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照顾扶桑,秦明月本来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云傲天的,可是看看那位连关心的话,都能成让人自杀含义的人才,方知是真不敢让云傲天再动手了!!
扶桑的眼神微微一闪,想要些什么,可是扶桑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她默默的只是接过了方知手中的水袋,安静的喝着。
扶桑靠在一块巨石上,静静的思考着什么,一旁的方知老老实实的照顾着六只灵能元素,倒是云傲天,一脸好奇的看着扶桑。
扶桑绝对是云傲天见过的性格最端的人才,绝对的一根筋,自尽就自尽,一点犹豫都没有,真是佩服!
云傲天不禁想,这要是换成其她人,绝逼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我毁灭的事情来。
且不说,她们都是很爱惜生命的好少年,光是想到自己是被伽略那个混球改造,并且奴役,就已经恨得直接扑过去把伽略给砍了好么?哪里还会把伽略当自己的恩人?还以死谢罪?
云傲天实在很好奇,扶桑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毛能够把自己的仇人幻想为自己的恩人?
难道这货就是传中的被虐狂?
“话说,你之前说的秦警官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实验体了是不是挺久了,那你到底多大?”云傲天看着扶桑,总觉得看起来扶桑和自己差不多大,可是她比明月大不了几岁,明月还是婴儿的时候,她也还是个屁孩,别记事了,能丫丫的开口话就不错了。
“我不知道。”扶桑摇了摇头。
“啊?”
“我是现在这幅模样已经太久太久了。”扶桑道,“这么多年,我没有任何的变化。”
扶桑绕开了秦警官,她知道这个世界不能理解。
一直保持着少女的模样,扶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
云傲天的表情有点惊悚,为毛她觉得,扶桑的年龄,很可能……
“咳咳,那什么,你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云傲天笑呵呵的开口,先把辈分确定下来,省的到时候发现这货比自己大很多,到时候自己要降辈分。
“兄弟?”扶桑疑惑的看着云傲天。
“难不成你想跟我做兄妹?”
“……”扶桑觉得自己的脑回,似乎有点跟不上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我曾经是你们的敌人。”扶桑好心的提醒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家伙。
“你也说是曾经了嘛!这点事早就不记得了。”云傲天豪气冲道。
方知默默的看了云傲天一眼。
早?
有多早?
一个时前还打得你死我活好不好?
您老是不是健忘了点。
自打和云傲天“亲密接触”之后,云傲天曾经在方知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就已经碎成了渣。
不是说这几位大大都是年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吗?
可是为什么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英雄,有点……逗比的倾向?
扶桑看了看云傲天,缓缓的垂下眼帘。
“谢谢。”
兄弟?这个词对于扶桑来陌生了,她从记事开始,就不断的接受各种非人的训练,死后回到这里又是在实验室里接受着各种实验,身边的人,不是拿她做实验的,就是被做实验的实验体,同年的那些少年们,早已经在无数次的实验中死去,扶桑已经不记得,自己身边到底死过多少实验体了。
过了一会儿,云傲天终于看到秦明月她们从不远处回来了。
“怎么样?”云傲天迎了上去问道。
秦明月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狴犴她们是一脸的菜色。
“你醒了?身体觉得如何?”秦明月看向一旁的扶桑,开口问道。
扶桑道:“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秦明月耸了耸肩,“用不着谢我,如果不是之前你手下留情,死的就是我了。”
“那不一样。”扶桑微微皱眉,秦明月有恩与她,她不对她下杀手是理所当然。
“没什么不一样,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秦明月可不觉得扶桑欠她什么,就算以前曾经救过,那也是无意之举,甚至可能只是任务需要,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你既然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扶桑看着秦明月,眼神坚定。
秦明月微微一愣,她似乎有点明白扶桑的性格了。
正如云傲天对扶桑的评判一样,扶桑就是一根筋,她认为秦明月救了她的命,她这条命理所当然就属于秦明月,就像是在伽略手下一样,因为伽略要她有用,所以才留她一命。
这种奇葩的思维模式,着实让秦明月很是奈。
“你说你的命是我的?”秦明月看着扶桑道。
“是。”
“那么我的命令,你是不是都会听从?”秦明月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问道。
秦明月的问题,倒是让一旁的云傲天有点疑惑,这小妮子该不会真的准备奴役扶桑吧?
“是。”扶桑毫不迟疑的回答。
秦明月微微一笑道:“那么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从现在开始,你都不需要听任何人的命令,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已经死过一次,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伽略,都已经算是还清了所有的恩情,从今往后,你要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再也不要听任何的吩咐行事。”
“什么!”扶桑诧异的看着秦明月,她没有想到,秦明月竟然会这么说。
“怎么?你不是说要听我的吩咐吗?你现在就是自由之身了。”秦明月笑眯眯的看着扶桑,她真的不需要一个听话的奴隶,她的身边也从来不会奴隶的存在,在她左右的,只有她的同伴。
扶桑看着秦明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自由之身?
扶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词会出现在她身上,从她懂事开始,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按照伽略的要求进行,自己的思维,自己的主张都是统统不允许的,这一切扶桑早已习惯,她对伽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