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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少将的Omega美艳动人 > 分卷(45)
  不好好找将军,嗯,来威胁一个怀孕的omega?兰斯将军知道你们这么对他的爱人吗?
  我看报道,原来军部这几天每天都要上门盘问乔乔[疑问],就无语,你们知道帝国保护omega权益法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数以千计的投诉信雪花般飞到军部中心。
  军部各方面压力骤增,几乎焦头烂额。
  他们走了?
  今天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您了,安东尼颇为忧虑,他总觉得事情走向不太对劲,但是往后,若是军部说实话,他不理解陆乔为什么这样做。
  让军部忙活一番,的确能出一时之气,可毕竟军部还是要着手解决这件事的。
  陆乔还要靠着军部来获知兰斯将军的后续消息,这不够理智。
  就是出一时之气,不可以么?
  安东尼愕然向说话的人望去,看到了陆乔笑意盈盈的脸,漂亮得惊人,一如往常。
  当然他讷讷。
  大概是他想多了。
  对于从小被捧着长大的omega来说,就这样不计后果地出牌,估计也不算什么反正总有家族给他兜底,还有与兰斯的婚姻关系和肚子里的孩子作为支撑,军部不可能就此与他敌对。
  任性么,任性理应是陆乔的特权。
  自认为自己想通了,安东尼马不停蹄地赶出门继续工作。
  把安东尼打发走,他独自坐在暗室里。
  暗室屏蔽了第七星绝大部分基站,同时加强了与境外基站的信号关联。
  光脑上已经间歇振动了一整天,却一直没得到回应。
  刚刚安东尼在的时候,振动停歇了一会,现在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陆乔盯着光脑看了会,手指一抬,轻巧地挂掉通讯。
  似是察觉到这回是被人为挂断的,下一秒,光脑振动得更加疯狂。
  他趴在桌面望着窗外的星空出了回神,良久,才把视线转移到坚持不懈振动的光脑上,大发慈悲似的,点击了接通。
  光脑那边,破空声重重而至。
  嘈杂的背景音下,男性alpha沉重的呼吸声尤为明显。
  乔乔?
  听起来兰斯像是好多天没有喝水了,声音哑得不行。
  实在是有些狼狈。
  兰斯。
  陆乔低声应答,温柔得像夜里大海深处穿来的风,满腹眷恋。
  好像他只是单纯地想念并依赖着自己的丈夫,期待着久别之后的重逢,而对兰斯经历了什么一无所知。
  乔乔兰斯自然不会被这温馨所骗到。实际上,就算一开始不敢置信,这么多天的挣扎,也足够他认清事实。
  整个帝国里,能在军部规划路线途中把他扯到星际乱流里的人,除了与他共享一切信息与权限的爱人,还能有谁?何况他知道乔乔一直热衷于建立各式各样境外天文站与研究所。
  当时乔乔是怎么说来着哦,说是他建立这些研究所,兰斯以后的军部设备就不用受服务于旧贵族的军用厂商的制约。
  当然,陆乔并没有说假话。
  最开始,他领导下的军部就是靠着这些独立武装,才能硬生生从贵族的钳制里脱离出来。
  陆乔这样爱他,总是为他考虑得周全,又付出得尽心尽力,好像为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忍受一切磋磨。
  为什么?
  我以为是我该问你这句话?陆乔毫不心虚,至少他的声音听上去毫不心虚,反而怒气冲冲好像他才是被丢在漂浮带里的那个人,你疯了?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兰斯临阵反悔,他不过一时情急不,这就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不能算作一时冲动。
  alpha不中用,怪谁?
  兰斯沉默良久,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之前在你收到袭击的植物园,我有重新搜查过他呼吸急促,似乎在一边闪避着什么,一边同陆乔说话,我检测到了虫族的性激素在一块项链碎片上。
  至于他找到的项链碎片,当然是来自于他给陆乔带上的可以激活保护罩的那条。
  他能保证那条项链直到带在陆乔脖子上时还是干干净净的,所以,虫族突然发疯倒真不是布尼亚下了黑手。
  除了陆乔本人,还有谁能往项链里注射这种玩意?
  所以呢?陆乔轻哼一声,听不出情绪。
  还有之前每次我去境外执行任务,从帝都星再到其他边塞星再到第七星这九年
  那边忽地没了声音,只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破声。
  陆乔眨了眨眼,眉毛都没抬一下。
  这九年,片刻后,兰斯的声音断续传过来,每次任务前后都是你辛辛苦苦替我查探出没有贵族布防的线路。
  我选得不好吗?难道让你暴露在贵族的侦查舰底下了?他反问。
  没有,但是,兰斯声音陡然艰涩起来,我后来复盘线路了,你给我的那几条
  陆乔给他的那几条线路的确是可以完全避开贵族们的查探。
  他记得清清楚楚,为了给他查探这些线路,陆乔还和亚瑟吵过好几次。
  只是这些路径,同时也是最偏远的,专门沿着以往的未被清理过境外联络点走,未知漂浮物和奇特生物很多。
  总而言之,最危险。
  兰斯没能把这话说得出口。
  只是沉默许久,才低低吐出一句:我在那里受过几次重伤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重伤?陆乔猛地悄悄握紧了光脑,语气却出奇地尖锐,你是说和奎因一起受伤、还互相包扎搀扶、回来就被大肆宣传报道的那几次?
  当然不是。
  真正的重伤怎么会叫陆乔看见呢。
  而且奎因根本不会跟着他进行真正重要的核心任务他心知肚明,陆乔也必定是明白这一点的。
  兰斯嘴唇开合几次,感受着那边陆乔忽然莫名被点燃的怒火,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陆乔这一刻的脾气来得毫无道理,可是又极其理直气壮。
  以至于他都要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质问谁。
  为什么?
  事实上他手里还攒着一堆疑点,包括他替陆乔粉碎的那条痕迹现下的情况理应是他在质问陆乔,但他如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个简单的毫无气势的问句,他从没有这么笨拙过。
  为什么?陆乔喃喃自语式地重复一遍,忽然长出一口气。
  天啊,夜莺般美妙的声音自星际的另一端传到兰斯耳边,兰斯,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乔乔逐渐解封中。
  再次提一提预收文案,大家有兴趣就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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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一时静默,落针可闻。
  其实并非真正的安静,因为兰斯那边总是传来咻咻的破空声,或者时不时类似于爆破的砰砰声。
  但身处乱流中心的兰斯只觉得寂静。
  他还在按照长期训练形成的直觉下意识地腾挪闪躲,或是击穿前方障碍,飞速前进。
  只是除此之外,好像这一片区域的任何动静都与他无关他只觉得,四周寂静,寂静到令人难堪的地步。
  就好像他第一次进入重力训练室时,那种浑身都被挤压的感觉。张嘴发不出声,耳朵也听不到。
  陆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光脑屏幕。
  往日窗外总有能抗冻抗寒的小虫吱吱乱叫,唯独今夜一切隐匿无声。
  他凝神听着兰斯那边的动静。
  alpha的呼吸声一重一轻,没个章法。
  所以我想的没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听到低沉的熟悉的声音:你之前做哪些事也不是为了我?
  他蹙起眉。
  好像对面人能看到似的,他屈起手指弹了弹光脑屏幕,声调带着奇异的轻巧,语气却相当不满:难道那些事不也是为了你好?
  也是为了我。兰斯把这个也字咬得极重,又低又沉。
  有什么不行吗?陆乔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光脑另一端的人的怒气,反倒轻轻笑出声来,一箭双雕,你不是最喜欢了?
  我兰斯刚张嘴就被卡在原地。
  显然陆乔在提起那次植物园虫袭的事。
  虽说性激素是他自己投放的,但是没有兰斯的默许,那庞大的虫群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保护层。
  我不喜欢翻旧账,他的声音流淌在寂静夜色里,一字一句传到数千光年之外,可事实证明我们不过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对面依旧回以沉默。
  陆乔开始想象兰斯的表情。
  大概也无非是,和他当时眼睁睁看着巨大的虫眼出现在窗外时同样的心情。
  不,恐怕多一层惊诧吧。
  毕竟他那时算是不出所料。
  而兰斯,这九年里,也许对他的心思毫无觉察。
  那个时候我们刚刚毕业陆乔很少听到兰斯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像是情绪激烈,却又什么东西死死压住,不让这股情绪翻腾上来,如一壶水将沸未沸之时,乔乔,你那时就他没有接着这个字再说下去。
  怎么这样狠心。
  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断续说到末尾,声调渐低,陆乔几乎要听不清那两个字。
  嗯。
  听清楚兰斯说了什么,他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片刻后,他才继续:我那个时候也不敢相信,你会舍得眼睁睁看着我走进去。
  一直以来,兰斯都要让他乖乖待在帝都星,危险的事让兰斯自己去做就好。
  那时候他哪里会想到未来也会有兰斯让他孤身涉险的这一天呢。
  陆乔向后摊在靠椅上,闭上眼。
  可我愿意为了你走过去,他声音很轻,宛如深夜潜过梦境的风,你也要这样才对。
  兰斯又是半晌没吭声。
  他想说点什么,类似于,他挣扎过许久,类似于,他在那天前一晚,几乎彻夜难眠,反复检查军部在植物园附近的救援安排,又或者类似于,他在返航到植物园上方时与陆乔遥遥对视的那一刻,正在同步修复急于回来时弄出的腹部撕裂伤。
  然而他心里清楚得很,事已成定局,这些都无足轻重。
  说出来,在陆乔眼里,怕也不过是落得个虚伪的外衣。
  如果我有选择,我也不想你受伤,陆乔眼睛水润,寂静凝视着空荡的光屏,可我哪里能预知到境外星际的情况。
  他一个omega,就算手眼通天,也注定要被困在帝国境内omega不被允许进入帝国边境前线,或许以后被选拔进入军队的平民omega可以,但他不行。
  兰德不准他出去,亚瑟拿着兰德的遗嘱不准他出去,本以为兰斯可以替他完成心愿,谁知道兰斯也掉链子。
  但你可以不瞒着我。兰斯低声开口,乔乔,你说得没错,如果你想要我这样做我就会去做。
  他又何曾胆怯过?
  每一次,陆乔为了他和家族有所分歧时,都会缠着他在他耳边念着,说他们是一体的,说,兰斯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每一次,他都会在心里发誓,如果陆乔有什么心愿,他当然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哪知道,陆乔说的话不假,却不是他以为的那层意思。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说?兰斯呼吸沉重,是,不信我,还是
  没有爱,自然也就无所谓对方对于欺骗是否感到难受。
  我爱你。不等兰斯说完,陆乔仿佛知晓他要问什么,迅速打断,兰斯,你不准怀疑这点。
  非常不合时宜地,兰斯再次确认了一件事。
  当陆乔用他那惯常美妙声音说出这三个字时,他永远会为此怦然心动。
  哪怕在现下如此糟糕的处境里,这脱口而出的三个字理应像是一种反讽。
  你是我的丈夫,难道你不该为我奔波吗反正,如果你没有临阵脱逃,我们最终都能得偿所愿。
  陆乔没有正面回答,只刚刚胡搅蛮缠的气势倒是熄灭不少,甚至略有点茫然:我不想再说这个了,兰斯你这样说话叫我好难受。
  瞧这话说的,居然这样理直气壮。
  好像被骗了九年的受害者不是兰斯而是他一般。
  好像他理所应当在秘密被揭穿之后,不承受一点点后果。
  好像他任性妄为也罢,心思深沉也罢,再怎样闯祸也罢,就是合该不受任何一点言语上的委屈。
  总之就是兰斯得顾着他的情绪。
  在世上任何道理的考量之下,这都显得荒谬。
  可他好像没觉察一般,只趴在桌面上,低声絮语,语气和往日他在兰斯怀里撒娇时没什么两样。
  而兰斯兰斯再次出乎意料地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重话。
  再激烈的想法,在这孤独的几天里,都化成了轻飘飘的几句问询。
  甚至当他听到陆乔的声音的第一个瞬间,心里萌生的第一个冲动,依然是赶到陆乔面前,把陆乔搂进怀里,感受久违的omega身上的温度。