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已经进入初冬，天气冷了不少。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调得很高，姜意舒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衫，已经感觉到额头上慢慢起了汗。
沉锡元正在脱他的最后一件贴身上衣，紧实的腹肌因为他腰身弓起的弧度更清晰地凸显出来，挤出深深的线条。
她看得难为情，又口干舌燥的，小声问了句，“不是说要吃饭的吗？”
“做完了再吃。”
腰带也被他解开了，直到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掉落在地，他才看向了她，挑着眉毛问，“要我帮你脱吗？”
姜意舒盘坐在床上，手指用力地抓紧了床单。他身下的那处已经完全勃起了，挺立在蜷曲茂密的毛发中，青筋盘曲的，涨成了深红色。
她不敢看下去，低下了头，开始解自己的扣子，“我自己来。”
圆形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露出了两节小巧的锁骨还有雪白的皮肤。身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床铺也随之陷下去了一块，是沉锡元贴了过来。
他的手从领口伸入，握住了她两个圆润的肩头。
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了，他手指勾住她的衣服边缘，一寸寸地往下扒。姜意舒悄悄抬头看他，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漆黑的眼眸里，窥见了他此刻正在熊熊燃烧着的，浓烈的欲望。
她瞬间又把头低了下去，结果他那昂扬的性器又看得她脸上火热，索性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怕什么？”
衣服被他脱掉，他抱着她，吻落在了她的颈间，双手环在她身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不是怕。”她辩解了一句。
“那是什么？”
柔软滑嫩的乳肉贴上了他的胸口，可以明显觉察到尖端的两颗果子摩擦着他的皮肤，慢慢地开始变硬。他咬着她的耳朵，舌头卷着那一小块耳垂吮吸，一只手向下滑下去，握住那一团乳肉揉捏出各种形状。
“啊……就是……”乳尖被人捏住了，又拉又扯的，她小小地惊呼出声，脑子一片混乱，想不出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虽然她和沉锡元原本也不是那种见了面就要打起来的关系，但是总归是有点不愉快的感觉在里面的，说句冤家也不为过。
现在这种情况，就有点像——我跟我的死对头滚到了一张床上？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尴尬的情绪简直要把她淹没了，但是快感又是如此的真实，他的唇舌，他的手指，都能让她的身体做出最诚实的反应，又热又湿。
“是什么？”
他推着她躺在床上，开始脱她的裤子。
“就……很尴尬啊……”姜意舒脸都红透了，说出来的话也跟蚊子哼哼似的。
“……嗯？”听起来沉锡元根本就没在意她的话，随便地应了一声，就把她下身的衣物剥了个干净。
“你不觉得吗？”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漆黑的眼睛望着她，语气淡淡的，“不觉得。”
姜意舒眼睛一瞥，立刻拆穿他，“骗人，你明明耳朵都红了。”
沉锡元没说话，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嘴唇紧紧相贴，舌头强势地挤入，舔弄过她的每一寸口腔壁，然后缠着她的舌头，舔舐，搅动，湿腻的水声渐渐响起，连舌根都微微发酸。
“唔……”
她的声音都被吞没了，腿心也挤入了他火热滚烫的性器，一下下地戳弄着，又痒又麻，湿热的液体又开始缓缓外流，被他蹭到毛发上，粘腻一片。
“唔……套……”她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
他放开了她，倾身向一边，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盒避孕套。
姜意舒眼看着他拆开戴上，一脸诧异，“你早有预谋？”
他眉毛微扬，语气漫不经心，“这应该叫……有备无患。”
看来沉锡元的书真的不是白读的，说话的水平高了不少，成语都信手拈来了。
她看到他下腹那条伤疤，已经渐渐恢复成和皮肤相似的颜色了，但是略白一些，中间还透着些灰紫色。
她有些担心，犹豫着问，“你这伤好全了吗？不是说不能剧烈运动吗……”
“差不多了。”他低着头，性器慢慢往穴里挤入一个头。
“别……”她往后缩了一下，涨红着脸说，“要不我来吧……你，你躺着就行。”
沉锡元动作一顿，抬眼看了她一会，面上表情不变，耳尖却红得更透彻，“嗯，都行吧。”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姿势，她坐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条伤口，问，“还痛吗？”
被她指尖碰过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让他整个腹部的肌肉都忍不住紧缩了一下。
他的声音更哑了，“不痛。”
他拉着她的一只手，想让她靠得离他更近一点，然后另一只手摸向了她的胸前。绵软的乳肉又被人抓住了，连乳尖也被他用指尖捏住，揉搓着，膨胀得更加厉害。
她连坐都快要坐不稳，更不要说把他的东西吃下去。她想要拨开他作乱的手，却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他身上下来，下了床朝衣柜走去，“等一下。”
沉锡元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她，结果就看到她在衣柜里找了好一会，然后拿出来一条领带——就是他上次用来绑她的那根。
“知道这叫什么吗？”她又压到他身上，揪着他的两只手，跟床头的栏杆绑到一起，“这就叫报应。”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嘲讽，仿佛是在报复他上次的酒后乱性。沉锡元也没反抗，由着她动作，却稍稍移开了视线。下身的东西好像充血膨胀得更厉害了，涨得他生疼。
姜意舒要比他人性得多，动作轻柔，不像他，上次把她死死地绑住，挣扎时还磨了她一手腕的红印。
一切准备就绪，她才把目光放回到他的下身处。
那玩意好像变得更大了，看得她有些害怕。但是好在她的下面也足够湿润了，于是她便尝试着坐上去，然而次次都对不准地方，擦着前面的小肉珠滑过，反而激得她湿得更厉害了。
无奈她只能一只手扶住阴茎，然后试图找准穴口，慢慢往下坐。无意间一抬头，看到沉锡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顿时羞耻到脸都红透了，命令了一句，“你把眼睛闭上。”
他却仍旧看着她。
姜意舒又威胁道，“快点，不然不做了。”
他这才慢慢地把眼睛闭上了。
黑暗中，触感更加明显。阴茎被她一寸寸吞入，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又湿又热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他，层层迭迭的嫩肉吸附上来，好像还在微微蠕动着，绞着他，又痛又爽。
他轻吸一口气，忍不住往上挺了下腰，然后就听见姜意舒一声惊呼，腿一滑整个人坐了下去。
完完全全地，与他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