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一直都是寂静的。
不论神族是否存在。
神族的性格本就沉默,像龙神那样的,实属少数。
“在神族陨落之后,这天空之城里的很多区域都失去了神力的覆盖,变得十分的脆弱。”珞涟看着熟悉的天空之城,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天空之城并不算大,可是每一个建筑都将艺术和工艺发挥到了极致。
“神族居住的区域,都是需要神力的支撑,一旦神族陨落,他所居住的地方,就会变得十分的不稳定,如今整个天空之城中,唯一一个完整的,也只有最后的神殿,其他地方也仅仅是保存了外在的华美罢了。”珞涟的视线扫过了天空之城的一草一木,白色的石板路两边,开着的金色花朵,仿佛忽略了岁月的流逝,轻轻的摇动着自己的花叶。
秦明月静静的跟在君无镜的身边,走入这片神族的领地。
洁白的大道两侧,精致的建筑悄然耸立,寂静一片,悄无声息。
秦明月看着那一座座建筑,仿佛能够感觉到它们在这岁月的流逝中静静的等候,等候着神族的归来。
可是万年已过,他们却是第一批进入天空之城的,他们欣赏着这沉寂了万年的城池,却被这寂静压抑的无法出声。
一条大陆直通向天空之城最大的宫殿,君无镜带着秦明月他一步步的走向那座神圣的殿堂。
站在最后的神殿前,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看着近在咫尺的殿门,表情却十分的古怪。
“这要怎么过去……”云傲天嘴角抽搐的指着那座异常彪悍的宫殿,那看起来明明只和他们有几步之遥,可是等到他们走进之后,才意识到,这根本是一条无法到达的旅途,他们走了许久,却丝毫没有缩减与最后神殿的距离。
秦明月眯了眯眼睛,他们从神隐台走到现在,少数也走了半个时的路途,天空之城并不算太大,按照目测的距离来看,他们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尽头,可是半个时过去了,他们眼前的道路却没有任何的缩减,长长的大道仿佛无穷无尽。
她转身,看向身后,却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还站在大道的端口,仿佛这半个时的前进都是他们的幻觉。
他们根本就没能够踏入天空之城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秦明月抬起头,看向君无镜。
君无镜淡然道:“天空之城,远不是你们眼前看到的这副模样,这条道路,很长,比你们想象中还要长,若是将天空之城比喻成你们所熟悉的大陆,即便是将北海国、鄂尔多纳殿堂、多尔夫堡、神龙岛加起来,也不及天空之城的面积,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主神给天空之城蒙上的幻影,他让天空之城的面积被虚幻缩减,看似很近,实则却十分的遥远。”
“天空之城的距离,不能靠肉眼来辨别,这里每一位上位神所居住的区域,都比你们看到的要大得多,我们现在走的这条道叫做隐匿大道,是通往各个神居所的主要通道,它的实际长度,足以横跨北海国南北两端。”
秦明月惊讶的看着君无镜,几乎难以想象,这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大道,竟然足以横跨北海国的两端……
这得多长啊!!
不仅是秦明月吃了一惊,几位少年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他们方才还想着马上就要到达最后的神殿,马上就要继承神族的神格了,结果……
这么长的距离,他们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神族的性格本就不喜吵闹,所以神与神的居所也相隔甚远,主神并不希望我们彼此之间太过疏离,所以欲盖弥彰的把天空之城的实际面积用幻影缩减了一些,至少看起来,我们相隔的都不是很远。”珞涟笑着开口,天空之城对于神族以外的任何种族而言,都是陌生的,秦明月他们诧异于这里的诡异也是正常。
“主神就喜欢折腾这些,要我,就按照幻影显示的大给我们住就好了,也方便点。”龙神在一旁哼哼道,他生性喜欢热闹,成为上位神之后,一个人住在一年广阔的区域,两个可以话的对象都找不到,想要去串个门,还要跋山涉水,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若是真如你所的,那你岂不是每都要被修理?”珞涟挑眉看着龙神。
龙神顿时缩了缩脖子。
说来也巧,龙神成为上位神后的居所,就在主神的隔壁,按照真实的距离,龙神想要找君无镜,还需要飞行几日,可是若是比邻而居的话……那可不是要被虐了吗。
“住的那么远,会不会不方便?要是主神有事情找的话……”云傲天揪着眉头,总觉得神族的住宿环境十分的诡异,这多不便利啊。
珞涟道:“若是主神传召,我们会直接被主神的神力传送到最后的神殿,不用赶路。”
得知了天空之城的实际面积之后,再也没有谁会觉得,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到达最后的神殿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云傲天觉得自己的腿肚都开始大颤了,他还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以前好歹还有个马车什么的,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
“龙神。”君无镜忽然间出声。
龙神浑身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不行!绝对不行!你在其他地方奴役我就算了,这可是天空之城啊!你想让我驮着你们飞吗!没门!我绝对不会……”龙神几乎是在一瞬间跳了起来,咆哮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在下一秒,一只温热好看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啊……噗……”
秦明月和德远等人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某个想要反抗,却被某位大神摁在地上狂揍的倒霉蛋……
“别……”
“疼……疼……”
云傲天等人的眼睛都抽抽了,第一次看到君无镜大人暴虐龙神的画面,那真是惨不忍睹……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君无镜才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