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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 第89节
  独特的空灵嗓音远远传来,身着北冥宗弟子衣饰的少女踏剑而来,转瞬间到了观刑台,对赵华颜怒目而视。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剑刃对准赵华颜的心脏。
  少女的眼中没有星辰大海,有的只是愤怒和仇恨。
  突如其来的搅局,不仅赵华颜没有预料到,叶寒栖,萧君越,沈之澜也是一怔。
  赵华颜的手指在脸上抹过,沾了一手的鲜血,他的面容几度扭曲,看着面前这个只到他肩膀的黄毛丫头,咬牙切齿道:“你还没死?”
  “你这样的恶人都还活着,我怎么甘心命丧黄泉!”在北冥宗修养三年的彩玉越发出众,她变的不爱笑,不爱闹,埋头修炼,为的就是今天。赵华颜的威压犹如泰山压顶,她却生抗下来,握剑的手不见丝毫颤抖。
  “狗贼,你屠我村落,杀我亲人,掳走沈先生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被你当做蝼蚁踩在脚下的人,会拿剑指着你。”彩玉怒道,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飘出老远:“我们都是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难民,幸得沈先生帮助,才有安身立命的世外桃源。可是这一切都毁在你手中,你受万人敬仰,桃源的村民却暴尸荒野,无人收尸。今日你还颠倒黑白,欲杀沈先生。你当真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彩玉的控诉无形中契合沈之澜一开始那句要向赵华颜复仇的话,其他宗门的人脸色微变,禅院寺的老和尚于心不忍,闭上眼念了一段往生咒,道一声阿弥陀佛。
  当日禅院寺不在对青玄宗伸出援手,就是因为叶寒栖让彩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禅院寺的大师。赵华颜所为有违君子之道,对普通人都能痛下杀手,他和邪魔有何区别?
  “赵施主,回头吧。”禅院寺的大师慈眉善目,转着手上的佛珠,诚心的规劝。
  一盘好棋毁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这是赵华颜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结局。他往彩玉的方向走去,身上的杀意几乎化作实质,震碎彩玉手中的宝剑。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大不了在多杀一个,解决漏网之鱼。反正等下妖王身份一出,北冥宗自己都有大麻烦,还能奈何他不成?
  “逃!他要杀你。”沈之澜大吼一声,逃字在前,是给彩玉反应的机会。
  “你以为你逃的掉?”归真对结丹,彩玉何来胜算?她还没踏出去,就被赵华颜掐住脖子。然后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虚空中探出来,在赵华颜的手臂上一点,瞬间麻痹赵华颜的整只手,让他不得不松开对彩玉的挟制。
  叶寒栖走上观刑台,他的身后跟着刚才出手的韩麟。彩玉猛的咳嗽起来,看见叶寒栖就像有了主心骨,委屈道:“师父。”
  叶寒栖摸摸她的头,把她护在身后。彩玉出面,旨在拖住赵华颜,给叶寒栖和韩麟一个名正言顺登台的机会。
  “赵前辈,此地是北冥宗。你质疑北冥宗放走妖王,还要杀我北冥宗的弟子,已经不是一个过分能概括。既然前辈如此不客气,那也休怪我北冥宗无情。”
  “我不是质疑你北冥宗放走妖王,而是我确定你们北冥宗放走妖王。”赵华颜冷笑道:“我原本指望沈之澜能够知情识趣说出妖王的身份,但是看样子要他开口太困难。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还有一个人证,而这个人证是你北冥宗的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北冥宗的弟子相互对视,用怀疑的眼神把彼此打量一遍,都在猜测这个叛徒是谁。
  叶寒栖心里一颤,一个身影从脑海里闪过,他不敢置信的看过去,辰少宁在他的视线中起身,拱手道:“师父,我不能再看着北冥宗错下去。”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我们要讲和
  辰少宁的反水萧君越并不吃惊,自从赵华颜上北冥宗后, 他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赵华颜几个月前突然出关就直奔隐世界, 一个百年没有露面的人,怎么对这些事情如此了解?这中间一定有人牵桥搭线, 而这个人除了天道,萧君越想不到第二个。
  看着辰少宁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上观刑台, 和赵华颜站在一起, 萧君越眼中冷光毕现。
  韩麟很是愤怒,他对辰少宁也曾给予厚望, 现在对方却这样回报他,无疑是火上浇油, 怒道:“辰少宁,身为北冥宗的弟子, 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辰少宁不卑不亢:“师祖莫要动怒, 我所言是否属实,你让大家去一丈渊看一眼便知。”
  “何必那么麻烦,我看北冥宗有心维护, 不如让我去把那个人抓出来, 让他们无话可说。”赵华颜不想在拖下去, 话里话外都在说北冥宗监守自盗,和妖王有染。
  韩麟怒火攻心, 一掌拍向赵华颜道:“赵华颜,别以为我尊你一声前辈,你就能在北冥宗为所欲为。昔日我北冥宗的老祖为了封印妖王耗尽修为, 我们也长途迁徙数月到此地重新开宗立派,妖族为了救人,数次围攻我北冥宗。这些天下人都看在眼里,我北冥宗可曾说过一个苦字,怨过你们一句?你们坐享其成数百年,今日来此倒打一耙,用意何在?”
  “阿弥陀佛,赵施主,我们兴师动众来此,不是为了听你信口雌黄。你说你身边这位弟子能做人证,那他可曾见过妖王?”禅院寺的大师看不过去,觉得赵华颜十分过分,不由的站出来打抱不平。
  “我自然见过,不止我见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见过。”辰少宁说着,对叶寒栖笑了笑,转向萧君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大家的视线跟着辰少宁转移,齐刷刷的落到萧君越的身上。
  萧君越坦然的面对四面八方的视线,对辰少宁的质疑一笑置之。坐在他身侧的朽天星不悦的皱眉,冷哼一声,强大的威压扩散开,让那些人把视线收回去。
  韩麟蹙眉,看了眼身边的叶寒栖,见他镇定自若,不见惊讶慌乱,心里疑云密布。
  赵华颜冷笑道:“没想到时隔太久,认识不死炎火的人竟然只剩下我们几个老骨头。萧小友,你可敢把自己的火灵放出来,让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看一眼?”
  “我如果不给,赵前辈是不是要说我做贼心虚?但我若给了,赵前辈在我火灵里做点手脚,我岂不有口难辩?”萧君越为难道,好似在怀疑赵华颜目的不纯。
  “诡辩之词,”赵华颜冷哼一声:“不死炎火是天火,火性狂暴,凡水不灭。我曾听闻萧小友年少时烧毁北冥宗的殿堂,那火焰不受凡水控制,也不受水灵根控制。世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赵华颜的话勾起北冥宗一些弟子的回忆,现在想想,萧君越的火的确诡异。
  “那是因为我火灵根变异,只受变异冰灵根控制。告诉赵前辈我烧毁执法堂的人,没有告诉前辈最后的火势被叶师兄控制了吗?而且前辈别忘了我是炼药师,炼药师最讲究火焰,你说不死炎火狂暴,显然不适合炼丹。”
  萧君越轻描淡写的反驳回去,丝毫不见慌乱。
  大家看赵华颜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有人不屑的切了一声道:“我说这青玄宗莫不是拿我们寻开心,一会儿说沈之澜护佑妖族被小姑娘打脸,自己犯下血罪还想掩盖过去。一会儿说北冥宗私放妖王,随便指着一个变异火灵根的弟子说是妖王转世,被人弟子几句话解释。这要在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此话一出,得到不少人的附和,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
  “赵前辈是当年经历过大战的人,以他的声望,何须针对一个小辈?”
  “我看他针对的不是小辈,是北冥宗。”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这话惹毛了北冥宗的弟子,他们都不满的叫嚷起来,让青玄宗滚出北冥宗。
  赵华颜面沉如水,看向神色不变的辰少宁。这场局一开始就是辰少宁先找上他,给了他沈之澜这份厚礼,他才肯涉险博一次。现在玄门风向急转,大家都不相信萧君越是妖王,辰少宁还如此沉的住气,让赵华颜有些不满。
  接收到赵华颜的眼神,辰少宁不在端着,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我也不愿意怀疑萧师叔,毕竟他是我师父的道侣,二人感情深厚。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愿看到宗门一步步错下去。就算今后师父怨我,我也要说。”
  “我初遇师父师叔是八年前,在极东的乌台山。我亲眼看见一只火色的大鸟在空中化作师叔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就是妖王真身。拜入北冥宗后,对过往的事情了解越多,我越吃惊。”
  “几年前有一只小妖闯入一丈渊被我击杀,当时师父师叔外出游历,我有幸得到师祖厚爱,负责处理这些琐事,知道一丈渊的秘密。当时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私自进入一丈渊内部,利用封印查看妖王的情况。结果我看见的只是一副骨架,妖王早已死去。我心中骇然,失魂落魄的回去查看古籍,知道妖王死去等于复活。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萧师叔的身份,可我也知道萧师叔身份尊贵,我贸然指认不会有人相信我。”
  “幸好我在古籍上找到一样可以照出神魂的器物,请摘星阁的前辈帮忙锻造。不料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导致照魂镜只有形没有神,而这镜子最终也毁在我师父手上。师父的维护,暗处的帮助都让我不敢声张,只能等待时机。”
  辰少宁的话字字诛心,大家的脸色变的格外精彩。如果说赵华颜的话没有实证让大家质疑,那辰少宁提到的几点就格外重要。单是妖王已死,一丈渊只剩下骨架就足够引起恐慌。
  千秋的死与人类不同,他的死等于复活!
  人群中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暗处的妖族开始向萧君越这边移动。萧君越面不改色,眼中依旧带着嘲弄般的笑意。这个局面他们早就料到,按照计划,他也应该离开北冥宗和妖族汇合。只是就这样离开,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千防万防,没有防住辰少宁借别人的手使刀。
  有人恐慌,有人怒骂,赵华颜这才感觉到畅快。他得意的看了韩麟一眼道:“韩宗主,你还不信吗?”
  韩麟瞟了他一眼,看向萧君越,严肃道:“萧君越,辰少宁说的可是实话?”
  “宗主,你心中已有决定,又何必问我?”萧君越说道,眼神落在叶寒栖身上,停顿几息,似不忍在他眼中看到失落被悲伤,又匆匆转移视线。
  他这话无疑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全场震惊,赵华颜面露喜色,道:“千秋,我还以为你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当年你在鼎盛时期尚不能全身而退,今日你不过藏锋境,深陷重围,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
  “小人得志,赵华颜,时隔数百年,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无耻。”萧君越冷笑,不死炎火从他脚下冒出来,炙热的气浪掀翻身边的弟子,逼的他们后退,给他空出一个空间。萧君越不在压抑不死炎火的暴烈,看着妖异的火舌飞舞雀跃,了解不死炎火的人脸色大变。
  火焰助长萧君越的气焰,远远看去,仿佛艳丽的羽翼,随时都能让萧君越展翅高翔。
  朽天星后退两步,和萧君越保持适当的距离,不管是援手还是抓捕都很方便。依旧有人沉寂在这个消息里无可自拔,他们窃窃私语,不敢置信。
  萧君越在玄门的声望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他为人如何,北冥宗的弟子最清楚不过。说他是妖王,可他身上看不见半点妖王的暴虐之气。可这话他亲口认了,大家有种荒诞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萧施主,你真的是妖王?”禅院寺的大师问道,眼中浮现犹豫之色。
  萧君越回他一个佛家礼节,客气道:“我有妖王的记忆,有不死炎火,有妖魂,大师以为我是还是不是?”
  “天下之事,是是而非,你是亦不是。”大师来了句深奥的话,心境澄明之人听得懂其中深意,心境杂乱之辈,只觉得大师是在放狗屁。
  萧君越没想到禅院寺的和尚还是个明白人,哈哈大笑。
  “自从八年前和寒栖遭到妖族袭击觉醒妖魂,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就料到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北冥宗囚禁我数百年,亦养育我数十年,传道受业于我,我与北冥宗的恩怨就此两消。至于其他门派,百年旧账我们慢慢算。”萧君越敛了脸上的笑意,挑衅道:“赵华颜,你说我今日插翅难逃,你大可试试。”
  “千秋,你休要猖狂。”
  萧君越刚才的话下面的人听的真切,打破赵华颜想把北冥宗拖下水的美梦。既然萧君越八年前才知道自己身份,那北冥宗不可能比他知道的更早,而且还受到妖族袭击,显然是妖族也不知道。堂堂妖王,竟然无人识,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但同时大家心里也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这样的妖王,真的要杀?
  “我看北冥宗是不会出手,那这一次就让我会会你。”
  萧君越坦诚身份后,韩麟一直沉默,连叶寒栖也没动作。赵华颜知道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太可能,决定先下手为强。只是他没有想到,朽天星会成为他的阻碍。
  被朽天星一掌击退,赵华颜诧异不已。
  朽天星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的不爽:“我朽天星的徒孙岂是你能碰的?”
  “……”赵华颜道:“朽天星,你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你护着的这个人是妖王千秋。”
  “小子,告诉赵华颜,你叫什么名字。”
  “回师祖,弟子姓萧,名君越。”萧君越拱手行礼,态度谦逊,连脚下的不死炎火也温顺起来。
  妖王千秋?不存在的。现在站在天下人面前这个人叫萧君越,是北冥宗的药宗。他无意和人族开战,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朽天星的护短护的如此明显,理直气壮,气的赵华颜七窍生烟。北冥宗的弟子也像不担心事情闹大一般跟着起哄。
  “北冥宗当真要和妖族同流合污?”
  人群里有人发出质问,朽天星冷哼,也不解释,而是凌空一巴掌给质问的人扇去,把那人的头打的偏向一边,脸瞬间肿的像个馒头。
  朽天星这一巴掌出乎意料,他不客气道:“萧君越现在还是北冥宗的弟子,要如何处置他,我们宗主自有定夺,诸位别管的太宽。北冥宗替你们扛了妖族数百年的仇恨,你们坐享其成还要出来咄咄逼人,真把自己当根葱,以为北冥宗会继续以长辈的姿态让着你们?”
  “而且老朽没有记错,当年的战乱是因青玄宗和天沙流宗而起,你们对妖族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北冥的老祖嫉恶如仇,被你们当枪使,北冥也因此损失无数精英。而你们趁机收刮资源崛起,不然,今日此地,岂有你青玄宗说话的地儿?”
  赵华颜的胡搅蛮缠让朽天星彻底动怒,容鹤的身世,彩玉的遭遇,沈之澜的伤势……无一不在刺激朽天星脆弱的神经。大概是年纪大了,他没有以前那般铁石心肠,心里多了人世间的柔情。他心里已经把之前说过的计划全部抛之脑后,今日萧君越,他是不能保也要保。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赵施主,多谢你告知妖王脱困一事,不过恕我禅院寺不参与其中。”禅院寺的大师慈眉善目,双眼半睁,眼中俱是怜悯的神色。佛修慈悲为怀,深知妖王不是滥杀之辈,相反,他的出现可以平息妖族和人族混乱的局面。
  “你们是要和妖族讲和?”赵华颜难以置信,如果只是北冥宗反水,他还能挑唆玄门进攻北冥宗。谁知禅院寺也从头到脚站在妖王那边,几度想要息事宁人。数百年的恩怨几句话就要化解,赵华颜只觉得可笑。
  “打了几百年,继续打下去有什么意思?”万华门的门主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道:“实不相瞒,今日见了新任妖王,我心里竟然窃喜不已。我万华门附近也有不少散妖,大家比邻而居,相处和睦。如果妖王是穷凶极恶之徒,一朝脱困,战乱再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和我的邻居相处。”
  万华门的门主虽为女子,却十分爽快。能和散妖做邻居还做的那么欢乐,可见她心性豁达,明事理。她在玄门的声望不低,这句话分量极重。
  上五门突然叛变两门,大家始料未及。天沙流宗来的不是贺居舟也不是贺连予,只是一个声望高的大弟子。他在人群里没有说话,但看样子是站在青玄宗这边。如此一来,北冥宗的决断就很重要,这会改变那些观望势力的风向。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朽天星护短,叶寒栖是萧君越的双修道侣,北冥宗的立场不言而明。只是尚缺一句话让一切变的名正言顺!
  萧君越被这变故弄的哭笑不得,他们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谁知道玄门里很多人根本没有继续打的意思。想来也是如此,妖族尚觉得这场争端劳心劳力不得好,人族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战争从来都离不开流血和牺牲,没有坐享其成。
  大家都在等着韩麟表态,韩麟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我只问你一句话。”忽然,韩麟动了,他一脚踏出瞬移到萧君越面前,挥退扑上来的不死炎火,阴沉着脸道:“寒栖和你双修之时,可知道你的身份?”
  韩麟不是个好父亲,但他在试着做一个好父亲。他不阻碍叶寒栖和萧君越的恋情,但他不能容忍萧君越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欺骗叶寒栖,继续和他双修。如果今日不是大家厌倦战争,所以局面还算平衡。而是大家一致对妖王喊打喊杀,那身为妖王道侣的叶寒栖,也会受到牵连。
  韩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萧君越被韩麟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韩麟不是一宗之主,而是维护自己孩子的猛兽。仿佛只要萧君越说错一句话,他就会扑上来把他撕碎。
  “我们双修之时师兄并不知晓,但我们成亲之时,他知道。”
  何止是知道,喝醉酒后臭不要脸的妖王,还跳了羽族的求偶舞。
  “妖王的尾羽你也给他了?”韩麟还不满意萧君越的答案,又问。
  萧君越顿了一下,点头道:“师兄受封少宗主之时,腰上系的就是我的尾羽。”
  双修,送尾羽,之后才是得知真相成亲。真算起来,萧君越陷的比叶寒栖深。
  韩麟还在皱眉,但威压不在冲着萧君越,他转身面向等待他发话的众人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北冥宗此后再无妖王,只有炼药师萧君越。诸位道友愿意留着下者北冥宗厚待,不愿意留下的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