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都能看到你在闪闪发光了哎!慈母大人!”站在一旁的夏沫依看着焉景这副模样,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是由衷替她高兴的。一直孤独着的我的朋友,终于也有了幸福的模样了。
“你也别光说我啊,你倒是也给我发发光啊,让我也能感受感受你的慈母光辉。”焉景斜眼看着夏沫依,眼睛故意瞟了瞟她的肚子,开玩笑的出口。
“你……”夏沫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又不是能强求的来的。”
“也是,”焉景赞同的点了点头,“回头我去说说云大医生,让他倒是加把劲啊!”
“喂!焉景!”夏沫依很是意外的直接红了脸。
焉景看她这个样子,凑近她的面前,低声说了句“看来,云璟涵还是蛮努力的啊!”然后低笑几声就往前慢慢的走了。
夏沫依无语的看着她,又是无奈一笑,快走几步也跟了过去。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走在前面的焉景忽然停在那里,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夏沫依一愣,这是遇到谁了?往前走了几步,看向那边妇产科门诊的门口,一个男人身形挺拔,一眼望过去只感觉到他冷冰冰的气质,面容英俊,西装笔挺,一看就是典型的成功人士。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面貌温婉的女子,披着白色绒毛大衣,手抚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眉眼间带着笑意,不时的抬头询问着身边男人些什么,但是男人貌似很不耐烦,只是偶尔点头罢了。
夏沫依没想到会再遇见他们——墨项之和周夏雨。这个一度纠缠于她人生中的男人,曾经那么深的牵绊,现在看来,却都恍惚成了隔世。她为他放弃家人,放弃兄弟,放弃尊严,最后放弃生命,转生于另一个身体,她还是难能忘了他,以报复之名,其实还在对他留恋。但是,如今她是真的放下了,在遇到生命里最对的
那个人后,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了,她甚至觉得她现在都可以上前去与他们打招呼,因为对陌生人,她向来热情宽容得很。
墨项之敷衍的应付着周夏雨的提问,眼睛晃动间就看到了这边的焉景和夏沫依,接着整个身体就是一僵,然后居然下意识的离周夏雨远了一些。
“呵呵……”焉景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冷笑出声。
“我们进去吧,璟涵他已经跟肖医生说好了,我们到了就可以直接去找他。”夏沫依伸手扶住焉景,收回的目光没有再看向那边,直接就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项之……”周夏雨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柔弱无依,让人一听就会心生怜惜之心。
可是有人却是不太一样,墨项之低头看她,依旧是那张冰霜脸,声音近乎无情,“你自己先回去,你的卡里我又给你转了些钱,够你几个月花销的了。”
“你要去哪?”周夏雨心里一紧,她早就知道他的心早已不在她这儿了,但是她绝对要留住他的人!
“出差。”说完转身就大步离开了这里,决绝而没有任何留恋。
“呵呵……我这是为了什么啊!”周夏雨站在原地,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地位和金钱,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还在哭呢?她不是不应该关心这些的么?有钱就好了啊!可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啊!
电梯直接到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扶着一个美貌孕妇就走了出来。
“预产期就在这一两周了,真的好快啊!”夏沫依笑容明朗,心情许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舒畅了。
“是啊,真的好快啊!”焉景也是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开车。”
夏沫依没走多远,一辆黑色的跑车就忽然冲了出来,像是没有人驾驶一般,直接就向着夏沫依开了过去。
“阿依小心!”焉景不自觉的往前快步走了几步,担心的喊出了口。
夏沫依还没反应过来,却只觉眼前一道黑影,身体就被人抱住扑倒在地上,头下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垫了一下,整个人安全的躲开了那辆不受控制的车。
“阿依,你怎么样?”焉景迅速走到这里,担心的询问。
“我没事。”夏沫依躺在地上,转头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心里有些无奈,“喂,墨项之。”
“他晕了。”焉景将他推开,伸手把夏沫依扶了起来。
“我们走吧!”焉景眼睛一眼也没有看晕倒在地上的人,她就是这样,对于厌恶的人,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对其改变任何看法,更别说增添一分好感。
“至少也算是救了我,打个120吧,我可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夏沫依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打了个电话,抬脚就迈了过去。
“云医生,你看这……”医院一楼的监控厅,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坐在监控器前,身边是一身黑西装的保安。
“嗯,再怎么说也是救了我们家夫人,”云璟涵推了推眼镜,“把他抬进来吧!”
“好。”保安说着就要出去。
“等一下,抬进我的办公室。”云璟涵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
“哦,好。”保安应着,这云医生虽然笑着,怎么却感觉这么背脊放冷呢?
“啊,还有,”云璟涵收起笑容,眼睛里似有暗流涌动,“刚才那辆黑色跑车,给我抓紧找出来。让它乱跑可就不太好了。”
“是,是……我们保安组一定竭尽全力去找的。”那保安迅速的走了出去,刚才怎么貌似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搓了搓双臂疾步前行,太恐怖了……
好似童话王国中的城堡,虽然已是冬季,森林早已不是绿色,但下过一场雪之后,银装素裹却更显现出梦幻的感觉。寂静之中,仿佛心情都跟着平静了下来,时光静好,所有的节奏都可以缓慢下来,细细品味。
“慢一点,你要是摔了,我可承担不起啊!”夏沫依很是小心的扶着焉景,脚踩在雪上,有吱吱的响声。
“我又没那么金贵。”虽是这么说着,但她的脚步却也是缓慢的前行着,如果真在这个时候摔了,可还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了。
“哎呦,看来有些人是不这么想啊,这可金贵着您呢!”夏沫依看着家门口两边几乎摆成山的营养品,看了焉景一眼调侃着。
焉景目光闪了闪,也没说什么便径直走了进去。
夏沫依叹了口气,焉景就是那种面硬心软的人,路萧一直是她心上的一颗朱砂,这么多年,她从未忘过,而云歌却是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温暖她,为她做了太多改变,现在也承担了他所不必要承担的责任。焉景现在,恐怕很是为难吧!
刚想抬脚往里面走,但是看了看门口这两座“山”,夏沫依还是抽了抽嘴角,看来自己这是要当一回苦力了啊……
迷幻的灯光,狂欢的人群,尖叫声不绝于耳,舞台上那个人明明是一张温润柔和的脸,嘴角却是带着邪邪的笑,手中的吉他被弹奏出美妙的旋律,他的嗓音温柔,配合着摇滚的节奏却是出了奇的有一种奇妙而吸引人的感觉。
一曲结束,所有人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叫,这个夜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云璟洛嘴角的弧度不变,随手将手中的吉他扔给旁边的人,跳下舞台,直接拨开人群就走向了酒吧的出口。
靠在出口左边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铁质烟盒,又掏出一个骷髅满布的zippo,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缓慢的吐出一口烟雾,抬头看向夜空,乌云掩盖住了月亮,星星却是繁多而闪亮。他的眼睛眯了眯,转头看向出口的右边,那里也有一个像他一样靠在那里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一张和他一样的脸。
“找到我了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双胞胎
古朴的日式古宅,光是占地面积就能体现出它的历史悠久和崇高地位。庭阁反复,假山流水,处处都显露着大家族的气魄和精致。
“我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商量家主易位的问题的,”穿着灰色条纹和服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长桌次位,面上一副正直,心下却似乎有着自己的一些较量,斜眼暗暗看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人,又接着说:“如今的主家已不比往日,地位更是在社会上一跌再跌,为了我们阴阳世家的兴复,我觉得应该选举出更能带领我们阴阳世家走向光明的人来担任这重要的家主一职。”
“藤斋叔叔的意思是现任家主我很不称职,”坐在主位上的人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白色和服,乌黑的长发一半披散,一半却用一直纯玉簪子插住,古典中却总透露着妖美的感觉。他的面容精致,左脸颊一颗朱砂痣更是增添了一分妖冶。他斜靠在那里,半敞开的胸膛恐怕是能确定他性别的唯一途径了。他的声音妖媚中带着危险,像是冷血的毒蛇一般,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背脊不自觉的发冷,“是吗?”
被唤作藤斋的中年男人转头看着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正色道:“宴,你应该知道你的能力有限,何不就让出这个位置给更有能力的人,就算你以后不是家主了,你照样可以在家族里享受特权的。”
“更有能力的人?”宴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了倾,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叔叔你么?和仓和集团私通,打算利用阴阳世家的名号去招摇撞骗的,你么?”
“你在说些什么!”藤斋面色一僵,这件事他做的可是很是保密的,只有几个亲信知道,他是怎么会知道的?
全室一片哗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在说些什么?”宴眼神忽然变得冷厉,缓慢的站起身,身上瞬时升起一抹威严,“愿以日本最悠久的阴阳世家东氏一族的名义为仓和集团增添历史,以顺应天和的名义发表仓和集团的可塑性,争取仓和集团最大的名声利益化,酬劳是按百分之十三来计算的吧……我还需要说得更具体一点么?”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不要为了保住你家主的地位就随便诬陷我!”藤斋心中震惊,原本以为他也只是知道有这回事,可怎么可能这么详细?头脑一慌,一下子就站起了身,装作很是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就往门口走去。
“今天我来参加这个会议也是有一件事宣布,”宴忽然开口,看了一眼顿在那里的藤斋,接着说:“家主的位置我会让出来,但是人选我已经选好了。她是我们阴阳世家曾经最优秀的阴阳师的子嗣,她,会来接替下我们家族,带领我们重现荣光!”
“最优秀的阴阳师?”
“谁啊?”
“好像叫什么伊的……”
藤斋一愣,转过身看向宴,眼神中充满着惊讶,“山景诺伊?”
“对,没错。”宴又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山景诺伊,近代里东氏一族唯一能运用阴阳术的阴阳师,她的子嗣,是要回来了么?这阴阳世家,恐怕是要变了天了吧……
宴微抬了抬头,看向敞开的门外,有白雪在外面飘落,轻盈却转瞬消失,也该到时间了,该回来的人,终究也是该回来了。
有些回暖的气温融化了许久不化的积雪,似乎空气里都增添了一丝丝暖洋洋的感觉。蔚蓝的天空白云漂浮,心情都跟着这样的天气开朗了许多。
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可以毫无阻拦的照射进室内,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一个蜷在那里手里翻着杂志,一个坐在那里正在做着胎教。画面文静而美好,时光似乎都缓慢了脚步。
夏沫依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有些不放心的放下手中的书,“我怎么总感觉我的厨房这么危险呢?放他们两个男人在里面真的好么?”
焉景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夏沫依耸了耸肩,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路萧和云歌的共处模式啊。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厨房的门终于是打了开来,一股香味便飘了出来。两个男人皆是一脸的心满意足,互相看向对方的那一瞬却又拉下了脸,各自端着一碗便走了出来。
“来,尝尝,这粥特别好喝,特别补身体。”云歌坐在焉景的左边,手中端着白瓷碗,一脸的谄媚。
“已经快中午了,还是别喝粥了,喝点汤暖一暖吧!”路萧也端过自己手中的碗,凑到了焉景的面前。
夏沫依看着这两个男人,这还真的是以前很难想象的景象啊!放下手中的书,往旁边挪了挪便饶有兴趣的注视起这一幕来。
“我不想吃,也不想喝。”焉景依旧闭着眼睛,语调一成不变。
“这几天预产期就要到了,你要多补充一些,才能积蓄能量啊!”路萧往往是看事情看得足够全面,优缺,利弊,总是分析得足够充分,从不做无准备之战。
“虽然我不赞同他这个人,但是我是赞同这个说法的,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啊!”云歌瞟了路萧一眼,一点也不甘示弱。
焉景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两个男人满心等着她选一碗的时候她却是站起了身,走向桌子拿起水杯倒了杯热水,开始慢慢的喝了起来。
路萧,云歌很是愤恨的看向对方,好似是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一般,眼睛放出的光都要在空气里碰撞出火花了。夏沫依则是无聊的摇了摇头,哎,这结局也太平淡了,然后就又拿起了手边的杂志准备看。
“啊……砰!”只听焉景呻吟一声,接着就是水杯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三个人皆是一愣,然后迅速的冲了过去,“阿景,你没事吧!”
“痛……”
手术室。
“焉景不会有事的吧?对吧?”云歌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紧张的问着坐在对面的云璟涵,他的十指紧扣,关节都微微开始泛起了白色。
“放心吧,没事的。”云璟涵搂着夏沫依的肩膀的手用了用力,也不知道是回答云歌还是在安慰自己怀中的人。
路萧坐在云歌的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产房的门口,生怕错过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焦急的心越是显著,云歌直接站起身在那里来回的踱步,而路萧也是担忧之色染上眉间,夏沫依只是拽着云璟涵的手又紧了紧,后者则是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产房的门终于打了开来,两个护士面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各自抱着一个被毛绒毯子包裹着的婴儿就走了出来。
“请问谁是焉景的家人?”一个护士眼睛扫过这边露出狂喜表情的两个男人,开口道。
“我是!”
“我是!”
异口同声的两声让那两个护士都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这两个人便冲了过去,一个围着一个,眼睛直盯着那护士怀中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