌弃的赶了下难闻的气味,他想快速交易,拿到货就走,于是扯着粗旷的嗓音道:“哪个是包。皮,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就在这时,铁皮屋门口处一间用木板搭建的小厕所里,一个男人叼着只香烟走了出来,也许是刚上完厕所的原因,腰带还没扎好,他拉了拉裤链、扯了扯腰带,眯着一只眼睛,痞气十足道:“光头佬,拉个屎而已用不用这样啊?”
光头佬拎起手上的铁皮箱子啪的一声放在四角桌上,“废话少说,钱在这,货赶紧给老子交出来。”
“光头佬,火气用不用这么大啊?你到底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吵架的?”包。皮用力的吸了一口剩下的香烟,然后扔地上踩了两脚。
叻欣全程呆若木鸡,压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搂住安仔的手臂,手心不停的泌出汗水来,
包。皮懒懒散散的拿起一张折叠板凳放窗口处,然后一脚踩在板凳上,一手伸进铁皮屋顶上的隔层掏了老半天才掏出了一包东西来。
光头佬急匆匆走了过去,把铁皮箱子塞进了包。皮的手中,然后一手夺过那包*粉,“你赶紧点下数,这鬼地方老子呆不住了。”
包。皮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笑来:“爽快!我喜欢。”他说着便打开铁皮箱子点了下数,一脸满足的道:“光头佬以后要什么货尽管说,在香港还没有我包。皮拿不到的货。”
光头佬用力拆开黑色塑料袋,里面的*粉用透明胶带装着,他熟练的用小手指戳破透明胶带,勾出一小指甲盖大的*粉来,舔了舔,一脸回味道:“嗯!还不错,我说包。皮以后交易能不能别选这种破烂地方啊!”
“我说光头佬,别跟了超爷神气几年就忘了本了,谁不知你光头佬以前在卖翻版碟的时候睡过天桥,我这地方破烂是破烂了点,但安全,那帮扑街差佬们进不来。”包。皮点完数,已经感觉到了光头佬的火气已经快要窜到房顶了,他这人最是看不惯那些得了点势就忘了本的人,但又不能得罪他,于是他急忙转话题,“对哦!叻姐人呢!”
叻欣心口一窒,你们做你们的交易啊!干嘛还找上我,她面色凝重,“有什么事?”
包。皮抬头往叻欣的方向看去,顿时眼前一亮,“哇噢!叻姐今日很靓噢!”他说着渐渐向叻欣靠近,“叻姐,怎么突然想到把这批货让给光头佬和二爷了?”
叻欣刚要敷衍他几句来的,怎料刚要开口,包。皮便装模作样的道:“要不让我猜猜?肯定是找到其他人给你弄货了对不对?是谁可以告诉我知吗?”
他的话才刚问完,便听到一阵劣质的喇叭声,“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香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啦!”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这章文是一手抱着宝宝一手码字码出来的,发现自己好强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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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杀出去
“你个扑街啊!。”光头佬活动了下手腕后便如猛虎般冲了过来,一把揪起包。皮的领口,就是一拳爆头,面目狰狞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怎么会有警察进来?刚才是哪个扑街冚家铲(死全家的)说这里不会有警察来的?”
包。皮被一声你们被包围了,给震惊到了,他包。皮专业贩。毒几十年,从来没有失手过,如今竟然被警察给包围来个瓮中捉鳖?我艹!
一直对自己的谨慎布局很有信心的包。皮怀疑这里面肯定有内鬼,他忘了拳头打裂骨的疼痛,只得满腔被背叛的怒火,他用袖口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迹,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我们这群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内鬼。”他说着一手指着全程没说过一句话的二爷,眼神阴森森的,“是你放的风。”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内鬼是不是二爷,但他能从对方的神情以及回答中获取信息。
二爷气得胸口疼,这傻逼竟然怀疑他?我来收你的货我还通知差佬过来抓我?我是病得有多严重?二爷手下有经营武馆,学过十几年咏春拳、少林腿什么的,在黑社会的圈子里全靠一身好功夫混出了好名声,别看他瘦胳膊瘦腿的但脚力劲手力劲贼大,一抬脚便将那四角木桌给踹飞到墙上去了,他青筋暴露,“我看你是脑子里进水了吧!我一个干黑的报什么警,我告诉你啊!我二爷今天要是进了警局,看你能不能够活到清明。”
被喷了一脸的包。皮是不会怀疑叻欣的,因为叻姐的身份是超爷的女儿、三合盛的第一大佬,那可是差佬们最想干掉的人。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站在叻欣身边那张陌生的面孔,这人他没见过,以前和叻姐做交易的时候都是长毛陪在一旁的,这会子怎么蹦出这么个人来,他妈的,肯定是这货,他一手缓缓的伸向后背然后快速的拔出。枪来以防别人超过他。
包。皮把枪。头对准着安仔,恶狠狠的道:“好啊!卧底是吧?明天就让差佬们给你收尸。”
完蛋了,安仔眼尖的看到光头佬和二爷都有带有手。枪,而自己却没带,如今叻姐还紧紧的搂住自己的手,看来叻姐心里早就怀疑自己却又不敢确定,所以在临走前才把他身上的枪。给拔走的。
失策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正是考验他定力的时候,他一定要从容不迫,不能让对方看出一丝破绽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自己是刑警出生,但二爷却是个武打高手,倘若真要打起来也只能是扯平,所以他现在一定要沉得住气。
安仔刚要开口洗清自己的嫌疑时却被一旁的叻欣给抢先了,叻欣也是运足了气势才得以开口,她尽量模仿叻姐的语气:“包。皮你是不是傻了啊?这是我叻姐的男朋友,你也敢怀疑,你他妈前天不是在电话里说对这里很熟,就算有警察混进来你也有办法带我们逃走吗?现在问题发生了你却一味的在这里怀疑人,而不是想办法逃走,我看你是不是想找死?我他妈还怀疑是你这边的人放了风呢!”
安仔演的是内心戏,表面从容淡定,但内心从早已紧绷得几乎要窒息。
这时叻欣忽然冒出一句“男朋友”便成了及时救治的氧气,让他从缺氧的状态中又重新活了过来,安仔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叻欣,屋顶上的红色灯泡照在她身上,度起了一道弧形的光晕。
包。皮将**给反了过来,目露凶光的对着安仔比了个干死你的动作,“好,先留着你这条狗命,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卧底,我看你以后怎么死。”他说着便对着他们几人招了招手,“跟我来。”
包。皮天生有一股狠劲,干他这行的最是痛恨那些里通外国的卧底,他看了一眼正在打包泡沫箱的渔夫,顿时疑心病又犯了,他妈的如今被警察给包围了你还能淡定的干活,卧底的可能性很大啊,他是个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人,于是扣动扳机,啪的一声便把渔夫给击毙了。
叻欣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只觉得脑子顿时被一股电流给激得头皮几乎要炸开,她看着一手捂着胸口倒地的渔夫,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她挽着安仔手臂的手再次紧了紧,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脚软得险些要跪下,好在被安仔有力的手臂给夹着提了起来,“叻姐你没事吧!”
叻欣用手捋了下头发,试图掩饰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心情,“我没事,咱们快走吧!”
安仔知道当下卧底的身份还不能捅破,因为对方已经知道了逃走的出路,这个时候反起来只会成了众人的靶子,他不能死得没价值,于是只好跟在**身后向前走。
这间铁皮屋内有个下水道,包。皮挪开一块木板,抄起一旁的铁撬熟练的把井盖给掀了起来,他自己先跳了下去,“快下来。”
叻欣怕蹲监狱更怕死,于是扯着安仔第二个下了下水道,紧接着安仔、二爷,轮到光头佬下来的时候竟然因身体肥胖的原因被卡死在下水道口了。
二爷与安仔连手拉了好半天都拉不下来,最后二爷把心一横,将那包*分藏进了胸口道:“光头佬你自己保重,我们就先撤了。”
光头佬气得当场炸毛,把脚使劲的踹得跟只卡在洞口的螃蟹似的,“你们这些扑街啊!就算我被抓了也要拉你们陪葬。”
情义这东西一旦在生死关头就会变得格外的薄弱,求生是人的本能,没有人会高风亮节到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他人,二爷听不下去了,“自己身材的问题还敢怪别人,想让你儿子、老婆平平安安的你就给我闭上你那张狗嘴。”这话一半是道理一半是恐吓,他们今天倘若成功逃出去了,只要光头佬敢拉他们一起死,就别怪他狠心搞他家人。
光头佬气得不行,又想不出顶嘴的理由来,只好两手撑着地面脱离井口,重新找出路。
前面带路的包。皮见大伙儿还没跟上来,急得直跳脚。“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动作快点啊!我艹。”
下水道里一股浓烈的动物尸体腐烂臭味熏得叻欣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过习惯了太平日子的叻欣趁着光线昏暗没人看得清她的神情,把积压在内心的情绪化成了滚滚的眼泪流了出来,太难受、太吓人了,为什么要她经理这些?如果能重来一次,赔光所有财产她也不会来这鬼地方。
叻欣把脸紧贴着安仔的手臂蹭了蹭,前所未有的恐惧已经击垮了最低的防线,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安仔,我好怕,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在黑暗的下水道里安仔完全看不清叻欣的表情,只感觉到手臂凉凉的已经被眼泪给打湿了一片,他有些震惊住了,怼天怼地的女大佬她竟然哭了?还和自己说害怕?
更恐怖的是他的内心里竟然莫名奇妙的升起一股保护欲来,双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在叻欣的头上摸了摸,“嗯!我会保护好你的。”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声,包。皮大骂道:“艹,出口有警察,你们谁有带。枪。的跟我一起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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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内鬼
一声枪声把叻欣给吓炸了,那些本以为能控制得住的情绪一下子如决堤般涌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沉静的夜色,引得阴森森的下水道荡起了一阵回音。
二爷武术耍得好,但枪。法不行,他有自知知明没有叻姐的枪。法好,黑暗中他也看不清叻欣正处于奔溃的状态,以为她的怒吼是在宣战,准备要与差佬们大干一场。
二爷知道叻欣身上没带。枪,于是他急忙将手。枪塞进叻欣的手里,一脸的狠劲道:“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和他们拼一把或者还有还生的机会。
叻欣已经被吓成狗,黑暗恶臭的下水道、视人命如草芥的黑道人物、摩拳擦掌准备要逮捕她的警察,子弹穿透水泥爆破的声音,这些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节,如今竟血淋淋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种要逼疯她的感觉。
一个人的情绪积压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有个爆炸点,如果不及时的发泄出来就会很容易发展成神经病啊!叻欣被手上突然多出来的手。枪给惊得,“啊!”的再次尖叫起来,随后将那把手。枪给猛的甩了出去,精神处于半疯癫的状态,怒吼道:“我不要,你们那么厉害、那么想死自己去啊!不要来祸害我,你们都是一群疯子,疯子。”
二爷被叻欣突然的状态给惊到了,大佬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她是不是疯了我艹?还是说这下水道不干净被鬼上身了?不过当下没有时间给他考虑这些问题,只好气得把脚一跺,捡起地上湿漉漉的手。枪和包。皮一起冲了出去,叭叭叭,叭叭,清脆的连发。枪。声震得叻欣耳朵嗡嗡作响,她捂着耳朵,恳求道:“我们不要出去好不好?”
安仔被叻欣突然的举动给搞得不知所措,这个时候的女大佬理应要与他们几个一起冲出去大干一场才对的,怎么变得这么怂了?这完全不像叻姐的作风啊!
难道说女大佬被大金链给爆头后失忆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戏剧性也很狗血,不过眼前女大佬突然转变的性子实在让他找不到更合适的答案来,安仔再次抚摸了一下叻欣的头:“好,我们不出去。”
外面的枪。战声顺着阵风灌了进来,叭叭叭的枪。声中还参杂着嗒嗒哒的脚步声,突然一束强光手电筒如光柱般猛的照了进来,有人吼道:“这里面还有两个人。”
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渐渐的往这边逼进,叻欣思绪混乱到极点,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没有做出一丝反抗,她的双手被人给往后掰着拎了起来,右脚被人给拌了一下单膝跪地,一副冰凉的手铐稳稳的烤住了她的双手。
这是第二次被差佬抓捕了,明明她什么犯法的事都没干啊!
本以为当下的自己会肆无忌惮的咆哮,奇怪的是她的心在这一刻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其实只要忘掉自己是黑。道大佬的身份,穿着制服的警察蜀黍还是让她很有安全感的,再说自己没有参与贩。毒,也没有持。枪袭。警,清白一身,就算是被抓去警局也定不下罪来吧!
叻欣抬头看向同样被烤上手铐的安仔,朝对方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来,“不怕,我们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
安仔只觉得心里某个尖锐的菱角好像被裹上了一层柔软的糖衣,实在不忍心看着方才还救了他一命的女大佬被关进牢里,总觉得眼前的她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于是他斜眼瞄了一眼同是刑警出身的小智,示意他过来,想让他对叻欣不要那么暴力。
他们是在同一个组里训练出来的,但没经过头儿(上级)的同意,小智还不敢直接拆穿安仔的身分,他见安仔对他使眼色,以为这层卧底的身份可以捅破,他拎起一抽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准备要过来给他开手铐,安仔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糟糕!这番薯竟然会错意了,我不是要暴露身份,而是有悄悄话话要和你说啊喂!
叻欣眼尖的看到小智与安仔的互动,这种互动大概只有熟人之间才会有的吧!轰——难道说安仔是卧底,怪不得他的行为举止和社团里那些百拙千丑的人物不一样,简直就是社团里的一股清流。
原来安仔他是个差佬。
叻欣气得紧紧的握住双拳,气自己愚钝,怎么就没怀疑安仔是个卧底,长毛明明就提醒过她三和盛里有内鬼的,等等!这么说起来又好像不符合逻辑,长毛介绍了个卧底过来给她做保镖,又提醒她小心卧底?
是不是有点矛盾?
记忆里长毛是叻姐的心腹,他是绝对不可能会阴叻姐的,情况好混乱,叻欣表示智商不够用。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安仔抬起腿猛的踹了一脚拿着钥匙走过来的差佬,那差佬被踹得猫在了地上,一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道:“你,你竟敢踹我。”
顿时场面混乱成一片,其他几个警察见自己的同事被犯人给袭击了,气得抡起拳头、抬起腿对着安仔就是猛打猛踹,嘴里还骂道:“你个老尾啊!还敢袭警,我让你袭警,让你袭警。”啪啪啪,拳头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安仔身上。
头儿和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就算最后成功的缴清了所有的黑势力,他也不能自爆身份,这是军令。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军队是一个武装集团,要想达到最佳的人员配置和提高战斗力,就必须要求每名成员都能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协调一致。安仔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这么快暴露在叻欣面前,故意对着叻欣喊道:“叻姐快跑。”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外面那么多自己人,她能跑得出去就真是见鬼了。
当然叻欣是不会跑的,她虽然为人很绿茶,但绝不干那触犯法律之事,而且她也没那个胆子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的人终究是逃脱不了天法的惩处的,方才心里升起的疑虑被安仔突然的举动又给按了回去,如果卧底不是他还会是谁?叻欣脑子里想着事,眼神有些呆滞,轻轻的对着安仔摇了摇头,“我不走。”
走出下水道,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如获新生。叻欣被差佬们推进了警车,车里坐着鼻青脸肿的二爷和被子弹打瘸腿的包。皮,却没见到光头佬。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安仔因还没暴露身份的原因也一同被塞进了警车。
混黑这行的人都有着常人不能有的忍痛力,包。皮一手捂着受了枪伤的腿恶狠狠的盯着安仔,“你就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