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芽就完全被男人猛烈狂荡的动作带入了另一片熟悉又刺激的天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潮水般的快感不断涌来,她听不到她的喘息低泣求饶,听不到他羞人的声声情话,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在她体内的进进出出,一下一下不知疲倦……
☆、83晋江独发(捉虫~)
薛松这一得逞,就将叶芽弄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第二次泄身时,她已经被他折腾得抬不起腿了,身上的男人却只是埋在她体内一动不动,体贴地让她静静享受那一刻的极致,可叶芽能感受的到,他还没有尽兴,这不,她才刚刚缓过劲儿来,他又慢慢由浅而深的动了。
“大哥,快点,给我吧,一会儿还要做饭……”她实在怕了他了,忍羞开口求他。
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薛松说话逗她,叶芽只有哼哼喘喘低泣求饶的份,刚刚那简单的几个字,算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于薛松而言,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刺激。薛松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下,想要喷薄的冲动瞬间沿着脊骨传到身下,乱了他不缓不急的节奏,他懊恼地喊了声牙牙,想要重新慢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失控地快进快出,一手捧着叶芽的脸逼问她:“再说一遍,给你什么?”
叶芽马上察觉到他的变化,她愣了片刻,没想到他突然就要到了,是因为她那句话的关系吗?
有什么东西迅速在脑海里掠过,可不等她细想,薛松就又问了一句,声粗气重,十分迫切。
叶芽巴不得他快点结束呢,忙抱住他汗湿的腰身,想也不想就道:“大哥,给,给我,我要……”
看着叶芽因情-欲而潮红的小脸,看着她杏眸紧闭红唇轻启说出让他全身血脉喧嚣躁动的情语,薛松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接连几个大力挺入,忽的埋首在叶芽耳畔,闷哼一声泄了出来。那滋味儿,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耳上侧脸上,更有发泄似的销魂哼声传入耳中,说不出来的好听诱人,叶芽忽然觉得十分满足,这是她的男人啊,她竟能让他如此快乐。
“牙牙,以后不许你突然那样说。”待余韵散去,薛松闭着眼睛,有些无奈地道。难得弄一次,他想多要她一会儿的。
叶芽有些脸热,把头扭向另一侧,小声嘀咕道:“那你后来还让我再说一遍?”
薛松睁开眼睛,将她的脸转过来,幽深的目光一一扫过她的眉眼,懊恼地道:“你一说,我就忍不住想……出来,好牙牙,我喜欢听你说,但以后等我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知道吗?”那样的刺激,只能等到最后一刻才能承受啊。
叶芽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眸子越发明亮,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真的?”
薛松亲亲她,“真的。”
原来只要她那样说,他就能早点结束啊……
叶芽偷偷笑,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推他:“好了,大哥,快起来吧,晌午你想吃什么?”
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薛松觉得幸福无比,有媳妇可以暖炕头,之后还给他做饭,他是真的不舍得走了。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你也累了,别费事了,就吃切面汤吧,我帮你烧火。”说着,从她体内退了出来。临起身,又忍不住盯着叶芽白嫩嫩的身子看了半晌。
清冷的空气迅速涌入被窝,有欢愉的气息盈入鼻端,叶芽拉过被子遮住自已,羞恼地瞪着他:“快点穿衣吧,冷。”
薛松看着她笑,有点自责,更多的是满足得意。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很快穿好衣服,只不过一个神清气爽,一个走路都双腿打颤儿。
薛松讨好地扶着叶芽在北门口坐下,先帮她准备好面板等一应东西,烧了热水和面,这才开始烧煮面的水。待水烧得咕嘟嘟冒泡了,他添了两根木柴,然后走到叶芽身前,弯腰亲她一口,安抚地道:“我去喊他们两个回来吃饭,一会儿见了三弟,你不用太在意,他啊,他没你想的那么老实,你越是害羞,他反而越想打趣咱们,你就装成咱们什么都没做吧。”
叶芽俏脸发烫,飞快地睨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已弟弟的吗?自已不正经,就当三弟也不老实啊?”
她这样亲昵地与他说话,薛松的鞋底就像黏在地上一样,舍不得挪动位置。他索性在她旁边蹲下,“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搂媳妇睡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媳妇,下次别再把我插在门外边儿了,你知道我那时有多着急吗?”
听他越说越不正经,叶芽拿起擀面杖作势要打他:“你到底走不走?”
薛松低声笑,忙立了起来,看着她绯红的脸,想了想,含糊地叮嘱道:“以后就你和他们俩在家了,要是,要是二弟不懂事,三弟他,他欺负你,你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去镇上找我,我帮你说他们。”
她会喜欢薛柏吗?薛松说不清楚,因为三弟是真的喜欢她,他希望她接受三弟,免得三弟伤心难过,但是,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能勉强她,一旦她觉得三弟的举动是种困恼,他必须劝止三弟,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至于三弟,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读书的,相信很快就会明白不能强求的道理。
叶芽停下擀面的动作,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说什么呢?阿树挺听话的,三弟又怎么会欺负我?好了,别瞎操心了,快去喊他们回来吧,马上就要下面了。”
“嗯,那我去了。”薛松最后亲她一下,从后门出去了。
叶芽目送他出门,待他走了,她才用手背擦擦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甜蜜又不舍。
面条很快就切好了,下了面,她从东屋柜上拿出四个鸡蛋,一一打进锅。今天也算是个团聚的日子,破费就破费一次吧,反正是自家母鸡下的蛋。
刚摆好桌子,哥仨就先后走了进来。叶芽勉力维持镇定的神色,不停地告诉自已不要去看薛柏,只要不看他,她就不用害怕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的桃花眼,就不用猜测他到底是否看出来了。
可叶芽却不知道,刚刚的一场欢好让她脸颊上染了浅浅的红晕,眼角眉梢更是带了新妇似的羞涩风情,薛柏自进门后,眼睛几乎就长在了她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以前他因为避讳不敢看她,现在么,他已经将叶芽看成了自己的女人,自然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她。甚至,在接她递过来的碗时,他还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她嫩葱似的指头。
叶芽给他递过不知道多少回碗筷,这种碰触,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或许是因为心虚,叶芽觉得有些异样,终于忍不住看了薛柏一眼,却见对面的少年正低头吹汤碗里的热气。腾腾白雾缭绕而起,恍惚了他俊秀的脸庞,可他低垂的细密眼睫,微微嘟起的浅色唇瓣,竟因为水汽的熏染,越发分明好看。那一瞬,叶芽情不自禁地想,假若天上真有仙人,大概就是三弟这般吧?
她在这边想的出神,薛柏忽的抬头,唇角带笑,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叶芽错愕,耳畔顿时响起那日他在镇上说的话,他说:“二嫂,你为什么总是偷看我……二嫂,我不介意你看的……”
她羞愧的低下头,怪不得三弟那样说,原来她真的是常常偷看他。这么失礼的举止,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来呢,偏偏几乎每次都被他捉到,幸好三弟脾气好不介意,换做别的读书人,恐怕早就训斥她不守妇道了吧?
叶芽偷偷掐了自已一下,疼痛让她清醒过来,不行了,以后要尽量少看三弟,美色误人,真的有几分道理。
“二嫂,我不爱吃鸡蛋,给你吧,你身子虚,多补补。”薛柏放下还没动过的碗,夹起里面的荷包蛋递向叶芽。
“啊?”叶芽傻眼了,连忙挪过自已的碗,垂眸拒绝道:“不用,咱们四人一人一个,正好的。三弟,你读书辛苦,还是吃了吧。”不过细想想,薛柏好像真的不爱吃鸡蛋的,以前她做鸡蛋羹,他几乎不用。
薛柏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于是他询问似的看向薛松和薛树。薛松马上摇头,低头吃面,薛树看看他的,再看看自已碗里的鸡蛋,傻傻笑道:“三弟你自已吃吧,我的蛋比你的大呢!”
话音一落,薛松迅速抿紧唇角,压下差点露出来的笑意,然后若无其事地瞥向叶芽。叶芽还在为薛柏刚刚的眼神而紧张,根本没留意到薛树说了什么傻话。
薛柏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轻笑一声,抬手将鸡蛋送到薛树碗里:“大也没关系,二哥多吃点吧,以后要辛苦你替我烧炕了。”
想到日后又要烧炕,薛树撇撇嘴,转眼就将薛柏的鸡蛋送到了叶芽碗里:“媳妇,你今天冻到了,还是你吃三弟的蛋吧,我吃一个就够了。”
碗里突然多了个鸡蛋,叶芽偷偷瞪了薛树一眼,想要把鸡蛋还给薛柏吧,他已经开始吃面了,还一副警惕防着她的模样,给薛树?薛树最心疼她,既然给了她,肯定不会再要的,至于薛松,叶芽抬头看他,见他绷着一张脸,马上打消了那个念头,低头自已吃了起来。真是浪费,下次再放鸡蛋,还是先问问三弟吧,或者打成鸡蛋花也行。
薛柏幽幽地看着叶芽吃原本属于他的鸡蛋,刚刚二哥的话还在他脑里盘旋,所以,此时看着叶芽红嫩饱满的唇,看她偶尔露出来的粉嫩舌尖,他竟一下子兴奋了,这强烈的刺激来的毫无预兆,他急忙并拢腿,微微偏转过身,只是目光,依然停留在叶芽身上。
“咳咳,三弟,吃饭。”薛松警告似的瞪了薛柏一眼,臭小子,那种事,他想也别想!
薛柏迅速恢复正常,轻飘飘回视薛松,眼里带了只有男人才懂的询问,当然,单纯如薛树,肯定是看不明白的,好在他正在大口吃面,根本没注意到一兄一弟的眼神交流。
薛松神色一凛,隐晦的训斥他:“三弟,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主事的男人,平日里除了看书,也要好好照看你二哥二嫂,别整日胡思乱想。”
“我知道,大哥,你就放心地回镇子吧。”薛柏低笑,不再多说,专心用饭。
薛松脸色越发难看,正要发作,就见叶芽不赞成的瞪了他一眼,他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三弟那么……不老实,她又十分信任三弟,该不会,不会真的被三弟占到便宜吧?
想到那样令人血脉贲发的场景,他食难下咽,将她留在三弟身边,他不放心。
奈何,薛松再不放心,日头还是慢慢偏西了,叶芽三人一起将他送到了村头。
薛松忍不住再次叮嘱叶芽:“要是三弟欺负你,你和二弟,你觉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
叶芽胡乱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你别担心家里了,自已在那边多注意些,别冻着也别饿着,要是活计少了,就回家来住几天。”道口没有旁人,马上就要与他分别,她也顾不得扭捏了。
薛松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惹二嫂生气。”薛柏走到两人身边,笑的云淡风轻。
薛松冷着脸最后瞪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芽怔怔地望着他走远,望着他拐过山道,身影消失,眼前只剩一串深深的脚印,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块儿似的,越发酸涩难受。
“二嫂,外面冷,咱们回家吧,大哥知道怎么照顾自已的,你别担心,等过几天雪化了,咱们一起去镇上看他。”薛柏不忍看她如此怅惘难过的样子,低声在她耳畔道。
叶芽这才发觉他离她那么近,忙避开两步,再次看看那边的拐角,转身往回走:“好,回家吧。”
☆、84晋江独发
每年冬月薛柏放假,最高兴的莫过于春杏了。
三个堂兄,薛松年长,常年奔波忙碌又沉默寡言,春杏对他是敬佩又有些害怕,根本不敢与他玩笑讲话。薛树呢,因为身体原因,春杏对这个二哥更多的是心疼照顾,平常一起玩玩还好,但她不会跟他说她的小烦恼,说了他也不懂,于是,只比她大两岁又温和会哄人的薛柏就成了她最喜欢的堂兄。每逢冬日闲散无事,她就会跑到薛家缠着薛柏,跟他学认字,听他讲书中的故事。自从薛柏读书后,冬天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今年也毫不例外,三天有两天,她都待在薛家。
明媚的日光照亮了大半张炕,也照亮了分坐在炕上的四人。
薛树盘腿坐在炕头边上,身前摆着一个大簸箕,里面是刚刚从屋顶取下来的棒子。家里的破米快要吃完了,必须打新的,所以得搓棒粒儿。先拿锥子在棒子上推出几行空隙,接下来就必须用手搓了。叶芽开始也帮忙的,但薛树见她搓了几下后手指就红了,立即不让她干了,把她推到了炕里头。叶芽没有办法,只好坐在他旁边做针线。
而薛柏和春杏就坐在炕中间的矮桌旁。因为东屋冷清,白日里薛柏都是在西屋看书的,春杏知他明年开春就要下场,就不再缠着他问问题,只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看些浅显的书,偶尔薛柏累了休息了,主动跟她说话,她才指着之前遇到的生字问出来。
气氛宁谧静好。
坐了一会儿,叶芽忽然觉得有些腰酸,便放下手里的活计,挺直腰,伸手自已捏了捏。刚捏一下,就感觉有道目光投向了她。她心中一跳,悄悄抬眸看去,果然对上了薛柏隐含担忧关心的眸子。少年面朝东而坐,沐浴在柔和日光里的脸庞仿佛美玉白皙莹润,就那样一手持着书,一边看着她。
叶芽不安地垂下眼帘,这不是第一次了,薛柏回家已有月余,他常常这样不加遮掩地看她。
若说她看不懂他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当初薛松也是这样看她,只不过薛松是偷偷看,她瞧过去,他会略显尴尬的移开视线,后来才渐渐大胆地直视她,反倒逼得她低头躲闪。现在呢,薛柏的眼神更张扬,仿佛,仿佛他看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一点都不怕她生气似的。只有春杏在场时,他才稍微收敛一些。
三弟到底想要怎样啊?
叶芽心里很乱。男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说,她就没有理由……劝解他。冒然开口,万一他否认,既显得她自作多情,以后相处又要十分尴尬。而且,她也摸不清他是真的喜欢自已,还只是单纯地对男女之情起了好奇,因身边只有她这一个能让他探究的女人,所以才做出那些举止。
其实吧,如果薛柏的眼神能猥琐一些,让她知道他只是觊觎她的身子,她都会骂他或告诉薛松让他劝薛柏安分,可她认识了他那么久,她清隽儒雅的三弟怎会是那种色-欲熏心的小人?就像这一个月里,他会帮她做各种琐碎的家务,两人不乏有短暂的身体接触,但他都会很快退开,不让她有半点的不自在,而薛树去货栈或镇上送东西时,他更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东屋……
说他守礼吧,他敢当着薛树的面看她帮她,说他不守礼,私底下他却没有放肆的小动作。叶芽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更让叶芽不安的,是她自已的心。按理说,她是他的嫂子,小叔这样明目张胆不合规矩的多番凝视她,她应该恼怒生气,斥责他不该冒犯自已,可她没有,她只是紧张害怕,被薛柏那般专注温柔的看着,她抑制不住胸口砰砰砰加快的心跳。
是因为她喜欢薛柏吗?叶芽说不清楚,也不敢深想。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觉得一个好女人,无论身心都应该只属于相公一人,可不知何时起,她竟也喜欢上了薛松,更答应了做他和薛树两人的媳妇。答应了,起初她会愧疚,觉得自已是坏女人,但一看到薛松和薛树都很高兴的样子,一想到大家在一起时依然如以前那般平静幸福,她慢慢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大家过的好就行呗,既然已经同意了,还纠结那些世俗规矩有何用?再说,规矩从来都是死的,有几个人真正遵守了?就好比律法上严禁偷窃行凶,县衙大牢里却依然关着人,道德上向来训诫妯娌当和睦妻妾当安分,可那些豪门大户里,各种阴谋陷害的龌龊还少吗?与那些相比,她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主动勾引大伯小叔,她不敢说自已是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吧?
想着想着,叶芽忽的一愣,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倒好像,好像再给自已找接受三弟的借口一般……
她脸热的厉害,算了,既然三弟没有说出来,她就继续装糊涂好了,若是他说了,她再给他讲讲道理。她喜欢不喜欢三弟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可能答应他的。他要考功名当官,身上就不能有污点。将来他离家在外,她和薛松他们留在这小山村,不会影响他,但若是在一起了,薛柏定会要求他们随他一起去任上,那样逢年过节人情往来的,久而久之,肯定容易引人怀疑,况且,当了官,就算薛柏不愿娶妻,他也有不得已的时候,与其那时他愧疚她难过,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啊,不行了,越想越远了,人家三弟未必想怎么样呢。
叶芽侧过身,欲避开薛柏的目光,却不料扭腰的时候,下面好像有些异样。
她暗道一声糟糕,该不会来事了吧?
“二嫂,我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面色忽的白了,薛柏放下书,担心地问道。
他这样一说,薛树和春杏都抬头看向叶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