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彼顿时对秦明月产生了莫大的感激。
秦明月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熊孩子脑补能力太强大,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方便说嘛?不方便的话,我也就不多问了。”秦明月努力的表现出温和的一面,奈何狰狞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充满了抢劫的氛围。
好在帕帕彼现在已经将秦明月视为了自己的恩人,别说秦明月只是“长得”狰狞了点,就算她有三头六臂,帕帕彼也会觉得她身后自带神圣光环。
“也不是不方便,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事,就是……我的父亲之前得了重病,我需要一笔钱给他医治。”帕帕彼抓了抓脑袋道。
治个病要花八千万?!秦明月有点愣住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父亲是什么病?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秦明月来到多尔夫堡也有些时候了,对于矮人的情况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在各个族群里,除了炼金术师、药剂师之外,也会有一些懂医术的矮人担负着大夫的角色,族群内部的大夫治疗基本不用花什么钱,如果是族群以外的,确实要支付一定的酬金,但是那也只有几十个金币,撑死了上百金币。
这一张口就是八千万……
活死人肉白骨啊这是!
“我也不清楚,只是大夫说,我父亲病的很重,要是再不尽医治的话,只怕就会有生命危险。我父亲已经病了数月,寻了很多大夫都不见起色,我也买了很多的药剂,可是还是没有效果,这次这个大夫说他有能力救我父亲,所以我才会这么急着弄钱。”帕帕彼越说越心酸。
秦明月眯了眯眼睛,“帕帕彼,我也略懂医术,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父亲?”
秦明月觉得,帕帕彼父亲的病,很有可能和夜无渊有关系。
“真的可以吗!”帕帕彼眼神一亮,这段时间他已经把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愿意放弃。
“嗯。”
“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帕帕彼赫然间坐起身,对着秦明月深深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救治你的父亲,我也不能确定。”秦明月道。
“没关系,没关系。”
“那好,这是八千万的金币,是用来购买幽谷秘银的。”秦明月没忘记自己找帕帕彼的最终目的。
帕帕彼有些迟疑,纠结了片刻才咬牙将钱收下,若是换了过去,他或许直接就把幽谷秘银送给秦明月了,帕帕族向来富有,幽谷秘银虽然珍贵,但是对于帕帕族而言用处并不大,只是现在帕帕彼很需要钱,所以他只能将秦明月的钱收下。
“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您。”帕帕彼收下装有金币的纳戒,又将幽谷秘银交给了秦明月。
秦明月拿着幽谷秘银心情飞扬,她笑着开口道:“你叫我火火月就可以了。”
介于秦明月取名能的特质,她干脆把自己名字中的炎字直接拆开来用。
“火火月?”帕帕彼迷茫的看着秦明月,他是真的不知道多尔夫堡,还有火火族这么一个族群。
多尔夫堡的种族很多,但是以元素为种族的却很少。
听都没听过!
帕帕彼把自己的不知,当做是自己的孤陋寡闻,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直接带着秦明月离开了云巅拍卖行,前往他父亲下榻的旅店。
为了给父亲治病,帕帕彼不得不远离家乡,将自己的父亲带到王都来,想要看看王都里的能人异士能否治好自己父亲的病,结果就遇到了那个开价八千万的“神医”。
秦明月一路跟着帕帕彼,听着帕帕彼描述自己父亲的病情,作为一个伪大夫,秦明月表示自己听的一头雾水。
她除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外,对于医学真的不懂。
秦明月能够在前世活到那么大,当真是老天爷保佑。
这会儿,要是换成会医术的来,保不准就能从帕帕彼的描述中听出个所以然,可是问题是,站在帕帕彼身后的是秦明月……
秦明月只能故作深沉的听着帕帕彼各种复杂的描述,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走了好一会儿,帕帕彼才将秦明月待到他们入驻的旅店。
从楼梯走上二楼,帕帕彼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个穿金戴银,体型干瘦的矮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握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
那矮人看到帕帕彼和秦明月进来,立刻将自己手上的鸡腿丢在了桌子上,麻利的把油乎乎的手往衣服上一抹,表情立刻变得庄重高深起来。
“帕帕彼,你怎么回来了?钱凑到了吗?别说我见死不救,你父亲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那你要是再凑不齐钱,我就只能走了。”嘴角还挂着油光的矮人,皱眉看着帕帕彼数落道。
秦明月嘴角微微抽搐,她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眼前这个矮人,肯定就是那个要价八千万的“神医”没跑了!
秦明月虽说对大夫这种职业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么“不拘小节”的大夫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这还大夫?压根就是一屠夫吧!
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要八千万的!
秦明月在心里把眼前的暴发户“神医”从头吐槽到脚,随后又变得淡定了。
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没准这货外表不拘小节,实力却强到逆天!
秦明月把心态摆正了点。
保不准,眼前的这货真的可以死人肉白骨呢。
带着这样的心态,秦明月的心情立刻就平静了不少。
秦明月倒是淡定了,可是那位大夫却不淡定了,他刚刚数落完帕帕彼,转眼就看到了站在帕帕彼身后的秦明月。
不得不说,宁宁鲁给秦明月的易容面具,视觉冲击力真的是相当的强悍,对方一看到这么一副尊荣,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帕帕彼,这家伙是谁!”那尖锐的声音简直像是被人踩住脖子的公鸡。
帕帕彼道:“尊敬的方方知大师,这位是我的朋友,为我父亲治病的钱,我已经凑齐了,这多亏了我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