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下来,正好管灵也到了。
“小颜姐,你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
从管灵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估计西苑都疯了,全都在找她。
所以管灵才这么着急。
“小颜姐,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郁总和我哥找你快找疯了,你怎么会在这老古板这里。”
“管灵,不许这么说话。”
似乎管灵每次见江予洋,说话总是特别没礼貌,也就江予洋性格好,不跟她计较,但也不能总这么欺负他。
“他难道不是老古板吗?”
“还在说。”
“好,我不说了,我错了,走吧,赶紧跟我回去。”
管灵特别急,所以没给孟颜跟江予洋道别的时间,就匆匆拉着她走了。
“回孟家别墅。”一上车,孟颜就报了地址。
“为什么,郁总很担心你,你不让我告诉她你在这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回去?”
管灵还没谈过恋爱,又是直女,所以有些事说了她也不明白,孟颜也就没说。
“新郎新娘结婚前不能见面,所以我得回孟家。”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再说他这么担心你,不亲眼见你一面,怎么可能放心。”
孟颜实在不想见郁言西,怕自己忍不住,如果她把一切说出来,是不是这场梦就碎了?
“总之听我的,回孟家,不然我就下车了。”
孟颜执拗起来,谁也没办法,管灵只能顺着她,把她送回了孟家。
不过下车后,她就马上给管泽发了个信息。
其实她去江予洋那里之前就已经告诉管泽了,孟颜只是说不让她告诉郁言西,没说不能告诉她哥啊!
这不算不听话。
所以这边西苑,郁言西一直在别墅里等,他不知道孟颜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所以等回来,他要好好问问。
结果,现在居然跟他说,不回来了。
“总裁,我觉得太太……最近好像确实挺怪的。”
平时说什么婚前不见面不回来就算了,今天不一样啊!自己老公这么担心自己,不是应该马上回来见他吗?
而且,电话打了那么多也没接,不应该回来解释一下吗?
这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不是你说的婚前焦虑症吗?”
郁言西坐在沙发上,搓着手指,脸色骇人。
管泽哆哆嗦嗦的,“可……可能是我搞错了,不……不一定是焦虑症,也可能是……”
“是什么?”
冷冽的眸子扫过去,管泽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我上网查,有人说……说总裁你可能……被绿了。”
话音落下,沙发上的抱枕就从郁言西手中脱落,精准的咂在了管泽的头上。
西苑的抱枕起带穗子的,有点硬,砸在头上真疼。
不过这已经是郁言西手下留情了,不然砸过来的就不是抱枕,而是茶杯了。
那可得见血。
“不是我说的,是网上的人。”
“滚”
“好嘞,我马上滚。”丢下枕头,管泽马上跑了。
管泽看似无心还很荒诞的话,此刻却变成一个石头,像那枚抱枕一样,砸回了郁言西的头上。
他被绿了!
不可能,她只是婚前焦虑症而已。
……
回到孟家别墅后,管灵一直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一会儿是郁言西怎么担心她,一会儿是她怎么能在江予洋家睡觉,一会儿感叹还好没人看到,一会儿又说还好江予洋救了她。
总之,孟颜被吵得头都大了。
估计认识管灵的这大半年,她说的话总共加起来都没有今晚的多。
最后孟颜实在受不了,去洗澡了。
退烧过后,身上有点黏黏的,很不舒服,洗个澡,冲一冲,顺便躲躲管灵。
冲凉时,她摸到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想到里面有个生命,就觉得肚子热热的。
做母亲是个很奇怪的感觉,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因为她害怕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梦,牵挂越多,梦醒的时候越痛苦。
而且自己年纪也很小,她从小母亲去世早,对母爱缺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母亲。
可现在这个孩子,真实的来了,就在她的肚子里,她忽然觉得身体有了一股力量,似乎能扛起一切。
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
“小颜姐,你还好吗?”
管灵在外面见她很久没出来,又听不见声音,所以有些担心。
“我没事。”
孩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郁言西,该怎么说,父亲的事又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压在孟颜心头,很重,但也得面对。
洗了很久孟颜才出来,管灵就差直接闯进去了。
“怎么这么久,你又吓我。”
“我一个成年人,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还不是那个江予洋,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一点差错。”
其实这个不用江予洋交代,管灵也会做到的,只是没那么细心的而已。
不过孟颜更好奇,江予洋是我们知道管灵的电话的?
“你看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是不知道。”
嗯,这会儿嘴巴挺灵敏的,一点儿都没说错。
“你别看我,它这是对你的关心,小颜姐,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郁总交代吧!”
说曹操曹操到,郁言西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郁总~”管灵见了郁言西,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老实,也不知道这家伙干嘛这么怕他。
但愿她没有说错什么。
“交代什么?”
果然听到了,不过还好,没听到重点。
“那个……我突然想起,好像还没吃完饭,肚子饿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管灵找了个机会就溜了,她哥说过,这种时候留下来,那就是傻。
刚刚管泽离开后,郁言西想了很久,还上网查了一些关于情感当面的资料,说两人不能冷战,有问题必须当面解决清楚。
所以他就过来了。
他本来想着,直接问孟颜到底在想什么,但一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色,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脸色这么不好,生病了?”
他快步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