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看起来有些摇晃,谈话声忽远忽近,有人把手搭到了他肩上。奥利维抬头时,对方的脸忽然凑得很近,关切的话语像水流一般刺激着他的耳膜,他猛地后退了步,轻轻晃了下脑袋。
很可笑,当发现杯子里的酒有问题时,一切为时已晚。奥利维全部的理智只化为一句话——一定要离开这里。
舞会还在进行,包厢在二楼,当他扶上栏杆时,掌心那冰凉的温度令他有所留恋,隔壁就是卫生间,他掬了把水洗脸,但很快就有人过来。
“大人,需要帮忙吗?”女子的声音清脆甜美,贴上来的身子柔软温热。
奥利维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他看见门口站着几位小姐,穿着暴露,笑声尖利。他的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开来,他试图找出是谁这么做的,但以他现在的状态,能否平安离开这里还是个问题。
一个星期前,当他在新闻发布会上揭露维克兰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的罪行时,他就做好了被打击报复的决心。但这本不关他的事,决定是首相做的,执行是内政部接手,他不过是站在镜头前告知了人们这个消息,怎么就无辜被拖下水了呢?
从二楼包厢到俱乐部门口,距离不算短,他用尽了全部的理智。当他站在深夜的巷子里时,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
艾莉尔觉得自己很倒霉,她和理查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但她出门时已经九点四十五了,从她家到理查的别墅,坐出租车怎么着也要二十五分钟,她可不敢让我们的议长大人等,但现在这个状况,她非得迟到不可。
十点的宵禁快到了,原本挤占道路的出租车一下子少了很多,艾莉尔急得要命,她的细高跟鞋经不住她这么跑,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卡在了下水道的网格上。
“我完蛋了。”艾莉尔满头大汗,刚刚洗过澡的她现在浑身都是身体乳的清香,在汗水的蒸腾下显得格外浓郁。她用力去拔鞋子,但怎么也没法把它弄出来,无奈之余她只得光脚踩在地面上,俯身想要看看网格的结构。
被人抱住时,那种紧张几乎是达到了顶点。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断开了,她开始尖叫,想拿另一只鞋子砸人。
丝袜踩在光滑的地面上,艾莉尔根本站不稳,她一个趔趄倒在了那人怀中,对方轻易把她抱了起来。鞋子掉在了地上,她毫无办法地扭动着身体。
“救命啊!”
她本能地喊了起来,但当她想起现在已经快要进入宵禁,恐惧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她没有再喊,只愣神地呆住了。
好在没一会儿,那人就把她放了下来。旁边是电话亭,几近虚脱的艾莉尔撑着门板想要爬起来。路灯的灯光在眼前晃了晃,她看见门在自己面前关上,直觉不好的她连忙去扣锁扣。
“你要做什么?”
她着急地喊着,对方自然是没有回答。
电话亭里空间狭小,她被按着趴在了小桌子上,她想抬起头,脑袋却撞到了挂在墙上的电话。机子金属的一角磕着她的脑袋,只逼得她眼泪流了出来。
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后。她细心挑选的裙子被撩了起来,内裤被人轻松扯下。她没有什么感觉,她的双腿打着颤,嘴唇也在抖,她几乎站不住,只靠着身下的小桌板支撑着身体。
奥利维喘着气,眼眶通红,他什么也没想,怀里的身子软绵绵的,还带着一种爽身粉的香气,莫名让人觉得心安。他解开皮带,也没对准,只胡乱捅了捅。对方挣扎得厉害,他抓着她的头发往桌上按,砰砰的声响预示着这场性侵的暴力程度。
艾莉尔本来就慌乱,被这么一撞,基本已是晕头转向。她感到那人的阴茎擦过她的下体,但怎么也没找到位置,匆忙中他的动作带着种焦急的迫切,那气势委实可怕。果然,当他顶开她的阴道口时,巨大的疼痛令她哭喊出声,但她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接下去的抽插就接踵而至。
艾莉尔捏着拳头,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硬挺的性器摩擦已经受伤流血的内壁,每一次进出都带着尖利的痛楚,她没法发出声来,只能忍耐着,期待着对方能停一停。
有警车闪着灯路过,晃神的艾莉尔反应过来,心跳忽地就乱了起来。现在是宵禁,这要是被发现还在外面闲晃,她会被抓去审问的,她的工作别想要了。
几乎是克制着喉咙,那些呜咽全被她压了下去,身后的人还在不遗余力地进出,毫无警觉。艾莉尔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好在警车过得快,等周围再次陷入寂静时,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出了一遍汗,力气已被抽离,脑子又闷又乱。
奥利维很急,可无论他怎么折腾,体内那种燥热也下不去,他泄得快,但那种胀痛并没有缓去,他一遍又一遍地操干着那个穴口,根本没有感觉到那些细微的绞紧和收缩,他只想把身下的人桶穿,那是一种危险的暴力倾向,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他胡乱抓住了对方的乳房,或者说胸罩,他没有脱它,只是抓着,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物。艾莉尔在他的顶撞下毫无退路,她的脑袋卡在桌子和电话之间,还一下下撞着玻璃墙面,直弄得她头昏脑涨。
“你快停下来呀。”她无助地发出抗议。
奥利维摇了摇头,他俯身在她耳边,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张嘴咬了下去。艾莉尔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她感到脖子那里火辣辣的疼,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流血了。她害怕极了,一时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
事情结束得很突然,她被松了开来,性器拔了出去,毫无力气的她身子一软坐了下去,整个理智都空白了一瞬。艾莉尔在地上缓了一缓,这才怯生生地抬头望向身后。她当然知道不该看,也许她会因为记住对方的长相而被杀人灭口,但回头几乎是种本能。
她看见电话亭的门开着,凉风扫过门口,几步远就是深沉的黑暗,周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