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续低头,温柔地在林西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后以勾引的喑哑声音说:“是饿了。”
说着,他解开脖颈处两颗纽扣,专注深情地看着林西。然后,林西就看见他象征着男性特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林西脸颊胀红,头微微低了下去:“多长时间醒酒?”
“一小时?”江续对这种问题根本心不在焉,视线一直落在林西脖颈处,他低头在她耳垂和脖颈处,一路吻了下去,最后,他有力的大手,拉开了林西连衣裙的侧面拉链,自那暧昧缝隙中轻轻摩挲进去。
林西被她勾引得也有了几分情绪,小手也悄悄解着江续的衬衫扭开,不一会儿就全解开了。
衬衫下,是江续30岁的身体,比20岁时更为结实、精壮,也比那时黑了一些,却更有男人味了。
林西搂着江续的脖子,江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左边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江续说。
林西趴在他肩上,用力往下,才艰难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铝箔纸材质的小方块——避孕套。
林西本以为会有什么惊喜之类的,谁知是这东西,气得拿起那避孕套在他脸上啪地打了一下。
江续猛地将她抵在门上,她的手一松,避孕套掉在了地上。江续刚要“报复”,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叮咚。
两人俱是一愣。
“别管了。”
江续说着就要继续,被林西按住了脸:“我先去看看。”
林西从江续身上下来,刚要走,又被江续拉了回来。他强行把林西的手按在火热之处:“你确定不先管我?”
林西耳朵红得发烫,啐了他一下:“别闹!”
林西赤着脚走到玄关处,自猫眼往外一看,被外面的人吓了一跳。
大约是听见了门内的声音,醉醺醺的付小方又敲了敲门,在门口喊了两声:“林西,是我,快开门!我陪你过节来啦!”
林西见此情景,赶紧把身侧的连衣裙拉链给拉了上去,拉得太急,还不小心夹到了自己的肉。疼得嘶嘶直抽凉气。
“来了来了!”林西回了两声。
她皱着眉看了一眼家里的状况,再看看衣衫不整的江续,赶紧又回来。
她和偷情被抓的妻子一样,手忙脚乱地给“奸夫”江续扣着衬衫纽扣和皮带,越急越乱,一时还都扣错了。
门外的付小方又催了:“怎么回事?不开门啊!是不是姐们啊?”
这头林西又重新解开江续的纽扣,见江续动都不动,一时也有些生气了:“你怎么回事啊,自己扣啊!”
江续居高临下盯着林西,眸光意味深长:“你确定要把她放进来?”
“不然呢?”林西这人还是挺讲义气:“前面十年没有你,都是小方陪我,不能重色轻友啊。”
门外付小方又催了,林西干脆不给他扣了,直接把一动不动、毫不配合的江续推进了房里。
“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回去,你就在房里别出来。”
说着“啪”一声关上了门。
江续皱着眉看着那紧闭的门,正要发作,门又被林西打开了,本来沉下去的心脏又浮了起来。
“林……”
“西”字还没说出来,林西直接手忙脚乱地,将一个避孕套,砸在了江续脸上。
“千万别出来啊!你这衣冠不整样子被小方看到了,我们俩得被笑一辈子了!”
“啪——”门又关上了。
江续的脸终于彻底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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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方对林西的家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一进门就和自己家似的,直接找到了拖鞋。
“你怎么不开灯啊,黑咕隆冬的。”
听付小方这么嘀咕,林西赶紧打开了客厅的大灯,尴尬地笑笑:“节约惯了,嘿嘿。”
付小方不知在哪儿喝了酒,一身酒气,眼睛也是红红的,走路都有点晃儿。
她一进屋子,见桌上都是好吃好喝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嗝——”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手又伸向桌上的红酒瓶,惊叹道:“勃艮第,你发财了?”
她也不管醒不醒酒,直接就倒了一杯给自己。
林西尴尬地坐在对面,眼睛时不时瞟向房间那边,心里还在担心江续会不会被发现,衣服有没有穿整齐。
付小方进门,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始和林西侃大山:“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啊,准备这么多?哈哈哈。”不等林西回答,付小方又说:“我今天就在你这,陪你,我不走了!哈哈。”
“……额。”
“对了,你知道吗?”付小方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就上次校庆,我不是和我说我们那些单身校友吗?神奇啦!他们大多都脱单了!陆仁珈这年纪了,居然考上翻译官了,还和他高中同学闪婚了;那个薛笙逸,我后来才知道他学生时代得了骨癌截肢了,后来去跑马拉松了,马上要来的残奥会,他好像是国家队的了,教练就是他女朋友;还有那个龙涛炳,以前给你做证过的那个,他从国外回来,居然和我们学校食堂负责的那个大姐结婚了;裴珏町,我们学长,他和我们学校搞行政的吕老师冰释前嫌,和好了……现在就剩个费南逐了,当医生那个,你要不考虑考虑?”
付小方嗓门大,林西满脸黑线,这声量,江续听不见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