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宸大手一伸,将他们母子两一起拥入怀里,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将两人一起打包带走。
不顾自家儿子在场,修长的指尖轻捏着叶倾颜的下巴,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轻啄了啄。
看到夜洛等人脸上促狭的笑意,叶倾颜少见地羞红了耳尖,娇嗔瞪了君墨宸一眼。
松开手,君墨宸转身便要走上飞机内,身后小家伙软萌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爹地,你还没亲亲我。”
原来小家伙是吃醋了,觉得君墨宸太偏心了,只亲叶倾颜不亲他。
“哈哈哈!”夜洛等人忍不住爆笑出声,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有木有。
君墨宸转身,好看的眉宇间闪着几分无奈,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这样行了吧?”
“嗯!”龙宝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璀璨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状,好不软萌。
夜洛朝着叶倾颜点了下头,随即跟着君墨宸进了飞机内。
看着飞机逐渐起飞远去,龙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小脑袋靠在叶倾颜的肩膀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君墨宸离开没多久,火岚和叶痕也开着飞机来了,虽然允许司徒琅一同去s市,不过叶倾颜可没打算和他乘坐同一架飞机,没有多带任何行李,叶倾颜带着龙宝直接踏上了s市之行。
飞机内,叶倾颜抱着龙宝,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火岚,不经意地说道,“火岚,蓝爵最近回m国了吗?”
最近这几天倒是不见那家伙的人影,该不是被火岚气回m国了吧?
火岚眼底闪过几分不自然,嘟喃地说道,“不知道。”
那家伙要是肯滚回m国,她绝对愿意给他包下整架飞机,把他给打包扔回去。
坐在前面的叶痕诡异一笑,“主子,蓝爵这阵子可是时不时去找火岚麻烦,没事就经常去万丹楼闲逛。”
至于是不是真的找麻烦,这可有待考究了。
“是吗?”叶倾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火岚,“火岚,你觉得蓝爵怎么样?”
“讨厌,麻烦!”火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精辟地总结了四个字。
遇到那家伙,她准没好事,除了麻烦就是麻烦。
“……”叶倾颜清眸一闪,堂堂一个m国霸主,到了火岚这里被嫌弃成这样,蓝爵未免做人也太失败了点吧。
坐在前面的叶痕,笑眯眯地点着手机,将刚刚那份录音发了出去。
啧啧,他这简直太不容易了,不过要是能看到蓝爵吃瘪,那绝对也是值了。
此刻火岚并不知道容殇的小动作,不然非得把他从飞机上扔出去。
……
司徒家
自从皇甫宅回来之后,司徒箫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司徒老爷子等人也没察觉他的不对劲,毕竟司徒箫是司徒家孙辈中最让他们放心的。
司徒箫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一身银紫色的长裙,绝丽的容颜清冷淡漠,在阳光下显得不似真人。
指腹眷恋地流连在那照片上的女子,眼底浮出几分痴迷之色,叶倾颜,你要是能对我笑一笑,那该有多好。
“想不到堂堂司徒家大少也有这么悲秋伤感的时候。”阴森的声音冷不丁在房间内响起,司徒箫猛地抬头,视线触及站在对面的人时,下意识将照片塞进抽屉里。
“你来干什么?”
对面的人一身黑衣,那狭长的眸子闪着几分精光,尤其是上翘的八字胡子,更为他多添了几分奸诈的感觉。
“我来这里,当然是有笔生意要和司徒大少谈谈了。”男人拨弄了下那八字胡,朝着司徒箫走了过来。
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在司徒箫的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好不悠哉。
“司徒大少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
司徒箫眸光一暗,“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男人哈哈大笑,丝毫不担心他的笑声太大引来外面的人,“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和司徒大少提过一二了吗?”
司徒箫低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看得出来,司徒大少是个有野心的人,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居于君家之下,或者说的更具体点,难道你就不想要手握权力,让其他人臣服与你吗?例如让你喜欢的女人看得起你。”
最后一句话刚刚落下,司徒箫掩在书桌下的手猛地收紧,眼神阴骛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要和我兜圈子,说出你最终的目的。”
让司徒家居于君家之下,那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得不到他喜欢的女人,更是让他恨到极点,这一切他总有一天要夺回来。
“我们的人马已经准备好了,就不知司徒大少决定得怎么样了?今天我可来向你讨个回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很是有把握司徒箫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似的。
良久,司徒箫声音沙哑地开口,“你们有几分把握?”
密谋r国人对华夏出手,这次的计划要是成了,他们司徒家便能彻底地将君家毁灭,也能把叶家重创,倘若要是败了,他们司徒家面临的将是整个华夏的唾弃和追杀,这样孤注一掷的事情他不得一再小心权衡。
“这次的计划里不光有我们r国准备的人,还有另一批人马,有那些人的鼎力相助,这次的计划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男人面上闪过一抹胜券在握,仿佛已经看到了几天后的京都。
“另一批人马?”司徒箫狐疑地看向男人,试探地问道,“是谁?”
没有充足的胜算,他是绝不可能和他们联手的,合作对象他必须搞清楚。
“最近s市和j市发生的事情你多多少少应该听说了不少吧?”男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稍作提醒了一句。
司徒箫瞳孔一缩,“难道另一批人马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些人就藏得太深了,他和他们合作岂不是与虎为谋,到最后指不定还会被他们丢弃。
“没错!”男人爽快地承认了,既然要合作,他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不是吗?
面上虽然保持着镇定,司徒箫心底却是涌起了一阵波澜,那些人到底谋划了多久。
“难道他们不知道叶倾颜已经研制出解药了吗?”
闻言,男人嗤笑一声,“实话和你说吧,那些人是冲着叶倾颜和君墨宸来的,至于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只是为了各取所需罢了,s市和j市的事情也只是暂时用来拖住叶倾颜,引开他们的注意罢了。”
司徒箫心底一震,“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那些人竟然不是冲着华夏来的,而是冲着叶倾颜和那个男人来的,难道他们之前就已经结过恩怨了?
“听这意思,司徒大少是准备答应和我们的合作了?”男人身形向前探去,双眼紧盯着司徒箫。
“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他不答应和他们合作,恐怕下一秒他只会栽在他手中。
“哈哈,爽快!”男人满意地大笑,随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尽,声音一厉,“我的人已经在京都外的一片森林里潜伏好了,那便是我们的战场,到时候君家和叶家的人肯定会出手,到时候你只要听我的指令,暗中接近君墨烨他们,寻找机会对他们下手,到那时候那片地方也会是他们的墓地。”
闻言,司徒箫眼底晦暗不明,也对男人的计划感到心惊,他们已经算好了,算好了京都一出事,君墨烨他们和他必定会被派去带队进行战斗,他们这是想利用他来降低君墨烨他们的警备心,既少了他们司徒家这边的威胁,又多了一队人马帮他们对付君墨烨他们,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怎么样?司徒家的未来就在你的一念之差了。”男人抛出诱惑,缓缓说道。
“什么时候?”司徒箫冷声问道。
男人满意一笑,“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你只要乖乖等我们的指令便行了。”
说完,男人站起身,走到那打开的窗户前,身形一闪,顿时消失在房间里。
司徒箫抬眼看向那敞开的窗户,陷入了沉思,良久,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没一会儿,电话那边便接通了。
“冷祁谦,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冷祁谦握着手机,眼底闪过一抹异光,“什么事?”
“有件事相信你会有兴趣的,出来谈谈吧。”司徒箫淡淡说道。
冷祁谦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在哪?”
“我家。”
说完,不担心冷祁谦会拒绝,司徒箫直接挂了电话。
门外走廊上响起一阵吵闹声,不用想,司徒箫也知道是慕容语和司徒琅又在吵架了。
这时候,司徒箫不禁有些庆幸当初联姻的人是司徒琅而不是他。
得知司徒琅要去s市,而且叶倾颜也去,慕容语的脾气瞬间就爆发了,缠着司徒琅不让他离开。
司徒瑞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窝在门口角落里看着司徒琅和慕容语争吵。
“慕容语,我的耐心是是有限的,要是你继续发疯下去,那我们就离婚。”司徒琅扔下手中的行李箱,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当初他娶她,完全是看在她身后的慕容家的势力,同时她也愿意任何事情听他的话,乖乖做个花瓶,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越发的无理取闹,让他简直忍无可忍。
“司徒琅,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底话了是不是?”慕容语冲上前,猛地拽住司徒琅的衣袖,“我告诉你,你做梦,我绝对不可能和你离婚的,不可能。”
想和她离婚之后去找叶倾颜,门都没有,更何况他是军婚,想离婚更是没那么简单。
“慕容语,我想要离婚,有的是办法,真惹急了我,我会让你彻底明白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到时候瑞儿你也别想再见到一面。”司徒眸光一冷,狠心说道。
不得不说司徒琅非常知道慕容语的弱点是什么,司徒瑞便是她的弱点,听到司徒琅用儿子威胁她,慕容语更是气得脸涨得通红,“司徒琅,你这个冷血动物,儿子是我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你真当慕容家就那么好欺负吗?”
司徒琅冷哼一声,拂袖挥开她的手,眼底闪着厌恶,“慕容语,我这次去s市是有事要办,你最好识趣不要再闹,否则到时候慕容家也护不了你。”
提起行李箱,司徒琅头也不回的下楼,完全没有任何留恋。
慕容语泪眼模糊,身子踉跄地往后面倒退,瘫坐在地上。
司徒琅,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是吗?
我就想要你对我温柔一点,对我说几句软话就那么难吗?
双手捂脸,慕容语崩溃地痛苦着,楼下佣人们听着,都不敢上去,专心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这种事情,在司徒家早已见怪不怪了,世家大族亲情淡薄,利益至上恐怕就是如此了。
……
到了s市,叶寒早就在这边打理好住的地方了,独栋的小别墅位于郊外,很是清静,一到别墅里,龙宝便求着叶倾颜要和君墨宸视频,小家伙抱着叶倾颜的手机和君墨宸视频聊天,火岚和叶痕陪着他在客厅坐着,叶倾颜去厨房弄起了晚餐。
“爹地,妈咪给我做好吃的了,你有没有吃饭?”龙宝抱着手机,眸光极亮,丝毫不见之前在飞机上无精打采的模样。
叶痕看着小家伙一脸兴奋地和君墨宸聊天,就搞不明白了,他见过的男包子,一般最喜欢和老子作对吗?怎么到自家姑爷和小少主身上,就完全反了呢?
葛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叶痕面色一正,这么晚了,谁会来,更何况他们住在这里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也没谁知道了。
站起身,叶痕缓步走了过去,看到门边的显示器里的人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隐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呦呵,来的倒是够快的。
叶痕打开门,直接将人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