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心里盘算着,沐浴更衣后的头等大事,就是举办一个宴会,召集所有的南越国达官贵族,他要隆重的将自己的宝贝小公主介绍给大家认识!
房间里。
刚沐浴完的楚天祈一身简单的衣衫,随意的披在身上,胸前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甚至还挂着几滴水珠,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
殷素看他这诱人的模样,不由得微微蹙眉,“把衣服穿好!”
这个男人不知道他这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模样,更加会让别人有一种扒开他的衣服一惩兽yu的冲动么?明显的勾人犯罪!
楚天祈利眼微眯着,察觉到她的神色,心里不禁浮出一丝得逞,不仅没有听她的话把衣服穿好,反而轻轻一拉,原本就没遮严实的衣服敞得更开了,还露出那嫣红的两点,顿时让殷素呼吸一窒,面对眼前的美景,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似乎十分满意她此刻的反应,楚天祈朝着殷素走近。
“你卖肉的吗?叫你赶紧穿上!”殷素再次说道,但是这一次,语气却没有了刚才的坚定,虽然每天晚上搂着这个男人睡觉,他的身体她看过不下百遍,但是每次都似乎是新的体验。
“只要你肯买,本王卖肉也无妨!”楚天祈挑眉,人已经走到了殷素的身边,俯身在她的耳边说说道,暧昧的语气让人脸红心跳。
她敢买,他卖肉也无妨?靠,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跟她杠上了,不过……这美景倒是真的是让人百看不厌!
一转身,想要继续欣赏,挺在两人中间的那个肚子却让两人都不由得一怔,楚天祈暗自在心中低咒,这小鬼,还没出生就让他绊手绊脚,等他出生了,他铁定将他发配到东宸国最偏远的地方历练!
殷素微微蹙眉,忽视掉这颗肚子,挑了挑眉,伸手触碰到他胸前的结实,轻轻的抚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身体结实的……啧啧……看着皮肤滑溜的……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殷素好似评鉴着货品一般,十分满意,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但是下一秒,却是猝不及防的狠狠一捏,脸色瞬间变得狠厉,“小心我将你卖到小官馆去!”
堂堂九王爷沦为小官,这应该会轰动整个赤溟大陆!
“你忘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你真舍得?”楚天祈魅惑的声音低低的笑出声,这笑声更加让殷素迷醉。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
殷素在心里说道,对上楚天祈那魅惑人心的视线,既然这个男人有意要勾引她,她怎么能够拒绝?送上门的美色,她不要白不要!
“既然你是我一个人的,那就好好伺候,伺候好了,本大爷有赏!”殷素挑眉,十足十的暴发户口吻,那一声‘本大爷’韵味儿十足,要不是眼前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楚天祈还真以为自己伺候的是个大爷!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却又很快的恢复如常,将殷素打横抱起,朝着大床走去,“好,小的一定好好伺候!”
房间里,温度持续上升,床上的两人纠缠着,突然……
“素素,惠帝刚才提的那个什么公主殿的事情,咱们劝劝他别建了,你看怎么样?”楚天祈的大手在娇躯上游移,魅惑人心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已经不是刚才的情话。
殷素微微蹙眉,隐忍着身体的渴望,“为什么?”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惠帝刚认了她这个女儿,以他此刻的心境,一定是想要用一切来弥补这十多年没有付出的疼爱,他要修建公主殿,也是他的一种寄托,要真不让他建,他才会觉得不踏实。
“难道你想住进去?”楚天祈隐约含着一丝不悦。
“住进去又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他们在南越国也就有固定的地方住了,不是吗?
“你嫁给我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一辈子跟着本王,本王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楚天祈的语气变得严肃,但是下一秒,态度又刻意的软了下去,恢复了刚才迷惑人心的声音,“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家在东宸国,我们在这边住久了,不合适,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但是殷素这一次倒是没有被迷惑,抬眼看了一眼身上的男人,顿时明白了他这些举动的目的!
敢情他是来用美男计迷惑她呵!
殷素敛下眉眼,再次抬眼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了一脸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吧?”
想不到他堂堂九王爷,还和这些猫猫狗狗的轮到一起了!看来他为了这件事,牺牲倒是不小啊!
“当然。”楚天祈点头,但是却因为她脸上那笑容而觉得浑身发麻,心里没底。
“你娶我,是不是要好好疼我?”殷素起身,靠近楚天祈俊美的脸颊,一双小手也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当……当然!”楚天祈微微蹙眉,无法抵挡她这双小手的魔力。
“那……”殷素眸光微闪,作乱的小手依旧没有停止,看他脸上的表情,殷素心里浮出一丝得意,他可以用美男计,她当然也可以用美人计,到头来谁诱惑了谁,还未可知,不是吗?
而她的诱惑行动,正刚刚开始,看他楚天祈怎么抵挡!
正文 第一一五章 身为丈夫的福利
殷素十分满意的欣赏着楚天祈被他撩拨得yu火焚身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手中的动作更加的撩拨人心,任凭是九王爷自制力甚强的人,都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殷素一改刚才自己处于被动的局势,如一个从天而将的小妖精,声音带着诱人灵魂的魔力,“那你是不是该凡事都顺着我?”
楚天祈早已经无法招架她的诱惑,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是再好的自制力都会崩溃,无意识的点点头,闷哼一声,心里明明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计谋,却依还是奋不顾生的要往这陷阱里跳,他堂堂九王爷,这辈子在遇到殷素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不会如以前那样嚣张,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得到他的答案,殷素挑眉,很好!
“那我们还要不要建议父皇放弃修建公主殿?”殷素整个身体欺上去,轻咬着楚天祈胸前的某点,轻轻拉扯,舔舐,这强烈的刺激让楚天祈更加无法招架,注意力都在她的动作上,哪里还顾得着她都说了些什么。
“你高兴……就行。”他现在只想要将这个诱惑着他的女人好好教训一番,楚天祈将埋在自己胸前的身体拉起来,俯身想要吻住殷素的唇,却被她灵巧的闪开。
“那你也会陪我一起住?”殷素的诱拐还没有结束,当然还不能够让他尝尽了甜头,面对着楚天祈那双燃烧着火焰的双眸,这一次改了攻击的地方,楚天祈的身体,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只要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能够让这个铮铮男儿化成绕指柔。
她明白楚天祈的担忧,怕她有了爹娘,而冷落了他,不过,她又怎么会冷落这个男人呢!他是她最爱的丈夫,要和她一起白首到老的人,不是吗?
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她能够体会他的心情,但也同时也要考虑到爹娘的感受,毕竟他们对自己积压了十五年的思念,有如此的举动无可厚非,他们对她心存愧疚,恨不得尽全力来弥补她,补回他们没有机会付出的亲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已经嫁了楚天祈,当然要跟着他,但是,偶尔回来小住一番,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那……”殷素继续想着还有什么可以一并诱拐到的,却不料楚天祈已经忍耐到极限,拉住她到处放肆的不安分的手,吻住她的唇,将她要出口的话全数都堵了回去。
殷素微微蹙眉,却没有拒绝,迎合着他的吻……房间里,春意盎然,偶尔有一阵阵呻yin传出。
等到云雨结束,楚天祈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不禁懊悔不已,暗自在心里将自己鄙视了一番,明明是要用男色来迷惑殷素,还不惜大肆的展露自己那充满诱惑的健硕身体,诱拐她松口快点儿跟自己回去,杜绝他心中的那一丝担忧,但是到最后,他堂堂九王爷却是拜倒在她的温柔乡中,反而被她牵着鼻子走,被耍得团团转。
看着身边躺着的女人,楚天祈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他想要振夫纲,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了!
大手爬上她因为怀孕而更加丰满的胸前,原本微微闭着眼的殷素倏然一怔,下意识的睁开眼,顿时便对上楚天祈那双夹杂着欲望的眸子,明白了他的意图,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被楚天祈拉进了怀里,热情依旧继续,楚天祈既然无法振夫纲,那身为丈夫应该享有的权利,他可要好好享受了!
房间里,春光无限好,而在皇宫的另外一处,却是被一阵阴郁的气氛笼罩着。
地宫的坍塌导致皇宫的部分建筑下陷,跟着倒落,太监宫女都逃过了一劫,迅速的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在所有倒塌的建筑中,有一个正好是皇后寝宫。
当所有人都出来之后,居然没有看到皇后的身影,当时他们就惊慌了,护主不力是大罪,要是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项上人头必定不保,看宫殿并没有完全塌陷,有侍卫便冒死进去,寻找皇后的身影,不过,当他找到的时候,皇后正被倒下来的家具压着,侍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开家具,将皇后安全的救了出来。
不过,皇后虽然没死,却依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皇甫月楼坐在皇后躺着的床榻前,墨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满是担忧,目光落在皇后的腿上,眉心皱得更紧,刚才太医已经说了,她的腿正好被压着,可能已经废了!
皇甫月楼的心里此刻正矛盾着,他希望他的母后早点儿醒来,可是,却有担心等到她醒来发现她的双腿动不了该怎么办?
“皇上……皇上……”突然,皇后无意识的呢喃出声,眉峰紧皱在一起,声音虽然小,但是,却已经让皇甫月楼听得清楚她口中叫着什么。
“母后,你等等,儿臣这就去请父皇过来。”皇甫月楼轻声安慰道,皇后好似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纠结着的脸上顿时平和了下来。
皇甫月楼高大的身形,如旋风一般,快速的冲出了寝宫,朝着惠帝的寝宫走去,一路上,他也看到了那些坍塌的建筑,这段时间他都将自己关在太子寝宫中,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去在意的,他现在只担心母后的安危,想要快点儿将父皇请到母后的面前。
皇甫月楼到达惠帝寝宫的时候,惠帝正好在太监宫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完毕,刚穿上了一身明黄龙袍的他此刻正是笑容满面,就连发丝间都流露出满心的兴奋。
他正准备去看看静儿,然后亲自安排宴会的重要事宜,却没有想到刚要步出大殿,就被皇甫月楼堵了个正着。
“你终于肯从你的宫殿里走出来了呵!”惠帝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心中依旧没有原谅皇甫月楼前段时间做的荒唐事情,对待太子,他向来严厉,毕竟他是以后的一国之君,必须好好锻炼,而他前段时间的自我放逐,无疑是让他失望之极的。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儿臣请父皇去看看母后。”皇甫月楼无暇顾及惠帝的怒意,只想快点儿将惠帝带到皇后的面前。
惠帝一听皇后二字,顿时想起皇后所做的事情,居然偷了虎符交给皇甫湛,这件事情他还要好好的和她算算,这样的女人,不配当他南越国的皇后,简直是玷污了他皇甫皇室的尊严!
“父皇,儿臣求你,母后她……”以皇甫月楼的聪明,看到惠帝的脸色沉下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明白,随即便将皇后寝宫倒塌,皇后被家具砸断了腿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惠帝。
惠帝眸光微闪,心里却是暗道皇后自作自受!
没想到他还来不及惩罚,老天就已经帮他动手了!
“走,去看看。”惠帝大步走出大殿,去看看也无妨,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时候,皇后要怎么面对自己!
皇甫月楼不知道皇后所做的事情,更加料不到自己将惠帝请过去,无疑是让皇后更加难堪!
惠帝到达皇后所在的地方,摒去了一干太监宫女,看着皇后,确实如月楼描述的那样,双腿已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此刻的她早已不见了平日里皇后的高贵风范,留意到她口中不停的叫着自己,惠帝不由得微微蹙眉。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对不起!”皇后的双眼依旧紧闭,即便是昏迷,也是满脸的不安。
错了?看来皇后倒也是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样关系国家大事的事情,仅仅是凭着她的一个认错就能够被原谅的吗?
惠帝的眼里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立这个女人为后,从来不是他的意愿,当年,皇后是他母后的远方侄女,而她的父亲又是当时权倾朝野的丞相,他这个帝王是被设计了,才不得已娶这个女人为后,等到他打压下丞相的势力之后,便动过几次心思,想要废了她,可是,她仗着他母后的说项,才保住了皇后之位。
原本,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当她的皇后,他也是无所谓这个女人的存在,却没想到犯下……如此的大事!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设计静妃,不该想要杀了小公主……”皇后依旧苦苦哀求,却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之中,无意识的将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轰的一声,惠帝心里猛然一惊,下意识的上前,顾不得皇后还在受伤昏迷,一把握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说什么?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叫着想要杀了小公主?”
他一直以为十五年前的事情都是皇甫湛设计的,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也插了一脚!
被惠帝这毫不怜惜的一摇,皇后不适的醒了,一睁开眼便对上惠帝那燃烧着怒火的视线,心里一凉,“皇上,臣妾……臣妾好痛!”
不止是腿上痛,就连被他握住的肩膀也痛,动了动脚,除了痛,她的叫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想到自己昏迷前被倒下来的柜子压住脚的画面,心里一惊,她的脚……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的!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确认自己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惠帝不断高涨的怒气席卷。
“痛?你也知道痛?说,小公主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惠帝无法压下自己的怒火,这十多年,他有多思念女儿,原来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皇后心里一惊,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梦中,无意识的将她的秘密泄露了出来。
“皇上,什么小公主?臣妾听不懂皇上的话!”皇后避闪着惠帝的视线,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今天,她得知皇甫湛被打败的事情,心里就一直担心着,毕竟是自己偷了虎符,要是被皇上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又想到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皇后的心里顿时凉了下去,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哼!听不懂?”惠帝冷笑出声,单是看她闪烁的目光,他就已经知道,她一定和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眼里迸射出一道历光,这个女人,他更加不能原谅了!
“私偷虎符,勾结乱党,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朕念在你是太子之母,死罪可免,即日起,朕要废了你,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宫!”惠帝冷声说道,眼里的寒冷似乎可以让人冻僵,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要不是看在皇甫月楼的面子上,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收回成命,饶了臣妾这一次……”皇后见惠帝将她松开,正要离开,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贬为庶民?她谋划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她的皇后之位,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被废了,还终生不得入皇宫?
不,她不要这样,她要求皇上网开一面!
“皇上,求你,求你看在月楼的面子上……”皇后苦苦哀求,她无法想象,她失去了皇后之位,会不会对月楼造成什么影响。
“哼,看在月楼的面子上?即便是看在月楼的面子上,朕也已经是仁至义尽。”惠帝狠狠的甩开她的手,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高大的身躯不想再多留一刻,大步走出房间。
皇甫月楼一直在外面留意着里面的动静,看到惠帝怒气冲冲的出来,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父皇……”皇甫月楼猜想是母后触怒了父皇,想要求父皇看在她正受伤的份上消气,却招来惠帝冷冷的一瞥,那样的眼神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惊,就连惠帝走出了大殿都没有发觉。
皇甫月楼默默的走进房间,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刚才惠帝看他的眼神,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让他抓不住。
“皇上……”随着惠帝背影的消失,皇后痛哭出声,整个身体斜挂在床和地之间,牵扯出腿上的痛,更加让她难以忍耐。
“母后,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以为父皇来看母后会好一些,却没有想到,刚才惠帝进来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儿……我的皇儿……”皇后做过的事情被揭开,原本想要看到静妃和殷素死,却没有想到,许多事情都还来不及实施,她就已经先一步丢了皇后之位,落得如此下场。
皇甫月楼将皇后扶起来,好好的放在床上,看着她止不住的泪水,心里一阵纠结。
“皇儿,你要好好当你的太子,别违逆你父皇的意思,保住太子之位!”她或者应该还要感谢皇上没有将她犯下的错迁怒到皇甫月楼的身上,如今,她被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是皇甫月楼不一样,毕竟他是太子,没有犯错,即便是皇上想废了他,也没有名目,不是吗?
她已经没有能力再为皇甫月楼做什么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