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毒.品的事还没解决,那边又爆出威格信律师所常年偷税偷税,轰动到税务局都来查账,季云深更是被带走,祸事不断,明眼人都看得出季云深是得罪大人物了,无论是有辜无辜,总之都难逃厄运了。
这些都是在闫老的安排内,他很了解对付自己的对手应该用什么手段,季云深除了乔稚楚就是事业,现在乔稚楚入狱了,如果他的事业也没了,一个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产业都护不住的骄傲男人,会是多崩溃?
他想要弄死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他就是喜欢慢慢来,否则他当初大可直接弄死肖启年,又何必策划那么多拐着弯让季云深去对付他呢?
现在对季云深也是一样。
闫老拿起水果刀和一个通红的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皮,闲情逸致至极。
……
他不断算计,季云深也不是一昧被攻击,自然也有反击。
在漏税的事被举报后,他不甘就这样坐以待毙,紧跟着也安排人举报闫老的药品参杂了对人体有害的药物,在这个越来越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年代,让消费群众们知道了自己每天吃的药,非但不能治病反而会更加伤害身体,他们的反应毫无意外的激烈。
就在众人为同济中药捏一把汗时,一件让人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闫老方面曝光了仓库的监控录像,证明了有人蓄意投毒,并且这个投毒的人已经抓住,指证是季云深安排他去做这件事的。
季云深这一招反击原本是不错的,然而他没想到闫老一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早就藏了监控摄像头等他入瓮,以至于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彻底把自己赔进去了,都不用闫老再加把油,光是投毒这一个罪名就足够让他喝一壶的。
闫老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暗自发笑,他原本以为季云深真的很淡定,没想到真是故弄玄虚罢了,乔稚楚入狱还是让他失措了,竟然会用这么冒险的办法来反击他。
“那我们之前的计划还要继续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现在季云深已经逃不掉了,coco也好,威格信也好,甚至是sa,全部都被季云深连累了,现在已经成不了什么大气,他们还有必要继续算计下去吗?
闫老抿唇,的确,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季云深再厉害也没有翻天的能力时,他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只是,他这个人向来谨慎,他不敢掉以轻心,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必须看他灰飞烟灭才安心。
想了想,闫老还是说:“继续,当然继续。除非季云深死了,否则计划一刻都不能停!”
助理微笑:“是。”
原本的季云深就深陷毒.品案和偷税案中,现在又出了投毒的事,面对大众的巨大舆论压力,威格信已经不得不宣布暂时休业。
但这个躲避并没有能安抚到大众群情激昂的情绪,大众甚至已经用肯定的口吻表态当初的轮船事故并非肖启年一个主谋,季云深也一定是参与其中的。
这些都在闫老的意料之中,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这样,舆论是一把尖刀,杀人不见血!
天快亮了,明天是个好日子,他已经安排了一出大戏作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天,就会有几个仓皇失措,举止异常的男人在边境被巡警抓住,巡警会觉得他们特别可疑,从而搜查他们,紧接着就会在他们身上找到巨量的毒.品,非常多,是足以举国震惊的数量。
然后这几个男人就会被审问,他们会死咬着不说,直到撑不住警察的心理战,在最后一刻交代了幕后老板——季云深。他们会告诉警察,因为季云深现在国内被盯上了,怕出事所以让他们带毒.品先离开,而且还会告诉警察很多个贩毒窝点,真真假假混淆着更具真实性,警察还会在那些窝点找到很多牵扯到季云深和肖启年的证据……
最后,季云深也终将万劫不复。
多好。
闫老这样想着,闭上眼睛笑了起来。
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他就可以安心去见他的女儿了。
……
然而,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往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他甚至都还没从自己的美梦中醒过来,就有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他的家门,将他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控制起来,有一瞬间,他还以为家里是进了劫匪。
可是不是,为首的人是杨警官,他手里拿着拘捕令,宣布他被正式逮捕了。
“为什么!”闫老不可置信,该被抓的人难道不是季云深吗!?
杨警官看着他被强行铐上手铐,才慢慢收起手枪,淡淡道:“有人举报你贩毒,人证物证俱在,你必须跟我们回局里。”
闫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我什么?”
杨警官一字一顿:“贩毒。”
“滑稽!”闫老第一次这么失控,那是因为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往这个方向发展,大声道,“我没有贩毒!我什么时候贩毒!毒.品在哪里?什么举报,谁举报?什么人证物证,在哪里?”
“乔稚楚举报,毒.品在边境被截下了,那些人什么都招了。”
闫老脑袋有一瞬间出现空白:“什么!”
在被带回警局的路上,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精心为季云深设计的最后一个局,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竟然提前行动了,并且还被早就被关在监狱里的乔稚楚举报出来,边境的警察一搜查便抓住了那些人,那些人没有按照他交代诬陷季云深,反而竟然全部坦白,指认他就是他们的幕后老板。
因为举报立功,乔稚楚获得减刑,一来二去,现在已经刑满出狱了。
闫老心里很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错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他要冷静,要等待机会翻身,如果自乱阵脚,他可能就真的万劫不复。
这样想着,他就深深呼吸,慢慢平复情绪,等到被带进警局审讯室时,他已经恢复从容,坚持自己是被冤枉了,神情除了看到季云深乔稚楚还有楚铭城出现在审讯室时有轻微变化外,其他时候都是保持沉默。
杨警官看他这样的行为只觉得可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无人知晓吗?”
闫老的反应很平静,就好像真的问心无愧那样:“我不知道杨警官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这么说,杜舒云这个人你不认识?”
闫老心中一跳,眯起眼睛看了年轻的警官一眼,一字一句说:“不认识。”
杨警官顿时冷笑一声:“你不认识她,她却认识你!这是她的供词,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他不说话,杨警官当真念了杜舒云的供词。
原来,杜舒云是闫老的人,一直都是。
闫老针对肖启年的报复计划从杜丽夫人死后就开始在策划,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等待季云深长大成人,等他离开a市去纽约发展,威格信成立之后,他就安排了杜舒云进去,这是他养大的孤儿,一辈子都依靠着他,他不用担心她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