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完成?”帝阎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凌厉的让人恐惧。
“青君,你觉得你这样的答案会让谁满意?”帝阎冷笑道。
青君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一直都知道,帝阎对他十分的看不过眼,甚至知道,若不是转生之术尚未完成,帝阎只怕早已经对他痛下杀手,帝阎对他的杀意从未遮掩过,好在帝阎一直都很少出现,青君和他的接触并不算多。
可是每次只要一见,帝阎的话语总是能让青君浑身难受。
今日,更是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给他难看。
青君的心狠狠的揪起,他青君何时起,要这么受一个魔族的折辱!
青君的拳头紧握在袖中。
“转生之术,本就是逆改命的东西,想要弄出来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弄出来,魔神大人又怎会这般费力?”许是帝阎的话太压人了,刹罗终于忍不住开口顶了一句,再让帝阎这么下去,青君的脸面何在?
虽然他们都知道青君只是魔神利用的一个工具,可是在这个工具完成他的任务之前,总是要做做表面工作,这些道理魔神大人都知道,帝阎还来吵什么。
“若当真如此也就罢了,可若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以此保障自己的荣华富贵,可就不一样了。”血蛟直接出面把刹罗的话顶了回去,言语之中暗指青君故意拖延。
“呵,血蛟说的,还真像是某些种族能够做出来的,某些种族不就是喜欢玩点聪明吗?”绝忽然间笑了起来,他对于双方的斗争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若是这青君终将一死,他能不能做那个侩子手。
帮助帝阎,青君可能死的快一点,他何不顺水推舟。
墨将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帝阎他们对青君太过针对,如今连绝都站出来话了,他们着实不好出手。
他们唯一觉得庆幸的是,青君的忍耐力不错,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帝阎对青君的折辱已经是平常事,青君却能够强力忍下这屈辱,不至于将事情闹大。
虽魔将他们想要维护青君的颜面是为了和帝阎他们抗争,可是事情能化无最好,毕竟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和帝阎对抗。
青君是魔神夜无渊交给魔将的,让青君在魔王成立研究转生之术,若是青君在魔王城出了什么意外,责任是要牵连到魔将的,魔将可以帮青君出面几句,却并不希望事情真的脑袋,能够草草了事是最好。
可惜,这一次,墨将他们息事宁人的愿望,却并没有得到满足。
一向忍耐屈辱的青君,似乎终于到达了极限,他赫然间抬起头,铁青的脸上带着愤怒与不甘,他冷冽的双眸扫过在座的十二位魔将,眼底的恨意呼之欲出。
“我是夜无渊大人邀请前往魔界的,我的任务是什么,我耗费多久,这都与你们无关!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管的,也不是你们该插嘴的,转生之术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研究!”
够了!真是够了!
这一切是他和夜无渊之间的协议,关这些魔将什么事?
他们凭什么在他这里指指点点,他不是犯人,用不着他们来审问。
青君怒了,真的怒了,他过去还能忍耐,可是这一次,胸中的怒火却如何也无法熄灭,他受够了帝阎的咄咄逼人,受过了这些魔将看待他的眼神。在他们的眼里,他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可惜,他不是!
“青君,你知道你在跟谁话吗!”血蛟瞪着青君,没想到平日里的闷葫芦居然就这么暴走了,当着十二魔将的面这些匪夷所思的话,他都可以想象,面对这么一个狂傲的人类,其他魔将的肺估计都要气炸了。
不要说血蛟和帝阎了,就连一直表面上维护青君的墨将都被这一番言论给惊着了。
“跟谁说?我记得魔神大人带我来魔界的时候过,我的事情其他魔族不能过问,我的地位与魔将相同,我就想问问看,你们这么同我说话,合适吗?”青君冷笑,一直压抑在内心的愤怒终于狂暴而出,他彻底的宣泄了。
他来魔界不是为了让这群魔将欺辱他的。
青君的吼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十二魔将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墨将等新一代的魔将已经将视线集中在了帝阎的身上,他们虽然一直在跟帝阎抗争,可是却从未有正面顶撞帝阎的打算,帝阎的实力在十二魔将中是最强大的,也是最受夜无渊器重的一位,不论从哪一方面而言,帝阎都是十二魔将中地位最高的,莫要青君这个人类了,就算是他们这些魔将,见了帝阎也得礼让三分。
青君的话的很是激烈,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从未被人武逆过的帝阎此时会有多么的暴怒。
此时此刻,帝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象到,一个弱的人类,居然敢这么同他话。
山雨欲来,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都变得十分的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帝阎身上。
赫然间,帝阎的身影化作一抹虚幻。
墨将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他猛的冲向了青君。
可是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些,帝阎已经来到了青君的面前,一把扣住了青君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垃圾,竟然也敢这么跟我话。”帝阎的双眼危险的眯起,眼中酝酿的杀意已经爆棚。
“帝阎!你不能乱来!”墨将心头一震,帝阎这是真的对青君起了杀心。
如果帝阎此时杀了青君,那么墨将将会被牵连,夜无渊将青君放在魔夜的魔王城里,一旦青君出事,墨将必将被株连。
“乱来?我看乱来的是这个人类,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帝阎冷哼一声,神魔之战里,死在他手上的生灵无数,人类只不过是连同他过招都不配的垃圾,这样的垃圾居然敢在这里同他叫嚣,他岂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