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怎地，秦明月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认真，那隐秘在眼底的神采，让君无镜整个人都显得充满了吸引力。
金线还在延长，君无镜的眉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微微皱起。
“怎么了？”专注偷窥某王爷“美色”的秦明月，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君无镜的异样。
君无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将手收了回来，将秦明月放在了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原本白皙的指尖，如今却出现了一抹微微的红，像是被热水烫伤了一般。
“我没有感知到这树的树根。”君无镜收回视线，看着秦明月道。
“我顺着这棵树一直探知，深入地底之后，发现它并没有在地下扎根，我继续探知，却在某处受到了结界的袭击。”深入地底的结界。
“你被袭击了？”秦明月愣了一下，君无镜的实力有多么可怕她是领教过的，她还真不知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结界是君无镜无法穿越的。
可是，君无镜方才的样子，明显是没有成功通过结界。
并且，塔底那个错综复杂的树干竟然不是根吗！摔！
君无镜点头道：“只是发散出去的力量，并不算多么强大，无法穿过那样的结界。那结界的力量，比你之前在任何一个精灵城池外看到的都要强大。”
秦明月几乎把鄂尔多纳殿堂所有等级的城池都溜达了个遍，就差一个光明城了。
如果说，鄂尔多纳殿堂，还有什么地方的结界，比紫级城池还要强大的话……
那么就只可能是光明城！
“你是说，本源塔的树是直接连接到光明城的？”秦明月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如果这样来看，那么这些树，只怕就不会那么简单。
它们很有可能，就是生命母树的一部分！
“难怪，它们产生的力量会如此强大，难怪这本源塔里的生命之力会这么的浓郁！”秦明月咬了要唇片，她转头看着那些叶子根茎出的一抹暗色。
“如果刚才让我感到痛苦的，真的是污染，那么……散发出污染的，就是生命母树？”秦明月简直被自己这一推测给吓到了！
开什么玩笑！
精灵们赖以生存的生命母树，居然就是即将导致他们灭亡的罪魁祸首？
秦明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应该没有被感染吧。”秦明月嘴角微微抽搐，她在鄂尔多纳殿堂吸收了不少生命之力，那种名为污染的东西很可能是和生命之力一起进入生命本源的。
别她修复神魂的目的没达到，自己就被生命母树给坑了。
君无镜摇摇头道：“污染是针对精灵的，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否则你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你的疼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你本身对于污染的排斥。”
简单的来说，就是秦明月完全不吸收污染！
“我还能免疫？”秦明月挑了挑眉。
君无镜半眯着金眸，看着秦明月道：“污染对精灵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秦明月直接道：“让他们产生负面的情绪，不再那么单纯善良。”
君无镜继而道：“这种附加的东西你本身就有，消失的，你原本也就没有，它能对你产生影响？”
“……”秦明月哑了，她这是不是被某位王爷隐晦的比喻卑鄙无耻下流……
精灵善良单纯，污染会把他们变得邪恶复杂。
她本来就不善良，也不单纯……
所以污染对她而言没效果？
……
他明明是拐着弯来损她的！
“那我还真是…幸运啊……”秦明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君无镜，心里冒出的粉红泡泡瞬间噼里啪啦破碎的干干净净。
君无镜淡淡道：“这是人类天生的本性，但是对于精灵来说，确实是致命的毒药。”
“怎么说？”秦明月开口。好吧，被损的不是她一个，好歹拉上了全人类，她也算是圆满了！
“人类的感情在八大种族之中是最丰富，也是最复杂的，人类拥有七情六欲，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中成长，塑造出来的性格也是截然不同。可是其他种族却并非如此，除了人类以外，每一个种族，都有一个最为显著的特性。”
“精灵是冷漠，他们与世间万物的生命共存，喜好和平和自然，对外在的一切不闻不问。”
“矮人是冲动，他们对于自己的喜恶十分明显，他们对自己喜爱的狂热，对厌恶的毫不遮掩。”
“龙族是贪婪，他们追求无数的财宝妆点他们的巢穴。”
“巫师是邪恶，他们喜爱一切阴暗的事情。”
“魔族是杀戮……”
君无镜冷清的嗓音叙述着几大种族的特殊之处，每个种族都会有它独特的负面性，但是都十分的统一，几乎不可能出现贪婪的精灵，或者是虚荣的巫师这种奇葩的存在。
人类之中，倒是囊括了几大种族所有负面的情绪，而且很正常……
秦明月看着君无镜，轻声问道：“那么神族呢？”被万物说敬仰的神族，也会有负面的性格吗？
君无镜看着秦明月，缓缓道：“高傲。”
“高傲？”秦明月琢磨着这个不算是太过贬低的词语。
“神族之所以不会与魔族以外的种族发生冲突，最根本的原因是…不屑。”君无镜冷漠的开口，除了魔族以外，世间的所有种族都不是神族的对手。
对于神族而言，能够配得上对手二字的，就只有魔族！
“太过复杂的负面情绪，会扰乱精灵的心性，精灵主要是靠生命本源，他们的冷漠也是为了更好的修炼生命本源，可是一旦他们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生命本源也会受到污染。”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只需要在精灵的灵魂中投下一枚负面的种子，那么它就会自动的在生命之源里生根发芽，一点点的蚕食精灵的灵魂。
秦明月之所以不会受到污染的影响，正是因为，她就是个人类，她前世今生也当了几十年的人类，再复杂的负面情绪，对于她而言，都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