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带着浓重的撩拨之意,能让人瞬间酥麻。
司清玉侧过身子斜了他一眼。
嗯,却是人比花娇。
男子伸出手环住她,脸深深地埋进她颈窝里,又是蹭又是撒娇:“看我嘛~”
司清玉只觉自己耳朵都麻了,抖了抖身子,有些受不得他这般娇嗔的模样,清咳了声:“少煊别闹,我在看书。”
正在作怪的头静默片刻,复又在她耳边轻语:“那你去床榻上看。”
嗯?
司清玉不明地挑眉:“为甚?”
男子在她耳边蹭蹭,声音更轻,似梦呓:“我困......”
自上次的事以后,司清玉只要不在他的身旁他便睡得不安稳,她将书放下,轻声道:“你先过去罢。”
“嗯。”洛少煊将她放开,莲步走到床榻前,将丝被掀开躺入,只剩一颗脑袋在外面,狭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司清玉将桌上的蜡烛拿起,放到离床边不远的桌架放好,拿着本书靠在床外侧,手背轻抚男子细腻的脸:“睡吧,我就在这。”
“嗯。”洛少煊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摆,慢慢闭上眸子。
司清玉一只手抚着他的脸,一只手拿着书,见男子闭上了眼睛才将视线移回书里。
房里一片寂静。
外面夜幕笼罩,唯有夜风吹动草树的簌簌声。
深夜时分,司清玉小小得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吹蜡烛睡觉,无意间垂头却被那黑幽幽的眸子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你......你不是睡了吗?”
洛少煊抿唇,从床上坐起将脸靠在她怀里,低喃:“睡不着......”
“......”那你不能说句话吗?这般无声无息地盯着她当真有些瘆人得慌。
司清玉将书丢到一旁,伸手环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头顶:“怎么了?刚不是说困了吗?”
男子没有说话,将她抱得更紧,身子开始无意识的在她身上蹭着。
司清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将他拉开了些:“少煊等你身子完全好了才可以行房事,乖。”手安抚地顺着他身后的墨发。
可刚刚只是那一蹭便已经让男子起了反应,他气息微促,美眸湿润无助的看着她,抓起她的手便往身下拉去,声音就像幼兽一般哼唧:“帮我......”
司清玉感觉手里的凸起正极速膨胀,那一大坨让她忍不住脸红,垂头见男子难受得紧,终是如了他意,开始动作。
洛少煊高高昂起头,身子随着女子的动作剧烈摆动,一阵阵快意让他眼前白光不停闪过。
卧房里尽是男子欢愉至极的低吟声,一声声就似丹鹤抵颈交缠,动人心弦。
最后到司清玉手已经酸乏得几乎要动不得了,男子才浑身一颤泄了身子,瘫软在她怀里。
洛少煊微张着唇,就像脱水的鱼一般靠在她身上大口喘着气,脸上通红一片,连着脖子身子都透着粉嫩的颜色。
司清玉拿起一旁的丝帕将手擦净,任由男子一脸餍足地在她怀里蹭着。
“子良......”美眸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她。
司清玉垂首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躺入被里轻声道:“睡罢。”
“嗯。”男子终于满足的笑开,似得到了蜜糖的孩儿,甜滋滋的抱着她一同入睡。
昏暗的卧房里终于寂静了下来,外头高高挂起的月儿似现在才敢探出头。
月光从窗外洒入,照在依偎彼此熟睡的两人脸上。
静谧而美好。
.........
第二日清晨,司清玉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摸向床榻里侧。
却是摸了空。
司清玉皱眉,艰难地睁起朦胧的双眼,在房内扫了一圈都不见人。
她看了眼窗外,深秋的早晨太阳都还没起,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子,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准备出去看看人是不是上茅房。
打开房门往外一看却是愣住,只见男子修长好看的身影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背对着她看向远方。
男子似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对她扬起灿烂的笑容:“早,妻主。”
司清玉一时被他这般欢喜的笑容愣住,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有些生气:“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就出来?”
深秋的早晨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人怎就这般不爱惜身子。
洛少煊虽不觉得冷,可对于女子的关心却是喜极,他伸手将女子拉到怀里,将外衣与她一起裹起来,头抵在她脖子上撒娇:“别生气别生气,我下次一定注意~”
对于他一撒娇司清玉便是无奈,如何能气得起来,手指轻划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道:“知晓注意便好,你身子刚好,可别再折腾了。”她心可折腾不起。
知晓她心疼他,洛少煊最是享受这般滋味,被她疼着宠着,欲罢不能。
他头抵着她脖子,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上的暖意,让他情不自禁地满足低叹。
以往都是他靠在她怀里,司清玉极少能这般靠在他怀里,别有一番感受,让她又起了几分困意,打了个哈欠略有迷惑地问道:“这般早,你坐在这做甚?”
男子将脸埋在她颈窝处,闷闷道:“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本来想着待会再叫醒她的。
“啊?”司清玉打起的哈欠顿住,有些诧异的回头望向他:“怎么突然想这个?”
男子耳垂泛红,在她颈窝处抬起头,连那玉颜都染上几丝晕红,他眸子微垂,抿了抿丹唇:“因为......因为别人说这可以许愿......”
他本以前从不相信,但他现在却想试试,带着期许与奢望,希望她永远永远这般爱他。
司清玉定定的看着男子,虽说这个说法完全不靠谱,甚至叫人想发笑。
但她竟不知少煊这般理智高雅的贵公子竟有一天会听信这般不靠谱的谣言。
一时竟让她觉得有些鼻酸。
司清玉与他额头相抵,眼底的柔情宠溺似要将其淹没,她似巫婆一般蛊惑:“那我的少煊想许什么愿呢?”
洛少煊望着她的眸里尽是痴恋缠绵,已然完全沉浸在她的眼神深处,就像被蛊惑的痴儿,喃喃地对着她说出自己的愿望:“想......与你永远永远在一起......”
想她永远永远心里除他以外再装不下其他。
司清玉嘴角高高扬起,唇在碰到他唇前时柔声宣布:“你的愿望实现。”
唇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
初阳升起,两人的身影似要与初阳融为一体。
这是新的一天,亦是他们新的开始。
【完结】
第70章 番外(一)
京城时日人人口中讨论到最多的便是京城第一首富洛府。
先说洛家两个不成器的女儿荒淫、好赌、草包, 人人见之皆是退避三分恍若瘟疫,只是摇头叹息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再说这洛家却又生得洛少煊这般奇男子,倾城绝色、才兼文雅, 投足之间尽显一个大公子的矜贵尔雅。
与另两人简直天壤之别。
都说洛大公子才德兼备, 以后相配之人必定是个地位尊贵权势滔天的女子才是,毕竟话说粗些, 这般尤物单是看那容貌与身姿便是引得无数身份不俗的女子前仆后继,想将其占为己有。
可谁又想到这个在外人眼中才学兼备姿容过人的男子另一面却是阴暗无比, 甚比那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血腥残酷。
洛府一个偏僻阴暗的小院内,这里杂草横生潮湿阴暗,若是普通人在这居住久了定会落下病根。
而这里却是洛少煊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他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此刻他穿着一身淡紫色华服坐在破旧的木桌前, 桌上玉制的托盘上盛着圆润饱满的黑葡萄, 洛少煊慵懒地单手撑着下巴,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起一颗黑葡萄送入口中, 细细咀嚼。
一双狭长的美眸内不含半分感情,冷冷的睨着地上翻滚痛苦万分的女子,红唇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大姐现下觉着如何?”
女子在地上痛苦着打着滚, 身体内剧烈的痛意让她脸上扭曲地变形,大张着嘴却是只有如残喘一般的哈音。
连一丝叫声都出不得。
洛少煊被女子痛不欲生的表情取悦,愉悦地微眯起眸子, 舔去嘴角的葡萄汁,声音温润磁性甚是好听:“看大姐的模样应是喜极。”
这是他特意让青魄从一个怪人的手中夺来,本一直还在想应该用谁来试上一试, 刚好这蠢货便撞了上来。
也好,早该除去的东西,他让她活得已是够长时间了。
地上女子无论是脸上的皮肤又或者露出在外的颈部与手部都能清晰的看见皮肤下的蠕动,不时有些地方已经被从里面咬破,密密麻麻的虫子从皮肤下探出头,似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而后再扎进肉内。
女子的面孔已是痛地扭曲变形,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处也已经染红,眼下不断有尸虫蠕过。
直至女子瞪大双眼再无声息,洛少煊才伸出粉嫩的舌尖舔去沾在手指上的葡萄汁,从木桌前站起身举步离去,只留下一声冰冷的命令:“将尸体搬到寒窟用作养尸蛊。”
“是。”沙哑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青魄从暗处走出,将地上的尸体拖走。
洛少煊回到自己的卧房内,将身上的衣裳褪下,露出白皙无暇的肌肤与线条极好的人鱼线,他眉宇间一片冷漠,拿起一旁备好的新衣裳换上。
腰带未系衣裳松松散散地披在他颀长的身子上,一头如瀑的墨发散开被他用玉指撩到身后,洛少煊穿好衣裳赤着玉足踩在毯上,斜靠在奢华的软塌上,狭长的美眸盯着旁边的棋盘,玉足挂在榻边轻晃。
这就似一幅定格的美人画,慵懒与妩媚在他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就连窗外的鸟儿都不舍打破这幅美景,只是安静地站在树枝间歪头不断打量房内的美人。
突然闯入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幅画。
洛少煊依旧斜靠在软塌上,眸子都不曾移动半分,只是冷冷的开口:“何事?”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回公子,穆世女现在在内堂等候。”
听到这人的名字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厌恶之色,眉宇间冷意渐浓:“可有说何事?”
“世女说今日清湖有歌槛游,想请公子前去一同游湖。”
歌槛游亦是京城一个时节之一,每一年只会有两次,听闻当夜幕降临时会有最为动人妩媚的男子坐于一艘船头上弹琵琶,舞夜幕。
各家未婚的公子都会去游船一观,也希望能在这一个特殊的日子找到自己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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