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那我帮你?
不用。江别故舒服的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享受:只是今天不是你以往的风格,问问。
一直嫌我折腾你时间长,今天就一次还不乐意了?容错笑笑:怎么这么难侍候?
江别故勾了勾唇角,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开口:
困了。
睡吧。容错还在给江别故轻轻按着:我陪着你,等你睡了在去洗。
江别故没应,但呼吸却逐渐均匀了,容错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下来,确定他睡着了才准备起身,却不想手刚离开他的腰部,江别故就不是很满意的哼了一声,容错没忍住笑了,又重新坐下来帮他按,像哄小婴儿睡觉一样。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见江别故没在动,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容错便又一次停下了,这一次江别故倒是没哼哼,却直接睁开了眼睛,容错见此都无奈了:
你到底要不要睡?
江别故笑了笑:去洗个澡。
直接睡吧。容错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江别故看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我就不该纵着你。
容错自知理亏,笑笑也不在说什么,掀开了被子,俯身要抱他的时候却被江别故阻止了:
我自己可以。
江别故的眼神异常坚定,容错便知道自己在坚持也没用,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将床角的睡袍拿过来递给了他,江别故穿上起了身,经过容错身边的时候还揉了揉容错的脑袋,容错一直看着他,可惜的是,睡袍太长,看不到有东西自腿上流下的画面。
做完之后容错一直在给江别故按摩了,也还没有去洗,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一起洗事后澡了,大概率会在洗的时候在做一次,淋浴间,盥洗台都是他们的场地,但这一次容错没跟着去,怕自己在把持不住,所以直接去了客卫的卫生间洗了澡。
江别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容错在换床单,见他出来,笑着问了句:
洗干净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洗个澡还能有洗不干净的?容错的这句洗干净了问的是哪里,不言而喻,江别故懒得理他,但还是走过来帮着他一起换了床单,事后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容错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便没忍住笑了:
生气了?我问过你了,你也同意的,你想想哪一次不是你点头我才敢的?你要真不想,就不能对我狠心一点?
江别故转过头看他,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是啊,容错说的没错,每一次容错想要放肆都是经过自己允许的,是他不想容错不尽兴,是他不想容错受委屈,所以他想怎么样,哪怕是在过分的要求,只要软着声音求自己两声也就同意了。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拒绝。
容错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亲他:
是自己不好清理吗?下次我帮你。
没有下次了。江别故的耳朵有点红。
容错也不反驳什么,反正下次自己软着声音在求两句,江别故还是会点头的,现在没必要和他对着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小朋友不太爽快了,在惹下去,怕是要炸毛了。
腰还疼吗?我在帮你按按。容错从身后抱着江别故,一下下的帮他按着尾骨的位置,江别故没拒绝,静静的享受了一会儿,后来到底不忍心,反手将容错按摩的手握住了:可以了,快睡吧。
我不累。容错说着还想抽出来继续按,但江别故却没放,说:睡觉。
好。容错笑着在他的肩膀落下一个吻:晚安。
上一次江别故被股东们从公司里赶出来的时候容错就没有去公司,这一次江别故重新回去,容错也没有去,一是有课,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其实也没必要非要去看着,反正结局已定。
但出门的时候容错还是给江别故打了领带:
你会议结束的时候我差不多也能到你公司,到时候一起吃饭?
好。江别故吻了吻他:到时候有礼物送你。
容错帮他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笑了:我提前说好啊,没什么比你拿着领带把自己扎个蝴蝶结送我更能让我开心的。
江别故本不想多想,可容错看着领带的眼神让他不多想都难,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你花样够多的了,在多我受不住了。
容错看他一眼,没在逗他,只是笑了笑,把风衣递给他,自己也穿上了衣服和江别故一起下了楼。
丁程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容错看江别故上车离开之后才转身去地库开车去了学校。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江别故又一次站在了自己曾经工作了多年的办公室,不过大概是方城不太喜欢自己办公室之前的装修风格,和记忆中已经大不一样,不过这是小事儿。
很小的一件事儿。
方城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江别故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有些错愕,毕竟这和几个月之前的场景太相似了,但在相似心情也是不同的,上一次自己是笃定江别故会输的那一个,但现在或许江别故才是胸有成竹的人。
会不会来的太早了些?方城出声: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呢。
早吗?江别故回头看他:半年前方总来到我办公室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早吗?我那个时候可没觉得你进来的不合时宜。
你就那么笃定你今天会赢?
江别故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这句话,迈步向门口走去,路过方城身边的时候有短暂的停顿,却也只是一句:
会议上见。
会议室里,江别故是第一个到的,坐在主席位对面的位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股东们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还说说笑笑,高谈阔论,但看到江别故坐在这里,又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江别故当他们不存在,连个眼神都没扫过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江别故在这里,所以即便后来会议室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到齐,却一直都很安静,后来方城也出现了,江别故还听到他小声问了句:陈董和李董怎么没来?
至于助理回复了他什么,江别故就懒得听了。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候江别故才在丁程的提醒下睁开眼睛,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方城的脸上,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想说,直接让丁程将手中的资料发放下去,在每个人都拿到一份资料之后,江别故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会议室的另一端,走向方城:
各位股东手中拿到的资料是方总掌管jm以来所经手的所有项目,第三页到第四页两个重组失败案例,第五页至第八页三起收购谈判破裂,第9页,两个ipo合作无限期延宕中。
说完这些江别故也刚好走到方城身边的位置,看着他:
我掌握的这些资料,应该没错吧?
我也有做的好的项目。方城看着他:你怎么不提呢?
项目做的好不好,我们说了不算。江别故看向众人:第十页至第十一页,是jm这两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各位看过之后应该可以衡量出方总是不是可以带大家一起赚钱了。
我就算做的不够好,却也没有让jm亏损,可你呢?方总说:你已经离开jm半年的时间了,你又能保证什么?
各位手中的资料第12页。一直在旁静默的丁程闻言开口:是江总和ui银行,以及绿萝基金达成的合作合同,双方均已签订,合同的最后一条条款明确指出,这份合同将在江总重新回到jm,担任董事长一职之后立即生效。
江别故看着方城,没说话,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股东们开始窃窃私语,方城已经看到原本约定好了要支持自己的股东已经开始躲避自己的视线,他咬了咬牙,却还是不愿意放弃:
你也说了,是要你在任职之后生效,你能任职吗?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的。江别故说。
方城轻笑一声:同样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方城说完就站了起来,不想在浪费时间,反正江别故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夺回自己现在的位置,在让他多说一句话就越是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不想在等了:
既然江别故今天的目的是重新回到jm,那不如各位股东就来投票吧,这样
不用。江别故淡淡出声打断他的话:没必要这么麻烦。
方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江别故看着他:方总不是刚才还好奇陈董和李董为什么没来吗?
都是聪明人,话音一落,方城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什么,江别故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开口道:
资料最后一页,是我收购陈董和李董手上股份的合同,如今我持有公司51%的股份,不管你们怎么投,我都是赢家。
方总。江别故看着他,嘴角是淡然的笑:你输了。
容错预计的时间没有错,江别故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他就来了,门也没敲直接走进来,和江别故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就笑了:
很顺利?
嗯。江别故正在和丁程说事儿,见他出现也笑了:过来,在这边签个字。
容错迈步走过去,江别故将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处,将签字笔递给了他,丁程看着容错,以为他不会签,就算要签也会去看看文件的内容是什么,但容错却出乎所料的直接拿过笔签了字。
签好了。容错将签字笔递给他。
江别故没接,又拿了另一份出来:还有这份。
和上一份一样,容错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字:还有吗?没有的话我用一下电脑,过来的路上教授问我要份资料,我发给他。
江别故闻言起了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容错坐下了,对刚才签字的文件依旧半点兴趣都没有,丁程没忍住问了句:
容错,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吗?万一江总把你卖了呢?
卖就卖吧。容错笑笑输入邮箱账号和密码:我也不是傻子,要是买家不好我还能跑呢,不担心。
丁程也是无奈的很:
江总可舍不得卖你,是他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无条件赠予你了,包括他在jm公司51%的股份。
这样的操作总会让人觉得诧异和震惊了吧?但容错闻言也只是顿下动作抬头看了一眼江别故,几秒后问他:
多少钱?
江别故笑笑,将合同递给丁程去走法律程序:不多,一百来个亿吧。
容错挑了挑眉,也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径自转过头继续发资料了。
丁程无奈的笑了笑,突然明白了容错这样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因为江别故才是他的全部,他从来没想过除江别故之外的可能性,所有这些财产是在江别故名下还是自己名下,在容错看来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丁程看向江别故,他正看着容错,眼眸中的宠溺和笑意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现在的江别故是真的很幸福。
所以有些事情,也到时候了。
虽然在转移财产的时候容错没有提出疑问和质疑,他也是真的不在乎在谁名下,但江别故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所以回家的路上容错还是问了江别故:
怎么回事?
江别故坐在副驾驶上看资料,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距离小区已经不远了,于是笑了下:回家说。
这句话让容错更加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在催,反正江别故都已经说了要告诉自己,那么也不在乎多一会儿少一会儿了。
回到家,豆芽迎了上来,容错从鞋柜拿了鞋出来放在江别故面前,看他换了鞋,又帮他收到柜子里才拿出了自己的,换鞋的同时问他:
现在能说了吧?
江别故正在撸豆芽,闻言笑了下:能。
但也没有立刻说,脱了风衣,随手扔在沙发上去了洗手间,容错也不着急,跟在他身后将风衣拿起来挂在衣架上也去了洗手间,和他挤在一起洗手。
这一次没等容错在开口,江别故就把之前容错爆炸受伤这件事牵扯到了江云逸和江家人告诉了他,容错闻言洗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震惊的侧脸去看江别故: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
一百多个亿的财产给他都没见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就是因为江别故知道容错有这么大的反应所以才选择在家里说,他知道容错担心自己,耐心安抚着:
当时你受伤住院,我不好拿这件事让你担心,在说那个时候江云逸已经控制住了,江家的人就算还看中我这点财产,也要顾忌一段时间不会做什么,所以我很安全。
这只是你的猜想,你的以为!容错看着他:万一他们真的敢呢?万一他们就是要破釜沉舟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我怎么办?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医院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对不对?江别故将自己的手洗干净,看容错还愣着,又抓着他的手挤了洗手液去帮他洗,眉眼低垂着,声音很柔和,带着讨好的意味:容错,我不可能让自己有事的,我舍不得你的。
洗手液在两手之间打出了泡沫,又被江别故抓着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继而又抽了洗面巾出来一点点的为他擦干,做完这一切见容错还是一副话也不说的模样,江别故就没由来的心疼,于是凑过去吻了一下他,轻声说:
我错了,别气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以往江别故吻他的时候他总会反客为主的,但这一次他却站在原地没什么反应,江别故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后怕,后怕自己真的在那段时间出什么事情。
他没有办法承受那个万一。
所以江别故愿意安抚他,用任何方式。
他想起了今天离开家之前容错跟自己说的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江别故也顾不得了,又吻了一下他,轻声打着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