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眼前一片晕眩,没想到一个女人的报复心可以深埋这么久,他以为这些年她放下了,他以为给了她地位、金钱、名份,便能弥补当年的过失,可是他错了。
林雪在信中提到,她恨孙佳悦抢走凌帆,她故意在孙佳悦面前与凌帆秀恩爱,看着那如花的女人最后把自己折磨快疯了,而凌帆且没有伤心过,她的心就更加的冷了。
她成功的成了凌家的女主人,可是留下来的凌菲音且让她日夜受煎熬,一方面恨着她的妈妈抢走凌帆,一方面不愿意面对那一张善良的脸,觉得她就是在嘲笑着自己。
林雪在信中清楚的写着,如果楚荣轩不插手,她最后也会把凌帆的钱抓到手,最后让他也尝尝背叛的滋味,可是楚荣轩动了手,也省下了她的妇人之心,让凌媛媛少恨她一些。
林雪告诉他,那次他手里的关于她出轨的照片是真的,如果没有当年那个邻居大哥的帮忙,她早就抱着孩子投了河,这些年他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是时候报答他的这一份心了。她把凌媛媛留下,因为她要把所有凌帆有关的一切都割断。
她手里没有留下多少钱,楚荣轩把她的帐户里的钱都调走了,补了违约金,那张卡有二十万里是留给凌帆的,她不会让他那样绝情的离开,这些钱可以让他安稳渡过一段时间,给在银行里留下一些首饰给凌媛媛,算是给她的嫁妆钱。
最后一句话:两不相欠。
“妈妈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凌媛媛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喃喃的说着,连的这些巨变,让千万宠家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没人疼爱的人了,她的世界崩塌了。
凌菲音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要没有凌媛媛来烦,而且楚荣轩这几天也没有再家,她的日子算是很安静了。
她没有立即从楚家搬走,楚荣轩的那个性格是不会轻易让她这样走的,她要转变一下路线,更何况楚家的保姆照顾的“照顾”的很细心。
“凌小姐,早饭好了,少爷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阿姨是楚妈送过来照顾凌菲音的,凌菲音的脚虽然没事了,但是楚荣轩还是让她照顾凌菲音的起居,凌菲音还是很喜欢她做的菜的。
“阿姨,他不是在国外谈事吗?怎么回来了。”
凌菲音拿起一块面包轻轻的咬着,这几天他在国外,自己几乎没有打过电话,慢慢的冷着他,等着他张嘴把自己的撵出去,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的。
“昨天晚上给我打的电话,说今天早上落地,让你在家里等他,先不用上班,昨天晚上因为说是你觉浅,才告诉我的。”
阿姨笑眯眯的给递来一杯热牛奶,口气如长辈一样:“他前些天约了医生,说要检查一下你的脚,我们家少爷心很粗,可是对你就不一样,经常告诉我炖一些补品给你,不厌其烦的告诉我,家里的地要保持没有水渍,防止你摔倒,要监督你不许喝冷水。自从你住进这里来,我就发现少爷变了,变得有人情味了!”
“他连夜回来就是为了陪我复检?开玩笑了吧。”
凌菲音嘴里轻语,楚荣轩什么时候成了暖男,这是糊弄她吗?她小小的一个女子,怎么能把这样一个大老板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就是为了陪她看脚?若真那样,那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阿姨见凌菲音不相信,更加笑容加深:“小姐快吃吧,说不定现在人就在门口了,你可得吃饱了,要不少爷说我没尽心了。”
“我吃完了,阿姨我相信你,你也赶紧吃吧。我先上班,等少爷回来了我再去。”
凌菲音完全没有相信,吃完漱口后拎着包向门外去走,敷衍着阿姨,走到门外的时候还是带着希望向大门口看了看,心里敝了一下嘴,还真把他的话当真了。
“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那张嘴!我还真是幼稚!”
凌菲音自嘲着,这个时候何琳差不多该来了吧,等过几天,自己在鼎相集团附近找个公寓,也就不用麻烦何琳来接她,要不是怕脚上失误,自己也能开车上、下班的。
“在找我吗?”
刚走到小区绿化带,便听到有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很是熟悉的声音,懒懒的,还有些许倦意。
回过头,楚荣轩歪靠在车旁边,白色衬衣,白色的西服裤子,头发有几络随意的斜在额头,让他多了几分柔和和随意。特别是那眼里温柔如水,这是凌菲音受伤以来最常见的,也是最让她动心的。
“我在等何琳。刚回来?”
凌菲音微微一笑,眼底的暖意一闪而过,很是自然的回答着,并走到了他的旁边。
“阿姨说你回来,其实我的脚没什么事,不用去做复检的,再说我这段日子有些忙,就不用去了,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再去公司吧。”
凌菲音明显的拒绝让楚荣轩没有想到,他那幽幽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他明明看到凌菲音眼底的感动,还有迎接时有些急促的脚步,怎么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变了话,也变了态度。
“我约好了阿翼,他本该去陪去美国见他爷爷,因为今天你去复检才推了的,你认为不去合适吗?”
楚荣轩没有说其他,便等着她做决定,他知道凌菲音不是个爱欠别人情分的,她一定会去的,不知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总觉得凌菲音故意在疏离他。
“何琳,不用来接我了。”
凌菲音打了个电话后二话没说直接坐进了他的车里,没再犹豫不决。楚荣轩凤眼一眯,什么时候都不是她的主场,否则他还用不用在外面混了。
“还不走,不是说好了不是有人等着我们吗?”
凌菲音无视他嘴角的那一抹弧线,她知道自己玩不过楚荣轩,但是她相信自己能守住自己的原则的,她现在恐怕只有那么一点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