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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穿越重生 > 娱乐圈头条 > 第409节
  镜头随着这男人的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沈熏然身上,她一头长发往中分,牢牢的挽成团束在脑后,露出一张白皙娟秀的脸庞。
  阳光下,她的肤色略显有些苍白,脸颊窄瘦,嘴唇紧抿着,显得有些严肃。
  镜头给了她脸部一个特写,让观众看到了她的一双眼珠,并不是纯黑色,反倒有些偏浅棕色,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内心深处,让人不自觉的在她面前低下头。
  “什么‘恶作剧’?”
  她又问了一次,这拿着信件的男人就道:
  “是这样的,最近传达室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好几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我问了一下,大家都说不是自己的,我猜测这是哪个人恶作剧,所以准备回头把它处理了。”
  在望津总队,沈熏然是个传奇的角色,她警校毕业之后,进入警察系统,多年来屡立奇功。
  工作上,她雷历风行,说一不二,有敏锐的观察力,也有无畏的勇气。
  性格上,她既兼具女性的柔和与细致,又有不输于男性的果决,所以队里一些重案、大案,都有她的影子,手下对她的判断也很信服。
  “恶作剧?”
  沈熏然在听到这男人的结论后,皱起了眉头,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些不大正常的。
  她摊开手,示意男人将手里的一叠信件交给她:
  “行了,你先给我,回头我琢磨琢磨。”
  这堆没有发件人、收件人署名的信件一共有六封,最早收到的,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了,在接连这样短的时间内,收到这样多封相似的信件,绝对不是巧合。
  虽说一开始传达室的人认定这是‘恶作剧’,但恶作剧这样多,且能开玩笑开到警察局的,绝对是少数。
  就算有人胆大包天,与警察开这样的玩笑,但一封信就算了,接连六封,就不大正常。
  更何况这封信件没有发件人地址,除了收件方,没有一个多余的信息,据沈熏然多年破案累积出来的经验,觉得这其中绝对是有古怪的。
  信件注明是望津总队收,既然没写特定人的姓名,又摆明是送到警察局的,在向上头报备过之后,沈熏然就将信件打开了。
  果然如她所料,她拆开的最早寄的一封信,上面写着:离武春和的死期,还有两个月!
  短短一行字,透露出来的消息让人不寒而粟。
  接下来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信件,都与第一封的内容一样,唯独不同的,只是通知时间的差异罢了。
  有人要想杀武春和,并将这一封‘死亡通知书’,以倒计时的形式,发送到警察手中。
  这是什么?这是公然的挑衅,这是狂妄与自大到极致了!
  信件内容一公布,整个望津总队都沸腾了。
  有人笑,有人奚落,认为寄件的人兴许是觉得生活太平静,想找点儿事做。
  “武春和那是谁?武春和是武总!在这望津,谁人不识,谁人不知啊?”
  总队里,一群人哄堂大笑,“武总近几年生意做得不错,估摸着得罪的人太多。”
  有人站到了沈熏然身边,拿起桌子上一封沈熏然拆开的信件,笑着就道:
  “不过像这样的大人物,身边不缺保镖、警卫的,真要杀他,恐怕偷偷摸摸才能成功。现在这样闹得大张旗鼓,那武总也不傻,加强防备,怎么可能得手?”
  沈熏然皱起了眉头,没有开口,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一个准备要杀人的‘凶手’,胆大包天的把自己的‘杀人’计划以书信的形式公布,还是公布给警察,这事儿怎么看着,都是有些悬乎。
  正如同事所说,‘死亡通知书’的消息一公布,武春和有的是钱,政府对他这样的企业家又相当看重,自然会给予一定的保护,民众也会对此事加强关注,这背后的‘凶手’在消息曝光之后,得手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理智上,沈熏然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与同事相同,都信为写信的人‘太蠢’,很有可能是因为一时泄愤,故事恶作剧,来报复、戏耍一下旁人。
  但本能上,沈熏然又觉得这事儿问题是很大的。
  从信件表面来说,透露的信息并不多,信件本身字数也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用的纸张也是普通的4a纸裁剪,尽可能的不给警方留下线索。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性格应该是相当警惕,且具有一定反侦能力的,与‘他’这样看似‘冒失’的举动形成强烈的反差,细节方面有矛盾之处。
  不过这封信也不是没有‘破绽’的,它是以手写而成,寄信的人一面有意隐藏自己信息,一面又故意留下自己的笔迹,这种种举动,给沈熏然一种‘他’在挑衅警察的感觉。
  她力排众议,决定调查一下这几封信的来历。
  虽说纸张已经被裁过,很难查出其来源了,但她仍让人去比对一下这些字迹,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根据笔迹鉴定,可以从书写习惯、字迹特征等等中鉴定出这写信的人是否伪装、临摹。
  另一方面,沈熏然向上头汇报之后,准备着手调查武春和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物。
  电影演到此处,气氛已经烘托很足,留下疑点重重,将人兴趣勾起来了。
  与电影院里众人兴趣刚刚被吊起来的情况相反的,是陶岑在走神。
  她有些焦灼,那种焦灼并没有来由,她还抗拒着,有种不愿意承认的感觉。
  霍知明将画面的运用达到极致了,在演员的配合下,故事讲得有条不紊,与他近几年的作品相较,简直使人惊喜重重。
  可陶岑却难以平静,电影演到如今,给她一种一直在为江瑟所饰演的‘嫌疑人’在铺路的感觉,相信此时电影院里不止是她,许许多多的人都在跟陶岑一样,对于这个背后的‘嫌疑人’出现既有些不安,又带着些期待。
  人还没出现,便已经搅动了情绪,就连陶岑都无法幸免,落入这种霍知明所营造出来的‘局’中,可想而知其他正在观影的观众此时心里的感受。
  经过一番深入的排查,警方查出武春和得罪过的人不少。
  他早年是政府官员,后辞官下海,生意先是失败,后又东山再起,创办企业,如今成为望津市商人中的翘楚,家大业大,嫉妒的人难免也多。
  沈熏然看了卷宗,整理出几个与武春和恩怨最深,极有可能会要他性命的人物,其中一个名叫‘苏溢’的女人,最引沈熏然的瞩目。
  “苏溢,祖籍望津市长衡街清水道167附2号,今年二十八。”
  这个名叫苏溢的女人,出身于望津,她与武春和的交集,来自于她的父亲。
  当年因为武春和的缘故,她的父亲无故背上一笔巨债,最终无力偿还,上吊自尽。
  苏家的家境原本就穷,父亲一去,家里顶梁柱倒了,弟弟重病无力医治,也跟着没了。
  母亲为了还债,没日没夜干活,最终疲劳过度,猝死家中。
  她年幼家境经历变故,并没有就此堕落,反倒成绩优异,高考时考中国内第一大学,离开了望津这个地方。
  大学期间她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成绩出色,长得漂亮,能力出众。
  这几个字,几乎像是将苏溢的某些性格都概括了。
  在知道沈熏然要调查武春和的‘死亡通知书’案子后,望津总队向帝京方面要了苏溢的资料,送到了沈熏然的手上。
  “苏溢。”
  沈熏然皱起了眉头,翻看着卷宗,嘴里喃喃念着这女孩儿的名字,目光落到了资料上那张关于苏溢的照片上。
  这张照片,应该是上学期间所拍摄,哪怕是证件照的形式,看得出来已经上了些年头,但依旧拍得非常出色。
  照片里的女孩儿明眸皓齿,微笑着面对镜头,这样的证件照是相当考验脸的,大部份的美人儿都未必经得起相机的挑剔,可她照出来却相当子端方美丽,确实配得上资料里所说的‘长得漂亮’这几个字了。
  但不知为何,照片里的女孩儿虽然是在笑着,但兴许是照片时间久远的关系,档案保存得再好,可相片表面已经有些变色,让沈熏然总觉得她这笑容给自己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她一直皱着眉头,想要看清这女孩儿眼底到底蕴含着什么,她家里人的死,可以说与武春和都有些关系,事实上如果说有谁与武春和仇怨深到要置他于死地,沈熏然觉得可能非苏溢莫属。
  “找个人,把这照片扫下来,放大之后,我看看……”
  苏溢留学归来,毕业之后留在帝京工作,从地点上来看,她好像嫌疑又被排除一些了。
  “沈队,您要看她,费这功夫干什么。”
  拿资料过来的人一听沈熏然的话,顿时就笑了:
  “上次您吩咐过之后,我们就盯着,这苏溢一周前,向公司请了假,买了机票回望津,说是要拜忌父母,如今正在望津的地界呢!”
  这话一说出口,沈熏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而电影进展到此时,终于把题点了。
  舒佩恩看到这里,兴致高了些。
  凭心而论,霍知明掌控镜头的水准仍在,色调、场景等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在为故事情节服务,但让舒佩恩有些想不通的,是电影的剧情不按常规的套路。
  一般这样刑侦破案类的电影,都喜欢将凶杀案摆在前面,再抽丝剥茧的从中追查凶手,让观众随着警方的脚步,跟着镜头,抓到真凶。
  可霍知明却反其道而行之,以几封似是而非的‘死亡通知书’,将最直白、未发生的案件摆在观众面前,且最大的嫌疑犯在开始的时候就浮出水面了。
  舒佩恩看到这里,看了一下时间,目前为止霍知明把剧情节奏把握得不错,但悬疑类的电影,最大的两个‘包袱’在此时就被霍知明抖了出来,剩余的八十多分钟,他要怎么才能将观众心抓住?
  双更合一~!
  第六百六十一章 问话
  沈熏然此次将上了重点怀疑名单的人,一一请进了警察局,分别谈话,苏溢是最后被请来警局的。
  她来之前,距离沈熏然拿到‘死亡通知书’,已经有八天之久,也就是说,照‘通知书’里的时间来算,这意味着离武春和的死期,只有二十九天了。
  在听到手下来传达消息,说苏溢过来的时候,沈熏然还拿着这几封信件在研究。
  前来报讯的警员脸庞微红,他人还年轻,刚从警校毕业没有多久。
  唇上还留着青涩的浅浅胡须印,一双眼睛慌得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沈熏然皱着眉,喝斥着:
  “腰挺直了说。”
  “沈队,苏溢来了。”
  警员小声的说,提到苏溢的时候,声音很轻,像是怕将人惊扰着了,那模样分明有些荡漾。
  关于苏溢的资料上,记载着她的基本品行、性格,也从她大学时期的一张证件照里,沈熏然对她的长相已经心中有数了。
  可是真正见了人之后,她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是相机对不住她的。
  她的美貌,远不是资料上那一句简单的‘长得漂亮’所能概括。
  总队里好些人都在转头看她,甚至明知她‘嫌疑人’的身份,还有人为她献殷勤,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身侧的桌子上。
  杯里冉冉升起白色的烟雾,她低垂着头,穿着一件大衣,将玲珑有致的娇躯裹住,一头乌黑顺滑如瀑布的发丝被她松松挽在脑后。
  颊边几缕碎发垂了下来,间隙间能看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那挺直秀气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唇,唇角微勾,哪怕就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也给人一种在微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