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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几声闷闷的吃吃低笑声忽然在屋中响起,紧接着依旧是闷闷的声音:“哎,想不到你不但人生的美,武功居然也这么高,难怪……”
  若樱纤指倏地一伸,在小桂说话之前点了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扔进床铺中。
  几乎是同一时候,一位白衣公子慢慢出现在屋中,并向若樱走来,
  正文 157 是谁
  在若樱即将看清这位白衣公子五官的一瞬间,这厮却突然停在原地,并用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头脸。
  若樱的嘴角抽了抽,冷冷地道:“阁下既然有胆找上门来,为何又藏头露尾?难不成无脸见人?”
  “是怕吓着你嘛,你如今是双身子嘛,特金贵,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也担当不起。”白衣公子又用那种沉闷的声音煞有介事的道。
  若樱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如意扇,懒洋洋的随手扇了两下,淡淡地道:“吓都吓了,也不在乎多吓一次,我胆儿肥,阁下还是让我瞅瞅你长啥样吧!不管你长啥样,我保证一视同仁,绝不会岐视你。”
  白衣公子似乎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唉!既然如此,就让你看看吧!”话落,他的袖袍立刻放下。
  看清他模样的一瞬间,若樱如做梦般的惊愕,事隔现在,那个铭记于心底的名字脱口而出:“纳兰明桑,不,姬如风?”话落,她就觉得自己错了,不管是纳兰明桑还是姬如风都已经……
  头顶的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室内都一览无遗。那位白衣公子身材修长,静静的贮立在窗前,他脸上戴着阴森恐怖的白色面具,面具中露出来的两个黑漆漆的眼珠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而他戴着的白色面具上面画一个威严无比的怪兽形像。那怪兽嘶牙裂嘴,怒目瞪眼,伸出来的长长獠牙上挂着淋漓的血迹,有几滴洒落在嘴边,显得邪肆而诡异。
  若樱呼息一紧,心里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她状似不经意的斜了一眼他的头顶,不禁又是一怔,他额头的美人尖处竟然生着一撮醒目的银发,这是?
  相似度居然这么高?若樱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带着几分雀跃,但思绪却有些恍惚,难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身装扮和这撮银发都是纳兰明桑的,除了没有银色抹额和光彩夺目的虎王饰,难道纳兰明桑没死?
  可自己分明亲眼见过他弥留的那一刻啊?那么重的石门压下来,断无逃生的可能……
  “怎么?你不高兴看到我?”那个白衣公子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沉思,再次负着手缓慢的向她走来。他用着一副很熟稔的口吻,但目光中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
  若樱心里千头万绪,各种想法纷至沓来,虽感觉猝不及肪,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睁大眸子望着白衣人:“阁下是谁?如果是纳兰明桑就请你摘下面具,我很高兴看到你活着,甚至是感激的,如果不是,请问阁下意欲为何?为何穿戴与若樱的故友并无二致?”
  “你的故友?”白衣公子的步子停滞不前,口中反复嚼咀着若樱的话,随后他用一种微凉的声音道:“纳兰明桑只是你的故友吗?一个故友可以为你生为你死?”
  若樱抿了抿唇道:“请阁下不要再故弄玄虚,是不是我友人,面具一揭便会分晓,而且,你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爽快!”白衣人不置可否的哼了哼:“要听实话也行,那便是你必然得跟我走,怎么样?”
  若樱的目光平静而悠远,淡淡地道:“要跟你走也不是不行,但我要看到庐山真面目。”
  白衣人闻言,伸手撩起一缕垂下来的头发,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哼,不想跟我走就直说,找那么多藉口做什么?不过,奉劝你招子放亮点,今儿你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我平生最烦你们这种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怀疑我不是纳兰明桑是吧?但你见过别人这么穿过吗?我脸上的白色面具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独有,我救过你的命是事实,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还有……”
  他说着伸手轻抚额中的那摄银发:“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这缕银发更是我的标志,未必这个你也要否认?还是你已早把纳兰明桑抛诸脑后?”
  若樱神色冷然望着他半晌,一直默默无语,良久方淡淡地道:“虽然你说的是事实,这银发,这面具,甚至身高都很像,但你却不是纳兰明桑?你究竟是谁?花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想跟我谈天说地吧?”
  对方听了也不惊讶,只是冷冷看她半刻,突然恨恨地道:“你也晓得我花了这么大阵仗?如果仅仅是跟你聊聊天,那还真是暴殓天物,这番作派只是让你明白,我对你是志在必得!谁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话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
  若樱持扇而立,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杀气,不凌厉却一样让你胆寒,但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有几分漫不经心:“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有阁下的这份执念,我很高兴,只是……”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倏地一动,整个人如鬼魅般逼进对方,并且忽然出手,素手一挥,就要掀开他脸上的面具。
  电光火石之间,对方的身影奇异地一闪,整个人闪电般的向后退出。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窗边立刻又出一另一条人影,这个人身着黑衣,飞快的凝爪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捉若樱的手腕。
  黑衣人的动作快的无与伦比,若樱却是早有防备,不闪不避,也不退后,反而向他迎了上去。
  “咦!”后者见若樱不但不避开,反而向自己投怀送抱,略有些诧异的出声,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向自己袭来,自是不敢托大,急忙腾身遁开。
  “哼!算你识相。”若樱嘴角微弯,一抹冷笑挂在嘴角,及至黑衣人进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有一种想法,这个黑衣人并不是突然出现,他是和白衣人一起的,只不过是隐在窗边,但却没被自己发现,光冲这一点若樱也知对方是个强敌。
  但外面的暄哗声越来越小,几乎只有兵器相交的打斗声,让若樱有些他们是不是把全王府的人都毒哑了。
  白衣人这时也清醒过来,似乎很气愤若樱没有打招呼就出手,他扬声道:“居然搞偷袭?想揭开我的面具,那我且来会会你。”说着话他就攻向若樱。
  若樱闻言,眸中光芒一亮,轻飘飘地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光凭你,我怕不够看。”
  白衣人悚然色变,似被气得不轻,但此时他已无暇开口,因为若樱一招接一招已经逼得他手忙脚乱,目不暇接。很显然,他低估了对手,导致很被动。
  黑衣人远远地观望着,似乎有所顾忌不敢上前,也似乎是胸有成竹,笃定若樱跑不了。
  若樱也不主动招惹他,只是招式一变,攻向冒充纳兰明桑的白衣人的每一招都带起猛烈的掌风,下定决心要揭开面具一窥真假。
  “王爷,王爷回来了……”蓦然,外面传来几道开心的欢呼声,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一浪盖过一浪。
  若樱闻言,心头突然一松,嘴角绽开一朵风情万种的笑花,手中的招式却越发如暴风骤雨一般。这种要命的时候她还不忘激怒对方:“来,两个一起上,不然就没机会了。”
  屋中两人一怔,似是没料到萧冠泓会这么快回来,但只一瞬间,黑衣人也立刻加入战局。
  很快,萧冠泓就杀进秋水居,并以狂风卷落叶的速度消灭着每一个拦住他的敌人。院子里已经一片混乱,他锦衣上面血迹斑斑,如入无人之境的一路浴血,浑身散出凛冽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气。
  外面已经有人开始退开,但也有人跃跃欲试。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又不是神,他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他不成?
  按说萧冠泓还在五鬼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来,他在五鬼坡和那些黑衣人打斗,但过不多久就觉得不对劲,这些人不知吃了什么药,功力大涨,非但不畏生死,还用一个奇怪的阵法拖住他们,特别是为首的黑衣人,断了一臂武功还是非常之高,而且他的兵器是一把尖刺,江湖中人用尖刺做兵器的人少之又少,何况他的武功还深不可测,故此让萧冠泓瞧出了些端睨。
  他想起南海老叟曾跟他提过一个魔教,这个魔教销声匿迹已久,教里有一个护法的兵器就是尖刺,这个尖刺似乎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但年数久远,他记不太清了,再联想到五鬼坡死状其惨的妇人,心里一动,说不得这些妇人的死跟这个魔教有头。
  要说这南海老叟对这个唯一的徒弟真是比儿子看得都还重,萧冠泓本身资质绝佳,美玉良材,多少武林宗师终其一生都遇不上,由不得他不爱,无论什么皆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所以萧冠泓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武林秘辛,都是托师傅的福。
  思及此,他越发想尽快捉住这些人,看能不能开清事情始末,但让他起疑心的是,为首的黑衣人可能是记恨他斩了他一只手臂,所以时不时就诅咒他,要令他一生后悔。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黑衣人的话他本想听过就算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在心里开始自问自答,什么是令自己一生后悔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在五鬼坡再也呆不下去了,决心回府看看,哪怕只瞧一眼也能安心。随后他把侍卫们交给冷冽,自己旋展绝顶轻功往回赶,在半途便看到府中侍卫放出的示警信号,顿时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时他真是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生一双像鳎鹏一样的翅膀,瞬间就飞到若樱的身边。
  再说萧冠泓回到王府,二话不说就开始血腥屠戮,他浑身杀气四溢,如死神降临一般,行过的地方皆尸横片野,不过片刻之间就杀到秋水居的内室前。
  “咣”的一声,内室的门忽然被萧冠泓踢开,外面不信邪的人跟他硬拼的人全找阎王报道去了。
  “若若。”他声音嘶哑轻唤,一个闪身就掠到若樱身边,剑光一闪直刺白衣人的胸膛,另一只手一掌就拍向黑衣人。
  他手中的软剑光华流转,汹涌的掌力浑厚无比,那一刻爆发出来的气势压得那两人几乎无法动弹。黑衣人和白衣人勉强闪身躲开,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恐惧,两人突然双手一扬,撒出一大篷白色粉未。
  “哼!”萧冠泓袍袖一挥,带起一股劲风将粉未击向二人,并揽着若樱的腰后退几步。
  两人显然也知道他是劲敌,不敢在轻易上前。黑衣人突然将一支小小的竹笛放到唇边轻吹起来。
  若樱脸色微变:“驱蛇人,原来就是你在驱蛇?”
  “别怕,那些蛇都死了。”萧冠泓将她揽紧几分,软剑倏地一动,一抹银色的利芒已飞快地射向黑衣人的咽喉。“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他躲避不及,那银手的利芒深深射中他的右手,鲜红的血顿时弥漫开来。白衣人似有些受惊,毫不犹豫的拉起黑衣人向大门的方向窜去。
  萧冠泓身形不动,依旧是软剑一弹,几道银芒立即往大门方向疾射,目标正是白衣人和黑衣人。他语声微冷:“想走,哪那么容易。”
  黑衣人和白衣人被银芒所迫,只能无奈的往旁边退去。但这当口,萧冠泓已放开若樱提剑追杀过来,他唇往微弯,仿佛与他们说话是施舍一般:“黑左使,白右使,我的女人和孩子了受到惊吓了。”他这人向来眦牙必报,怎允许敌人轻易逃走。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对方心中惊骇,不假思索地问出声。
  萧冠泓却是又低笑了一声,右手软剑往前一送,左手一掌直击在黑衣人胸口。
  “噗!”黑衣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立即变得苍白无比。他不假思索的扬手甩出一物,趁萧冠泓用软剑击开那物事的功夫,扯着白衣人就逃:“走,此地不易久留。”
  黑衣人扔出来的东西毫无疑问又是什么毒药,被萧冠泓用剑弹到门外,“篷!”的一声爆开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很快就随风飘散了。他也不去追赶,回身就将若樱一把楼在怀里,紧紧按在自己胸口,抚摸着她的秀发问:“有没有吓着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若樱乖顺的回搂他,但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呕,她心里一急,仰头道:“你受伤了?这么多血?”
  他微微一笑,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你方才和他们动手了,我怕你动了胎气。”
  若樱眉头微蹙,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转而了然,貌似他这身血都是别人的。但转念想到他杀人历来都是身不染血,今儿却一反常态弄得自己满身血腥,很显然吓得不轻的是他。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我哪是那么不中用的人,无论无何你须顾着自己的安危,然后才有机会来救我们啊,”
  萧冠泓垂首凝视着她,眸子里弥漫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我知道,但我仍……”
  他话没说完便又将她的头按在怀中,语声竟然微微哽咽:“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我依然会害怕,何况你现在大着肚子……我简直不敢想像……”
  有水珠滴落在她额头,一滴两滴……滚烫滚汤的,若樱眼眶一热,心里酸酸的,想抬头看看他,萧冠泓却用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她挣扎未果,忍不住娇声抱怨:“你衣服上的血腥味好难闻,是想熏死我呀?”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又想吐了吧?”萧冠泓慌忙放开她,三下五除二解下自己的外袍向门外一扔,并微微侧过身不让若樱看到他的眼睛。
  若樱装着不知道,转眼环顾房子四周。这才发觉门还未关,她略作沉吟,还是想去外面看看。
  萧冠泓仅着白色的内袍,可他依然黑发倾泄,长身玉立。见若樱要向外走,连忙搂住她:“别去,有侍卫和下人善后,一会儿就好了。”
  “这些人仿佛是有备而来,又是放火,又是用毒,还有蛇,府中有没有人伤亡?”若樱忧心忡忡。
  萧冠泓低头就看到她盈盈如水的眸子,里面盛满不安和焦虑,可却又该死的诱人,他喉头微动,突然打横抱起她,反手关上了房门,随后抱着她向后面的汤池走去。
  边走边说:“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只是檀使毒,被毒昏了一些侍卫,所以才让他们这么容易冲进府中,不过你别怕,绝对没有下次了!”
  若樱这才安下心来,想起被自己点了穴的小桂还在床上,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床上还有一位大美人呢!”
  萧冠泓脚步顿了一顿,接着面不改色地抱着她走到床边,看也不看的将她放到床上:“替她解开,让她清理屋子,方才那两人洒了不少药粉在屋中。”
  小桂醒来时还糊里糊涂,但她一走到外面就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又立刻没了声儿。
  若樱想到外面一定乱的不成样子了,心中为自己不厚道的行为汗颜——她什么都没对小桂说,小桂不吓着才怪咧。
  萧冠泓站在床边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不是说血腥味难闻吗?我抱你去沐浴。”
  若樱攀上他的劲子,由他抱着往汤池走,眼中的薄愁逐渐露了出来:“泓泓,你方才喊那个人叫白左使,你认识他吗?他戴的面具,还有头顶的银发都和……”
  萧冠泓动作未停,淡然道:“都和纳兰明桑一般无二,除了声音不像,连身高都是一样的,但是他的武功没有纳兰明桑的好,看着你的眼神和纳兰明桑截然相反。”
  若樱一脸黯然的沉默着,任萧冠泓将两人的衣服剥光,抱着她进了白玉池子。许久方道:“这个人是来找我报仇的吗?还是纳兰明桑觉得是我害了他,所以用鬼魂回来找我他仇?”
  提到纳兰明桑,萧冠泓似乎心情也不好起来,并未详细解释:“不管他是人是鬼,我总会把他揪出来,让他现原形,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他对你……”
  他的言外之意若樱如何不懂,瞬间想到那个清高修长的身影,还有那一双似滴的出水来的桃花眼,翩然而立,绝代风华中透出无上的尊贵和慵懒。
  她永远都记得在山洞门口那片刻的时光,他依然温柔如初的语气,眼眸似醉非醉,且迷离动人,绝美的唇边一丝微笑溢出来。若樱以后再未见过那样的微笑,是那么的温柔不舍,那么的眷念与伤感。
  眼眶顿时又是一热,眼泪悄无声息地淌过脸颊。萧冠泓垂首看她,眼帘微垂,不言不语。
  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默默地将脸贴到他的怀中。萧冠泓缓缓抚摸着她光滑的玉背,低低地道:“别想了,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当我是死人啊?”
  “什么啊?”若樱喉头微咽,但脸上去是展颜一笑:“净胡说八道。”
  萧冠泓见她笑了起来,吻了吻她的小嘴,不由叹息一声:“他死了,却是永远活在你心里,也很值好不好,许多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在别人的记忆里留过片刻。”
  若樱忍不住伸手掐他腰上的软肉,不满他如是说。
  他却将身体置之度外继续道:“他生的过于俊美,在西呈权力一派又是中流砥柱,不知有多少女人对他茶饭不思,相思成疾,如果他活着娶上十个八个老婆也还罢了,若是他执意跟我争你,迟早会被我宰了,他这一救你,我反而还要对他感恩戴德,把他当救命恩人一样打个神龛供起来,你说哪个结局好?”
  “强词夺理,什么都被你说了。”若樱忍不住又掐他腰上的软肉,却发现他居然未像以前那样躲闪,抬眸看他,却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挑,可以看得出他是很享受的。不禁狐疑起来,伸手不停的摸他的劲腰:“掐你这里为什么不躲了啊?以前你不是都不让人动吗?怎么不扭来扭去了?”
  萧冠泓稳如泰山,不动声色地道:“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腰,女人的头,只许看不许摸。”
  “呸!”若樱轻啐他:“明明是女人的腰,男人的头,你惯会狡辨,偏还说的理直气壮,羞是不羞?”
  萧冠泓漆黑的眼睛里都带上了笑,气息不稳:“你现在不正在摸我的腰吗?我随便改一下,更符合你现在做的事,这就叫与时俱进。”
  若樱恼了,气哼哼的在他光滑的胸口咬了一口:“我叫你油嘴滑舌,满嘴胡勒勒的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