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万生灵,无数种族,都无法对苍天构成半点威胁。
他抬手,就准备将剩下两界的生灵全部吞噬掉,然后毁了这里。
嗡!
就在这时,极为遥远的空间中,一股并不强烈,但是极端可怕的波动乍然出现,引起了苍天的注意。
“这是...”
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中,这里一片混沌。
而在混沌的最中央,是一团金光,有拳头大小。
那金光表面有阴阳二气缠绕,纠缠不休,似乎是在相互吞噬。
从眼前所看到情况来看,双方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得谁的样子。
如果真的要分出胜负,恐怕要个几百万,几千万甚至更加久远的时间。
但是,这一切都在今天发生了变化。
无处不在的混沌忽然暴动了起来,紧跟着被贯穿开一条金光灿灿的通道。
无穷无尽的念力汹涌过来,注入那金色光团中。
这像是两个正在进行拉力赛的人一样,原本势均力敌的,但是忽然有一方多出了一个人,这个平衡立即就被打破了。
金色光团在疯狂的吞噬着阴阳二气,在不到三个呼吸内就完全被吞掉。
事实上,这两种能量在上千年的交锋当中,已经完全熟悉了彼此,只是因为平衡没有被打破,所以才导致谁都奈何不得谁。
但是现在,事情一下子就发生了巨大转变。
得到了众生念力的帮助,金色光团在吸收掉了阴阳二气之后,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一条至高无上的大道飞出,如同脊椎骨。
金光附着在上面,衍化出一条条经络,一根根骨头,一块块血肉,最终完全化作一人。
“多谢大家,我,回来了。”
李君夜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无边的感慨。
当初与生死轮转经同归于尽,他自己都以为活不成了。
但是却不料最后一点灵识与生死之力纠缠在一起,双方都想把对方吞掉,重新复活。
如若不是众生念力的相助,就算李君夜最终能够重新活过来,那也是沧海桑田,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身边的亲人还在不在。
所幸,善恶有报,他多次守护苍生,到后来也是因为众生的力量所救。
蓦然,他抬起头,目光跨越无尽的空间,看到了苍天,看到了悲泣的众生,一个念头就推算出了他‘死去’后那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如此。”李君夜恍然,洞悉了一切,一步迈出,星河倒转,时间停滞,空间破碎,瞬息间就来到了天界之上,与苍天面对面。
这一刻,紫气东来,浩浩荡荡,绵延无边无际,壮观,震撼到了极致。
这一刻,万灵从悲伤,绝望当中走了出来,发出振奋的嘶吼。
这一刻,无数人热泪盈眶,那个男人真的活过来了,在所有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出现,再次成为一根擎天之柱,替所有人挡住一切灾祸。
这一刻,万道来潮,汹涌澎湃,落在三界当中,将之强化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这是李君夜的反馈,他是在这片天地中所诞生的,如今达到神皇之境,自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弱小之时依靠天地,强大之后则是反哺乾坤,相互依托,不断进步。
三界之内,所有生灵,哪怕是一根草,一块石头,一滴水,都得到了数十倍的强化,未来都有着无限的可能。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实在是出乎意料。”苍天看着李君夜,掐指一算,忽然神色微变,旋即又笑道:“臣服于我如何,像你这等天才,就是我也生出了爱才之心,就这样凋零了实在是可惜。”
“你对我充满了杀意。”李君夜一眼看穿对方的想法:“想要先让我臣服,而后动摇我的意志,然后再击杀,凭借你的实力,还需要用上这等手段,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怕了?”
苍天愕然,而后摇头失笑,三张脸神色各异,不过都很冰冷:“小家伙,你的想象力很不错,但蝼蚁始终是蝼蚁,以为成就了神皇就能真的与我一战了吗?”
“能不能待会你就知道了。”
李君夜冷笑一声,探手向着虚无空间抓去。
这一抓之下,空间破碎,无数的时光碎片在飞旋。
手一拿出来之际,上面多出了一把金色长剑。
赫然是太皇剑!
这把剑被李君夜握持在手中,兀自颤鸣个不停,从上面传递来一股股兴奋的意念。
而太皇剑上,还萦绕着一股无比强大的时间之力,在不断的影响着这把剑,似乎是要将其拖回另外一个时空。
“无双印!”
李君夜轻喝一声,左手单手结印,迸射出一道光束,落在太皇剑上面。
顿时,这把皇道之剑居然被复制出了一把。
新复制出来的太皇剑不论是材质,内部的器灵还是威能,一切的一切,都跟原来的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区别。
随后,李君夜松开右手上的太皇剑,任由时间之力将之包裹,回到属于它的时空。
而对面的苍天则是瞳孔收缩,有些惊疑不定:“这是什么神通?”
能够复制出一把拥有着不弱于神皇之威的宝剑,这等手段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李君夜没有回答他,而是任由太皇剑悬浮在那里,自己则是身躯一晃,出现在天界某一处地方。
苍天脸色阴晴不定,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君夜,企图看出他的底细。
只是,李君夜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紫气,就算是以他的修为都看不穿,实在是匪夷所思。
“没事吧。”李君夜出现在古帝儿身旁,蹲了下来,将她扶起。
古帝儿摇摇头,绝美白皙的脸蛋上多出了一缕红晕。
李君夜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浮现一抹笑容:“好,没想到我又多出一个孩子,而且还没有出生生命力就如此旺盛,将来一旦出世肯定是震惊整个大宇宙。”
咚咚咚...
古帝儿的肚子此刻也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声音,似乎是在回应自己的父亲,又像是在埋怨他这么久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