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知道那些个老家伙们已经活成了精,他们都不愿意沾染的人,自己去碰了,能有什么好结果呢?这么想着,有些人竟是直接怨恨上了江飞绝。
毕竟人性就是恃强凌弱,眼瞅着罗甜不可高攀,那么江飞绝自然就变得人皆可欺了。若是强忍着身体不适硬撑着一口气出门的江飞绝知道了众人的想法,估计趁着半夜一个个找上门挨个教训的心思都有了。
虽说用人朝前,没用朝后,可是这已经不单单是朝后了啊,这不仅是要甩了他,还想要借着机会踩他两脚好向罗甜表忠心,这又怎么能不让江飞绝气得要吐血呢!
眼看着江飞绝要走到门口,罗甜用披肩罩着右手,暗地里捏诀,引动法力直接打向江飞绝,江飞绝一声闷哼,左膝一软,立刻倒了下来。
“哟,还真不好啦,来来来,快去扶一把,得赶快送医院才好呢。”罗甜掩唇娇笑道。
两个靠的最近的弟子连忙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拉起江飞绝,没等他反对,就搀着他出门去了。
这回众人看向罗甜的眼神就更怪了。
这可是你自己的晚宴啊,怎么就不怕忌讳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还没上班就接到客户电话,已经很抓狂了,结果上班之后破烂事不断,明明昨天就还很闲。。。我也是真气得无语,我这到底是什么奇怪体质啊!!!
忘了说,周五可能也会晚点,我努力趁着周末改回来
第183章 ch.183
今晚凡是来参加晚宴之人,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既然应约前来,那么心中本就存了和罗甜交好的想法。现在又看到她轻描淡写就将前些时日大出风头的江飞绝打压的溃不成军,形象全无,说句不好听的,跟个丧家之犬也差不了多少了。一时间,原本看着罗甜年幼, 心底还打着小算盘的家伙们心里又起了什么变化外人不知道, 可单看那笑得分外灿烂的脸,也能估摸到一二。
虽说烧热灶有点上杆子凑近乎的意思在里头,可是这里头也有个讲究不是,锦上添花, 怎么的也比不添要好啊。
于是等到晚宴终于结束之时,罗甜揉了揉自己的脸, 发现都快笑僵了。
“我可算是深切地感受了一回妈平常招呼人的痛苦了,你说咱们偷了这么多年的懒, 是不是不怎么地道啊?”罗甜边揉脸边问傅锦朝道。
自从俩人订婚之后, 罗甜就已经改口了。只是她叫人是不定的, 不管是张秀芬还是于思淼,她有时候叫“妈”,有时候叫“妈妈”,不过只听她叫人的那丝音调的差异,反是亲近的,也都能都分得出来就是了。
更别提傅锦朝了。罗甜这么一称呼,他就知道说的是自己亲妈。
“没关系,我以后又不走那条路,咱们安安心心搞学术,没那么多应酬要去。”傅锦朝安慰罗甜道。
罗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而后一跃而起,拍了拍傅锦朝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和师兄们商量,不用等我了。”
傅锦朝若有所思地看了罗甜一眼,这才应了一声道:“好。”
罗甜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放心啦,我现在是去算计别人,不是算计我自己,你放心,放心啊。”
“看你笑得跟个偷到鸡的狐狸似的,我也没担心。”傅锦朝意有所指说道。
罗甜闻言哼了一声,给了傅锦朝一个白眼,纤腰一扭,找师兄们商量偷,额不,商量要事去了。
傅锦朝看着罗甜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才起身上楼回房间,拨出了自己已经想拨很久的电话。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在望京城里的小楼中响起,刚刚散完步回来的于思淼推了一把丈夫,“去接电话,我先去洗澡。”
傅跃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保姆手中接过话筒,还没听两句,就冲着浴室叫道:“你儿子说是有事呢,你先别洗了,先过来吧。”
刚刚散开头发的于思淼只得又随意扎了一把头发,狐疑地走到沙发边上,“哎,朝朝啊,妈妈在呢,你说……”
罗甜并不知道傅锦朝在楼上做了什么,她正在跟张省非,潘易还有葛思明溜去后山摆阵呢。
原本他们是想摆下遮天蔽日大阵之后再去想办法把江氏师徒引出香城的,可是今天在晚宴上的时候,江飞绝主动挑衅罗甜,罗甜心念一动,倒是有了个更好的办法。
江飞绝来挑衅她,她教训江飞绝,还能有比这个更加完美的理由嘛?
而且罗甜下手很是阴毒,她极少用这样阴损的法子,若不是看江飞绝煞气那么重,平素坏事估计没少做,她说不定还会换个法子呢。
“我动的手,不管是江飞绝还是江一庆,我相信,这俩个人都没有能力将我打入江飞绝体内的禁制给解开,可是这个禁制一日不解,江飞绝就形同废人,而且还是个日日都要在子午两个时辰承受折磨的废人,既然江一庆拿这个徒弟当报复咱们的工具,就肯定不会任由江飞绝这么惨的,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江一庆肯定会对外求救,而且他在香城无人可求,又得提防着我半路再坏事,肯定是要出去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准备去哪儿找人帮忙了。”一进门,罗甜就把自己刚才动手的事情说了。
其实就算他不说,张省非三人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毕竟江飞绝出门的时候脸色固然差,腿脚也虚浮,可也不至于过个下个楼梯就摔跤啊。这点事情,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他们,是以三人也猜到了江飞绝最后那么失态,肯定还是罗甜算计的。只是三人没想到的是,罗甜的考量却不单纯是算计江飞绝以泄愤,更是将之后的全盘都考虑了进去,想到这里,三人的情绪一时间还有点复杂。
葛思明说话最直接,当下也就没有掩饰,而是直接笑道:“我还当师妹你算计那小子就图个乐呵呢,倒是没想到你都算计到这一步了,呵呵呵,我们不如你啊。”
“师兄,这个时候就别顾着客气了,先准备摆阵吧。”
张省非接着道:“没错,江一庆在香城无人可以依靠,而且他素来小人心性,估计也得防备着我们杀个回马枪,肯定会去找人帮忙,至于说找谁,他应该会回旧金山,当年他的师父就叛逃去了那里,据说江一庆还有个师弟也在那边,要是他真心要救治江飞绝的话,肯定会带着他过去的。”
自从当年江一庆上门来寻衅生事,张省非就派人去调查他的情况了。只不过江一庆这个师弟为人可比江一庆老道多了,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出头,十有**是要出问题的,干脆就借着自己不良于行的理由,一直都蜗居在旧金山。至于说他到底是真不良于行,还是假的不良于行,谁又知道呢,只要他能哄得住江一庆就行了。
只是江飞绝到底是他的师侄,想来此人再怎么想要明哲保身,也不会对江飞绝见死不救的。只不过罗甜下的那道禁制其实很伤元气,若是江一庆的师弟想要真正破除江飞绝体内的禁制,那么至少三月之内,他是不能再动用任何术法的,这也是罗甜做得另一手准备。
四人边准备摆阵的东西,边听罗甜讲她刚刚的手法,听完之后心中也算是感想繁多。
饶是他们自诩经历丰富,可是有时候比起机灵百变来,是真真正正不如罗甜这个“孩子”。
“好了,站星位吧。”张省非看着大阵,主动站在了东方位道。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也纷纷选择位置站定。
他们要拜的大阵虽说名叫“遮天蔽日大阵”,但是实际上想要真正的遮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摆下这个阵法之后所能遮蔽的,就是旁人的推算。
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他们当相师的,要是真狠下心来,拼上受反噬,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能算出来的。就比方说凤灵真正成灵的日子,在场的四人,每一个都能算得出来,区分只在于时间的精确度,而且就是按照功力和功德,各人所受的反噬轻重不一罢了。
好比张省非,他功力最深,那么受到的反噬自然是最浅的。可是罗甜功力虽没他深厚,但是身上积攒的功德金光却比张省非厚,所以她若是推算,受到的反噬反而会比张省非轻。以此类推,自然四人之中受反噬最重的就是葛思明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类比,他们闲的没事儿干去推算天机做什么呢,让自己反噬难道很好受嘛?
至于说他们现在摆下的阵法,为的就是遮蔽江一庆到时候推算日期。
先前他们并没有精准推算,只是大概地算了算,不管是他们还是江一庆,都只能推算出凤灵成灵就在近日,可是具体到底是哪一日,他们没有精细算到这一步。
他们在明,看似吃亏,可是他们就守在这落羽山上,以逸待劳,反倒更加轻松。江一庆则正相反,他若是拼着反噬的代价去推算凤灵成灵的具体时日,那么到时候只有江飞绝一人能够去落羽山搞破坏。就这么一个人,能抵个什么用呢,所以江一庆从这个角度去考虑,也不敢去推算。双方僵持,大家都不知道具体时间,也算是站在了统一起跑线之上。
但是现在罗甜伤了江飞绝,江一庆要带江飞绝去治疗,形势瞬间就又不一样了。江一庆肯定怕在自己离开香城这段时间撞上凤灵成灵,所以他在决定离开之前肯定会推算上一卦,而罗甜他们四人摆下的遮天蔽日大阵,就是为了遮掩这一份天机,届时江一庆推算出一个错误结果,认为时间尚有余裕,为了到时候更好的报复他们,肯定会急着想要把江飞绝给治好,等到他们师徒二人离开香城之后,他们就可以着手来提前催化凤灵了。
而且他们提前摆下遮天蔽日大阵,到时候凤灵成灵的天机会更加混乱,这样既有利于凤灵渡劫,也有利于罗甜动手两两相宜的合算生意,自然是要好好来做上一笔的。
这个大阵,东方位是主位,剩下三个方位中,西主金,南主火,北主水,水最温和,故而北方位就主动被罗甜和潘易让给了葛思明。葛思明纵然心有不甘,可是心里也明白,他是四人之中唯一没有突破七品的,他站在北水位,不管是对大阵,还是对他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东西相对,潘易和张省非师兄弟多年,默契惊人,就主动站在了西方,罗甜也就趁势站在了南方。
四人之前已经在大阵之中布下了诸多催发之物,此刻站定之后,凝神静气,由张省非主导,一道法力打向四人中央的师祖罗盘。师祖罗盘被灌注进法力之后,立刻悬空而起,迅速旋转起来,而后三人也同时将催动起各自的法器,一起注入师祖罗盘。
这师祖罗盘虽然叫“师祖罗盘”,但是实际上叫什么名字,他们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前辈们留下来的宝物,据说乃是当年到了九品的大宗师所用之物,他们合四人之力,也不过勉强操纵罢了。
师祖罗盘难得“吃饱”一回,在急速地旋转之中终于发出了“嗡”的一声,四人心神一惊,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立刻喷出,在半空之中相互融合,化作血雾,在师祖罗盘的引领之下,这道血雾看似飘摇无根,悬在空中即将飘散,可偏偏被护持在师祖罗盘的金光之内,看似越来越稀薄,可是那层似有似无的雾气却像是浇了一层颜料一样,一直都没有散去。
直到,彷佛触到了一层边界。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后一个副本很快就推完,就要完结了呢,下一本决定还写之前就准备写得“清溪系列”,故事背景就是杨晏重生之后那种,毕竟不能总让甘娇娇早死嘛,那多惨无人道啊
第184章 ch.184
张省非作为大阵的主导之人,感觉最为明显,当即舌绽春雷,口中念念有声,“天地自然,秽炁分散……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 普告九天……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闻……”因为速度太快,便是周围三人, 也只能听清一二。
只不过以他们的了解,自然是知晓此刻张省非念的那是敬天地神咒, 他们摆下遮天蔽日大阵之前,自然应该先敬天地, 才能保证大阵摆成。
“天之光, 地之光, 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张省非最后一声,四人同时变幻手诀,朝四方位置各自打出一道他们蕴养多年的法器,用作定阵之眼,以拱卫居中的师祖罗盘。四件法器落地,同时传来一声凤鸣,四周狂风骤起,可是怪异的是,只闻风声呼啸,而居于阵中之人却是一丝微风都没感觉到。等到风声渐息,四人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葛思明最先笑道:“成了,这可好了。”
虽说他们四人对于摆这个大阵有八成的把握,但是事情不完成,就不能确定那两成的意外不会发生,再加上这样的大阵也的确难摆,故而在确定成功之后,葛思明心里是真心地高兴。
不止葛思明,罗甜,张省非,还有潘易,脸色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尤其罗甜,遮天蔽日大阵的用处可不仅仅在这一时,等到之后,可是也有作用的。
在他们完成大阵的一瞬间,正在查探江飞绝伤势的江一庆突然心有所感,只是用蓍草起卦之后并没有算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江一庆也就暂时将此事放在的脑后,重新专注在江飞绝的伤势上。
江飞绝今天去落羽山参加宴会的事情,江一庆原本还很期待,就等着徒弟狠狠地落了罗甜和八卦堂的面子,将他们的名声给死死地踩在脚底下才好呢。哪知道好消息没等到,却等回来一个脸色惨白,浑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才捞出来的江飞绝。
江一庆当年摆下那样恶毒的阵法,恶意折磨蛟灵,蛟灵复生之后,大阵被破和天道报应一起降下,江一庆为此元气大伤,为了恢复自己,江一庆还特意去了苗寨找了蛊婆来帮忙,受尽了折磨,才勉强恢复。只是恢复归恢复,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却是绝对不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飞绝就成了江一庆唯一的指望,江一庆将所有报仇的希望都放在了江飞绝的身上。江飞绝的性子越来越别扭,越来越阴沉,但是实力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提高,以江一庆看来,什么狗屁心境,都是屁话,唯有实实在在能自己掌控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去年回到香城之后,江飞绝迅速声名鹊起,这让江一庆很是自得了一阵子,只想想想还有个八卦堂压在头上,就让江一庆无名火起,恨不得一把火把八卦堂上上下下全给烧了才好。
不过江一庆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他还没急到失去理智,他心中时时刻刻都谨记着当年师父让他记住的话。
八卦堂的根基,就是落羽山的凤灵,只要凤灵毁了,八卦堂也就没了。
凤灵至清,且受天道庇佑,有形之物根本就难以伤害到它。江一庆琢磨了这些多年,才想起来用痴男怨女的情怨之气来对付凤灵。情怨之气无形,又来自于人,至污至浊,用来对付凤灵,当真是再好不过。所以江一庆就特意让人从泰国带回来了那么多下着情降的东西,而后又在寨城摆下七情六欲大阵,搜集情怨之气。
幸而傅锦朝阴差阳错地收了那些东西,又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而后让罗甜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才破解了此事的源头,一举断了江一庆的路子。
只可惜他们发现地还是有点晚,江一庆搜集到的情怨之气虽说不足,可是若再加上其他东西,说不定也能成功。江一庆拼的是那不知多少的成功率,而张省非他们,却绝对不能给江一庆这个试验的机会。两边本就不对等,所以在罗甜算出这其中的危险之后,张省非才会拼着修为不顾,也要布下大阵,催化凤灵提起成灵。
毕竟他若是死了,不过死了他一人,反正他也活了这么些年,八卦堂也已经后继有人。而凤灵若是出了事,那么八卦堂,也就完了。
这个想法张省非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潘易和葛思明也是这样的想法,拼着他们这身老骨头不要,也得护持住凤灵,护持住八卦堂上下。只是关键时候,三人的原意还是将罗甜排除在外的。
和他们这些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比起来,罗甜依旧是冉冉升起的太阳,她还有着大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在等待着她。再加上他们其实也有私心,若是他们真的没了,留下罗甜,也可为八卦堂压阵,让他们不至于手忙脚乱,慌张无措。
可张省非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罗甜的想法,远比他们的还要复杂。他们有意让罗甜逃出这一局,而罗甜呢,她给自己布下了更加艰难的一局。说句不好听的,只说一句九死一生都是轻巧的了。
和罗甜相处了这么久,罗甜是个什么性子,他们也算是略微了解一二,但凡是她做的决定,从未有人能让她收回,她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那他们当师兄的,除开背后支持一把,还真是再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现在正大发雷霆的江一庆是不知道的。
江飞绝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人事不知,而送江飞绝回来的司机只知道人是被八卦堂的人架着到车子边的,至于具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江一庆气得骂了一句娘,只是想想也知道,能对江飞绝动手,还把江飞绝压制的这么惨的,除了那几个老东西,也没别人了。
可是江一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猜错了。
江一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江飞绝给弄醒之后,立刻就问起了他之前在落羽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飞绝神情一滞,登时就回想起了被罗甜彻底压制的痛楚,咬着牙道:“师父,会咬人的狗不叫,关于那个臭丫头片子,咱们可都看走眼了!”
“什么?”江一庆一惊,“你的意思是,是那个臭丫头伤的你?”
江飞绝皱眉咬牙道:“就是她!”
“这不可能!”江一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那个小丫头片子今年才多大,她怎么能伤了你呢?”自己在徒弟身上花费了那样多的心血,那么多好东西都给他用了,可是现在告诉他,他费尽心力培养的弟子,居然还不如那个黄毛丫头,这让江一庆怎么能接受呢。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地残忍,江一庆再怎么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师父,咱们以为那小丫头片子最多不过五品,和我相差彷佛,可是今天真正对上了我才知道,这个黄毛丫头带给我的压力,和张省非带给我的压力是差不多的,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只怕这个黄毛丫头,如今也是七品之境了。”江飞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呲出来的一样,这其中的厌恶之情可说是溢于言表。而这浓厚的厌恶之情中,还掩藏着这师徒二人都没有发觉的畏惧之情。
江飞绝,是真的被罗甜给吓到了。
他毫不怀疑,若是当时不是张省非阻拦了一下,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个罗甜,是真心地想要弄死他的。
想到这里,江飞绝眼睛微垂,掩下了心中略过的那一丝惊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