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月过去了,而此时汉中治所外。
张鲁领着数十文武,远远出列相迎,当看见楚昊那一瞬间,张鲁等人已经是拱手低头,足足良久,楚昊方才接近过来。
“臣张鲁见过楚王。”张鲁再度狠狠作揖,身子躬到了九十度,满面的尊敬。毕竟他可是清楚,楚昊和他在怎么说也算是个亲家关系,说难听点,自己还是楚昊的老丈人呢。
“不必多礼,”楚昊当即翻身下马,亲自过去将张鲁搀扶起来,神情中爽朗落落大方。
“我等见过楚王。”紧接着,张鲁身后文臣武将越有数十,也是纷纷作揖行礼,各个神情庄重,毕竟面前这个男子要不了多久就是天下共主。
“诸位快快起身,不必多礼。”楚昊缓缓抬起双臂,笼统的黑色袖口抬起,很是爽朗的喊道。
紧接着,楚昊在众人簇拥下,缓缓向将府而去。
少顷,将府内。
张鲁环视看了看堂下众人一眼,旋即拱手出列道:“主公,此番益州刘璋同意归降,主公准备如何接收益州?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显然,此期间刘璋已经书信楚昊愿意归降,不过前提便是楚昊需要亲自赶往都城,刘璋需要当面将益州关防教给楚昊。
“择日便动身前往,至于使诈,本王料他刘璋也不敢。况且此行我会率陌刀营一同前往,就算有诈,以陌刀营的勇武,他益州那些庸兵也不是其一击之敌。”楚昊声音带着绝对自信的说着。
这股自信源于陌刀营的装备,其即是重步兵,又是弓弩兵,还是骑兵,甚至当水军用也不是不可,各个身经百战,若是将陌刀营的将士放在普通军队中,就算担任百人将也不是不可能。
“主公,陌刀营固然无人可敌,可此行主公只带了三千陌刀营啊!而益州有水陆大军六七万,若是……”张鲁还是有些迟疑,沉声说着。
他担心楚昊安危,毕竟此时楚昊身系天下大势,万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无妨,区区杂兵,本王还没放在眼里。”楚昊缓缓抬手,若是自己没有系统或许会忌惮,可他是开挂的男人。别说益州这些杂鱼了,就算最精锐的步卒,也难将楚昊和他麾下三千陌刀营留下。
紧接着,楚昊有大致将汉中的示意有安排一番,此时他嫡系暂时掌控不了这么多地方,况且世家属于即得利团体,而且益州没经过大战,世家遍地,可不是幽州那种荒凉之地可以媲美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治理益州暂时还需让这些士族支持。等天下一统,日后益州如何,就不是这些世家说的算了,到时候天下将由楚昊一人说的算。
…………
数日时间缓缓流逝,此时楚昊领军出发,除了三千陌刀营和数百亲卫外,别无其他军卒。
一路上,三千多铁骑算不上快,转眼就穿梭了几个关口,接着直抵城都而去。
远远望了过去,城都高大巍峨,耸立云间,而城下却有不少文臣聚集着。而这些人为首的位置,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其高高束起头冠,干上去却有些精明的老练。
少顷,随着楚昊缓缓的接近,干练局促的刘璋很是郑重的拍了拍身上袖口,旋即拱手作揖高声喊道:“在下益州牧刘璋见过楚王,今率益州全体官员恭迎楚王进驻川蜀之国。”
“我等恭迎楚王,”众人齐声喊了句。
说着,刘璋不等楚昊到跟前,已经又是作揖一拜,看上去极为庄重。
对面,楚昊看着这般听话的刘璋,不由挑了下剑眉,不过此时他也不能托大,当即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轻笑说道:“季玉兄快快免礼。”
搀扶起刘璋,楚昊又对着众人抬了抬手,旋即谦逊道:“本王虽然入主益州,可目前本王才疏学浅,尚不及季玉兄将益州打理的井井有条。固因此,本王决定益州一切政务却原封不动,依旧由季玉兄全权负责。”
楚昊声音爽朗,轻笑说完,也是惊的刘璋和益州将臣身子一震。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楚昊这是要做何了。毕竟益州怎么说也是一州之地,若依旧由刘璋继位,楚昊真的安心么?
想到这,这些文武官员纷纷对视一眼,神情中皆是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也惊诧。
不过此时,刘璋双目却是一紧,缓缓掀起眸子看了看楚昊,当即决然道:“在下才疏学浅,昏聩无用。而楚王文治武功,功盖古今。在下与楚王只差就如同繁星比皓月,驽马比良驹,相差何止千里。
因此,益州由楚王统掌,定能让益州更上一层楼,将益州彻底打造成川府之国。”
说完,刘璋还一脸决然,仿佛在说自己绝不能接受一般。
见状,楚昊先是微微有些惊诧,不过心中却是暗道刘璋识相,接着义正言辞说着:“季玉兄所言差异,益州本就是川府之国,而且益州在季玉兄的掌控下,人丁兴旺,何来如此说辞,所以还请季玉兄不要推脱,就应下吧!”
“不不不,这万万不可。在下已经厌倦了这明争暗斗的生活,此时只想回归山野林田中平平安安养老,渡过接下来的些许岁月,还望楚王成全。”刘璋虽然昏聩,可不代表他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楚昊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益州他都不能碰半点,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也罢,既然季玉兄一心想归隐山林,那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楚昊一脸的可惜,接着沉声道:“传令,封刘璋关内侯,享食邑一千户,另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并官府出面,为刘璋修建山林宅院一座。”
“诺,”一旁文臣当即应下。
刘璋听完,也是轻松口气,接着急声道:“在下谢过楚王恩赐,不过在下已经不问世事,一心只想归隐山林,也还请楚昊收回爵位,在下甘愿身居草庐,做那日出晚归的生活。”
刘璋脸上没有一丝迟疑,因为也唯有如此,他才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