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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办公室,田宁立刻就放开了他,那男人则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办公椅上坐下,点起一根烟,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里是大楼的顶层,看出去,虽不是维港夜色,但依然灯火璀璨,像是被一场华丽的烟火定格,环绕在周围,这样视角的世界,是她十七年的人生之中从来都没有看过的,充其量,她的家,就只是这场华丽中的一颗尘埃,
  ”雷先生,“,田宁开口,努力让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语气中没有惊慌,而他似乎立时敏锐地察觉了这份不同,黑色的眼睛抬起来看向她,
  ”我母亲怎么样了?“,田宁问,
  他盯了她两秒,像是在揣测她的内心,”她没事,“,雷耀扬回答,心中倒是有些异样的感觉,小女孩似乎长大了点,
  从昨日,到现在,田宁想了很多,她将遇见这个男人之后的事情思考了一遍,脑中似乎才渐渐清晰起来。他逼自己还债,挟持她的母亲,然而,不管是在骨场,又或者是夜总会,自己的收入和其他小姐相比真的并不算多,就算她的工资有一半直接抵了债,另一半才自己留着,那一千万也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而她仔细地研究过上次他给的那张母亲近照,那样的草坪和远处疗养院的房舍看起来,根本也不是她能负担的地方,那他抓着她的母亲,岂不是一件根本亏本的买卖?
  所以金钱和债务,他根本不在意,那男人只想看她痛苦而已,因为田勇当年做的不知道什么事情,想明白了,她便猜测,母亲只是用来要挟她听话的手段,其实那男人应该不会对妈妈做什么。
  “你找我来,是因为昨天的事?”,田宁努力控制自己在面对他时依然会不由自主产生的压力,“我没有和太子哥说过我们之间的合约,”
  ”我知道, “,男人轻轻吐出一口烟,
  ”昨天,我不知道会那样,对不起,“,
  雷耀扬有些意外她的态度,原以为她会像上次在骨场一样的哭泣,毕竟昨晚,她的神色依然是那样害怕和绝望,“妳喜欢太子?”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田宁不禁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另一个男人对她温暖的神色,
  田宁回答之前,雷耀扬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毕竟,她也只有十七岁,还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能被看出来的单纯小女孩,但是那样的神情,令他感到非常的不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就像他第一次知道太子买她全钟时同样的恼怒,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田宁不自觉得后退了几步,但随即,已被他困在墙边,因为身高的差异,她只能仰着脖子看他,
  “我......“,田宁不知道他想要怎样的答案,毕竟,她现在几乎无法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最终,她心一横,直接说,”对,我喜欢他,“
  ”我,....我知道你想折磨我,但是,你控制不了别人的心,. ......“,在那仿佛透视的眼神里,她不打算隐瞒,
  他仿佛听了一件有趣的事,“既然妳清楚我想折磨妳,那就好了,”,他抬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他对妳温柔所以妳喜欢他吗?像这样?”
  田宁想撇开脸,但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开的,心中疼痛,却没有办法,今天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但是却更令她惧怕,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却还要承受着别人的亲近,这就是他的惩罚。
  男人脱了她的衣服,极有耐性地,像是一只游猎的野兽,玩弄嘴边的猎物,他的大手,甚至是温暖和温柔的,将她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因为微冷的温度,又或者是恐惧,青涩的女体轻颤着,他细密地吻过她所有敏感的地方,她流着泪,而下身也渐渐无法控制地濡湿热烫,容那手指玩弄。
  感觉到她身子的反应,已经不再像初时那样全然的生涩,哪里不清楚这必定是因为太子的缘故,雷耀扬几乎抑制不住心中这种无来由的愤怒,他依然对她很温和,轻柔的吻掉她的眼泪,若说太子是欢场老手,雷耀扬更是欢场老板,田宁又怎么能抵挡?
  他能感觉自己进入的时候,女孩几乎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随即,眼泪掉的更多,他微微一笑,俯在她的耳边,热烈的气息将她逼的耳根发红,巨物温柔地抽插,磨的两人相交处汁水淋漓,
  “以后,不要再跟太子见面,懂吗?”,
  他没有说若她再与太子见面会如何,但是田宁知道他的意思,只要她痛苦,母亲就是安全的,若她反抗,那这个男人也可以随时结束这场游戏,让她们两个都送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于人命,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只能点点头,承受着他的攻伐,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脱离心的控制似的被他牢牢掌握着,肉体的性快感累积,心中只是绝望。
  中半山,坚尼道
  嘉云阁是一栋位于半山的豪华寓所,虽不是别墅,但这样大坪数的公寓大楼可能比其他区域的豪宅别墅更为昂贵,只因为它的位置在这一片山头,而这里还只是半山区,若到山顶,那更是另一个层级的大亨才能置产的地段,那些顶级豪客们并不仅限于香港富豪。
  然而此时的大客厅里,只有两个男人,黑发微长的男人站在吧台后,倒了两杯红酒,那瓶红酒是昨天开的,一般来说,即使保存在低温酒柜之中,今天味道已经会有些许变化,不过他不大在意,本来就欣赏不来,开了喝完就算了。
  他的容貌英俊,但脸略有些浮,就像是没睡好,另一个男人仔细地盯着他的神色,脸上一片沉凝,他接过酒杯,同样不在乎地喝了一口,微酸略涩,却没有什么冲击力,他也是一口就放下了。
  “浩南,”,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向来是直话直说的人,不会拐弯抹角,
  那男人却笑笑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我已经知道了,”,笑容里有些苦涩,他一口喝干了那杯深红色的液体,对这种所谓品味没有太多感觉,也不想了解。
  正在踟蹰,太子闻言却是震惊,但见他神色淡然,心中又有些愤怒,“你知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说小小的事?”,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波动,
  “你知道你不管!?”,他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浩南,你最近怎么了?社团的情况,到底有多糟?”,讲到后面,心中悚然一惊,
  那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周围都是豪宅大楼,从十三四岁加入帮派开始,奋斗了这么多年,他才从平地走到这半山上,比山底下的人稍微高出这么一截景致,但他却没觉得有多好看,附近除了那些装腔作势的人之外,连家宵夜档都没有,要吃东西还得开车下去铜锣湾,住在这里只因她喜欢。
  “是我一直达不到她想要的,”,他想起早年一直开的那辆本田,也没觉得有什么,方便就好了,但小小已经想买宝马,当时他虽当上铜锣湾揸fit人,但其实还真没什么钱。
  太子走上前扯住他,“浩南,你在说些什么?你已经是香港最大社团的龙头,她跟了你,就是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而且,这还是我们整个洪兴的脸面!这件事不能这样发展下去,我去做了雷耀扬,”,想起那个张俊帅的脸,他同样怒火中烧,
  “若你现在做了他,岂不是更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陈浩南淡淡地说,昨日虽说最热门的是两大揸fit人在旺角争小姐而大战的事件,然而更隐隐流动的,当然是更深层,更没人敢在明面上讨论的那个八卦,毕竟,在对峙一开始,不是没人看见苏小小,而这个流言,已经传了有一段时间,只是都被他压了下来。
  “难道就真不管?你总不可能把小小让给他吧?雷耀扬那家伙,你信他是真心对待女人?”,都是男人,男人之间自然也有直觉,那男人身上的兽性,只是隐藏在品味的表象之下而已,何况,他盯着田宁的眼神,更令他感觉到一种危险,他能感觉到,那才是他的欲望所在。
  看他暴跳的样子,陈浩南竟然少见地觉得有些好笑,仿佛现在讨论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比我还生气?怎么?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喜欢?以前没见你走过未成年路线阿,”
  太子忽闻这句,莫名的有些老脸一红,“小妹仔很乖的,她不是那种女人,”,
  陈浩南直接笑出来,好像胸中的淤积也散去一些,“是十七岁吗?x,你这个变态,“,他笑骂,第一次看见自己老友露出这种尴尬表情,实在难得,这家伙除了武学,好像就没对别的太多事情上心过。
  ”别转移话题,“,太子盯着他,这关乎男性尊严的问题,
  陈浩南苦笑,”我会和小小谈的,“,两人一路走来诸多风雨,若她真的要离开,自己也不可能杀了她。
  太子也不忍心一直迫他,叹了一口气,再坐一会,便打算起身,离开前,他自然地握了握陈浩南的手,不过就在此时,视线却无意中看见一个不同寻常的痕迹,出现在陈浩南的手臂上,令他瞬间心中惊滔骇浪。
  一下子扯过陈浩南,太子死死瞪着他衣袖卷起下的手臂,因为他的力道极大,加上陈浩南并未防备,一下子并没有收回手,便被他拉了过去,只见太子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那个男人,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随即,他一拳挥在陈浩南脸上,将他打倒在地,但愤怒却根本无法控制,他将男人整个人从地上扯起来,又挥了一拳,但他自己的神色却是异常痛苦,那男人根本不反抗,太子拽着他的衣领,嘶吼道,
  “为什么!你疯了吗?”,最后,一记重拳击在地板上,瞬间鲜血迸流,但他却不感觉到疼痛,只觉得心里极度难受。
  那是针孔的痕迹,而为什么会有针孔的痕迹,还需要多说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好友,已经是洪兴龙头的这个男人,竟会如此!
  陈浩南此时亦是一脸痛苦,这也许是为什么小小对他失望的一部分原因,社团资产巨大的亏损,以及他在股市里输的钱,数目实在太大,洪兴社已经是风雨飘摇,这个香港最大帮派,几乎只剩一具空壳在勉强运转。
  “阿泰,”,他捂着自己的脸,“我也不想的,”,
  “浩南,情况究竟有多严重?”,太子知道,他会这样,绝对不是女人的缘故,
  “社团里,已经有人提出要换龙头,而现在这楼,也要卖了,”,男人的语气苦涩,想起山鸡曾说过他不适合当龙头这句话,他不够杀伐决断,
  “社团亏损有这么严重? tommy在搞什么?“,太子简直不敢置信情况竟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陈浩南连这栋半山寓所都要卖掉? !
  ”去年之前东南亚都是一片大好,投资分析都说市场赚钱,他这样建议,也无可厚非,“,然而,谁能想到金融风暴就如同海啸一般,巨大的力量,所遇之处尽是一片废墟残骸。
  ”你需要多少?我那还有,“,太子直接说,他想了想自己旗下的生意,“一两千万没问题,不够的话我那楼卖了也值两千多万,”,他有两处房产,都在尖沙嘴,
  陈浩南苦笑,但心中也依然感动,“反正龙头这位置本来也不适合我,不做就不做吧,我还像以前已样揸fit铜锣湾就好了,拜托你,你那楼就自己留着行不行,那点钱能干嘛?“,太子实心眼,不怎么搞投资,不像陈浩南之前的身家有好几亿。
  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静了一会,他还是开口,语气认真严肃,”浩南,龙头你当不当我都支持你,但是那种东西,绝对不能再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管你是不是龙头我照揍,“,
  好像心里的淤积,又散去了一些,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经揍了吗?“
  ”这算揍?!你是太久没被我虐了是不是?“,太子也笑,一伸手,将他的好友从地上拉起来,”不住这里也好,每次来停车麻烦死了,路又窄,空气差,还没大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