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长大的孩子都会打猎,齐然在七岁的时候就摸过猎武器了。但猎武器和齐然此时手里拿着的武器完全是两个概念;
尤其是在这种关乎大家生死存亡的时候,齐然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拿武器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没心思去看这些房间里是不是有天龙古国的好东西,齐然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跑,跑了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感觉到洞外面传出来的光。
岀了洞口,齐然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半山腰,再往前三步就是悬崖。在洞口的左边有一个十分狭窄的丛林小道,齐然顺着这个小道贴着墙慢慢移动,这才绕到更加宽阔的地势上来。
天啊,这么隐蔽的入口,不愧是战事化工程。
也不知道那个避遢男人是通过怎么样的机缘巧合才发现这个入口的。
齐然觉得哪怕就是当地猎户,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恐怕也不知道这悬崖中间还有这么一个宝地。
隐约听见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齐然快走几步想去看看是不是冯诗诗。
谁知道刚刚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树丛给拨幵,就看见冯诗诗高高举着一把弯刀,喇的一下快速落下,将跪在地上的避遢男人给斩首t!
避遢男人的头咕噜噜在地上滚动,没了头的尸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脸上沾了鲜血的冯诗诗面无表情地收好弯刀,扭头淡淡地看了林眼。
离开之后。
王老爷子已经让人将这个地方的经纬坐标给记录上传了,一群考古队员在出来的时候还意犹未尽,仿佛取得了多大的胜利一样。
齐然瘫坐在旁边看着那些人人来人往,第一次有一种恐惧感,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齐然前进,无论是战国墓,还是边境要塞,都像是命中注定。
“小林同志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刚才在下面如果不是你,我们可全都出不来了。
王老爷子心情相当不错,拍着齐然的肩膀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
齐然勉强一笑,有气无力地摆手,是你们先救我的,该我谢谢你们。
唉,都是革命同志,谈什么谢。王老爷子说完就没了下文,搓着手站着不肯走,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
知道王老爷子要说什么,齐然根本就不开口给他话头,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后面就要走人。
王老爷子一把将齐然拉住,尴尬地说,“小林同志,我这辈子没求过人,这一次就算我拉下老脸求你,跟我们走一趟天龙古国吧
脸值多少钱?齐然从不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搭上自己性命。
就在齐然将王老爷子的手给捋下来准备严词拒绝的时候,冯诗诗突然从齐然身后走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王老爷子,我去。
林—愣,生气地瞪着冯诗诗,说道:“诗诗你添什么乱,这一路过去多危险你不知道?
冯诗诗淡淡地瞥了齐然一眼,我不怕。
齐然真是服了,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身手好不怕,那你不考虑下那些学生崽?
话一岀口齐然就后悔了,果然,冯诗诗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天龙古国只为了一件东西,如果你能答应我,那我就和你们去。
冯诗诗的本事王老爷子也是清楚的。之所以想让齐然跟着,无非当初是在林家祠堂里看齐然能和厉鬼周旋,王老爷子还以为齐然有几把刷子。
王老爷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冯诗诗,“你想要什么东西?要是太贵重的我做不了主。
冯诗诗自动忽略王老爷子的后一句话,狮子大开口道:我要天龙大祭司的权杖。
齐然在一旁看见王老爷子的脸都绿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齐然肯定要笑喷。
天龙古国最神秘的东西就是圣战制,而圣战制的核心就是大祭司的权杖。
究竟是宗教狂热让那些罪犯改邪归正,还是那个权杖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些都需要通过权杖来得到答案。
王老爷子长叹一声揺头,要是其他的文物,我倒可以考虑给你看看。只有这权杖绝无商量的余地。
王老爷子的回答好像在冯诗诗的意料之中,她从包里摸出一张4a大小的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边角已经磨损了不少,但羊皮纸上的图案和线条都还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