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女儿被折磨成这样,任林琴再狠的人也软了。
“郁言西,我求你,放了我女儿。”
郁言西只是高高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或许是一直以来郁言西太好说话了,让她忘了,这个男人曾经是云城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她错了,不该去惹郁言西。
“我说,我都说,我确实跟孟颜说了一些话。”
她的嘴巴一打开,林雪雅身边的人立刻放开了手,她脚一软,倒在了林琴怀里。
“说清楚,一个字都不准模糊。”
一个小时后,仓库的门打开,郁言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管泽立刻迎上去,“总裁,如何,林琴都吐干净了吗?”
郁言西没说话,飘飘忽忽的,往车边走去。
“总裁,到底怎么样……”
管泽的话最后也没人回答,郁言西开着车走了,他很不放心,想跟上去,但是想起还有一堆烂摊子,他又返了回来。
……
“你敢说,孟锦严死前你没见过他吗?”
“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吗?”
“我说错了哪一句?”
“就算有错,也是孟颜想错了,她根本不相信你,你在她的心里,都没她的父亲重要。”
车子疾驰在路上,脑海里全是林琴刚刚的话。
好一个挑拨离间。
所以孟颜就是被这样的话挑拨离间了吗?
夜晚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不知不觉,就到了郊区的墓园。
郁言西下车,来到孟锦严的墓碑前。
果然那里还放着一束新鲜的花,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前几日孟颜来放下的。
她没离开,真的没离开,没有离开他的世界。
可是她在哪里呢?
“老头儿,都怪你,你女儿现在误会我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坐在墓碑前,开始自言自语。
“我该去哪里找她?”
“答应你不说的,我可能做不到了。”
“我要违背誓言,找到她,把一切都告诉她。”
“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女婿了,在天之灵,你也该保佑我吧!”
在墓园待到差不多天亮,郁言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还是保安把他叫醒的。
实在是太多天没有休息好,居然在墓园睡着了。
三天后,管泽终于带了一个好消息过来。
“总裁,我看了那天婚礼的视频,打消了一个可疑的人。”
他调出监控画面给郁言西看,视频里,有个女人的身影,特别眼熟。
“总裁,你觉得这个人像不像太太的闺蜜……”
阮安柠?
她不是出国了吗?
难道突然回来了?
“不是像,就是她。”
阮安柠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她是回来参加孟颜的婚礼的,可是为什么打扮的这么低调?
既然出现在婚礼上,那她应该也知道孟颜失踪了。
按照她和孟颜的感情,如果知道孟颜失踪,不可能不闻不问,除非……她知道孟颜的下落。
“管泽,去查阮安柠,她所有的行踪,去过那里,全部都查清楚。”
“我已经查了,阮安柠前段时间刚刚回国的,回国后一直在墨城,但没人知道,直到婚礼前一天才来云城,可是她没有告诉太太。”
“婚礼结束后,阮安柠就消失了,整个人完全消失了,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管泽已经到处派人找了,该查的也查了,没有痕迹。
他现在也很苦恼,而且他怀疑太太和阮安柠在一起,都消失了。
“继续查,我出去一趟。”
忽然想到什么,郁言西套上衣服匆匆出门了。
医院
唐黎刚刚醒来,就看见郁言西出现在他的病房里。
“你这神情……找到孟颜了?”
最近听到最多的,无非就是郁言西被人逃婚的消息,而且郁言西到处在找孟颜,这事他也是知道的。
“阮安柠回来了。”
唐黎的手狠狠一颤,身体僵住,“你说什么?”
那个消失了的女人,终于回来了吗?
“婚礼现场的监控显示,阮安柠回来了,曾出现在婚礼上。”
床上的男人低着头,眸中略过一丝欣喜。
“不过现在又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了。”
说起来,他们俩现在算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女人都跑了。
唐黎的眸子又暗了下去,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跑了老婆,我最多……算是前女友跑了。”
毕竟,他和阮安柠,早就结束了。
“前女友?你要是真只把她当前女友,为什么手机屏幕还是她的照片,天天晚上睡觉前还要看看,做梦都是叫她的名字?”
唐黎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那些事,郁言西都知道,就这么被说了出来,他的尴尬无处掩饰。
“行了,都是兄弟,就别掩饰了,况且,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女人一起跑了,他们这对难兄难弟,现在必须同心竭力。
“你确定她们在一起?”
“如果资料没错的话,应该是。”
其实孟颜可能会回来的,但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郁言西就等不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想到她和孩子,不顾一切的跟她解释清楚。
“所以,我们现在要统一战线,振作起来,一起寻找她们的下落。”
唐黎的身体早就好了,只不过是心情郁结,提不起劲,也不想出院,就想一直这么躲着。
“难道你想这辈子,永远错过她?”
不,他不想。
他从来不愿意失去她。
“有酒吗?”
此情此景,两人只有靠酒来缓解两人的心情。
这一醉之后,他们将全力以赴,投入寻找真爱的道路。
……
七个月后
墨城的某个小县城产房里,传来女人的一阵叫喊声。
“啊……”
“痛死了,我不生了。”
“放我出去。”
一声又一声的嘶声叫喊,穿刺着整个医院。
“哇~哇~”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女人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刚到门口的两个男人闻声一惊,顿住了脚步。
“生了~”
一阵欣喜过后,两人赶紧冲了进去。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32床生了,是个男孩,家属在哪里?”
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蹒跚的走了过来,“在这里。”
“怎么是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