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丞“啧”了一声道:“你这女人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是喜欢女人,绝对不能跟你在一起。”
沈墨不解:“为什么?”
“因为会被你榨干。”陈星桐好心解释道。
徐未丞哈哈一笑, 拍了拍陈星桐的后脑勺:“不错呀,都学会抢答了。”
沈墨不死心:“你们那啥的频率高吗?”
徐未丞有些尴尬,想岔开这个话题, 奈何对面两个人都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他,于是硬着头皮答道:“也、也不算高吧。”
“那他体力好吗?”
“哎呀你这女人……”徐未丞甩沈墨一个白眼,最后还是架不住那两道天真无邪的眼神,如实道:“好。”
沈墨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真是性福啊。”
“我那也是体力活好不好!”徐未丞脱口而出,然后又默默闭嘴。
沈墨摇着头发出一声尾音拖长的“哇哦”,陈星桐则忿忿地灌下一大口酒:“饱汉不知饿汉饥!”
徐未丞没好气地问:“你也弯了?”
对方眨了眨眼:“目前还没有。”
沈墨徐未丞异口同声:“嘁~”
三人结束聚会,一起走到地下停车场,沈墨被司机接走了,徐未丞和陈星桐道了个别准备离开,突然两人眼前一黑,脑袋被人用一只大大的麻袋蒙住了,两人怔了怔随即大力挣扎着,徐未丞怒吼一声:“你他妈谁啊?!”陈星桐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操他大爷的,居然敢绑小爷我!知道我是谁吗!”然后他们立刻被人隔着麻袋狠狠揍了一拳,两人同时痛呼一声不再挣扎。
对方似乎有好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阵,不一会儿有个男人敲了敲陈星桐的脑袋问:“你叫什么?”
陈星桐被人按着挣扎不了,气呼呼答道:“陈星桐!”
对方又低声交流,陈星桐隐约听到有个人说了句“不是这个”,然后又听到徐未丞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似乎是被人带走了,情急之下陈星桐又开始大喊大叫,奈何地下车库除了他们便空无一人,他的肚子又被人打了一拳,痛得他弯下身子动弹不得,按在他身上的力道突然撤了,他听到对方离去的脚步声和汽车引擎声。
陈星桐一把扯下罩在头上的麻袋,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看着几辆车迅速消失在视野里,连车牌号都没看清。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楚栎打了个电话:“怎么办怎么办?!徐未丞刚被一群人带走了!”
楚栎正在开车,闻言一惊,猛地刹车停下,沉声问:“对方什么来头?”
“我们被蒙住了头,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好像听他们提到什么“要给徐立江一点教训”,卧槽!难道他们是徐立江的对头派来的人?”陈星桐恍然大悟。
楚栎想了想:“极有可能。你知道他们把徐未丞带去哪里了吗?”
“他们好像说了个什么码头。”陈星桐努力回忆着。
楚栎重新启动车子:“这样,你先报警,把案发时间、地点以及能回忆起来的所有细节都告诉警方。这附近有三个码头,我现在先去最近的码头找,为防止出警效率不高,你想办法通知徐立江,让他也带人搜索其他两个码头,如果没有找到,速来与我会合。”
陈星桐听他这么说心里镇定了不少:“好,我按你说的做。”
徐未丞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绳索捆绑着躺在一个小黑屋里,旁边整整齐齐站了两排面无表情背手而立的黑衣人,这阵仗一看就是混黑道的。堂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墨镜男,正叼着烟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徐立江的侄子?”
来的路上徐未丞还有些害怕,所以才大喊大叫被人敲晕了,但此刻见到了正主却又莫名地淡定下来,扬起下巴答道:“正是小爷我。”
墨镜男阴笑一声:“长得倒是秀色可餐的。”
这句话从一脸凶相的墨镜男口中说出来让徐未丞有些膈应,没好气地问:“你们是什么人?跟我二叔有仇所以拿我开刀?”
“徐家小少爷果然很聪明,”墨镜男笑了笑,走上前挑起他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听说,你是个gay?”
挑下巴的动作楚栎对他做了无数次,如今换成了墨镜男,徐未丞瞬间就觉得倒胃口,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论颜值的重要性。他一脸嫌弃地侧过头甩开墨镜男的手:“是又怎么样!”
墨镜男对他的暴脾气似乎很是欣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然后凑到他耳边说:“正好,我也是。”
徐未丞闻言一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墨镜男就印证了他的猜想,吩咐手下拿来一个拇指大的玻璃瓶,里面盛满了透明的液体。墨镜男拿过来递到他唇边,徐未丞眉头一皱,冷声问:“这是什么?”
“让你快乐的东西。”
墨镜男笑意渐深,徐未丞警惕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墨镜男摆了摆手让手下按住他,强行捏住他的下颌骨将那瓶液体灌了进去。
液体入喉并没有什么味道,徐未丞却觉得十分恶心,拼命想要呕出来,但是来不及了,不到一分钟他便感觉身体在逐渐升温,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他咬牙与墨镜男怒目而视:“你个变态!你他妈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否则小爷一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墨镜男无所谓地摊开手耸了耸肩,脸上笑容越来越猥琐:“随便你怎么骂,反正十分钟之后,你一定会求我别停手,你信不信?”
徐未丞还想骂他,可是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只觉得像是有一团火在全身每个部位乱窜,热得他抓心挠肺,恨不得撕掉身上所有的束缚,但残存的意识又在提醒他,这是药物作用,要克制。
墨镜男解开了徐未丞身上的绳索,让手下人出去守着,然后扶起绵软无力的徐未丞走进了内堂,将他扔在了一张大床上。
徐未丞的意识逐渐涣散,身体也越来越难受,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床前似乎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在脱衣服,是楚栎吗?对方欺身压了下来,他身上的味道是陌生的,不,他不是楚栎!徐未丞用尽力气想推开身上的人,双手却被一把擒住,陌生的气息正一点一点靠近他的脖颈。
突然“哐”地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撞开倒在地上,墨镜男起身看向门口,来人是一个高大精瘦的年轻男人,脸上挂了几处彩,嘴角露出一丝血迹,却不难看出他的长相也是十分的俊美,只是此刻他的眼中盛满了怒火,大步走上前朝墨镜男挥了一拳,两人迅速打斗起来。
徐未丞的意识彻底被药物控制,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恍惚中似乎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然后房间里一片混乱的打斗声,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精力去思考了。
徐未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动弹不得,楚栎正侧身支着头看他,徐未丞问:“你脸上怎么有伤?”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我嗓子怎么回事?”
楚栎低笑道:“昨晚你太热情了。”
徐未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
“昨天你被下了药,药效发作,然后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徐未丞这才想起来昨天被绑架的事,动了动身子瞬间觉得酸痛无比,瞪他一眼道:“你怎么不送我去医院解除药效?”
楚栎凑到他耳边一本正经答道:“我就是现成的解药。”
徐未丞耳根子通红,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老半天在里面闷闷地说了一句:“这解药也太猛了点……”
几天后楚栎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徐未丞为了庆祝劫后余生,拉着楚栎去超市买了一堆菜,两个人在家合力做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虽然徐未丞几乎全程是在帮倒忙。
餐桌上,楚栎摇了摇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与徐未丞碰了碰杯,“你二叔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徐未丞支着下巴思索片刻:“他没说,估计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