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被惊雷撕得四分五裂。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瓢泼大雨伴着闪电与雷声在击打我的窗。
一道道凛冽寒光肆无忌惮闪过,仿佛随时能击倒一颗参天大树、摧毁一栋房屋。
我没有拉上窗帘,静静地倚着床头。
夜光中,我戴着耳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男女交缠的旖旎画面,脸红心跳的同时,咬着嘴唇努力学习要点。
性感的红裙女人神态妖媚,高大精壮的欧美男人顺从地被她推倒在双人床上。
她抬手,利落地将乌黑长卷发扎起,柔若无骨的手指游移过男人的裤裆,停驻。
我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女人缓缓地拉开男人的裤链,粗长的性器猛地弹跳出来,极有分量地拍打在她的脸部。
女人娇笑一声,佯装恼怒,五指握住男人命根,低头,伸出小舌,舔舔红唇。
她贴上去,眼神始终直勾勾地望着男人的方向,极有技巧地亲吻男人的根部,再是囊袋,接着一点点,一寸寸,朝上蔓延·····
她撅着屁股,终于含住肉棒头部,媚眼如丝。
她忘我地吮着,吸着,口腔浅浅地容纳,再是深深地含入,吞吐,仿佛舔舐世界上最美味的大餐,如痴如醉,心醉神迷·····
邹凯的第一条信息弹出来时,女人正加速吞吐,男人性器在她唇舌间胀大,女人脸部被插得凹陷下去,男人难耐地摁住女人的脑袋上下,没多久,他闷哼着,一阵抖动,液体飙射。
女人呛得满脸通红,嘤咛着,神色陶醉,继而伸出手,将白浊的精液缓缓吐在手心,眼角绯红地咽咽口水,抬眸朝镜头笑了笑,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
接着画面一转,赤裸的女人站起,白种男人仰躺下去,长腿大开,俊脸上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他微张着嘴喘粗气,性感女人白花花的身子跨坐上去,对着男人双腿间大得出奇的巨物,她吟哦着,吞进去······
邹凯的几条信息就在此时不合时宜地连连弹跳出来。
我被迫拉回神智,搓搓自己热涨得快烧起来的脸,摁了暂停键,回到微信界面。
我目光扫过上边那几条信息。
画质行吗?女的大胸大屁股,身材超棒是不是?
只可惜说的岛国鸟语。
你怎么坚持要欧美男的片子?不觉得审美冲突吗?
我的关注点向来在女优上,男人是谁我无所谓。
我摁住第一条,点击引用,回复:胸大屁股大你内涵谁呢,胸多吉少你不知道吗?
邹凯:·····
我接着引用第叁条:无所谓,我也不看他的脸,单纯觉得身材好,肌肉扎实。
那玩意儿也大。
这我没说。
邹凯:呃,你喜欢肌肉男?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多得去了。
时间显示快午夜十二点。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暴雨不止,不知何时停歇。
我踌躇再叁,添加一张晚上拍的相册图片,发给邹凯。
这人谁啊?他问,发给我干吗?
点开照片,眼前是一张女人在卧室拍的全身照,长卷发,妖媚的五官,精致的妆容,性感身材。
照片上的人,之于邹凯来说很陌生,之于我,却是熟悉得扎人。
毕竟,这是我的杰作。
我回复:我准继母,叫苏香,美吗?
邹凯发了个狗头的表情:emmm,确实不错,你爸眼光真行。
我瞬间没了聊天的兴致:要睡了,晚安!
说完退出微信,设置闹钟,将手机丢到一旁,躺在床上等。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一个半小时过去·····
我发现我压根睡不着,反而越睡越清醒。
窗外雷声阵阵,我仔细辨别着门外的声响。
凌晨两点一十叁分,终于听到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声,然后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沉毅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我坐起身,轻手轻脚下床,屏息贴着门仔细听。
五分钟后,门外静下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应该是睡下了。
我走到梳妆台前,拆开新买的香水,往身上喷。
栀子花的清香扑鼻而来。
凌小猫曾和我说过,苏香最常用的是栀子花香的香水。
她按摩店里也用同款香薰。
她生在栀子花开的季节,所以对栀子花情有独钟。
我下意识不喜欢这个味道,或许是恨屋及乌。
阗静的漆黑中,我稳住心神,拉开门,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玄关,拉开电闸门,谨慎地关掉房内用电总闸。
我咬唇,转过身,一步一步,惴惴不安地推开他的房门。
沉毅晚上睡觉不习惯锁门,一是因为大男人在自己家里没必要,二是上厕所方便。
我早知道。
屋里光线晦暗,偶尔的闪电划过屋外天际,照亮屋内。
几样简单家具,摆设一目了然,我咽咽口水,鼓起积蓄多日的勇气,脱掉鞋爬上他的床。
沉毅夜里浅眠,此时因为喝醉,手臂搭在额上,没察觉我的到来。
惊世骇俗的计划使得我的一颗心快跳出胸腔来,我被变态的欲望蛊惑,俯下身去,亲吻他的下巴。
他没什么反应,我坐上他的腰,只想着速战速决,将生米煮成熟饭,于是急切地脱他裤子,再去亲吻他脖子和耳朵。
他似乎被我弄得有些痒,半醉半醒间睁开眼,抓住我的手,有片刻怔忪:香香?
我眼圈微红,不敢发出声音,低头握住他滚烫的男根,亲吻,给他口交。
可我似乎忽略了现实和理论的差距,他的尺寸太大了,我口腔小,装不下他,只能含住蘑菇头,脑袋一热,又忘记怎么运作。
他被我毫无章法的生疏技巧弄得闷哼,拉开我,翻身重重地将我压在身下。
酒气袭来,他脱我身上的衣物,内裤被飞快剥掉,他扒开我的腿,肉棒蹭蹭穴口,便往缝里挤。
我疼得攥紧床单,他扣着我腰杆的手掌松了松,伸出一只手去摸我下边:今天怎么跟处女一样紧?
我忐忑不安,生怕他发现异常,忍着难受去亲吻他的眉眼,他受用地哼了哼,粗粝的指抠刮着我敏感的私处,掏弄没几下,私处吐出汁水来。
他嗅我胸口,手托住两只胸脯掂了掂,咬住一颗啃食,嘬得津津有味:真甜,有股奶香,怎么还把阴毛刮了?
不是刮的,我天生就没有毛,我以前还觉得奇怪,上网问过,网友说有的人生来就没有毛,可能是遗传。
他弄得我好舒服,我浑身酥麻,太刺激了,情难自控地呜咽一声。
他热气扑我脸上,我心口砰砰直跳,他手心从穴口滑过去,大力捏我的屁股,小骚货,几天没做,胸和屁股缩水了?不过倒是更有弹性了。
我胆战心惊,担心他发现,撑着他胸膛坐去他大腿上,离他远些。
男人跨间阴茎动情地勃发,我伸手颤巍巍扶住,不管不顾便坐上去。
狭小的私处像是被刀刃劈开,我眼泪汪汪,疼得失去理智,倒抽一口气,发出声来:啊呜··疼····
刚出口,我立马惊恐地捂住嘴。
此时电闪雷鸣,屋内骤亮,沉毅听到我的声音,他跟雷劈了一样,抬头猛地盯着我的脸打量,目光被灼伤般,他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托住我腰部将自己埋进去的小半截拔出,抬手开灯。
屋内依旧黢黑。
我见状一阵慌乱,心跳如雷,忍着私处的刺痛拔腿就要跑。
沉奕欢?他抓住我一只脚丫,迅疾地将我拖回去,翻过我身体,摸出床边的手电筒射向我。
我被那突兀的亮光刺得紧闭上眼,顿时心如死灰。
他照我下边,又恶狠狠地攥住我右手腕,扭过去看。
那上边有道烫伤,是去年夏天在厨房不小心烫的,事后他把我训斥了顿,从此不准我去厨房碰锅炉。
真的是你?他语气不可置信,揪住我的脸细看。
他酒全醒了,将被子甩我身上,下床套上先前被丢下床的长裤。
我反而冷静,也跟着下床,上前紧搂住他的腰,爸,我们做吧。
发什么疯?他推开我,不可置信地冷声道,沉奕欢,你看清楚,我是你老子!
我知道。我苦笑,抬头看着他,语气苦涩而卑微,我爱你啊,爸爸,你要我,别要苏香,好不好?
“荒唐!”沉毅的脸彻底黑了,目光仿佛结了层厚厚的冰棱:沉奕欢,回你房间,好好想想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他拉开门就往外走。
轰隆一声,天际电闪雷鸣,震耳欲聋。
我亦步亦趋追上去,沉毅的动作没有因为我停留,他换鞋拿上车钥匙便往外走,我裹着被单失落地站在门口,绝望地问:爸,你要去苏香那里,是吗?
沉毅看了我一眼,目光别开,我睡店里,你别多想,有事给我打电话。
合上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