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暴雨交架,电闪雷鸣。
内室却香帐低垂,明珠高悬,柔和的光芒将屋内照的一片光亮。
两人在后面的白玉汤池沐浴完毕,萧冠泓小心翼翼地帮若樱擦干,抱到床上。虽是寒冬腊月,但烧了地龙,室内却是温暖如春,既便是这样,锦被中还捂着热乎乎的汤婆子。若樱跪坐在床上,墨发倾泄,美人刚出浴,还未来得及穿上亵衣,失去束缚的身体不住地晃动,看得人血脉喷张。
萧冠泓眸色一暗,本来要帮她穿衣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一双灼灼生辉的凤眸不住在她身上游移,喉头忍不住上下滑动着,口水直咽,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若樱起初并未觉察出异样,这段日子萧冠泓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除了去朝堂和书房议事,其他的功夫都用在她身上的,更不用说出去应酬喝花酒一类了。但也仅仅是纯照顾,绝没有越雷池一步。有时连若樱都不免怀疑,以前那个色令智昏的禽兽去哪了?真的是改邪归正了。
若樱由开始的将信将疑,到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他能做到心如止水了。可这会子却感觉不对劲,片丝不存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令她感觉到一触即绷的火热,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让人感觉明显的骚动不安。
更让她囧然的是,他的手在她的柔美上自动自发的揉搓着。语音低沉而沙哑:“变大了好多。”
许是怀着身子的缘故,胸部自然会比孕前要大很多,且若樱发觉自己变的敏感多了,他仅仅是这样,她就已忍不住要轻吟出声了。
身体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渴望,让她觉得极为难耐,身不由己,脖子竟然向后仰,身子迎合着送到他手中,给予他大行方便之门。
萧冠泓的眼神更暗了,身体迅速发热,呼吸又猛又急,这样的若樱委实太过迷人了,而他又有好长一段日子强迫自己不去碰她了,天知道那有多么难以忍受。
他忍无可忍,却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倒在软榻上,用锦被盖好,放下罗帐,自已脱着光光溜溜的也钻入锦被。搂着人就亲吻起来,手也在她满身游走,只是不敢像以前那么粗鲁了。
“等等。”若樱的气息也不稳,浑身酥软无力,勉强抓着他四处点火的手:“不能,这样。”
萧冠泓小鸡啄米一般的亲吻着她,轻声问:“乖乖,我们好久没亲热了,你不想吗?嗯?”边说手中的动中加大,并渐渐向下滑到她光裸的双腿。
即使隔着帐子,若樱依然能看清他完美到极致的五官,心内不禁暗叹,这家伙长得实在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啊!他灼热的喘息沙哑喷洒在脖颈,一时之间竟让人有些沉沦。
美色当前,她尽可能的抵抗他魅惑的眼神,娇喘着道:“不是说不能吗?要是伤着孩子怎么办?”
但很快她就嘤咛了一声,萧冠泓掰开了她的双腿,开如寻幽访胜。他喘的急:“放心,我早问过柳生了,你只须听我的,保证不会伤到孩子。”
若樱想夹紧双腿却不能,心中躇踌不已,黑眸氤氲着点点迷离的薄雾,紧咬着唇瓣想抗拒那股让人腿软的酥麻,嗔道:“还以为你改好了,却还色胚一个。”
萧冠泓跪在床上,浅笑尔尔,声音柔的似水:“错,这怎么能叫色呢?夫妻敦伦大礼乃是人之天性,再正常不过,我再色也没有色别人,与自己的娘子交欢更是名正言顺……嗯!”
话没说完就沉身顺势陷入,畅美的感觉让他昂起脖子哼出声。他尽量控制着自己激烈的心跳和动作,不像以往那样大开大阖,大起大落。
若樱也娇哼了一声,被他温柔的动作弄的浑身软绵绵的。她其实知道许多官吏请他吃酒,并进献了不少美人,连皇帝都赏了几个绝色美女下来,但好似都不知去向了,这时突然想起来,怀孕中的女人又极爱胡思乱想,不免就要问一问:“不是还有好些美人吗?谁知道你色她们没有?”
萧冠泓漆黑的眸子中都带着笑,显然是很喜欢她吃酸,但矛盾的怕影响她的情绪,“哪有什么美人?全都犒赏麾下的将领了,我可是洁身自好,一个也没沾边。”
见她眉眼流转间有说不出的风流妩媚之态,萧冠泓心里酥软的不像话,当真是万千铠甲难敌三寸绕指柔,边缓慢动着腰身,边重重喘气:“呆瓜,你在担心什么呢?我早说过,这具身体就服侍你一个,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欲望了你知不知道?”
若樱对他话深信不疑,身体也开始得趣,半阖着眸子哼哼唧唧不停:“这才乖,啊。”话落,一双柔荑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抚过。
“嗯。”萧冠泓的动作随着她小手的摸索进程而愈来愈狂猛,还好有一丝残留的理智拉回他,让他汗如雨下的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的驾驭两人之间销魂蚀骨节奏。
两人几番纠缠,缒缮情深,让禁欲一段日子的萧冠泓感觉很是美妙,情动时便会附在她耳边低低轻唤:“若若,若若,你是我的……”
翌日早上,风骤雨寒,雨幕成帘,因下着雨,天空显得异常的黑暗,三个侍卫在秋水居院子廊庑下恭敬地伫立,为首之人正是远山。
突然,院子门咿呀一声被人打开,接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丫鬟走了出来。她手中提着一个明明灭灭的灯笼,带着冷雨的寒风一刮,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油纸伞差点被风卷走,灯笼更是险些就要灭了。
远山和另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也一脸讶异地迎着他们的目光回望。借着灯笼飘摇的烛火,三人发觉这是个非常美貌的丫鬟,尖尖的瓜子脸,柳眉俏鼻,一双眼有着说不出的媚意,腰身被一根白色的丝绦系的紧紧的,胸脯显得格外的高耸。
这个丫鬟莲步轻移步出院门,缓缓的走到远山等人的面前站定。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似那岸边垂绦的柳枝拂风,极是窈窕妩媚。
远山瘦削的身材站在廊庑下很是威武,突然开口道:“小宛姑娘?这么早有何事?”
伞下,小宛的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满面惊愕地道:“这位侍卫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宛?”她说着话,似乎是因为看不清楚几个的相貌,便试着将灯笼举高了一些,一截子衣袖滑下来,露出纤细白嫩的一段皓婉。
远山嘴角微不可见的轻撇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道:“这无须小宛姑娘操心,只说姑娘有甚要紧事?风大雨狂,若没什么事小宛姑娘还是请回吧!”
“侍卫大哥,我……”小宛神情哀凄的低下头,娇怯怯地道:“今儿正是小宛慈母的忌日,因思念亡母,我委实难以睡得安稳,便想趁着园中无人好祭拜母亲一番。”
旋即她抬起头,目光含着央求望着远山:“这位侍卫大哥不知姓甚名谁?可否通融通融?”
远山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的话也感人肺腑,不由得轻拧了下眉头,随后环顾了四周一圈,见天色已逐渐变亮,王爷差不多要起来了,又见她并未带香烛一类的祭品,遂不解地道:“你要怎么祭拜?对月?”
小宛还未来及说话,远山耳朵轻动,骤然伸手披上一件蓑衣,大声吩咐另两位侍卫:“小心候着,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转身就往雨中冲去。他身上的蓑衣带起了一阵疾风冷雨,即刻吹熄了小宛手中的灯笼。
就在这当口,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是急促,转眼间,园子里青石铺展的车马道上匆匆跑来一人一骑。远山飞步流星的迎了上去:“明月。”
“吁!”明月急忙勒缰停马:“是我,王爷起来没有?”他身上也穿着蓑衣,戴着一顶遮住头脸的斗笠。
远山接过他手中的马缰,带着马儿往避雨的廊庑这边走,边道:“差不多要起了,有什么事你赶的这样急?”
明月身手敏捷的跳下马,声间中有着不属于他这样阳光少年的老成:“城里出了几件大事,等会要回禀王爷知晓,我刚从陛下那过来,天一亮差不多会有天使来传陛下的口谕。”
远山面色难得的凝重起来,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个叫小宛的丫鬟还在,不禁狐疑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要祭拜你娘亲吗?还不快去!”
雨渐渐停了下来,明月很快解下身上的蓑衣,顺手揪下头上的斗笠,一并扔给另两个侍卫,随后扫了一眼小宛,不悦地道:“怎么会事?王爷马上就要出来了,为何还会有丫鬟在此?”
小宛这才看清风雨中骑马而来的侍卫,原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黑色的贴身劲装,长剑怒马,一派神采飞扬,白皙清秀的脸上一双黑眼睛精光闪烁,小小年纪就威摄十足。
小宛被明月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一看,似乎内心深处都被他看透了,心中震惊不已,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只温顺而又小声地道:“各位侍卫大哥还请见谅,小宛的灯笼灭了……我胆小,打小就特别怕黑,又怕鬼,所以不敢去……”
她自然不知道,明月年纪很小便跟着萧冠泓,年数一长,潜移默化之下,无形中就有了几分王爷的威仪,非是寻常侍卫能比。
明月背着手,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用那双洞若观火般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眼,片刻后转开视线,心不在焉地道:“为何不早说?叫他们帮你点个灯笼便是了……王爷马上要出来了,不想找罚就快走,晚了谁也救不了你,到时可别怨我们没有提醒你。”
小宛瞪圆了动人的眸子,微张着小嘴,一派天真无辜,单纯可爱:“为什么呀?小宛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但我只是想去祭拜娘亲,没做什么别的事啊?这也不行吗?”
说着她转向远山,楚楚可怜地道:“这位侍卫大哥,你方才明明说可以祭拜的?为何这位侍卫又说这是找罚?”
远山年纪稍大一些,脾气相对好一点:“那是刚才,你来王府好几个月了,早不是新人了,未必陈妈妈没教你这王府的规矩吗?你磨叽了这么久,快走吧,不然王爷出来看到你,一准没你好果子吃。”
小宛嘟着嘴,眼泪顷刻落了下来,如娇花带雨,哽咽地道:“可是人家的娘亲要怎么办?人家想娘亲了……嘤嘤……”
“王爷!”蓦地,众侍卫恭敬地喊道。
小宛连忙低下头恭敬的叫王爷,眼珠却在额发的遮掩下转了几转。
萧冠泓面无表情的看了小宛一眼,立刻望着明月道:“有何事?”
明月严肃的回禀:“已经是第五起了,都是未足月的孕妇,现场惨不忍睹,陛下……”明月看了垂首睑目的小宛一眼,闭起了嘴巴。
萧冠泓斜睨着小宛冷冷一笑,可那双幽邃的凤眸里却未含半丝笑意,只充满了令人胆颤的寒意:“让人拖下去打足二十大板。”
正文 156 找上门来了
小宛还未听懂,正有些张惶的想看看是哪个侍卫要挨板子了,冷不防手臂被人扭住,并用力的将她向前拖去。她被吓的魂不附体,惊慌大叫:“王爷,救我!”
明月摇头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可怪不得我们呐,早就提醒过你。”
“王爷!”小宛这才知道远山和明月不是吓唬她的,是真的没好果子吃,顿时赫得心胆俱裂,哀哀凄凄地不住娇泣:“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再了不敢了……”
萧冠泓对她的哭泣置若罔闻,当真如铁石心肠一般。见侍卫牵了自己的坐骑来,立刻翻身上马,一扬手指,几人顺着青石车马道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宛不住的挣扎,以期能逃脱开来。
可那两个人只管拖着她扔给行刑的婆子,并冷冷地道:“王爷素来一言九鼎,你既是这府里的丫鬟,焉有不知府中的行事规矩?秋水居外头一向不允许丫鬟逗留,你偏要以身试法,别人又能奈你何?”
“小宛没有,我只是想……”小宛垂死挣扎,抱着仅有的一丝侥幸央求道:“我是王妃的丫鬟,各位能不能让我去见见我家王妃,兴许……”
“得了吧姑娘。”行刑的一个婆子不假思索的打断她:“姑娘还是断了这份痴心妄想的好,王妃身边的丫鬟俱是王府中的家生子和老人,对王爷说一不二的脾气了如指掌,避之唯恐不及,哪会上赶着往刀口凑?更不会是姑娘这样不消停的性子,您还是乖乖认罚吧!”
另一个婆子也劝道:“二十板子还是轻的,熬熬就过去了,就当吃个教训。”
“啪啪啪啪……”不管小宛如何不服气,如何挣扎,沉重的板子还是落在她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让小宛后悔不迭。她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初进府中就是学规矩,如何不知秋水居外头不允许丫鬟逗留,也曾不解的问过人,可所有人的回答都是王爷订的规矩,遵守就好,哪里会有什么原因?
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接近王爷的突破口,她琢磨来琢磨去,唯有王爷上朝这个时候是落单的,王妃从未送王爷上过朝,如此一来,她不免起了试探之心,就是和王爷搭讪不成,能与王爷的近身侍卫混个脸熟也好啊!
只是事与愿违,她压根没想到只是稍稍的加以试探,就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吃了亏,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做法是多么的轻率和不可取。
纵然婆子们手下留情,二十大板依旧令小宛的屁股开了花,同屋的丫鬟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又很是疑惑:“早上风雨交架,你便是要祭拜你娘也该看看时辰,晚上去多好,冲撞了王爷,二十大板是轻的,早先还有为此丢命的。”
小宛揪着床上的枕单,咬牙忍着痛,心里忿恨不平: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就在院门那多呆了一会儿,为什么被打的皮开肉绽?不公平?也许这次是她自作聪明了一些,抓乖弄俏没找着好机会,但也用不着受到这么重的惩罚吧?
若樱起床后听到消息,错愕不已,立刻就差了小桂送些吃食和药过来。小桂看小宛赢弱不堪的伏卧在床铺上,不免叹息:“王妃让你好好将养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提……怎会那么不小心呢?”
小宛看着自己眼前的茶盏,眼泪扑漱漱往下掉:“姐姐帮我谢过王妃,小宛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往后定不会如此了。”
小桂见她泪眼婆娑,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显得可怜兮兮,便安尉她道:“王爷和王妃都是好人,你往后只要按规矩行事,便不会出什么岔子。”
小宛收起眼中愤恨的目光,悻悻然的道:“被打一回还不记得吗?往会我定会十二万分的小心。”
……
当萧冠泓带人赶到五鬼坡时,负责此次案件的刑部左侍郎展赜已经带人在堪殓尸首,一看到萧冠泓带着侍卫风驰电掣飞马奔来,远远的就急忙抱拳:“摄政王。”
展赜出自六扇门,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且身手不凡,年纪虽轻,就二十五六岁左中,但已升至刑部左侍郎,可谓是朝中年轻一派的新贵。
六扇门的人一方面要接受正统的朝廷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他们又要直接和黑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他们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亦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
而展赜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以一双铁拳著称,这些年犯在他手上的汪洋大盗和作恶多端之辈不计其数,为他博了一个“铁拳神捕”的雅号,既使当上刑部侍郎,许多案件他还是亲力亲为。
萧冠泓向展赜颌了颌首,在几丈开往提缰勒马,紧接着身手矫健的翻身下马,动作优雅,一气呵成,意态潇洒不羁。他将爱马的缰绳扔给明月,负手向尸体走来,精致的黑色绣金锦靴踏入泥泞不堪的山路中,泥水都没溅起来一点。
天空虽然阴霾,好在风雨都停了,这种阴冷的天气,又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办案,诸人个个俱冻的面青唇白,但却皆是一脸慎重和严肃。
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令人惊骇不已。死者是位身怀六甲的孕妇,尸体躺在泥水交汇的低洼处,她不但被开膛破肚取走了腹中胎儿,身上的皮竟然悉数被剥去,连脸上都没有放过,因此全身只剩下狰狞而又恐怖的血肉,红色的液体不断从她身上渗出,将她身下的泥水染的鲜红。
而从她尸体周围一大片淡红色的血水来看,显然她的身体被雨水清洗过,所以血水流了很远,并且很淡。
忤作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女尸的眼睑,以及检查她肚子上的伤口。
望着这具狰狞可怖,却又可怜的女尸,萧冠泓微闭了闭双眼,伸指轻轻揉着眉心。饶是别人称他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可这样血腥而又残忍的场面依旧令他动容。特别是若樱怀孕以后,他尤其能体会肚中孩子对父母的重要性。
他恨不得亲手刃了这个杀人恶魔,到底是谁?要这么残忍的来对待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妇孺。
见有许多衙役和侍卫在周围,萧冠泓便停驻步伐,沉声问道:“展侍郎,情况怎样?还是跟上次的手法一样吗?”
“王爷,正是如此。”展赜面色无比的凝重,招手示意忤作上前来禀报。
忤作立刻起身,过来鞠了鞠礼,作一揖后不紧不慢地道:“禀王爷,这已经是第五起了,凶手杀人的手法每次一般无二,俱是开膛破肚带剥皮,而且每次都会将尸体扔到五鬼山。”
萧冠泓皱眉沉吟片刻,缓缓地道:“每次都会将胎儿取走,刑部派人暗中搜查了好些天,也未发现胎儿的蛛丝马迹,且本王看这剥皮的手法纯熟无比,好似并非用水银剥的皮,你可有什么发现?”
忤作斟酌着言辞,片刻之后方道:“王爷说的很对,是活剥人皮,手法非常老道,和凌迟处死差不多……”
“对了!”展赜似想起什么,突然开口:“下官带人赶来时,这尸体还是活的,能蠕动,且她的眼睛被针刺瞎了,血水被雨水冲走了,但舌头被割,所以叫不出声来,到后来挣扎着才断了气。”
忤作点点头,复又开口:“王爷,还有一个情况,这五个妇人死前皆遭受了许久的残暴奸污,下体肿烂不堪,被严重撕裂。”
“案卷上好似没写上这一条?”萧冠泓今儿是初次来验尸,前四次的实际情况并不知晓,所知的事情俱是从卷宗中从知晓,但他记得卷宗中并未写上这一点,倒不是太吃惊,一个女子碰到丧心病狂的凶手,清白很难保住。
忤作忙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小人是觉得这些妇人已然是不幸至极,若是连清白都没有了,怕她们的夫家会……”
展赜也急忙请罪:“王爷,这些事下官也是知情的,虽没记入卷宗,但并未打算隐瞒王爷,这次犯案的人简直是泯灭人性,十恶不赦,手法太过残忍,刑部一直未能破案,导致陛下龙颜大怒,所以才劳烦到王爷出手。”
萧冠泓沉默半晌,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们每天对着些死人,可谓是见惯生死无常,却还能保有一份怜悯之心,也算难能可贵。”
说罢,对着身旁的几个侍卫道:“你们先仔细勘查一番,配合衙役把案情了解清楚,记住,事无巨细,样样都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