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是解药其实还是很差强人意,它可以压制慢性毒的爆发,但仅仅只有压制的作用。
由此可见,在她身上下这种慢性毒的人,是想借此毒长期控制她的人。
可是控制她干嘛?剧情里也没有交代过还有这样的事。
纪芸浅摸了摸这冰冷的小紫瓶,若是想要长期控制她,那就得在暗处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这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长期待在她身边的人。
想到这,纪芸浅眼眸深邃了些,看来她接下来又有事可以做了。
她没有服下小紫瓶里的药,而是将它收了起来。
然后,她躺下了。
不知道帝瑾夜今晚还会不会回来,雪苑发生这样的事,他的心上人估计吓的不轻,这时候正是男主光环发作的好机会!
只是……
纪芸浅捂着胸口,她心里闷。
……
另外一边,王府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雪苑内的尸体。
雪苑再次恢复到了先前干净又宁静的模样。
此时雪茗还站在帝瑾夜身后,她的目光至始至终只放在了两处,一处是帝瑾夜的后背,另外一处,便是雪苑门外。
她不知道帝瑾夜有没有发现刚才王妃在院外偷看的身影,但她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她还为院门外的王妃捏一把汗时,她又偷偷离开了。
王妃突然出现在雪苑外是她没有计算到的事,但她的出现也不得不让雪茗多想。
这位王妃,先前还在嘴上说不在意摄政王,但今晚又口是心非的出现在这。
看来还是因为她没有时间足够跟这位王妃相处,所以暂时还没有摸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府内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
听到摄政王质问的声音,雪茗回了神。
“雪茗如同那金丝雀一般,哪来的本事向府外传消息。”雪茗从他背后走到他身侧,目视着刚还一地尸体的院落。
“很好,看来你终于按捺不住了。”帝瑾夜将她的神色全看在眼里。
雪茗笑了一声,倒也大方的承认:“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摄政王的软肋,而且还近在眼前,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软肋。
帝瑾夜黑眸里崩出一丝杀意,但也就一瞬,这抹杀意被他轻而易举的盖了过去。
他嘴角微翘,薄唇轻启:“你将她看成是本王的软肋,是你最大的失误。”
“摄政王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毕竟能抓住一个活阎王的软肋,雪茗的筹码会大很多。”说到这,雪茗依旧在试探新王妃在他心里的地位。
这个男人,太会隐藏自己的实力和情绪,但他对新王妃做的事,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位王妃的与众不同。
即使他是一个愿意牺牲婚事成就手中权利的人,但他本质就是无情冷漠的活阎王。
对他来说,娶王妃跟买一件珍宝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放在府内养着,等有用之时再拿出来利用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如珍宝般的东西,以他的性子又怎么会时时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连她这人尽皆知的摄政王心尖人也从未有过如此待遇。
所以那位新王妃,在他心里的地位与感觉绝对不是一般棋子能比的。
想到这,雪茗一向柔和的眼神里迸出了一丝狠意,也是时候该反击了。
帝瑾夜的内心丝毫没有受到她这些话的影响,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你要真觉得她是本王的软肋,你大可以试试去动她,但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动她会有什么后果。”
“王爷这是在威胁雪茗?”雪茗越发觉得自己握住了重要的筹码。
“试试。”帝瑾夜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这反而让心里很有底的雪茗迟疑了片刻。
所以他这到底是威胁还是笃定新王妃不会是他的软肋?
帝瑾夜用内力探了一圈四周,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必要了。
雪茗看着他朝雪苑外走,好看的眉微微一蹙,他就这样离开了?
直到摄政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苑,山月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小姐,您没事吧?”
雪茗敛住眼底的情绪,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往里屋走。
山月看了眼院内,干净的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也紧跟着小姐进了里屋。
“小姐,雪苑第一次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摄政王为何不留下来陪您?”山月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已经能勉强下床走动。
“我累了。”雪茗在软塌上靠着,闭目养神。
一闭上眼,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摄政王和新王妃的画面,这一个个画面刺眼无比,让她本来很平静的心又一次泛起了波澜。
山月安静的站在旁边,心里为小姐着急,特别是看着小姐这样一副什么事都不上心的状态,她更为焦急。
这新王妃都欺负到小姐头上来了,听说现在又和摄政王住在了同一间屋子里,这要是再说点雪小姐的不是,那小姐在王府可就真没什么地位可言了。
“山月。”
就在山月暗自着急时,雪茗突然叫了她一声。
“奴婢在!”山月赶忙走了过去。
雪茗勾了勾手指,让她靠近一些,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山月听了,瞳孔震惊的放大。
“怎么?你不愿意?”雪茗见她这表情,问道。
“不,不是。”山月惊慌的摇了下头,又很快恢复镇定地说道,“奴婢愿意,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奴婢一定会去做!”
“嗯,夜深了,下去休息吧。”雪茗又闭上了眼。
“……是。”山月咬了咬牙,转身退了出去。
……
勾寻正守在最高处,见到主子从冷院回来不由吃了一惊。
他立马飞了下去,停在主子面前行礼。
帝瑾夜眉头一拧,心里一紧:“谁打伤的你?”
“回主上,王妃先前去了雪苑,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暗杀。”勾寻头冒冷汗地说道,“那人……武功在属下之上,差一点伤了王妃。”
勾寻越说头低的越低,他无脸见主上,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好几次。
然而他还未开始请罪,主上已经像一阵风似得快步走进了院子,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